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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之八字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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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的话里,我得知苏珩陷在一个叫万泉谷的地方,谷外地势险要,谷内地势低洼,是个瓮中捉鳖的好地方。

    苏珩不是神仙,不能事事做到了如指掌,中了敌军圈套并不离奇。

    我扬鞭甩下,马儿吃痛狠狠的跑起来。马背上的颠簸却强不过我的心跳。

    苏珩,在我还了你的人情之前,你可不准有事。这么小的战役你要是胜不了,我冷子丽可瞧不起你。

    奔到谷口,匆匆挥剑解决一小队蒙古兵,我直接往里面闯。迎面而来的鞑子都被我身后兵马的气势震住,连挥刀的力气都少了一分。

    于几百军士中,我一眼就看见了苏珩,阳光打在他银色的铠甲上,反射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疼。

    他回身看见我,眼底神色倏然汹涌起来,蹙眉恼怒的模样。

    身后一个蒙古兵摸近他,我急急吼道:“苏珩!小心身后!”

    他好似没听见般,弯弓搭箭,利箭直指着我的方向。

    “你…”还没等我喊出来,苏珩左手一松,利箭破空而来。他身后的蒙古兵挥刀砍向他的右臂,我眼睁睁看着雪亮的刀刃在苏珩手臂上绽出血花,却没法子帮他。

    咻的一声,箭擦着我的耳朵过去,身后有人闷哼一声,我回头看见一个脑袋上插着羽箭倒在地上的蒙古鞑子。

    再回首时,苏珩已经解决了蒙古兵,坐在马上看着我,脸上流露出松口气的神情。

    我策马到他身边,不由得怒骂道:“苏珩,你脑子有病么!刚才差点…你差点…”我后怕得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他挑眉甩甩右臂,不在意我的恼怒,冷道:“冷子丽,我出来时怎么嘱咐你的,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待回去再和你算账。”

    喂,不是吧,好歹我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赶来救你啊,别这样……

    苏珩回身一剑刺入敌人身体,冷声道:“别发呆,待会儿被砍了脑袋你就得到黄泉路上哭了…”

    ……

    蒙古兵在这秋收时节似乎异常活跃,转念一想也是,如果不掠夺足够的粮食,他们的冬天也是会非常艰难的罢。

    守着贫瘠的土地,过着游牧的生活,深山之中尽是豺狼虎豹,即便是被骂烧杀抢掠的蒙古鞑子也是上有小下有老的人。他们也要生活,也有妻子父母要养活。

    乱世之中,谁都活得不易。

    啪--一柄素白骨扇敲在我面前的案几上,我抬头看见苏珩的俊颜。

    只见他闲闲一笑,挑眉看我:“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

    我白他一眼,不想说话。昨天的那场战役,谁都没有捞到好处。有受伤士兵忍不住疼痛,哀嚎出声,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真是不忍再提起那样惨烈的画面。连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忍不住的伤,该是多么的刺骨噬心。

    “每次你都是这样,不说话不吃饭,你都不忠不孝多少回了。”苏珩叹息,将盘子端过来:“是那个黄衣丫头给你送来的,她对你真是满满当当的情谊呢。”

    我将头埋在双臂之间,闷声道:“苏珩,我讨厌战争,讨厌血腥。”

    他轻轻拍我的背,嗓音温和,安慰我:“可是没法子啊,守护住脚下的土地是我的责任。在其位谋其职,身为将军,护住每一个边城子民,百死而不回。”

    在其位谋其职…只是这责任担起来未免太难了些…

    半月时间一晃即逝,和蒙古军的战事暂且告一段落。原本就打算逛一逛秋越城的计划,提上日程。

    单静自告奋勇带我去,美曰其名保护我,其实是她自己也想逛街。因为从她的言语中,我可以判断这丫头平日里大概被她的哥哥教训的很惨。

    同是天涯沦落人……

    单静手里拿着个小糖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道:“公子,咱们去那里吧,我听说那家的雪云糕特别好吃。”

    我无奈被她拉着走,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叫嚷声:“抓住他!那个偷东西的崽子!”

    回头正想看怎么回事时,一个个子不高的半大孩子正撞过来,我被推得一个趔赳差点摔倒。单静拽我一把,我借势站稳脚步,这功夫那个孩子已经被捉住。

    “小崽子,我叫你偷东西。”那个男子踢了那个少年好几脚,方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我看不过去却不能说什么,向那个孩子走过去,问:“你是有什么难处么?”从衣着来看,不像是乞丐或者是惯偷。

    那个孩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低头转身就走,丝毫不理我的话。

    我拦下他,将钱塞在他手里:“我看你的衣着像是附近农家的孩子,你有难处就先拿去用吧。”

    他抬头,眸光里藏着一丝惊讶,在看清我时却渐渐的漫上蚀骨的冰冷。他忽而嘴角一扯,将银两还给我,声音哑哑的说:“收起你的好心吧,这位军爷。”

    我一愣,刚想说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清冷男声:“是啊,收起你的好心吧。”一个银灰衣衫的年轻男子走过来,站在我的身侧,对那个孩子说:“小家伙,我能给你想要的力量,你要不要跟我走?”

    直觉来说,这个男子异常危险,我刚想开口对那个孩子说不要和这个人走,那个男子却嘲讽地斜睨着我:“他若是不和我走,明天后天大后天他还要重复这样的日子,难不成这位兄台也想带他回去?如果是这样,在下就成人之美。”

    带他回去?我想我不能…我自身难保,如何能再添一个。

    我低头沉默。那个男子见状轻声笑笑:“好了,你要不要和我走,还是你愿意和这个虚伪的人再聊下去?”

    “我跟你走。”那个孩子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冷笑:“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葬了我的奶奶,因为这边城军爷没有保护好而葬身战火的奶奶。”

    说完,那个邪气男子领着那孩子走远,我站在原地如堕冰窟。
第十六章 西去
    时光荏苒,冬季渐渐到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似乎比其他年份晚了一些。

    清早,我掀开帐帘,入目的是一片银装素裹。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半梦半醒之际还能感觉到雪花打在帐布上发出的声响。

    此时阳光照耀大地,白雪反射出更加耀目的光芒。我微眯双眼,耳畔却传来一声戏谑:“你的防范意识这么差,若我是潜进来的敌人,那你可惨了。”

    “哦?是么?”我回头,看见苏珩欠扁的脸,手上微微用力。

    他挑眉,大言不惭道:“嗯,经过我的训练,你确实有所进步。咳咳,现在你可以收起你手里的匕首了。”

    训练你妹啊!天天就知道捉弄我!

    我愤愤地收回抵在他腰间的匕首,哼道:“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找你聊聊天。”苏珩掀开帐帘进去,丝毫不见外。

    我跟在他身后,抿紧唇角看着他:“好啊,聊什么?”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他坐在几案一侧,手里是不知什么时候拿来的白色瓷瓶。他晃了晃瓶子,对我说:“你这里有没有酒杯,我过来的匆忙忘记了。”

    “喏,给你。”我递给他杯子,挑眉道:“这么一大早就饮酒不太好吧。”其实我更想问的是“这位爷,您一大早来就是找我喝酒?”

    苏珩修长手指抓着白瓷酒杯,眸光淡漠道:“我家里来人了,二月份就回去。”

    我心里一空,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在蔓延。我笑笑道:“那很好啊,毕竟你和你的家人很久没见了。”章钰告诉我苏珩在这并州耽了两年,摸爬滚打没有靠着他父亲的关系,做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很不容易。因为并州刺史和他父亲关系实在是不太对付。

    “嗯,确实是很久没见了。”他笑的云淡风轻:“我有个妹妹,如果你见到一定会喜欢她的。”

    聊天聊到后来就是我缠着苏珩叫他给我讲他妹妹的事情,其实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冒,只是想听他多说说话。

    从他的话里,那个名唤苏璎的姑娘渐渐在我的脑海里有了个模糊的影子。那个繁华似锦的雒阳城也如同一卷水墨画,渐渐在我眼前展开,京都巍峨的城池,大气的将军府,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苏家二小姐,都在画里栩栩如生。苏珩,那个在京城里人们津津乐道的苏公子,现在就坐在我的面前,给我讲那些无关风月的趣事。

    这大半年的时间,即使战乱将我的心肠磨得硬起来,我却还是欣慰可以遇见大家。

    虽然章钰和苏珩这俩混蛋总惹毛我,但是还是很开心。

    这个冬天日子过得似乎格外的快,一转眼已经是端月时节,距离苏珩回雒阳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时间。这节骨眼却得到一件让我心碎的消息。

    那日,单静过来看我,并给我带来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

    单静摘下藏青斗篷的帽子,虎牙一露笑得好看:“公子,你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我抬眸,看见一抹紫色,当她伸手取下帽子时,我惊道:“执箫?”

    执箫微微一笑:“主子。我回来了。”

    我见她神情不对,却不知从何问起。单静这时笑道:“公子和这位姐姐许久没见,我不打扰你们了,小静改天再来找公子玩。”

    营帐里剩下我和执箫两个人,我刚想问怎么回事,执箫却身子一矮直接跪在我面前。

    我赶忙扶她起来:“这是做什么?”

    吧嗒--我的手背滑下两滴水珠。

    我按握她的肩膀,强迫她抬头:“你怎么了,执箫,说话啊。”我焦急的问。

    她抬头看我,眼眶红红的,哽咽着勉强说出话来:“王上…王上他,西去了。”

    什么!西去?

    “你说什么?你说,父王他…如何了?”我不可置信地摇晃她的双肩。

    “公子遣我来告知主子…王上他去时很安详,公子且宽心。”执箫将脸埋在手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仍旧是不敢相信,明明走得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

    “走,咱们回去。”我看着闷声哭的执箫一字一顿道:“随我回高丽去。”

    执箫抹了脸上的泪,拽住我的衣袖,阻止我:“主子不可,二公子唤我来就是为阻止主子回高丽。如今苍平的势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只能更加小心。这个节骨眼,主子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我一拳砸在案几上,心中气愤难平。

    心里暗骂赫哲混蛋,可是我却毫无办法,竟是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那个格外关爱我的父王。赫哲…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苏珩延迟了回去的时间,章钰那个家伙也整天变着法逗我开心,即便如此,我还是笑不出来。

    “别这样苦着脸。”苏珩修长手指戳着我的脸颊,温温笑着:“你的酒窝这么好看,为什么把它藏起啦?”

    我转过头,疲惫地一笑:“苏珩,我笑不出。”看着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水,茶雾袅袅:“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恨我自己。”

    蓦地,我被拥入一个有茉莉冷香的怀抱,眼睛更加的酸涩起来,藏好的泪在这一刻汹涌而出。

    我抓住苏珩的衣袖,好似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浮木一般,紧紧地拽着,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苏珩,我真恨啊,恨死我自己,恨死自己的无能……

    父王,阿凝不孝,不能去见您最后一面了……
第十七章 谋逆
    早春的奉阳城,脱去冬日寒凉的萧索,街边的小草已经抽出嫩芽,给这城也添了满满的生机。

    客来居里的伙计热情的招待着食客,这里是通商的枢纽,人多眼杂,消息一到这里便如飞鸟般直上云霄。

    “赵兄,几日不见,生意可好?”青衣男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真诚地问道。

    商贾之间的问候总不似文人寒暄时的酸腐,脸上分明冷若冰霜却还能问候别来无恙。

    桌后中年男子正是长安的大玉商赵普。

    赵普抬头看他片刻,顿了顿,自嘲道:“年纪大了,记性倒不好了,方才竟一时未认出来。”他对苏堤点头招呼:“苏弟快坐。”

    苏堤坐下,又叫了壶茉莉花,道:“赵兄喜普洱,可从商之人未免劳心劳力,今日便依季桥之言,喝这茉莉去去火罢。”

    “也好。”赵普略点点头。

    茶过三分,赵普犹豫一下,压低声音道:“苏弟,你从北面来,可能不知此事,方才想了想还是告诉你方好。”

    说到这里,赵普担忧看了苏堤一眼,接着道:“几日前,京城苏家因谋逆诛了三族。”

    苏季桥脸色瞬间白了白,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脸色,连他身边的赵普都没有觉察出分毫。他摇了摇头,道:“赵兄,实话与你讲,那位曾经名震天下的建威大将军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位远方族叔罢了,说实话我连他样子都未识过呢。”

    赵普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咱们从商的自是被那些士族瞧不上。”他放下茶杯,接着道:“可总归你是苏家人,这风口浪尖的…据闻五族之内都被遣出京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赵普起身告辞。

    苏季桥坐在原位,暗想,山雨欲来风满楼,但打草惊蛇却不是好法子呢。

    …何为公道?

    胜者便是公道…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春风乍起的节气,剪的不是细叶,而是人命。

    令人心寒的消息突如其来,足够让人措手不及。

    清晨,凉风瑟瑟,朝露未干,我的帐内来了一人,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单平。

    我讶异地看着他,试探问道:“有事?”每次他来我都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单平走进我,紧接着低沉嗓音传进我的耳朵,不带丝毫情绪,道:“公子,苏家倒了。”

    什么?事情这么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简直是万万料不到的事情。

    我倏然侧头紧盯他,不相信地问:“倒了?你的意思莫不是说…”

    单平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平静:“三天前的事情,罪名谋逆,宁国皇帝给了恩典,只诛了三族,其他的人流放的流放,遣出京的出京。”

    我听了那所谓的恩典,只觉得胸中一阵抽痛,那可是几百条人命!我气得发起狠来,将手中狼毫直直甩出几米远。

    “怎会这样?”我仍是不解,苏家是宁国最后一道王牌,这个节骨眼上办了苏家,那位皇帝莫不是脑子有病?

    单平轻蔑地勾起嘴角,冷道:“现在宁国朝中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外人虽然瞧得明白,可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有人要陷害苏家,在这关口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他顿了顿,道:“这一回,扳倒了苏家,宁国怕是注定要亡了。”

    现在我不关心别的问题,我看着单平,问:“苏家现在如何了,当真都死了?”

    百十号人,就是杀鸡也要杀一阵子呢!应该有逃出来的罢……

    却未料单平点头,道:“苏家反抗又如何,毕竟是天子脚下。”他平静地看着我:“我在军中身份不便,苏家的探子半个时辰前便到了…”

    我忽然起身,抿紧唇角,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谁知单平侧过一步,正拦了我的去路,我脸色铁青瞧着他。他却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道:“主子唤我将公子送出军营,皇家的人脚程并不慢。”

    我怒极,冷声喝道:“二哥是你主子,我难道便不算你主子?我绝对不会离开,若再逼我,我就投了那合水去。”

    我口不择言,竟拿性命相挟,因为此时此刻亦顾不得那么多了。

    远远的看见苏珩的白帐,在轻雾中泛着凄凉的意味。

    我跑了一路,虽说路不远,但着实还是费些脚力的。待我跑到跟前才发现帐前站着一人,却并非是兵士。

    他脸色煞白,是异于常人的白,看见我时的眼神亦没有半分波澜。

    我看着他那黑得彻底的衣衫,浓重的血腥味就那样刺进我的鼻腔。我咽下恶心的感觉,瞧他一眼,然后直接掀了帐帘进去。

    “子瑜。”我轻声唤他。平日里我极少唤他的字,有时被他气极也会直呼他的名字,但却不见他生过气。实际上在这个时代,男子成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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