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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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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龙彦宇被激怒了,开始追打靳言之,却被靳言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噼噼啪啪”地打了十来个嘴巴,弄得双颊红肿。
〃交给你了。〃迟玄渊咯咯笑道,随即踏出房门。
好一个美丽的女子——青丝结挽成发髻与一支碧玉簪低垂在脑后;鬓侧贴了半片斜红;脸上透着红晕;一双凤眼上轻描罥烟眉,眉间却涵着深深的戾气。碧色的裙纱随着她的步伐悠悠摆动,她脚步轻灵,每踏一步便如碧波微澜……
“迟玄渊。”曲洁安又举起了双剑,“大家都上吧!”
一番激战。
谁能想象那碧绿的纱染血后的妖艳。
谁能想象那青丝万缕如刀后的锐利。
谁能想象那魅惑的眼微睁后的杀气。
“对不起了。”迟玄渊缓步走向痴望着断了一条臂膀的龙彦宇的靳言之。“小子,杀了我!”龙彦宇不顾肩膀上血流不止,径自瞪着双眼,“教主……绝不会放过你!”
“我负天下不负君,就是这么简单。”迟玄渊冷笑,拔下头上的碧玉簪,“嗖”地丢出去,正中龙彦宇咽喉。龙彦宇未及闷哼一声便已死去。
“玄渊。”靳言之只是低声叹气。
“你不必为我担忧。既然我已叛出醉仙教,就需要……斩草除根。”迟玄渊低头看了看血衣,又充满悲伤地抬起头,“我本不是教主的亲生女儿,是他将我娘亲强夺过去时的……遗腹子啊!”
“他没有如何抚养你,反倒是你的娘受了刑罚,含冤而去,六月飞雪。”靳言之转头,轻声道,“你要铲除醉仙教,我陪你一同去。从那日起,我定保护好你——虽然你武功高强,只要我不碍到你……便永远与你三生三世白首不离。”“我……不明白为什么。”迟玄渊阖目,泪已落下。
“为何要有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便用一生证明。”靳言之稍整衣冠,用炽热的手掌牵住迟玄渊冰凉的手。
“江湖没了醉仙教,便要新生一个帮派。”迟玄渊微笑,看着眼神坚毅的靳言之。
“名之……”
“寸步。”
“因缘……”
“行若寸步,教人寸步难行。”
“江湖有阁……”
“名曰寸步阁。”
靳言之与迟玄渊相视一笑,相视大笑!仿佛满身满地的鲜血已然消散在风中。
江湖,足足十五年,腥风血雨!
醉仙教覆灭,江湖唯有寸步。
帝王之军无暇管制,寸步,便夺城!
飘零风雨江山碎,惶惶终日夜无眠……
一座大城,昨日刚刚被寸步阁攻下。
“玄渊,今我寸步已成,此城却是无名。”靳言之着一身玄色乌衣,坐在床头,捋着迟玄渊鬓旁微雪的青丝。
“若是你说,当取何名?”迟玄渊半闭着眼,轻笑。
“玄城。”靳言之凑近了迟玄渊,“玄渊,此城便是你的。”
迟玄渊笑道:“莫不是你还想要一个‘言城’?”
“不。”靳言之稍稍笑了笑,“因为你,也只有你。我背叛天下人,与你独行,只因为……只有一个。”
“什么……只有一个?”迟玄渊疑惑又不安道。
“你啊。”靳言之放声大笑,“只有一个玄城,永生永世,绝不反悔!”
“如果,要有第二个我呢?”迟玄渊扑哧一声笑了。
“第二个?”这回是靳言之不解了。
“我……不去解释。”迟玄渊靠在靳言之肩头,低声呢喃,“今生遇你,是我此生最恨,更是最爱。”
数月之后。
寸步阁已揽江湖大局,江湖总算可歇息得半晌安宁。
可是故事并不会就此结束。
年复一年,岁月如梭,事更几何?
寸步阁……与江湖的恩怨永远未曾休止。
因怨生,因怨而跌宕起伏,因怨而寸步,如此,便不止是寸步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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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阁之一 许以寸步
武林中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人物,乃至帮派。
东西说起来不太有趣味,暂且搁到后面,先说说这稀奇古怪的人物吧。
(一)吃之一碗“一碗足矣”这个名字很古怪,更古怪的是它既不是个酒楼的名字,又不是一个人的外号,而是一伙三个人的称呼。就像“四大名捕”、“四大天王”、“西山一窟鬼”一样,其中每个人都是好兄弟。(当然有些不一定关系很铁,甚至会互相仇视,不过好歹我们的“一碗足矣”是三个异姓兄弟。)“一碗足矣”的老大是姚禾面,外号“面条”,据说祖上是做牛肉面的。自皇帝下令禁止杀牛后,姚老大仗着各路关系和皇帝数次协调,终于得到继续做牛肉面的赦令,前提是从异国进口肉牛宰杀。姚老大千恩万谢,而后联系到了北方的一个部落,专门从那里进口肉牛。为了防止皇帝怀疑他勾结外匪,他主动提出自己要接受监督——当然,他只是为了他的面。皇帝无奈,也就任他了,一直到今天,这地儿大概也只有他一家卖牛肉面。他家的牛肉面味道一流,每次四五根很长的面,配上三两块青菜梗以及一块味道极其鲜美的红烧牛腱子,一碗香飘百里的牛肉面便会引来临镇的人许多次。因此他姚家的面也是出了名。不过不知为什么,姚禾面不喜欢当厨子,非要喜欢武功,便跟随一位师尊学习“柔劲”与用鞭之法,让自己的身子柔软之极,恰似他家筋道又美味的面。故此他自起了外号:面条。
“一碗足矣”的老二蔡卿,外号“青菜”,整个人很瘦,面色微绿,一身书生打扮。说来古怪,他自打生下来就不能吃肉,吃一丁点肉就脸色变绿,要数日才能褪去。于是他只能日夜食青菜,偶尔吃些木耳、山药、枸杞、红枣一类改善下伙食,但是他很喜欢吃菜梗。这书生会些武功,一把扇子干脆利落,一挥去的厉风就能叫树上绿叶扑啦啦落下,就如飓风翻书一般迅猛。以上原因,让他得名“青菜”。
“一碗足矣”的老三外号自然就是“烧肉”了。他很胖,但是内力很好,拳力也是很好的。他本名牛宏,是牛家庄铁匠铺牛老汉的儿子。前些年一场杀戮席卷,牛家庄不复存在,这使得牛宏总想着报仇。他爱吃肉,餐餐吃顿顿吃,只是每次只吃一块,不论大小——当然还是越大块他吃得越舒坦。
三人在一次巧遇中结拜成了兄弟,从此青菜和烧肉总是去找面条蹭饭。面条大度而饭量却小——省得吃多了连腰都弯不了,还怎么当面条?于是三人只需要一碗牛肉面就可以解决一顿饭。三人无话不谈,渐渐成了极好的朋友,共闯江湖行侠仗义,闯出了名声。众人尽知面条姚禾面、青菜蔡卿、烧肉牛宏是一伙的,只是不知何以简便称呼三人,便有人去询问,恰逢三人正在姚家面馆分店点面。“客官,要几碗面?”“一碗足矣!”从此“一碗足矣”名声传开,传得他们的本名都没人问了。
某日,面条、青菜、烧肉三人在塞北的“姚家面馆”分店吃饭。面上来了,还是一碗牛肉面。不过这是一碗“汤面”——姚家老字号的牛肉面都是干面!一旦带汤,不过一会儿就会让面泡成糊,让菜梗子碎成渣,让红烧牛肉丝丝分离——更何况这里面还不是汤——而是酒!
姚禾面转着筷子,一言不发;蔡卿暗诵《道德经》以平复情绪;牛宏眯着小眼,脸色变换多端,一会儿蜡黄,一会儿紫红。
店小二见情势不对,凑向角落里的一位客官:“客官……您……您为什么要惹这几位?”
不等那人答话,内力较好的牛宏拍案而起:“呔!兀那小子,竟敢游戏我们兄弟仨,是何居心!”那人一笑,起身:“在下汤久。”
汤久一头乱发湿漉漉的,眉毛聚拢低垂的模样似要淌下水来,他身形如常人,唯独浑身湿透,透露着异样的味道。他褐色的裋褐略有些脏,身上尽是水痕——还散发着酒味!他腰间悬着个酒葫芦,沉甸甸的样子。
“久闻三位盛名,小子不才,却也想像三位一样,苦于没个借口搭话……”“小子无礼!‘一碗足矣’三人足矣!除非你有些本事,志向武功与我等同路,尚可免你无礼罪过……否则,你须得赔牛肉面一碗!”说着,牛宏出拳击去,只用了半分劲力。
汤久不动,笑道:“牛兄心善,未用到三分力。无需这般谨慎,尽管出手……”牛宏手上便加了三分劲道。汤久身体突然下沉,如醉倒一般,如同软泥。“此人厉害,贤弟小心!”姚禾面低喝道,“快护住下盘!”蔡卿也是一惊。牛宏听闻,连忙跃起。惊见汤久的酒葫芦只差毫厘便会卷上他脚踝。“得罪!”汤久一催力,湿透的衣衫上酒珠飞起,噼里啪啦地打向牛宏。
蔡卿飞身而去,以一把折扇打散了酒珠,却也震得他虎口剧痛。姚禾面见形势不对,也起了身。
“汤某人别无恶意,只想和三位……”汤久打了个转儿,其身体柔软似更胜姚禾面,只是多了些醉意与散乱。
姚禾面出手了。
姚禾面甩出鞭。
姚禾面松开手。
姚禾面扶住了牛宏。
姚禾面揽住了蔡卿。
“得罪!”汤久起身向姚禾面做了一揖。
“嗯。”姚禾面面色微白,和蔡卿、牛宏对视几眼,点头,“如果你一定要做‘一碗足矣’的一员,那么先要立下盟约,保证不能辱灭了我们的名声。”
汤久抱拳:“汤某已有了外号,叫做酒汤,故此借用三位牛肉面……姚大哥,以后我四人便同食一碗面了。”
还是一碗牛肉面。
四根面三片菜两勺酒一块肉。
三人“以面为生”,“以面排序”。
姚禾面的老爹发明了“醉牛肉面”,正好给他们吃。
这四个人,从此便常走在一起,蔡卿牛宏输得是心服口服,也不曾想着“报仇”。
一碗足矣,还是一碗。
汤久,外号酒汤。喜欢喝酒,一次一碗(姚家面馆标准勺两勺),一天三次。他擅长醉葫芦还有“化泥功”,功夫古怪,不羁好动,现名列“一碗足矣”之三——起码这四个人都认同。
至此,“一碗足矣”的故事暂时地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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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异谈之一 吃之一碗
烟波江上,雾气朦胧。
画舫游船满江是,笑语依稀楼间闻。去返响石荡舟起,欢歌不乱艳舞裙。
夜,繁华。这江上从来如此,每个“客官”都喜欢如此夜夜笙歌。
岸边有一座小楼。
楼里二层有一个人,一个面对着一盘花生豆下不了筷子的人,一个面对斟满酒的酒杯满心欲饮消愁,却又强自忍住以保持理智的人,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
筷子是象牙的,被她摆在盘子上。她坐在桌旁,胳膊扶在桌上,手指搭在牙筷上一动不动。她没有心情,吃一个花生豆的心情都没有——就差连活着也没心情了。
为何,此时此地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子?她是谁?本应是喧哗的地方,本应是热闹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这样完全相反的女子。
她静,她稳。
江上笙歌不休,猛然一段尖锐的笛音打破了纷乱,一刹间江上的混乱消散,只有这笛声,响亮,刺透了各人耳膜。
她指尖一动。
牙筷被挑起,与瓷盘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突然起身,举酒,步向二楼那面对江畔的走廊。
她凝望远近的灯火一盏盏熄灭。江上只有水声,不再闻人之声响。
她苦笑:“这才是真正的阁主!横吹一曲千秋断,江湖寸步金竹笛……可这一切……”
江上寒风舞,更凉杯中酒。她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她,葬花,寸步阁属城玄城二城主薛无黛手下,玄城十二花中六美之首。
要说这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便是这玄城十二花中的六丑要杀死六美。她们狼狈为奸,已然杀死了怜花、惜花、醉花、倾花,只留下她葬花和挽花岌岌可危。而这薛无黛竟也是爱理不理。
只剩她孤零一人。她自然欲借酒浇愁。可是她没有,因为有人告诉她,就在今夜,局势将会扭转,还需要她的帮助——有人是哪个人?那是一个叫赫连春秋的女子,一个与真正的寸步阁阁主金笛有所渊源的女子。
似乎一切都要水落石出了。在这种关头,怎能醉酒?葬花闭目,暗待,掷杯。那杯子扑通一声落入江里,激起涟漪,响石又去。
衡笛声复始,一始烟云淇。
随波血色走,尽影无音迷。
葬花悼逝者,寒蕊归黄泥。
浊酒涤肺腑,不清满心离。
疑堕亡魂沼,深陷罕生机。
幸天未尽殁,寸步尚可依。
等。
这让人等了好久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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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位场景之一 待繁华尽矣,自水落石出
天晴无风,春阳已炽。黄天荡外,宋金交战。这一战已持续了一月有余。
旌旗舞荡,刀戟交错,鼓声不绝,杀声震天。千百只大大小小的船在炮火中飘零沉浮,千万名战士抛头颅洒热血,皆杀红了眼。
“还我两宫,复我疆土!”“金贼滚出我大宋疆域!”“杀,杀,杀!片甲不留!”
“金贼掠我神州厚土,今我与众位英雄豪杰,便和贼子拼个你死我活!”在黄天荡一隅,百十来个壮士围着个头领模样的人,正在高呼口号。
“英雄为国捐躯,何等荣幸。不要马革裹尸,只求……出力奋战!”有人暗自发誓。“可不是吗!周老哥,你和荆女侠联手抗敌,必定能助我大宋夺回河山。”有人接话道。
“张大侠,我们何时上阵?”
“现在!”姓张的侠客是众人的首领,他语声未落,众人已经飞奔出去——手里握着刀枪剑戟斧钺钩棍……十八般兵器与无数奇型兵器被激情地挥动着,绽放着耀眼的光彩,即将饮血。
侠客们要么驶小船,要么水上漂,要么走旱路,纷纷闯入了敌军阵中。
适才那姓周的侠士和另一位女侠,一个使桃木剑,一个使拷鬼棒,也从旁绕入了敌军前阵。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可怜一朝天子,竟然要受这档子苦。”那荆女侠叹息道。
“放任金贼,罪该万死!梦初,金贼固然可恨,更可恨的是朝廷有兵不抗金。今日可算是要翻身了!”姓周的侠客咬牙切齿道。
“我懂的——你先去帮于大侠对付那边的贼人!”荆梦初顺手一棍,打中了旁边敌军士兵的后颈。
“该杀就杀,当他们是妖魔鬼怪,我二人可是专门杀妖魔的。你自己要小心!”姓周的侠客挥动桃木剑,一面嘱咐,一面刺中冲上来的敌兵的咽喉。
“别啰嗦了,去!”荆梦初左腕一叩拷鬼棒,半截银白色的利刃赫然出现在眼前。
“去!”姓周的侠客一抖桃木剑,剑锋处蹿出了几道锐利的光芒。他横扫桃木剑,开出一条血路,跃向那正与金国将士缠斗的姓于侠客。
荆梦初见姓周的侠客去了,呼一口气,大开杀戒,所过之处血流成河。那些士兵根本没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荆梦初,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侠义之士!也无怪他们不知,这荆梦初的外号叫“妖不近”,而刚才那姓周的侠客是她的夫婿,名叫周弃,外号“鬼见怕”,这二人都是中原有名的侠士,他二人相逢结襟的故事也是江湖中的美谈——此处暂且不表。
且说这侠客们杀得兴起,那边的金兵不由大惊失色。
“黄天荡一战,倒教宋军占了上风。如果不采取些有效行动,只怕……损失更加惨重。”金国的将士向完颜宗弼道。
“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一条妙计。”完颜宗弼微笑道。
“不知四太子有何妙计?”
“火攻。”完颜宗弼眯起了眼睛,“这些天风干物燥,宋军的船又多庞大不好移动……点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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