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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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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眼睛属于一个黑衣人。

    黑斗篷。

    〃呀!可算找到你了!〃周皖喜得蹦了起来。

    〃你?〃黑斗篷显然也没想到,但他还是一脸淡然。

    〃你能尽快赶回南苑么?有危险了!〃周皖急急道。

    〃谁?〃黑斗篷坐在枝头,眼中微微有些惶然。

    〃花如月!〃周皖不假思索地提起了这个名字。

    〃与我何干。〃黑斗篷反而冷静了下来。

    〃花家已经出了事!〃周皖继续说道〃哦?〃黑斗篷皱眉。

    〃你若不去救,我怕的是……轻则宝藏被抢,重则危及人命!〃周皖紧接着道。

    〃嗯。〃黑斗篷似在思索。

    〃再不去就晚了!〃周皖忍不住道。

    〃已晚。〃黑斗篷抬头看着平江府的方向——远远的,黑烟渺渺。

    〃如果去的是周游坤,只怕南苑的花姑娘他们……〃迎枫突然凑了一句。

    〃知道。〃黑斗篷突然从树上跳下来。

    〃你要去了?〃周皖喜道。

    〃南苑。〃黑斗篷头也不回,亦不打招呼,大踏步地走了,转瞬间没了踪影。

    〃挽花妹妹是故作坚强,这家伙是故作冷漠。啧啧,表面越冷漠的人,谁知道他心里头有多么火热。〃迎枫叹道,〃何必!〃

    〃且不说此——你……〃周皖看看西边,又瞧瞧东面,欲言又止,〃你要……〃

    〃我要走了。〃迎枫故作潇洒道,〃他日有缘来日再见!你西归,我东去……〃〃等等。〃周皖止住了迎枫的话头,〃我想送你到海边。〃

    〃如果你可以很快就回得去,可不要让挽花妹妹等你太久。〃迎枫呼了一口气,〃要去海边,还要有一天多的路程呢。〃〃我还是好人做到底吧。〃〃又逞强。好,看你这么倔强,我们一会儿可要快些赶路。运气好的话,晚上就可以到。〃

    〃又是晚上啊?〃

    〃夜晚的海洋才更深邃,无法捉摸,才更有意思。〃迎枫嘴角上扬。

    〃看你说这么多话,莫不是休息够了?〃周皖牵记着挽花,又想先饯别了迎枫,谢过她这些天来的努力。无论是假扮葬花,还是火夜救人,迎枫总是在帮他们,而且,帮得很完美。

    〃别人话多是不累,我话多才该歇一忽儿。很快的,你别着急。〃〃我不急,我相信他们。〃

    〃你现在想不想听我讲故事?〃迎枫突然凑近了周皖。

    〃哈?〃周皖吓了一跳,很快回过神来,〃你讲吧,我一面调息,一面听你讲。〃

    〃好。〃迎枫轻叹一声,〃昨夜,我说的‘仙袂姑娘’,你似乎并不关心。那仙袂原本的确是海上奇人,却与我有些瓜葛。〃

    〃你恨她?〃〃怎能不恨!〃迎枫愤然地锤着地面,〃楚西泠……柳怀深……柳仙袂……还有那些贼子叛徒,一个个的潜藏起来。〃〃仙袂姑娘和柳怀深他……〃〃大侠无误,只是用人无门!可惜了仙袂一个好好的姑娘,非跟着那个贼子……楚西泠便是那个贼子的手下!这杀得,无情无义!〃

    〃你说的是仙袂还是天……天慧?〃周皖半懵半懂,微微一愣。

    〃那个贼子善于易容,服下他的药就能永葆青春……只怕……只怕柳大侠以为大女儿已死,见到仙袂都认不出来。仙袂和那贼子也不知做定了什么买卖,在海上和我对峙了很久……后来化身天慧潜入刘家。〃迎枫嗤之以鼻,〃那个贼子,只怕也和你们的对手周游坤有暗地里的交易,你们可要防着点儿。〃

    〃怎么,又是个和付臣主一样的人?〃周皖顿觉一阵寒意。〃嘿嘿,谁知道呢!〃迎枫冷笑,〃但是他的名字……说了,你大概知道,却不必知道,早晚……你应该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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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聚散如萍
    月弦初升,华光微莹,浪潮滚滚。

    海面上泊着一艘大船。

    船上有着高桅,长帆,旧旗。

    岸上,船侧,二人坐在悬崖尽头,向着东方的海面眺望。

    〃一壶浊酒怎销得了愁呢?你说是不是,周兄?〃迎枫笑道,手里却端着一壶酒。

    〃是啊,不过是用酒后的幻象得一时半会儿的解脱。〃周皖看了看酒壶,认真答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应我的约,来共斟一杯酒呢?〃迎枫狡黠一笑。

    〃你喜欢,我也不好以茶代酒。而且,你不是要走了吗,这是饯别,再加上些促膝长谈,又不是借酒浇愁。〃周皖迟疑了片刻,如此回答道。

    〃一个人喝酒,就是借酒浇愁。〃迎枫从怀里取出两只精致的陶瓷酒杯。

    〃哈?〃周皖看着迎枫说得如此奇怪,不由疑问。

    〃这本是我一个人喝酒,不过是邀了个……在喝酒方面可有可无的人。〃迎枫的笑又添了几分邪气。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周皖斟酌一忽儿,愣住了。

    〃哈,这句话你慢慢琢磨去吧,来,先干一杯!〃迎枫扑哧一声笑了,斟了一杯酒递给周皖,又自倾一杯。

    二人将酒饮尽。

    〃你这话不挑明白了,我是无心喝酒啊。〃周皖想到当年他被迎枫〃骗〃去借酒消愁的事,不由脸一红。

    〃那你就忘了这句话吧……〃迎枫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又倒了一杯酒给周皖。

    周皖饮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有预感,这次我再出海,还会遇到那个人。说不定,数十年后,你才能再遇到我——在地下。〃迎枫握着酒杯,声音中竟然有些不安。〃别想这么多……那个人……就是昨儿你说的贼子?〃〃不错……这个人专门与我作对,是我的族人,却杀了我的父亲。〃

    迎枫咬牙切齿道。〃我还是很想知道他是谁,竟然敢动你的父亲。〃周皖愤然。

    迎枫转过头:〃我不希望这是事实……那是一伙的恶人……〃〃哦?和谁一伙?〃〃蜘蛛他们。说不定你入蜀路上会碰到他。〃

    〃蜘蛛听起来的确不易对付……不过,入蜀?〃周皖奇道。〃如果……花家的宝藏没有守住。花家的宝藏就在蜀地,我是听说过的。〃迎枫不多解释。

    〃这样啊。如果我回去之后挽花没事,我还是得去一趟南苑,不然我不安心。如果出了事……蜀地……或许还是要去的。〃

    〃哼……来,再干一杯!〃迎枫为周皖倒了酒。周皖接过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迎枫笑道,〃如果你真的要去蜀地,可要万分小心,前有诗仙云……什么什么哉什么什么难……〃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周皖低吟。他的嗓子被酒灼得有些辣辣的,声音略有些听不太出来的哑。

    他不曾喜欢过喝酒。即使武林豪杰都酷爱喝酒,可他偏偏和儒士一样,喜欢茶,不论绿茶红茶还是白茶。苦是有些苦,但是不会辣嗓子。不过,周皖是可以喝酒的,大概是由于遗传,他的酒量并不算差——喝个一斤多白酒,恐怕还能站起来打几套拳。不出众而已——酒,借酒浇愁,他不需要!

    面对。他一直在劝说自己面对现实。不论发生了什么,自己总要继续书写下去这段……后人眼中的历史。

    〃对,就是这个,你知道就好。〃迎枫赞许道,又为周皖添了酒,〃你果然书读百卷。来,再喝。〃〃前人诗词歌赋,总有其韵味。我却是浅尝之而学不来,〃周皖饮酒,叹息。

    〃那有什么关系!〃迎枫畅然。

    风吹着后背,略有些冷。月光微莹,寒星萧索,静涛轻澜,寂船摇晃。周皖不禁打了个寒噤。

    〃天还很冷,这夜里又有陆风。你……可以去那边的店里早些歇息到天明了。〃迎枫关切道。〃那你……真的要走了?〃周皖仍有些不舍。

    〃早晚都要走,谢谢你给我送行。这一去,能活着回来就是运气,哈哈,去吧,这世上少不了离别,无需太过牵挂!〃迎枫将头转向初升新月,微笑。〃你,可要好好的。〃周皖不由语塞,只好嘱咐道。

    〃你更要小心点。你要面对的,可不只会是一个人……〃迎枫说完,面海长笑,〃天赋我命,偏不从令!生死存亡,孰敢来定!哈哈,哈哈哈!〃

    迎枫的笑声与海浪的声音参差交错,更显得她威风,勇猛——不愧是这艘大船的船长。虽然隐隐觉得迎枫有点邪气,但她的人一定是很好的。

    这就走了么?

    周皖看着迎枫登上了甲板,与迎枫会心一笑:〃去吧,勇敢的航海者!〃〃一路小心!〃迎枫在甲板上回应道。

    酒过三杯,船已行远。

    月升得高了些。

    天或许明了些。

    周皖睡了,又醒了。

    天已明朗。

    〃自己一个人回平江府,回去吧,帮挽花妹妹她们渡过难关。〃周皖释然,挑起前日迎枫从火中救出的包袱与谦常剑。

    平江府,客栈。

    〃道长,一切可好?〃

    〃没什么异状。我带她逛街,四处走动,现在她似乎好些了。〃

    〃那就好……迎枫说花家的宝藏在蜀地成都府一带,不知道长可曾听闻?〃

    〃成都府?此事我并不知。迎枫姑娘走了?〃

    〃是的,她还说了些她的事情。〃周皖将迎枫与他说的事情向平川道长复述了一遍。

    〃奇人异士,总有些经历是我们想象不到的。迎枫亦不容易。〃平川道长慨叹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周皖一笑,随即问道,〃挽花妹妹可在里面?〃

    〃她在里面。〃平川道长敲了敲门。没人回应,道长便推开了门。

    挽花正拿着风车出神。

    〃挽花妹妹。〃周皖柔声唤道。

    〃周……周大哥。〃挽花忐忑不安道,〃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勇敢面对啊。〃周皖对挽花柔和地笑了笑,〃怎么了?〃

    〃我……我的镜子不见了!〃挽花踌躇良久,带着哭腔呼了出来。

    不见了!周皖一惊,镜子不见了,意味着周游坤多半已得手了。不过他笑道:〃你没事就好,我……我可以替你跑这一趟,去追他,帮你们花家,只要你能好好的。〃

    〃周大哥,我一直很珍藏着这面镜子,可是……可是……〃挽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它是在我沐浴的时候不见的。我把那镜子放在了旧衣服里,是一个侍女,帮我把镜子交给平川道长的。道长把衣服还给我时那镜子还在……可是当我把旧衣服拿回房间来时……就不见了!〃〃你……可有碰到过什么怪事?〃周皖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我只是抱着衣服回来。只不过中途被石块拌了一跤,不过没摔倒,木盆被磕了一下。〃挽花苦恼道。

    〃那个盆呢?那个侍女呢?〃周皖似乎想到了什么。

    〃盆……就是那个。〃挽花指了指一旁的盆。

    盆里很干净,没有衣服,没有污渍,也没有特殊之处。周皖摸了摸盆的内外表面,肃然道:〃你是何时沐浴的?〃〃便是……便是半个时辰前。〃挽花怯生生道。

    〃如果是装旧衣的盆是从熏蒸了许久的地方被拿出来……内外都理应带一些潮气。可是这盆……似乎是被换过的。〃周皖冷哼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把戏。〃

    〃莫不是那个盆有蹊跷?〃挽花茫然道。

    〃你以为镜子不见了,镜子却在另一个木盆的夹层里。她再趁你心慌意乱把盆换掉。好聪明的侍女,好聪明的……六丑!〃〃是她们?〃挽花惊道。

    〃这个法子应该是周游坤想的,借六丑之手办的。幸好她得手之后并没有害你……〃周皖推测道,〃事不宜迟!得快些找到那侍女,否则只有向蜀地去了。〃

    可是那侍女早就跑了,带着那珍贵的铜镜。

    〃我去追!〃周皖咬牙道。

    可是他该去哪儿追?

    〃入蜀。〃平川道长在门外叹息。他开始并不知道挽花的镜子已经丢了。

    〃道长,您觉得……〃周皖皱眉。

    〃天命堂不是六丑能搞得定的。周游坤会亲自下毒手。〃平川道长摇头。

    〃黑斗篷已经去救南苑了。可是……在这儿犯事的是六丑……周游坤应该早已经离开……这……他们大概真的会在蜀地会和。〃周皖终究语塞,无奈地肯定了平川道长的令人堪忧的推测。

    〃我的失职。〃平川道长痛苦道,“贫道三番五次误了事儿!”〃道长,这不怪您。若不是曲先生谭先生曾与我说过……我亦难以想到。奸诈的计谋,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捣鼓出来的!〃周皖毅然,〃看来我是歇不得的了。我这就向西去!道长,挽花妹妹,你们还是尽快回玄城去吧。在那里……至少更安全。〃

    〃周皖。〃平川道长郑重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尽我所能,给你最后一句话了。〃

    〃晚辈洗耳恭听。〃周皖听平川道长的话心灰意冷,不由垂目,有点不知所措。

    〃行走江湖,也需要心狠手辣。〃平川道长咳嗽一声,凄然道。

    〃晚辈……晚辈明白!〃

    周皖走了。

    他很累,但他还是去了。

    背着他的包袱,担着他可以推掉的责任。

    他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喜欢逞强。但是这种冲劲,何尝不是可贵的呢?虽然这些年来他已经沉稳了很多,不再像原先那样沉不住气,可他骨子里的年少的傲气一直还在。

    〃他若是下不了狠心……这劫难……只怕不会结束。〃平川道长面无表情,却心觉对不起花家,对不起周皖。

    如果周皖不下狠手,谁能料得到那些恶棍还会做出什么事。火烧宅府困杀众人,强抢宝物杀人如麻,视生命如草芥,毒计奸诈害人无数……也许他们本不是恶人,可他们现在是,是一群铁石心肠的恶贼,以恶为乐的恶贼。

    杀,即使是最糟糕的方法,却是江湖中公认的方法。

    江湖太深。

    杀气太浓。

    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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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远道微澜
    周皖从未真正去过蜀地。

    最孤独寂寞的总是夜。

    黑暗太深邃,月光太清冷。

    星光太驳杂,人心太安静。

    走了有好几天,周皖一路询问周游坤与六丑之事,一路疾行,却一无所获。入蜀,宝藏在成都府,仅仅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啊!

    也不知是多少天过去了,这路只赶得周皖疲倦不堪。他向南绕过太湖西行,准备途经莲花峰,再逆江而上。

    〃可别太逞强……〃不知为何,他曾经说的这句话,此刻竟让他如此挂怀。

    〃你……不让我逞强……我亦不想……〃周皖闭上眼睛,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之前。他想着,低声自语着……

    他真的太累了——累得他浑身酸痛,累得他四肢无力,累得他额头发烫,咳嗽不止。也许……他应该歇歇,他应该相信自己能赶在周游坤之前的。

    他不会知道此时的周游坤也遇上了麻烦,被耽搁了路程。

    他赶得太急。他何必逼着自己这么急!也许,在他心里没有为什么的答案。

    小店里略有些脏。

    周皖在床上,背靠着墙壁,弓着腰,一个劲儿地咳嗽,战栗。他疲倦的双眼中透露出了久违的虚弱。他无法坐定,无法运功。

    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冷得紧,他身也上冷得紧。

    也许上一次这么冷,是去年秋天。重花魈繁月谣的药性在他体内辗转,让他忽冷忽热,在万古冰川与火焰山巅上穿梭。

    周皖眯缝着眼,随着一次次的咳嗽紧闭又张开。

    呵……这是怎么了?之前大冬天负箧曳屣走在山路中还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周皖苦笑着回忆起来。

    店外好像来了个人。那人急匆匆地溜了过来,藏在周皖屋外窗下。

    周皖仍然在咳嗽,但他听见了外面的响动。他暗道: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江湖人士在避难?

    他的内心有一点悸动,可他不能再多费力走过去看——这咳嗽已经让他痛苦万分了。于是他悄悄把床头包袱中的谦常剑解下,藏在身侧。

    剑刚藏好,〃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一闪。那人竟然踢破了窗户纸,闪身入了屋子。

    周皖大奇:他明知屋里有人,怎么还敢闯进来?他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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