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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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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您就饶了他吧,他之前跟您动过手,还受了伤。”葬花可不想让周皖和平川道长对手。

    “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行,我答应你们先去见大城主,见完了就出来,以行阁主之令。但是……阁主之令,没有别人能保。大城主也一样,所以别耍花招。”

    周皖见平川道长发话,知他言而有信,就起身作礼:“许久不见,道长别来无恙?”

    不过他忘了取下面具。

    平川道长直愣愣地盯着周皖的脸:“戴着面具,我这老人家怎么认得你?”周皖这才惊觉,连忙取下面具,给平川道长赔罪。

    “好小子,原来是你!上次饶了你们哥俩,这次来,胆子还真不小。被画了画像还到处闯。”平川道长欣然笑道,“我就说敢闯进来的人,绝不会在门口逗留。淳于寿非要先赶到门口抓人,真是木头呆瓜。走吧,大城主在这边,一路上不会有什么埋伏。”

    “多谢道长了!”二人喜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平川道长一面引路一面抱怨,“我不通情,但是达理,这一次也一样。说吧,你们找大城主做什么?”

    “道长,您不觉得阁主很奇怪么?”葬花突然发问。“阁主?一直都很奇怪才对。”平川道长笑了,“正因如此,我只讲道理的习惯才会得到加强。”“这样挺好的。”周皖笑道,“虽然义气也很重要,但是,理性一点总是没错。”“你发觉了这点,也就成熟了许多。见过了大城主,葬花姑娘,还得请你随我走了。”平川道长板起脸。

    “我明白。”葬花不情愿地应了,“阁主会不会要杀我?”“那我就得拦着了。”平川道长捋顺了拂尘,语气很严肃,“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去夺取没犯什么错的你的性命,会让人不甘心的。”

    周皖闻言,捏紧了拳头:如果阁主真的要杀玉瑶,我非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这种事情理性也没办法解决,那冒牌货一掌下去她可就会死!

    邱锦坐在案前,正在读一卷书。

    《破劫》。

    劫?什么劫?佛教中的年数?劫难?围棋中的争劫?

    其实,他在看书里的秘密。

    “大城主?邱老弟?”平川道长叩门。

    “是道长吗?”邱锦连忙合上书,把书压在一卷《孙子兵法》下,整齐地摞好,去迎接平川道长。

    “不只是我,还有两位急着见你的小友。”平川道长推开门,把葬花与周皖让了进来,“我在外面,我不听。你们说完了,就把葬花姑娘交给我,我再去交给阁主。”

    邱锦见二人到来,已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一笑道:“不劳烦道长了,邱某人可以带葬花姑娘去见阁主。”

    “如此也甚好,你们聊,也不必再忌讳我了。”平川道长竟似早有此意,一个“鹤飞冲天”,霎时间没了踪影。

    葬花这才长吁一口气,微微欠身:“大城主,夫人她去哪儿了?”“夫人去密谋了。”邱锦故作神秘地眨了眨右眼。

    “这样吗……”葬花很泄气,“那么……夫人有提到我们吗?”“当然有了。”邱锦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一口茶,“不好意思,二位若是口渴,还请自行倒茶来喝。我知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之极。”

    “没关系,我们有自己带水的。”葬花拍拍腰间的葫芦。

    葫芦……邱锦一见葫芦,不由得又想起了醉花。醉花本不应该死的。六美的劫难,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其实,一切的工作已经准备就绪。今年的腊月三十,阁主说要亲临玄城中最大的会客厅堂来为阁内人士庆祝新年,还邀请了各分城分舵的香主坛主,允许带一两个随从弟子,再加上本城的长老和城主,多多少少有四十来人。夫人要行动,就在此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皖不由哑然。“周兄不必惊讶,这四十来人中,有近三十位都在阁内的任了二十年以上。其余的,不过是一些弟子还有……左步岩。”“左城主?他难道……”“他和阁主有暗中交往,我们对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多半是不利的。至于薛城主,只消告诉她这阁主是个冒牌货,印证了她的想法,就解决了。”“那么……那些分城分舵的……”葬花犹豫地问道。

    “不必担心。那些人,就算是已经卸任,仍然可以代表各分城前来——我们特地这么吩咐下去的。就算是‘东隅已逝’,不还有‘桑榆非晚’?只怕……”邱锦皱眉,“会有外人干扰。”

    “寸步阁大名在外,谁敢干涉呢!”葬花不服气。

    “南水寨的人。”邱锦苦恼道。

    “不知城主……对这南水寨里的周游坤有没有什么了解?”周皖突然问起。

    “南水寨就他最难对付。”邱锦懊恼地揉着太阳穴,“任前辈领命去捉拿囚禁他,却不见了踪影。我又叫人去各地的花街柳巷寻找,却仍然找不到。”

    “他不在南水寨吗?”

    “任前辈先前传回来消息,说是找到了南水寨的好几个管事的,都不知道周游坤的踪影。”

    “是这样吗……如果什么时候抓到了周游坤,希望您能允许我问他几个问题。”周皖有些失望,“我和葬花姑娘曾经见过他,还点住了他上半身的穴道,可惜叫他跑了。”

    “可以。不过……有这种事么?”邱锦耸肩,“他跑了可不妙。另外……我不知你们对天命堂有没有什么交情。”

    “天命堂?”周皖与葬花惊呼道。

    “怎么,很惊讶?”邱锦对他们二人的反应也感到了一丝讶异。“实不相瞒,天命堂于我们有恩。”周皖想到三夜先生的揽罪,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天命堂出了什么事吗?”“那我也实话实说了,玄城里面似乎囚禁了个天命堂的人,抓人的是左城主的手下,李玄言。”“是他!他不是被张捕头捉住了吗?”周皖倒吸一口冷气,只怕张捕头还有老盟主所处的情况也颇为危急。

    “‘君子神捕’张疏问的确是捉住过他,可惜采花已经救他出来了。”“那么……李玄言的武功……怎么能制服得了天命堂的人?”周皖难以想象。

    “只是李玄言把他带进来的,至于下手的,包括安家,杜苑,沙柳山庄的人。那个人你们会认识么?”邱锦在书篓里拣出一卷画,交到周皖手里,“这是先生画的那人模样,你们且认一认。如果是好人,我自当想法子营救。”

    “这……他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周皖展开画,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这人是三夜先生或者黑斗篷——可是画里的人并不像那个和蔼可亲又不失威风的三夜先生,也不像俊美绝伦冷傲若霜的黑斗篷,而是个颓然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眼中空洞,袄子破旧,还沾染着血迹。

    “这位先生画得真好,不过……他不是帮我们的那位先生啊……”葬花叹道,“但是这幅画好像有点奇怪。”

    “奇怪?”周皖和邱锦异口同声。“纸的颜色与四周略有出入。”葬花指着画中那年轻人的眼部。

    “有……有差别吗?”周皖仔细地看,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用修补画的技法隐藏真相。”邱锦笑道,“这两种宣纸几乎是一样的,粘合得也很高明,只怕玄城中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这也不怪周兄,这并非是单靠眼力的,还得看对纸对画有多熟悉。”

    “大城主知道得真多。”葬花赞道,“这幅画就算是画错了再改,也不应该有这么齐的切割。很明显那位先生是故意的。虽然只是一双眼,却彻彻底底改变了这个人……大城主,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画中人?”“想不到葬花姑娘也知道这些。只是,这个人我现在也见不到,他被李玄言守着,硬闯肯定会被他打小报告。”邱锦歉意道,“不过那个人现在没什么危险。”

    “那就太好了。”周皖苦笑,“那么,夫人有吩咐我们任务吗?”“夫人只要借周兄一天,借姑娘两天。”

    “怎么个借法?”葬花奇道。“夫人知道二位必定会回来,周公子只需要在腊月三十巳时前来领命就是——余下时间还请自便。葬花姑娘,我们需请你在腊月二十九日之前到来,让你去见城主——你放心,我和吴君一定保证姑娘的安全。”“吴君……是哪位?”“是吴姓的一位高手,打的功夫与夫人有得一拼。”

    “却不知详细的任务……”周皖问道。“莫要心急,夫人早已划定好了,万事俱备。周兄要是不嫌弃,先戴了面具,化成我的手下在玄城住几天,这样联系起来也方便。至于葬花姑娘,还烦请您到城南碧塘歇脚,先生已经加强了那里的机关,没有谁能硬闯进去。”

    “城主想得周到得紧,我们照办就是了——可是您要怎么和道长等人解释我的事儿?”葬花忧道。

    “既然是万事俱备,我们当然想好了许多个诈他们的借口。葬花姑娘,您就放心吧!”邱锦打个哈哈,“夫人的二十载春秋一梦即将成真,倒是让人有点儿紧张与期待!”

    期待?周皖默然,只怕又会是一场恶战!

    那时是风雨晚来秋,今朝便是“腥风血雨早寒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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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冬风却至
    腊月三十。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玄城这边竟然下起了小雪。

    昨夜始雪,到白天也没有停。

    天色阴沉,压抑。

    周皖着一件卷云银丝乌色直裰;披一件虎纹大氅,系条腾蛟团雪缎腰带,腰悬牙白玉环,穿双鹿皮短靴,拿一柄华珍银壳珠光泛泛的宝剑,俨然一个贵气的武者,似是个城主眼前的大红人,才如此衣着华贵。周皖可是不得不这样。虽然他简朴惯了,这么穿起来让他浑身不舒服,但为了避人耳目(其实是变相的引人耳目),才如此贵人打扮。

    他受春秋之托扮成邱锦的手下,将要见证今夜的行动。而葬花呢?他不知道。他想知道可是没人告诉他。

    他的任务,只是跟从邱锦上场拜过冒牌货阁主,在席上坐观一台戏——也是万一出现的危机时刻的一根救命稻草。现在他要去参加接风宴,也就是踩个点儿。

    “白远,你说今年阁主会给我们什么惊喜?这可是二十年来,阁主第一次这么大张旗鼓地办宴。”邱锦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与周皖向堂中溜达。“我认为……恕在下直言,也许是要……在江湖中做些惊天动地之事。”“希望是如此啊!”邱锦对“白远”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这堂名为“聚荻”,从外看已是气势磅礴,恢弘得很。对称的十几根朱漆立柱与重檐歇山顶相互协调,竟然有些皇家的意味!镂空的窗户精致复杂,宽厚的梁有力地支撑着,脚下的台阶似是用白石所砌,虽非汉白玉,却也令人为之一震。

    入了堂内,周皖放眼一看:正中是位于西侧面向东方的镶玉石的雕花木椅,应当是阁主的位置。北侧依次是邱锦、薛无黛、左步岩三位城主的座位,南侧则是平川道长、林湘、淳于寿三大高手的座位。全场这七人的座椅与前桌雕装得颇为华美。余下的位子上都写着各人名号,也普通得多,周皖目光扫过,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临时名号:白远。“你来熟悉熟悉情况就是,千万不得轻举妄动。”邱锦嘱咐了一句,就步向前方。

    有几位分舵的香主坛主已然带着弟子到了,正在座上等待。邱锦一进来,端茶倒水的弟子们纷纷行礼,其余人也连忙起立,给大城主问安。也有称赞邱锦年轻有为的,但这是极少数。因为邱锦不喜欢被恭维,不喜欢趋炎附势的人。

    闲言少叙,且说众人到齐落座之后,那阁主仍然没有出面。邱锦也并不急,坐在台前只是饮闲茶。薛无黛瞥了眼角落的香,已烧了半柱,便起身道:“今日众位齐聚一堂,共庆新春,可堪是我寸步阁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此聚是为诸位接风洗尘,阁主他老人家要在今夜亲临,现正在斋戒,足见今夜盛宴之隆重。”

    台下掌声雷动,众人对这期待已久的寸步一聚赞不绝口。“既然薛城主说到这儿了,身为本次盛宴的谋划者,我还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左步岩突然起身。他着紫袍,乍一看好像一品大官的官服。

    邱锦一凛,暗道:“终于要说了吗?”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这么紧张做什么?是阁主让我给诸位传话,今日之食,随时可尝;今夜之饮,还请不醉不归!”左步岩大笑,在众人的掌声与叫好声中经久不息。

    邱锦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玄城中弥漫着欢乐的气氛,泼茶酌酒,好不快活!周皖只是安安静静地喝小酒,似乎置身众人之外。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谭命九,那个小胡子的,穿着素黑道袍,戴着一块雕竹玉佩的精瘦男子;他也看到了吴守,马脸大眼,长辫结半分轻佻,散发展半分粗犷,上着虎皮短袄,下着青布长裤与棕皮靴——虽然有些不搭,却也是他不羁的独特本性吧。周皖认得别人,可别人只认他脸上的面具。这使他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异样。

    接风酒宴已罢,周皖以白远的身份随邱锦和谭命九回到邱锦住处。

    “这位白兄甚是面生啊。”谭命九忍不住开口问道。

    “谭先生不必疑虑。”邱锦淡然道,“事成之后,我自会以诚相告。”

    “那谭某就不多问了。”谭命九果然闭上了嘴,也不再看周皖乔装的“白远”。

    周皖只得讪笑。

    很快就到了夜间。

    风开始起了,雪渐渐止了。

    众人再度重聚于“聚荻”。门口的弟子抱着各式各样的烟火鞭炮奔走——虽然风这么大,不过过年放炮是理所应当。况且这次大费周章,总是要给各分舵的弟兄们些惊喜。左步岩指挥着弟子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人群中多了几分杀气。

    这夜晚,绝不会平平淡淡。

    夜已临,堂内灯火通明,上百枝蜡烛照亮着屋内的各个角落。各人桌上都摆了一坛子酒,一碗酒,一碟小菜。场内一片寂静,众服侍的弟子齐齐站在一旁。堂内唯一的空座就是阁主的宝座。

    “诸位既已到齐,我先敬大家一杯酒。”左步岩依然穿着紫色官袍模样的衣服,举着酒杯,示意众人,又举杯一饮而尽。

    台下诸人忙举起酒碗,将酒喝了个精光,倒过碗底以回应左步岩。

    “很好,现在,有请金阁主入座!”

    二十年了,二十年没有一个人见过这“金笛”到底是什么模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门,等待着大门的开启。

    只有一个人例外。

    他戴着人皮面具,穿着白衣,是某分舵的弟子打扮;他的手指弯曲着,用力抓着桌面,兀自有些颤抖;他的袖口中露出了一缕金色的光;他似笑非笑。

    门开了。

    一个面遮黑纱,身穿朱色蟒袍(蟒再加个爪子就是龙了),腰系翠玉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阁主!”人们的心里都在这么呼喊着,“这就是寸步阁的阁主!金笛!”

    可就在刹那间,堂内所有的火烛都灭了。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快点火!”

    “谁有火折!”现场瞬时间变得混乱。

    “大家不要乱!”左步岩连忙怒吼着整饬秩序。

    与此同时,银光熠熠。角落中迸射出一条可怖的银龙,它冲向门口——那个黑纱遮面的“阁主”!

    “快去保护阁主!”这声音似乎是淳于寿张皇失措的呼喊。

    “真正的金笛在此!这个冒牌了二十年的家伙是冒牌货的事实,即将大白于天下!还请众位切莫插手!”

    这是赫连春秋的声音。

    堂中忽然静了下来。“冒牌货?”在场之人吃了一惊,正想着怎么回事,便闻某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笛声悠然又凄然,呜咽却又刺耳,使人心生惶然。

    淳于寿果然是个粗人:“叛贼!吃我一杯酒!”他怒吼着把半坛子酒掷向声音的来源处。笛音未止,笛音未滞,只是清脆一声“叮”,酒坛子已然不再飞了,它落在了桌上,悄无声息。

    “别急,静观其变!”平川道长连忙拦住了正在准备下一发“暗器”的淳于寿,“的确……二十年来就不曾听见过阁主的笛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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