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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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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入住鬼屋之前的筵席上,杨尚先让下人端来了茶饭,在正厅与周皖谈天说地了一番。杨尚看着出言谨慎却时常一语中的的周皖,不由感叹:“周兄既有如此才干,何苦来为难我呢……据我所知除了甄未迟,左近还有其他郎中……”
“但是……在下已与甄神医约好,况大娘病急,既有神医,何故不用?”周皖歉然,连连抱拳。“好!杨某佩服你有情有义!若能结为挚友,真乃此生大幸!周兄意下如何?”杨尚颇为直爽,连声赞叹。“好!我周皖今日便交了你这个朋友!”周皖为二人添上茶,二人碰杯,以示友谊。
“只是周兄,在这宅里一住,万一不小心,可是性命难保,我不忍……”未及杨尚说完,周皖摆摆手:“我自当尽力,不想让杨兄莫名其妙地落入魔手神医之手。”“周兄,好汉子!”杨尚赞道,以茶为酒,牛饮入肚。
当晚,周皖就住进了“鬼屋”。那是一间小客房,房间不大,一张简洁的床榻、一个衣架、一把藤椅、一只竹凳、一方桐木桌各自挤在角落里。杨尚特地吩咐了几个家丁守在门口,万一里面出现异动,也好尽快帮忙。
周皖放下包袱,随手拿起竹凳摆在桌前,在屋里坐定,四下观察一番:屋子角落的家具上被擦得干干净净;东南侧墙边是一张普通床榻,床榻前是他坐的竹凳,再前面有一张桐木桌,也是很矮;靠近床有一扇窗,白色的窗帘长可及地;西侧是普通的衣架;四面墙皮略有些剥落,可以看见里面一块块的砖与道道砖缝;地面凹凸不平,那凹陷与凸起,说杂乱,却隐隐有些规律。屋子里的烛光一闪一闪,周皖静思无惧,想到驱魔除妖之事,不由激起了少年心性,便从行囊里取出剑,弹剑而歌:“夜赋新曲壮士听,魑魅魍魉俱心惊。歌起,歌落,独倚一张桐木桌……霎时间,周皖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么矮的桐木桌……看这个样子,应该放古琴才对呀!可这里没有其它的东西,更没有读书写字用的高些的桌子。哼,不管了,天色已晚,先睡吧!我到要看看这鬼屋会让我做甚么噩梦!周皖这般想着,一个骨碌翻上了床,弹灭烛火,径自枕着秋蛩残音睡了。
恍惚梦里有音。
“千里迢迢苦寻觅,寻到此地遭困隙……身随琴去魂在桌,一心妄想将人觊……”幽幽的歌声响起。此时,梦中的周皖正躺在秋日野外的草丛里,周围虫鸣稀疏,凄凉万分。那歌声更是哀转久绝。
“谁家女子夜幽唱?只惹过客不知然。”周皖竟镇定自若,沉着答道。
“幽幽兮……幽思兮……何人竟敢闯入琴儿的梦!”刹那间,一个鬼一般的白衣女子扑了过来。周皖一惊,坐起身来,却发现只有纯白的窗帘被风吹起,蛩音依旧。
“琴儿?”周皖思忖片刻,走到桐木桌前,认真地抚摩着桐木桌:“琴儿琴儿,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凶地吓跑人呢?”他本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这梦着实奇怪,引得他不由自主低声呼唤。
周皖猜测,这事不论是真是假,这琴儿只能在“梦”里传话,便重回卧榻,隐约见轻烟缭绕,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梦。
仍是那片虫鸣之地,仍是那个幽怨女声,眼前却变得黑咕隆咚。
“我自歌幽幽,我自琴幽幽,何需你等碍,惹我千般愁?往事多哀怨,琴儿泪难收……”“琴儿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周某可否帮着……”“你不过是小小过客,帮不了我。”“纵使周某力薄,说不定能解了姑娘的忧愁。“你困了,再睡会儿吧。”不容周皖答话,那声音竟有种魔力,抚下了周皖的眼帘。
这或许是周皖的梦中之梦。
“梦中飞雪雪梨花,浑然若梦入君家……”这个声音不是琴儿。周皖一愣,这又是谁?难道屋里的冤魂不止一个?
“谁知王府风云变,姊妹相依怅天涯……飞绒腊月正初遇,晴雨三月复新发……便叹忘川东去水,涕泪难归落冷茶……”周皖微一思索,大致解了。这“晴雨”是梨花的别称,全诗大概是说这两个季节,姊妹碰到贵人,嫁到贵人之府。怎知风云无常,姊妹落难。
未及周皖答话,忽听她道:“谁人入我梦,所为何事?”
“在下周皖,不慎入姑娘之梦,闻姑娘心事,不知可否尽一己之力相助?”
幽幽倩影飘来,又是一个女子——面容苍白,青丝尽雪,一脸愁容,看起来总有几分熟悉,却又陌生得紧。
她微一颔首:“梨儿。”
周皖一愣。
“我姐姐是琴儿。我姊妹浮离人间,思绪绵绵,难唤郎君……”说着,梨儿开始啜泣。
“姑娘,我可否帮上点小忙?”
“琴儿居于琴,梨儿居于心。”梨儿拂袖,“吾居于我姊姊心中,这实是她的梦。若是公子可以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
“姑娘,休得如此……我该如何……”
“只要你醒来后,寻到那张古琴……琴名,冰清……”梨儿说着,竟消失了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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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荒沼求琴
周皖大惊,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似乎还在梦里,身体没有任何知觉——难道他真的从琴儿的梦里落到自己的梦里了?世间怎有这档子事!“琴儿姑娘!我会把‘冰清’找到的!”周皖轻声喃喃着,“但是……让我先醒来啊……”
话音刚落,周皖只觉得身上吃痛,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他连忙睁大了眼,双手向下一扶,竟发现自己落在床下。
门口家丁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周皖苦笑,缓缓爬起来,拔下门闩。“怎么大家都睡着了?”周皖仍是苦笑着,却在苦笑中藏着几分窃喜——这真的是鬼屋吗?还是说……皆在人为?
有一个家丁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突然发现周皖站在门口,吓得大呼,惊醒了其他家丁。
“咦!周……周公子对不住……我刚刚睡着了,没听见公子吩咐……”“无妨,快去寻古琴‘冰清’,太晚可来不及了。”周皖沉声道。家丁们莫名其妙,奇怪地看着周皖。
“若是杨兄未睡,我需得与他商量一件事。”
不过杨尚怎么能睡得着?他辗转反侧,总是担心周皖会被鬼怪附身——不行!亲自去看看!
周皖正要再做解释,却看一道人影闪向“鬼屋”,他定睛一看,正是杨尚。
“咦,周兄这是……”杨尚瞧见周皖,笑了笑,“我本担心周兄的安危,看来……”
“杨兄……”周皖神情严肃了些许,哪里像是说笑,“请问……杨兄知道古琴‘冰清’在哪儿吗?”
“冰清?”杨尚愣了一忽儿,见周皖神色郑重,便如实说道,“‘荒沼狼王’李无风大侠当年急需用银子,不得不出售家当,那‘冰清’并未出售,理应还在他那里。”
“不知这位前辈住在哪里?”
“住在从这里向南百八十里的一片沼泽里。怎么?周兄突然夜见琴魔,想抚琴了?”
“并非如此,乃是那个女鬼要求的。”周皖话语至此,他忍俊不禁,“若想让女鬼现身,不得不找来此琴。”
“居然有如此说法……”杨尚虽然半信半疑,仍是叫家丁去连夜挑选快马,并配备马鞍马嚼子一类的物事及干粮饮水,让周皖尽早出发,“鸡鸣时分再去罢,那路恐不太好找,还要耐心去询问当地人。而且十分危险……”
“周某省的,有劳杨兄了。”周皖毅然,“周某必然在一个月内返回……”
“半个月……越早越好。”杨尚诚恳道。
次日清晨,周皖整装起行,策马疾驰出了山谷,行向大路。一人一马,只留下烟尘之痕——这着实是一匹良驹!
“此去向南百余里皆有条大道,在岔道上穿过山林便大概到了。周兄刚毅性子,我自知劝慰不了,便只有以骏马赠,以美酒暂别了!”杨尚的话让周皖心绪万千。此去,说不定就会搭上性命。不过事到如此,只有去!
此行在大道上去了约摸四五日,便出现了分向两侧的岔路,一座小茶铺立在岔道口之间,铺外一面“茶”旗迎风招展,茅草房顶下摆了两套朴素又略显陈旧的桌椅。一个茶博士模样的人坐在一旁整理着毛巾,偷眼瞥着角落的两炉热水。
见有人来,茶博士连忙招呼起来:“这位客官赶路辛苦,要不要来碗茶喝?龙井乌龙铁观音普洱瓜片各地名茶应有尽有,小肆一应俱全,皆用本地山泉水冲泡,清凉解渴,余味悠长,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更有豆干点心,保管您满意!客官莫要错过了!”
周皖也着实口渴,又听他言语有趣,翻身下了马,将马拴在一旁树上,自己进了铺子,随意叫了碗茶喝。
茶博士边煮茶,边喋喋不休地称赞周皖的马健壮威风,雪白无瑕,可与唐玄宗的御马“照夜白”相媲美,周皖也没想到这茶博士还对马颇有了解,只得笑着等候。
沸水咕噜噜地冒着泡,周皖安静地吃着茶,隐约中却感到了几分危险之意。正沉吟间,忽闻那良驹一声悲鸣,嘶声凄厉!“怎么?”周皖“啪”地一拍桌子,借势飞出茶铺去看马——只见一只灰狼的血盆大口正咬在那白马的马臀上,白马拼命地嘶鸣反抗,奈何恶狼凶狠,总是甩不脱。周围更伏着四五匹蓄势待发的狼,死盯着白马身上的肥膘,对周皖的到来毫无知觉。周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被撕成碎片吧!他拔剑,直刺趴在马臀上的灰狼。灰狼吃痛,偏不松口,仍张牙舞爪地扒向白马雪白的身躯。
“客官慢来呀!不可……不可!”那茶博士大呼小叫,周皖充耳不闻,又是一剑挥出,取灰狼脖颈。狼牙锋锐,白马必然已痛极,这狼又极为执拗,此时大概只有割下它的脑袋……才能让马少受些苦。怀着如此想法,周皖再不留情,怒喝一声,剑气无情,斩断了狼首!旁边的恶狼被这瞬息变幻的局势吓得呆了。
“哎呦……”原来是茶博士正趴在地上大喊,大概是他太急着叫住周皖,一个大马趴就扑通在地上了。“哎哟哎哟!客官您可惹了祸喽!”那茶博士呲牙咧嘴。“怎么?狼咬我兄弟的马,我杀了它,难道有错?”周皖奇道。
“哎哟哟老天爷哟!这些狼是狼王养的,它们偶尔也会过来这儿,绝不伤人命,狼王每年都会给小店十两银子作谢,叫我们千万不要伤了他老人家的狼……哎哟哟,这可糟糕!”茶博士眉飞色舞地讲,说话这档口还“阿弥陀佛”了半天,扶着腰,可算讲清楚了事理。
“我正要去找狼王,不必担心,我会去解释清楚的。”周皖并不去看茶博士,只是安抚着白马,双手捏在狼首上颚和下颚骨骼上,双臂一较力,掰开了狼牙,随手把狼头丢在地上。看着玉骢雪白皮毛上的点点血痕与道道抓痕,周皖不由有些痛心。
余下群狼见周皖厉害,呜噜噜怒吼几声,也都退去了。简单处理过白马的伤势后,周皖也没有继续回去喝茶的心情了,便掏出了铜钱欲付给店家。茶博士特别嘱咐周皖不要忘了向狼王赔罪,不然小店就毁了,只说得周皖感慨不已:荒沼狼王怎能是这种人呢?他是侠客,不应当欺侮百姓呀!怎么能这样放纵自己的狼呢……对了……刚才茶博士说要去见狼王应当走这条路……可惜了一匹好马,恐怕暂时不能疾驰了。哼,我非得向狼王讨回个公道……
山林阴郁,即使在秋冬时节也有些闷热,混着腐叶气息的潮湿空气令人掩口作呕,时不时飞来爬来的蝇虫惊悚骇人。周皖怕白马伤势在这种环境下恶化,就把马托付给了左近一户淳朴的人家,请他们帮忙照料,自己只身前往山林深处的沼泽。
林中着实危机四伏,时有猛兽毒物,滑苔陡坡,饶是周皖勇敢,仍是被那林中可怖事物吓得够呛。然而周皖福大命大,竟是走了三天三夜就安然无恙地走到了那荒沼的边缘——并没有迷路,也没有中毒。
荒沼虽荒,却仍有些水草树木。周皖寻思着进沼泽里,又怕一脚陷入沼泽难以脱身。正思量着,忽闻异响,转身一看:噫!一只恶狼的喉头发出了咕噜噜的怪叫,正缓缓靠近他。
“恶狼又要来了么?”周皖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是我家的狼儿恶,还是你这个人恶啊?”空旷的荒沼中,忽然传出了人声。
那声音,定然是荒沼狼王李无风!周皖一愣,心中大喜,呼道:“晚辈周皖,前来急求古琴冰清,以救冤灵,还请狼王恕罪!”
“喔?”李无风的声音中流露出了怀疑,“既然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不直接抢我的呢!”周皖闻听此言,大吃一惊,知道狼王把自己当做了仇人,认为自己故意以借琴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对他下手。
“晚辈真心求琴,只为冤魂!还请狼王将琴交予我,晚辈立刻就走!”周皖连忙解释。
“还解释甚么!”李无风冷哂,“要琴就罢了,你伤了我的狼,谁知道你小子要琴去做什么!是去毁灵还是弑灵?”李无风怒斥着,“琴是我的!旁人休要劫走!”
刹那间,只听一声唿哨,数条恶狼从四面八方聚拢了来,直逼周皖。
“恶狼摆成了阵!”周皖大惊之下仔细观瞧,“这分明是……八卦阵!”
“小子眼力不错!”李无风喝道,“束手就擒吧!呼!嘿!喝!”李无风喊着,狼群随着他的呼喝动着,井然有序,步步紧逼。
周皖汗毛倒竖,纵有谦常剑在手,也难以同时制住这么多狼——更何况在这么周密的布阵之中!不得已下,周皖心中转念,刹那间想起梨儿的诗,高呼:“梦中飞雪雪梨花,浑然若梦入君家。谁知王府风云变,姊妹相依怅天涯。飞绒腊月正初遇,晴雨三月复新发。便叹忘川东去水,涕泪难归落冷茶!”
李无风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眼中杀气倏然升腾:“原来……梨儿在你手里……琴儿……呼,呼,也在……你那儿……我要……先杀了你!”李无风长啸一声,这声音便如恶狼嚎叫一般,糁得人全身发凉。众狼闻声咆哮,凶恶异常。
周皖心中大奇,他本以为这首诗能止住李无风的攻击,给他个解释的机会,不想李无风听了后反而更加要杀了周皖,这是什么道理?不及多想,周皖只得拔剑出鞘,快速寻找着狼群八卦阵里的破绽。“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踏乾宫……走坎位……出离位……转!过!”周皖看清了狼群八卦阵的规律,思量一番,轻晃身形,便脱身了。“狼不是人,这阵只是个表面罢了。”周皖硬挤出一个微笑——说是如此,真正要脱离这样的阵,更要极大的勇气:训练有素的狼的身形与人并不一样,还算不上顶尖高手的周皖既然踏出第一步就再无退路!
“久不涉江湖,想不到竟出来个这么厉害的年轻后生!也罢,姓李的和你过几招试试!”李无风突然从荒沼之中钻出,身法颇为迅疾。
李无风看起来四十多岁,体态略胖,三角眼与虬髯胡子更添了几分杀意与威猛。他那身粗布短打上,沾了少许的泥土和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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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宅真相
“前辈,在下只为琴来,只为帮助……”“住口!看招!”李无风刚站定一瞬,周皖只觉眼前一花,便惊觉五道银光斜袭下来。
组成八卦阵的狼群也都退去,只剩下他们二人。
周皖侧身一闪,才看清那五道银光,竟是一把锋锐的爪。李无风既是狼王,武功自也和狼一般。他的爪子狠狠抓来,“嗤”的一声,勾破了周皖的衣角。周皖平定心绪,用心迎战,挥剑以“孔雀开屏”迎住了李无风的爪。
“小子,你太嫩了!”李无风冷笑,五指一合,抓住了周皖的剑——他的爪由钢铁制成,手心处虽无金属相护,却有极坚韧的蛛丝保护,故此,周皖的剑根本伤不了他的手。“削!”李无风右手夺剑,左掌斜劈,直向周皖的头就去了。他心想周皖只有放手撒剑、向后躲闪的余地了,故此不令周皖躲避这一记虚招,急急地就向前疾攻。
周皖的想法却不同。他下意识地撒剑,以“铁板桥”假意闪过虚招,双足上翘,居然倒立夹住了李无风的手腕!“咦!”李无风正向前攻,这一着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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