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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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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玉指纤纤,刚中带柔,琴弦在她指尖触动下,五声变幻莫测。
这一曲不是小女儿家的缠绵情怀,而是透着无限沧桑的往事诉说,一曲毕,场中不少仙家发出唏嘘声,不知想起了怎样的过去。
待得素女落了座,太上老君从案前起身,看住众仙大声道:“今日一试,诸位女仙皆才华横溢,我等六人为怕意见相左,故此让新封神的一百零八星君来判夺,现下请诸君考虑仔细了。”
南面一百零八星君起身齐齐应了,又落座开始商议,一时间琅霄场内议论纷纷。我忽地想起武松那话来,转头问萼绿华:“什么时候说的由一百零八星君判夺,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萼绿华好气又好笑:“你一准走神去了,比试一开始司仪君就讲了。”
我想起自己确实多番走神,只得讪讪笑着应了。
待得商议一阵后,司仪君请我们六位入场站定,我站在那里百无聊赖,耳听得一位仙家同另一位仙家笑语:“这几位怕是咱上界最美的几个了,站在那里个个如花似玉,还真是不知该选哪一个……”
另一位笑道:“何必选呢,一齐收了多好——”
话未说完,便被头一个低声喝了:“这话可说不得,咱吃罪不起。”
就此没了下文。
我撇撇嘴,站定了不再乱想。
一百零八星君下了场,手中各持一支白色玫瑰。
众人陆陆续续将花献于自己欣赏的那一位女仙,看着其他女仙手中渐多的花朵,我暗暗着急,人家西王母瑶姬已有五六支,我却才两支,一时沮丧地低了头。
正暗自难过,忽见一双脚出现在眼前,我使劲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这是真的。
“干什么呢,低着头不好意思见人么?”
是武松,我猛然抬头。
武松见我冒失样子,皱眉道:“不是说了会帮你,怎么还这样大惊小怪。”说着将手中玫瑰递给了我,轻语道:“不过也算不得照顾你,今天你这曲箜篌感动了不少人……”他眨眨眼,凑近了在我耳畔低低说道:“连李逵那个大莽汉都被你感动得掉了泪呢。”
我蓦地阳光灿烂:“李逵是谁?”
武松朝身后挑挑眉,再对我一点头即走了开去。
我一看,原是第一次在琅霄场见到的那个大黑汉。
李逵对我憨傻咧嘴一笑,粗声道:“丫头,咱俩是不打不相识,今天你弹的那曲子真好听,俺个大老粗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意境,但好不好听俺还是知道的。”说着将手中玫瑰递给我,道:“喏,给你,俺是真心的,绝对不是武松交代了俺才给的。”
我听他这般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也学他那般咧开了大嘴对他感激笑了又笑。只见李逵挠挠头,嘟囔:“丫头以后还是莫那样笑了,怪丑的。”
还未等我发作,人已走远。
我只好不断腹诽,再丑也比你好看,哼。
等一百零八星君送完,高台之上六人皆让侍女送下了玫瑰。有一朵玫瑰送到我手里,我暗想应该是昊天,不由得朝右边瞧去,却见昊天并没看我,只不知他左边的太上老君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时冷哼一声不屑地撇过了头。
司仪君清点完我们手里的玫瑰,向老君低语几句,等老君点头应了,再大声宣布道:“此番共有玫瑰一百一十四朵,获二十朵以上者过关。”
“今日比试素女得二十七朵,西王母得二十六朵,於菟得二十三朵,瑶姬得二十一朵。素女与西王母大胜,於菟与瑶姬小胜。”
……
情未央
三十二章
没想到居然又是小胜,第一关取胜付出的是血的代价,这一关付出的是汗的代价,比较之下,难免高兴,晚上用膳时便兴致冲冲拉了昊天庆祝。
昊天本不见喜色,但看我情绪高昂也不好扫兴,便陪我喝了几杯。
几杯酒下肚,我话就多起来了,且有些语无伦次。
“……你知道吗?今天,多亏了武松那一群人帮忙,不然我肯定过不了关……那大黑汉看起来鲁莽无理,不想还是个性情中人……”突地打了一个酒嗝,我继续说道,“嗯,性情中人……”又想起最后一关武斗,我问昊天:“那个武斗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要与几位女神比仙术?那你别指望了,我肯定斗不过他们……”
昊天不看我,连喝了两杯,道:“不是对决,是与大势至菩萨的坐骑比试,那麒麟心冷性刚,要叫她流泪示弱才算过关。”
我撇撇嘴,怎的想出来怎么个刁钻古怪的试题,士可杀不可辱知不知道?遂带着有些不满的情绪道:“那更没法,莫说我打不过人家,就算打的过,她宁流血不流泪,我想也没人能过关。”
我饮尽一杯酒,见昊天杯子空了,也顺便给他满上。
昊天端起酒杯沉吟道:“原本这关是最难的,但几日前我与陆压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我一听到陆压的名字,相思之苦即涌上了心头,忍不住趴在桌上吐苦水:“师父答应过我会尽早回来的,这都过去好几天了……”
昊天安慰道:“陆压不日就会回来的,他去冥界办完事情后便是为了你的事情才耽搁了几天。”
我皱眉:“我的事情?我的什么事情?”
“那麒麟叫阿珈芙,是当今北妖国妖王的王后,即是你摩诃哥哥的娘亲。陆压原本是去请摩加乃致信一封,但摩加乃不肯,陆压便叫摩诃写了,岂料被摩加乃发现,大发雷霆……”
我打断他,摸不着头脑问:“师父要叫他们写信作什么?”
“阿珈芙性情刚硬,遇强则强,即便死也万不可能掉泪示弱,只有在与她斗法时,将信给她看了,约莫着有些胜算……”
“既然明知阿珈芙不会落泪,又是谁个混蛋出的这馊主意……”我心里难过,连喝了几杯酒,一时腹部烧得人头晕目眩。我连连摇头,眼角起了湿意:“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做,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我不信我一定要成仙才能配上陆压,你将陆压拖过来问问,若是我永不能成仙,他是不是就瞧不起我,他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我……倘若这样,那么我也不要喜欢他了……我喜欢的那个人,一定要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旁的什么……”
昊天冷冷道:“你醉了。”
我摇头:“我没醉,是你醉了,你看你东倒西歪的,别晃了。”我伸手抓住他,却被他拉进了怀里。
我抬头傻傻对他一笑:“嗯,现在没晃了。”说完即把头枕在他肩上。
昊天轻语:“我扶你上床歇息吧。”
没等我反对,昊天已然架起我往卧房走去。
路上我不住念叨:“……狐娘说了,做人做妖做神都,都应该有讲究,最应该讲究的一个词,便是良心……那阿珈芙好歹是我义母,也是个可怜人,我不能那样做……你叫陆压回来吧……我,我不要成仙了,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在一起就好了……”
昊天没应我,将我安顿好,嘱咐我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动弹半晌一阵恶心,忙起身推开后窗吐了个干净。吐完,整个人就清醒了,想起刚才那一番胡言乱语,脸烧的滚烫滚烫。
在床上静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我见窗外景致极佳,想了一想,来天宫住下后,除了罹天境还未曾去过别处,不如外出走动走动。
偷偷躲过侍女眼线,从后花园翻墙而出,墙外是山坡,顺着山坡再走,便是一座桥,这里我知道,这桥是出九重天的,往日去七重天时便是打此过。我不假思索便踏上了石桥。
一路乱逛,随意走入了一座花园,也不知是哪一路尊者的,只觉这园子清新雅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正随走随看,忽听有人笑语:“於菟上仙这会怎么到这里来了?看你这心伤神碎的,莫不是为情所困?”
我皱眉,转身一看,原是亭子里坐着一位女仙,正是瑶姬。
我笑笑,亦在亭中坐下,道:“你怕是想多了,我不过是在着急下一关比试该怎么办?”
瑶姬拍手大笑:“还说不是,这生怕自己输了的人,不是为情所困是什么?”
我心下纳闷,这比试和为情所困怎可同日而语,她又不知我对陆压的那份心思,这是怎么一回事,刚要开口问话,就见她云眉微蹙,缓缓道:“难道,你是跟西王母一样,为这‘天后’一位动的心?”而后又迅速摇头否了,“不会,陆压道君一向与世无争,你是他徒弟,按道理断不会有这心思……”
我只听得呆住:“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天后?”
瑶姬挑眉:“怎么,不是选天后是什么?你到底有无听我讲话?”
“你,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选天后,这比试不是只是,只是仙界一千年惯例的比试么?赢了能获宝贝无数……”我背脊一阵寒凉,莫名心惊。
“惯例倒是惯例,不过是惯例选天后罢了。”
“选天后?”我摇头,不肯相信她,“不可能不可能,若是要选天后,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作何,直接让天帝说选谁不就好了。”
“这你就不懂了,其中利害关系复杂,单说太上老君,他中意的可是西王母,而北极紫微大帝要保举的又是九天玄女……”瑶姬没发现我神色不对,侃侃而谈:“今日那舞我是刻意而为,老君最见不得女仙那般……其实我如果真心要比的话,也不见得输,只是不想做那什么天后罢了!”
此时脑子一片空白,思绪杂乱,只顺着瑶姬思路问去:“为什么?”
“我有意中人了,是父王一定要将我送来选后,我才不乐意,这次回去,倘若父王再不答应,我就学大姐私奔去……”
“这选天后真的是为昊天而选吗?”我心灰意冷着再次求证。
瑶姬“咦”一声,当我傻瓜一般。
“天后自然是天帝的王后啊,你不知道昊天便是天帝吗?这是他第四回选后了,太上老君发话,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他立定后位。”
“哎,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大姐取胜,最后却沦落至被天帝羞辱,姐姐一片痴心喂了狗,一气之下就跟赤松子私奔了……”
后面的话我再听不进去,一时只存了一个念头:陆压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你心里难道真的不曾对我有一丝一毫男女之情?
很久后,我浑浑噩噩离了亭子,不知走到哪里撞上了一个人,我身子一软,那人一把抱住我,语调微急,有些吃惊道:“呀,身子怎么冰冷?”他一抬头,见我脸色苍白,满面泪痕,沉声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我颤声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让我做别人的天后……”
“找谁,你要找谁?”
我忽地抓住他衣襟,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要去北妖国,我要去北妖国找陆压。”
那人沉吟一声,即道:“好,我陪你去北妖国。”
月半明时
三十三章
一路急行,去了北妖国,直闯妖王宫殿,惊动了宫中侍卫,武松性急,就要动手,我拦下了,无力地在武松耳畔说话:“告诉他们,我是妖王的义女,叫他们把摩诃殿下找来。”
武松沉声转达了意思,摩诃即刻赶到,看我一脸病态,二话不说让武松抱我入了卧房。摩诃坐在床前,皱眉凝望住我:“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几十年不见,一回来就是这副样子……”
我无奈扯了下嘴角:“怎么会是几十年,我去上界还未满两月。”
“你真是病糊涂了,上界冥界一日都抵咱妖界一年呢。”摩诃叹气,“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怎的弄得这样狼狈。”
我刚想开口,房门突地被打开来,一位美貌女子走进,面色肃然对我讲道:“小寅你可别再提写信一事,摩诃已被妖王罚禁足三月。”
我心下凄然,只得苦笑,我若知道陆压和昊天打的这个算盘,我……摇摇头,收了愁容问摩诃:“这位是?”
女子愕然:“怎么,不过短短几十年,你就把我忘了,当初——”我刚要解释,摩诃一把拉过了女子,道:“别添乱了,小寅得了失魂症,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向我轻语:“这是你嫂子,南昧。你以前挺喜欢她的,只不过都忘记了。”
我歉然对南昧一笑,道:“对不起大嫂,这次都是我害了摩诃哥哥。”
南昧听我这般言语,反而很是不好意思:“其实,其实——”话还未说,就被摩诃打断了,摩诃只说:“你快去膳房给小寅备些吃的,别在这里磨蹭了。”
南昧瞪了一眼摩诃,又对我莞尔道:“那小寅你好好休息,我这就给你准备去。”
等南昧走了,摩诃才正经说道:“丫头,你莫担心,那个信,我已经给陆压了……只是这事瞒着你大嫂呢……”我刚要插话,摩诃摇摇头示意我听他说,“你勿需挂怀,原本我就想致信给母后,想告诉她我有多惦念她……这次正好借你这比试的机会一偿心愿……”
我伸手握住了他,心里苦涩,眼眸忍不住涌上湿意。
“陆压是不是已经走了?”
摩诃微微一怔:“你是来找他的?他昨日取了信后便走了……”
一时面如死灰,我别过脸,睡向里侧,再不想开口说话。
“丫头,丫头你这是……”
“让她静一静吧,她今天累了。”
过了一晌,听见关门声,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泪珠涟涟滚下,湿了枕畔。
曾经以为的那些关怀,那些甜蜜,原来都只不过是自作多情,他,只是师父,只是一个师父在照顾徒弟。可笑的是,我却将那些统统归于我是他的菟儿……往日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关爱与牺牲,现在却变得可笑,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为了成全他的挚友……
平生第一次心动,只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让人苦不堪言的笑话。
一宿无眠,第二天大清早便坐在花园中发呆,不知枯坐了几时,回过头去发现武松正默默无语注视着我,眼神关切。我心里一热,面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老大不小了,还总要旁的人来操心,收起了难过的心思,打起精神问:“你怎么这样早?”
武松没回我话,问道:“你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打算,回上界吗?”
我摇摇头,心下黯然,想了一想才说:“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去找狐娘,或者到处走走。”除了狐娘那里,还真的不知有何去处,虽说不上有种“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所”的苍凉,但也别是一番难言滋味。
武松在花园中静静站了一会,忽然低语:“让我陪着你吧,我不放心……总归新封神,六界安乐,闲着也是闲着……”
他语气坚定不容拒绝,但言语间说着又有一份尴尬,我有些狐疑,却也没说什么,其实是怕寂寞,心里已然孤独,也就希望能从身旁的人汲取温暖。
吃过午膳,我和武松离开了妖王宫殿。
因两人都不知狐娘住处,且匆忙离开没有向摩诃打听,只得胡乱逛着,向路人打探,问到第三个,那人刚要答我,我一时怔住了——身后是他的气息。
猛然回过身,即见陆压站在拐角处,神情漠然,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我。那深邃瞳仁下的专注,怎能说无情?我的心一窒,鼻头微酸,就那般双眼通红的看住他,倔强着锁住眼里的湿润。
低头踱步到陆压身边,我哑然道:“你怎么来了?”
陆压看住我轻语:“怎么不叫师父。”
我抿了抿唇,不知该从何说起,依旧低着头,固执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到天宫,发现你不见了,找遍了也没找到,心想你应该是来了北妖国寻我,”陆压说到这些,带着微微的怒气,“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几天都离不得我?你知不知道天宫上上下下为你折腾的——”
“是,我这么大个人,真的是几天都离不得你!”我抬头,忍不住对陆压笑了一下,我想这个笑一定很难看。
陆压怔住,手不知不觉抚上我脸颊,拭了我眼角的泪水。
我从贴身衣襟里掏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鱼莲香囊来,那是我自听狐娘说起人界香囊赠情郎一俗起,偷偷一针一线缝的,前面做坏了好几个,这个虽不见得有多精致,但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情意。我原本是想等比试结束了,若是能成仙,到时便用来向他表达心意,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给他。
“这个,给你。”我努力扯着嘴角,想让自己看来不那么可怜。“我知道你对我无心,但是如果不问我不会死心的,陆压,在你心里,真的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吗?你一点都不喜欢小寅吗?你对小寅的那些关怀,难道除了师徒情意,就只是因为昊天吗?”
陆压拿着鱼莲香囊,指尖微颤,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香囊上的图纹,脸上神情复杂,一时喜一时无措,到得最后,眼里的光彩忽然黯淡了下去,他冷着脸将香囊退给我,道:“这个我不能收。”
我心如死灰,笑的一脸明媚。
“你拿着吧,就当是一个纪念。看到它,希望你还能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我,爱慕过你。”
陆压不依,只将香囊塞在我手上,道:“跟我回天宫,你还有一场比试。”
我大笑,泪如泉涌:“你还不懂吗?谁要去当那个什么天后,谁稀罕!我於菟将来的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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