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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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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袁将军!”
霍明和程堇退回到若盈的身侧,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数道人影翩然落下,分别立于青影四周,护着玄衣之人,虎视眈眈地瞥向他们。
皇甫酃突然低语了一句,青衣人眸色一沉,似是不愿,眼见他唇色渐渐发白,不得不放下举起的手,单臂扶着皇甫酃迅速跃上骏马,扬长而去!
“追!”程堇提剑就要上前,若盈伸手拦住他。
“不可!如今临王重伤,临军必然急于撤退。逼得太紧,难免他们会回来拼个你死我活!”
程堇沉吟了一下,冷然地望向她。
“袁将军与他相识?”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若盈垂下眸,“思召”上的鲜红时刻提前着她。那个在河边捉弄她的人,那个在神山为她挡下狼王袭击的人,那个全心全意相信她而让她解毒的人,已经被她亲手抹杀掉了……
长长的睫毛微颤,明眸渐转黯淡,两行清泪无声地落下……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唇上仿佛还记着他的触感,鼻息间犹记得他淡淡的檀香……
临王,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失去了所有的族人,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甚至于,失去了女子的身份。如今,连她的心也遗落了……
最终,临王夺走了她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了……
若盈慢慢阖上明眸,掩下了眼底的茫然、无助与绝望。手指习惯性地探向颈下,摸了个空,才记得那黑石已经物归原主了……
轻声叹了口气,她脚下踉跄了一下。殷红的血滴落在地上,剧痛蔓延至全身,若盈不禁苦笑。
方才青衣人那一鞭,她还是没能及时避开……
“袁斐然——
陷入黑暗前,若盈似乎听见了欧阳宇焦急的呼唤。她自嘲地一笑,不过数日,这又怎么可能呢…临国顺天十一年六月,临王皇甫酃再次借道永国由嘉县进攻幽国,初战与幽军主帅袁斐然对战,被其用名剑“思召”所伤,性命垂危。临军急退百里,临王立即被快马送回临国皇城应天,生死未卜……
幽国景元十三年六月,幽国主帅袁斐然伤重,豫王爷将其送往一处山庄休养,一月后仍未现身。
众说纷纭,怀疑豫王爷软禁袁斐然,欲夺得幽军军权;也有质疑袁斐然已经伤重不至,恐军心动荡,欺上瞒下;更有甚者,传言豫王爷有断袖之癖,袁斐然相貌俊美,豫王爷借养伤之际,把袁斐然纳入府中……
临军被击退,幽王刘展大喜,赏赐禁军统领程堇美女佳酿,黄金千两。至于幽军主帅袁斐然,更是皇恩浩荡,幽王下旨将唯一未曾出嫁的胞妹刘馨赐婚于他!刘馨年近十四,传闻温柔娴熟,倾国倾城,与现今十五的袁斐然可谓是天作之和,袁斐然顿时声名大振!
卷三 无情不似多情苦
第八十七章 沉睡
景元十三年七月,幽国豫王爷别庄——红叶山庄。
山庄正如其名,院内种满了槭树,也就是俗称的枫树。曾有人为红叶山庄的槭树林写下一诗,“槭槭深红雨复然,染得千秋林一色。”槭树在幽国极难栽种,前豫王爷将这满是红枫的山庄赐予邵殷埠,世人皆道其对这分离数十年而后重逢的儿子甚为重视。可惜邵殷埠听罢,不过冷哼一声,心下腹诽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所作所为!
此时,一棵枝叶茂盛的槭树下,置了一张宽大的软榻。
银发之人侧卧,看着臂弯中露出半张苍白的小脸,粉唇没了往日的红润,了无血色。雪白的指尖沿着她瘦得尖尖的下巴滑落,只觉以前柔软温暖的身子,如今却硌得他生疼。“主人,”孙利缓步走近,凤目微抬,伸手接过他手中散发着香气的甜粥。
“……今日天气很好,我们就在外面用餐吧。”
明知怀里的人不会回答他,欧阳宇还是低声对她说道。
扶起又比昨日轻了几分的身子,他叹了口气,慢慢将如水般的米粥灌进那苍白的唇中。
抬手拭去她唇边的残粥,欧阳宇轻柔地把她枕在臂上,环住她的双肩。
紧闭的眼眸由始至终都没有睁开,长而密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青影,欧阳宇轻抚她的眼帘,叹道。
“一个月了,你还是不愿意清醒过来么?”
“……主人,这是方才边境来的传信。”孙利瞥了眼沉睡的秀丽面容。将一张纸条递给他。琥珀色地美眸全神贯注地盯着她,也不伸手接,淡淡道。
“军营中有霍明将军。还有严容和张信在,他们自己处理便可。无需再把军务传来让我过目了。”
“小人已经再三提醒过了,可是……”孙利有些为难地拽着纸条,递也不是,收也不是,甚为尴尬。Www;16K.cn更新最快。
欧阳宇亦不难为他。头也不抬,淡然问道。
“这次又是什么事?”
“皇上赐婚,他们虽以公子伤重为由,上书请求其把婚事延期一月。而今一月将至,公子情况未明,他们甚为着急。”
双眉一蹙,他应得不以为然。
“那就让他们再上书一次,袁斐然的伤太重,如今仍然没法完婚。”
“主人。”孙利无奈地苦笑道,“君无戏言,婚事一拖再拖。皇家脸面何在。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公子的情况也……”
欧阳宇俯下身。细碎地银光铺洒在怀里之人的身上。掩在发下地俊颜掠过一丝哀伤。
“她宁愿长睡不起,也不愿再继续面对了……孙利。早知如此,我是不是应该……”
孙利双眸一闪,摇了摇头。
“主人,不要试图去扭转命运,这不是你常说的么?”
他冷笑道,“这是师傅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要全力辅助一个叫袁斐然的人,却不要轻易插手这人的命运……”
掌心轻轻抚摸着她如墨地秀发,眼神一黯。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们两败俱伤,一人宁愿让思召插入心口,一人宁愿永远不再醒过来……”
“主人……”孙利轻轻唤道,不忍见到他的自责。
一月下来,一头银发失去了光泽,逐渐灰白。耗费着他为数不多的精力,忍下病痛,一心守在公子的榻前。但是,整整一个月了,公子犹如睡着了一样,再未睁开那双明亮的双眸……一道紫蓝的身影大步走来,孙利微一躬身,略带恭谨地唤了一句。
“见过豫王爷。”
他微微颔首,看向榻上的两人,皱起了剑眉。
“她还没醒过来吗?”
欧阳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皇上已经等不及了,外面的传闻也越来越乱,这样下去会对她不利的。”邵殷埠忧心忡忡,瞥向榻上越发瘦弱地女子。
“皇上不愿再宽限几日?”孙利不由开口问道。
“拖得够久了,外面流言不断。有道是袁斐然已经伤重不至,有说皇上不过空口承诺,命本王幽禁袁斐然来拒婚。甚至有人认为本王看上了他,把袁斐然囚禁,当作禁娈……”
思及此,邵殷埠不禁咬牙切齿!
“有临王的消息么?”欧阳宇沉吟了一会,凤眸瞥了孙利一眼。
“临国封锁了应天的一切消息,尤其是关于临王地伤势,小人无从打探!”
“哦?”粉白的唇一扬,轻声说道。“或许临王已经死了,担心有人趁虚而入,封锁了所有地消息……”
一手抓住若盈地腕部,明显感觉到平缓的脉象有一瞬间地惊跳,眸底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皇甫酃死了,你便报了杀父之仇,对得住你大哥和死去的族人了,不是吗?”
秀眉微不可见地蹙起,欧阳宇贴近她的耳边,继续说道。
“皇上的御旨已下,你再不醒来,不怕他撤了你的职,难道就不担心会连累到霍将军、严容、张信,还有数万名百姓组成的幽军?或许,幽王一气之下,会杀了他们……”
掌心的脉搏渐渐加快起来,他淡淡一笑。怎么没想到,她不在乎自己,却极为重视身边的人?
“……还有我欧阳宇,你的邵大哥,孙利……”
只见榻上之人呼吸急促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面色愈加苍白。
“豫王爷——”一人急急冲了进来,见到院中的几人,霎时欲言又止。
邵殷埠不悦地撇了撇嘴,“什么事大惊少怪的?”
“临王……临王驾崩了!”那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匆忙说道。
“什么!”邵殷埠猛地回头,狠狠地盯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传信之人鲜少见到向来温和的豫王爷这般凶神恶煞的神色,吓得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应道。
“小人方、方才得到的消息,临王的皇家祠庙的丧钟响了九声,很多人都听到了,错不了的……”
“死了?”邵殷埠喃喃说道,仍旧一脸不可置信。那个傲视天下、俾倪众生之人,就这样离世了,不可能……
欧阳宇眼见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渐渐消失,阵阵凉意传来,不由淡声吩咐道。
“孙利,起风了,抱她回屋里去吧。”
孙利应了一声,打横将若盈抱起,走入房间内。
邵殷埠见欧阳宇的神情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变化,诧异地问道。
“临王死了,欧阳公子难道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还是说早知临王会如此么?”
“豫王爷为何这么想?”欧阳宇坐起身,淡淡问道。
“欧阳公子精妙的卦术享誉数国,这是不争的事实。”邵殷埠紧紧地盯着他,欧阳宇云淡风轻的笑容让他浑身不自在。
“豫王爷,欧阳只说一次。”他唇角一弯,慢条斯理地答道。“欧阳只懂得粗浅的卦术,除了卜卦平日的吉凶,根本毫无精妙可言……”今晚更新迟了,汗……
第八十八章 总管
邵殷埠一愣,转而问道,“欧阳公子这样说是何意?”
他的神情显然不相信,觉得欧阳宇这不过是推托之词,不愿为其卜算罢了……
欧阳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欧阳没必要欺瞒王爷,王爷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恕欧阳不能从命了。”
“欧阳公子,若临王在此时驾崩,当今形势必然混乱起来。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世人再次陷入战乱之中,而不愿伸出援手?”邵殷埠眯起眼,脸色不豫
“世人受难又与欧阳何干?”推着木椅往房间滑去,欧阳宇应得漫不经心。“欧阳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拯救世人?”
一番反问的话,让邵殷埠哑口无言。
“王爷,王总管求见。”一名侍卫匆匆走入院中,恭敬地禀报“管他王总管还是李总管,不见!”邵殷埠正在火头上,立马开口断然拒绝道。爷,”那侍卫惊恐地退了一步,近卫长大步走来。
“王爷,皇上派了大内总管来探望袁主帅,正在偏厅候着。”
大内总管王福?
邵殷埠不悦地撇了撇嘴,“知道了,本王稍后就到,先遣人伺候着。”
“欧阳公子,看来皇上等不及了。”
欧阳宇微微颔首,“他定是认为,袁公子自称伤重,不过是想变相抗旨,拖延赐婚之事。”
“竟然叫了那老狐狸来,真是头痛!”邵殷埠叹了声。抬手抚额。“欧阳公子不如一同去见见?”
“不必了,过会袁公子该喝汤药了。”欧阳宇手上动作不停,木椅发出“吱呀”地滚动声。尖锐而刺耳。
望了望不远处的房间,邵殷埠墨色渐沉。
“欧阳公子。你说若盈她会醒过来吗?”
那个向来坚强而意气风发的女子,如今死气沉沉地躺在榻上,一双明眸紧闭,身子一天天瘦弱下去。Wap;16K.cn更新最快。只因临王一人,便让她如此心灰意冷了么?“……她会的。”略微灰白的银发在暖风中飞扬,淡漠地声音响起,似是回答着邵殷埠,又似是安慰着自己……
“王总管远道而来,不如先休息几日,再作打算?”望着下首的一人,邵殷埠客气地笑道。
“小人惶恐,受皇上之托,特来探望袁主帅。不敢有丝毫耽搁,有负圣恩!”王福恭谨地应道,豆大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转眼即逝。
老狐狸!
邵殷埠心底恨得咬咬牙,依旧扯了个笑意。
“袁将军地伤尚未好。不方便见客。王总管还是稍作休息。过几日等将军的伤势有所好转,再拜会可好?”
王福微一沉吟。虽有些不情愿,但碍于邵殷埠豫王爷地头衔。吞了口唾沫,缓缓躬身答道。
“……那小人就打扰王爷数日了。”
“王总管不必客气……来人,送王总管到西厢,好生伺候,可别让总管在红叶山庄寻不着路,让人笑话了!”
邵殷埠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句,长袖一甩,快步离去。
什么寻不着路!这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要在红叶山庄随便乱闯,好好在西厢呆着!王福双眼一眯,却敢怒不敢言。
“派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要向本王报告。”
出了偏厅,邵殷埠低声对近卫长吩咐道。
“王爷,禁锢王总管,甚为不妥。若皇上和老爷得知,会怪罪王爷的。”近卫长微带担忧地提醒道。
“哼!怪罪什么!本王不过为了王总管的安全着想,派多些侍卫在西厢保护王总管,何罪之有!”
近卫长闻言窒了窒,只好听命行事。
“王爷是担心王总管会对袁将军不利?”
邵殷埠冷哼一声,“晾他也不敢这样做,临王驾崩之事真假未明,如今只有袁斐然能和临王对抗,皇上又怎会在此刻除去他?”
眼珠一转,心想还是妥当为上,便说道。
“派多些人守在西厢,本王要那里连只老鼠都逃不出来!”
“是,王爷。”
“大红的锦布?”将碗中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进若盈地口中,欧阳宇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她唇角滴落的药汁。
单是放了诸多药材的粥水远远不够,他只好为若盈配了简单的汤药,固本补血,免得她的身子渐渐衰弱下去。
“是的,在王福带来的东西里,最多的便是这大红的锦布。”邵殷埠强制扣下随王福而来地好几辆马车,仔细地翻查。明里是怕有人趁机混入,对王府不利,暗地里却是怀疑王福的意图,把车上的物什翻了个遍,直把王福气得跳脚。
“红衣么?”欧阳宇冷冷笑道,“可惜却是新郎地衣衫,而不是她的嫁衣。”
邵殷埠上前几步看着榻上之人,柔声说道。
“她总不能这样下去,终有一日,她便可以穿上那鲜红地嫁衣。”
欧阳宇地凤目一黯,他,还能看到那一天么……半阖着疲惫的美眸,欧阳宇粉白地唇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忽然,阵阵疼痛从脚底缓缓蔓延至全身,骨间的阴冷和剧痛让他不由咬紧了唇,将嘴角的呻吟生生吞了回去。
又提前了数日发作,那毒怕是已经开始扩散了……
邵殷埠明显发现他的异样,急急说道。
“我去找御医过来,欧阳公子坚持一下。”
“没用的……”吁了口气,欧阳宇虚弱地说道。“劳烦王爷唤孙利过来。”
“好!”邵殷埠匆匆应了一声,急忙往外跑去。
欧阳宇抵着木椅的靠背,琥珀色的双眸瞥向榻上之人,握上了若盈微凉的手心,喃喃自语。
“不知……我这般残破的身子,还能陪你多久……”“谁!”月黑风高,树影斑驳,忽见一黑影从窗边闪过,欧阳宇不由打醒精神,暴喝一声。
夜风中,树枝“沙沙”的微响传来。不知何时,四周静谧得没有一丝虫鸣,诡异的气氛中,淡淡的肃杀之气慢慢充斥而来。
银光一闪,刹那间缠住了突如其来的剑身。那人毫不慌张,急退一步,后面又一人提剑刺来,欧阳宇虽迅速一偏,依旧划伤了手臂。殷红的鲜血染满了月白色的衣衫,凤眸里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银色飞舞,绕上了两人的脖颈,瞬间毙命!
三五道寒光随后迎面而来,他一边压制着身上的“金蝉”之毒,一边还要护着沉睡中的若盈,心有余而力不足。眨眼间,月白的长衫道道血痕,触目惊
来人亦发现榻上之人的异常之处,招招攻向若盈,让欧阳宇愈发吃力起来。
“起来,袁斐然!你到底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他焦急地喝道,“难道你想看着我就这样死在此处!袁斐然——”
说话之际,挡下了迎向若盈身上的好几剑。然,黑暗中一把冷剑已然对准了他的后背……
“主人!后面——”匆忙前来的孙利远远瞧见这一幕,震惊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大声喊道。
欧阳宇侧过头,凤眸微眯,手指翻飞,犹如灵蛇般的银线就要缠上那剑!
身子却突然一僵,剧痛让他的手指微颤,银线一顿,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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