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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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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等岳肃进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侧耳倾听,岳肃看的仔细悄悄走到金蝉身边,故意说道:“今晚你就留在监牢,等到武斌死了,郭凯自杀,再回来。”

“明白。”金蝉不懂岳肃为什么会想出这个主意,但因为痛恨武家,同情郭凯,认为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岳肃说完话,也不再多说,又悄悄溜到窗边,观察门外仆人的动静。那仆人见房内没有了声音,这才缓缓朝后门走去。到得门前,把扫帚扔到一边,开门便走。岳肃看他走了,回身走到金蝉旁边,说道:“刚刚隔墙有耳,说话多有不便,你且记住,等押着郭凯进监牢以后,不必将他二人关在一起,分头看押就是。还有,今天晚上不管何人去监牢,都不许他进去。”

这一下,金蝉可糊涂了,实在搞不懂岳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要开口打听,岳肃冲他摆摆手,笑道:“不用多问,明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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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小四出门之后,直奔武府跑去,刚到府门前,正碰到夏宽乘轿前来。夏宽下轿,看到扫地仆人慌慌张张地跑来,纳闷道:“小四,怎么如此慌张,有什么急事吗?”

“要出大事了。”小四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大事?”夏宽左右扫了一眼,又道:“此地说话不便,咱们进府说。”

二人进入武府,小四缓了几口气,小声说道:“刚刚我在扫地的时候,见岳大人气急败坏地走进后宅,说什么武少爷避重就轻,拿他没有办法,后来有说准备为民除害,找来郭凯,说今晚要将他关进武少爷的监牢,由他自行报仇。”

“什么?”夏宽一听这话,不禁一震,说道:“这还了得,咱们赶紧去通知武老爷。”

快步来到武家花厅,正见武魁一脸晦气地坐在上手,丫鬟、侍女都躲得老远,生怕触了霉头。

武魁看到夏宽进来,脸色稍微和缓一点,当看到小四跟在后面,忙问道:“小四,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新消息吗?”

小四是武魁专门派入衙门里的耳目,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到府,肯定是有事发生。

“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四当即将刚刚说给夏宽的话重复一遍。

武魁听罢,是心头火气,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斌儿现在重伤在身,连动都动不了,让郭凯跟他在一起,那还了得!”说完,武魁的身体晃了晃,冲着夏宽说道:“夏大人,这可怎么办?”

夏宽想了想,说道:“岳肃这招可真绝,郭凯仍是有罪之身,关进牢里也属正常。他在牢里杀了少爷,再来一个自杀,倒是无凭无据,栽不到他岳肃头上。毒啊……”

听了这话,武魁咬牙道:“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想办法救救我家斌儿啊。”

夏宽显得有些无奈,说道:“唯今之计,只能我到牢里去盯着,不让他们有机会动手,可这却不是长久之计,只要抓不到崔贵、刁良,岳肃还是有理由不放人。看来,老兄要多破费些银子,请知府大人出面将少爷保出来。”

“银子是小事,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武兄不用着急,小四不是说要在三更动手嘛,到时我去监牢盯着,先熬过今晚再说。武兄现在就派人带银子去知府衙门,越快越好。”

无愧只好点头,按照夏宽的说法,吩咐人立即去准备银子。随后看向小四,又道:“你速速回去,小心盯着,我会派人在县衙后门等你,若是见他们动手,立即出来通知。”

“小的明白。”小四答应一声,连忙返回县衙。

一回县衙后宅,小四就听说刚刚金蝉已经把郭凯押入监牢。之所以会让其他仆人也看到,还不是故意透露消息给他。

得了这个消息,他马上通知后门的武府仆人。

武魁和夏宽一直在花厅等候,夏宽倒还从容,武魁的心则是七上八下。这老家伙是江洋大盗出身,平时心狠手辣,做事却也稳妥,不过事情一旦落在自家儿子头上,难免有些方寸大乱。

仆人将得到的最新情报一说,武魁马上说道:“夏大人,你赶紧去监牢守着吧。”

夏宽微微一笑,说道:“武兄切莫着急,现在他们还未必会动手,稍安勿躁。总不能现在就去,若说是查监,也不便在牢内守上一整夜,等到二更时分再去,才刚刚好。”

“好吧……”武魁觉得有理,就算着急,也只能暂时忍着。

古时一夜共五更,每更两小时,一更是现在的晚上七点到九点,二更是九点到十一点。

枯等两个小时,武魁真的是有些坐不住,一杯茶接着一杯茶的喝,终于等到二更,见夏宽还是没有动弹。这时,他可真有点忍不了了,急切地道:“夏大人,你赶紧出发吧,我儿白天吃了板子,郭凯找他拼命,他哪有还手的力气。”武斌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副老骨头哪能受得了。

夏宽看出武魁是真着急了,一拱手,说道:“武兄,那我这就出发了。”

说完,抬起屁股就走。县丞的手下也是有几名差役使唤的,他早已把手下的人全都招来,跟着他直奔县衙大牢。

来到牢前,大门已经紧闭,夏宽大声说道:“给我敲门。”

一名差役上前敲门,“铛”“铛”“铛”敲了半天,才听里面有人吆喝道:“谁呀,大晚上的敲什么敲,想劫狱啊!”

“是县丞夏大人来监牢视察,快快开门。”差役大声喊道。

“这么晚来视察什么,要视察的话,明天早上来!”里面的人光是说话,似乎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小子不想吃这口饭了呀,夏大人让你开门,你竟然还不开门!”差役怒声喝道。

“我说兄弟,我要是开门,这碗饭可就真吃不得了。太爷有令,一过酉时,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给开门。你们就别难为我了,再者说,深更半夜的,来查什么牢啊。”

夏宽在外面听的清楚,知道这肯定是金蝉在里面不让开门。夏宽也没有胆子硬闯,你一个县丞,谁给你大半夜查牢的权利了,砸开大门硬闯进去,那可就是劫牢的罪名,两下一旦动起手来,砍死都是白砍。要知道这可不是白天,砸开监牢大门,十有是要动手的,砍死之后栽个罪名,上哪讲理都讲不通。谁叫你大半夜来砸监牢的。

夏宽心中暗想,硬闯是坚决不行的,以免落人把柄,我不如就在此等着,你们要是敢让郭凯弄死武斌,即便郭凯自杀,我也要参到上宪。有内线落实口供,你也脱不了干系。夏宽之所以能够如此从容,那是因为武斌不是他儿子。而这个打算,他是早就有的,只是在武魁面前不便说,因为坐视儿子去死,打死武魁也不会答应。

另一头的武魁可就不同了,他留在家里是坐卧不安,派了好几拨人出去打探情况,听说夏宽被晾在外面,心里这个急呀。连忙把孙大成喊来,跟他商量对策。

孙大成现在就住在武府对面的一处宅子里,听到丈人召唤,立即赶去。武魁将这事一说,孙大成也算是在官场上打过滚的人,马上猜出夏宽的意图,“岳丈大人,这夏宽是在坐享其成啊。只要我小舅子今晚一死,他明天都会拿到口实去参岳肃。监牢里有他的内线,最不济也能给岳肃按上一个渎职的罪名,等岳肃一倒,他或许还能补上县令这个差事。”

一听这话,武魁气的一拍桌子,说道:“我就知道他夏宽不怀好意,一心只想扳倒岳肃上位,倒是里面被关的不是他儿子,他不心疼。老夫我都这一把年纪了,只斌儿这一个儿子,若是他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大成,我现在有些糊涂,你快帮我想个办法,看如何能救下斌儿。”

“岳丈,现在来看,只有两条路,一是劫牢,不过风险太大,这岳肃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监牢中有二十多名狱卒,真动起手来,我们难免会有死伤。万一一时片刻无法得手,他们援兵赶到,我们就完了。”

“那第二条路是什么?”武魁急忙问道。

“二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岳肃给除掉,然后我们上下使钱,料想死一个区区七品县令,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到时再找一个替死鬼,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这个办法好,他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多带些人,现在就进去将他干掉,连同他的跟班,一个不留。解决之后,你再去找夏宽,让他善后。”武魁狠狠地说道。

“岳丈放心,我早就想干掉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现在就调集人手,您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孙大成马上去调集人手,武家在城里不止这一处宅子,护院打手加起来能有上百。孙大成挑了八个身手好的,也包括崔贵、刁良在内。

来到后宅墙外,这些人翻墙越脊都是好手,轻松进院。虽说不知岳肃住那间屋子,但看房间的式样,也知道哪是主房,哪是下人房。孙大成居中指挥,让人分别进入三个房间,这三个房间正好是岳肃、金蝉、铁虬的。

用刀插入门缝,轻轻顶开门闩,三个小子潜入房内。

进屋之后,摸到床边,仔细一瞧,床上除了铺着被子之外,哪有人影。

“屋里没人。”“这屋也没人。”……

“难道他们有准备。”孙大成心中慌乱,说道:“快撤!”

正这时,一旁的茅房里忽然走出一人,这人一看到孙大成等人,立即惊呼一声,“什么人!”

孙大成扭头一瞧,是大喜过望,喊道:“干掉他,他就是岳肃!”

众杀手闻言,抡刀冲了过去,孙大成是首当其冲。

岳肃吓得忙转身朝后衙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孙大成终究是当过总捕头的人,身手着实不错,在岳肃快要跑到后衙院门前时,挡到门前。“看你还往哪里走!”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院门突然推开,二十多名衙役冲了过来,为首之人便是童胄。

“拿住刺客!”童胄呼喝一声,手中钢刀只取孙大成。

这一下,孙大成已经确定是中了埋伏,喝道:“跑!”

几个杀手掉头就要跑,可已来不及,铁虬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持一条大棒,逢人便打,先后有三个杀手被掀翻在地。

童胄这时已经缠住孙大成,捕快人多,片刻将杀手围住,以多打少是他们的强项,再加上如狼似虎的铁虬,八名杀手很快全部被擒,只剩下孙大成还在负隅顽抗。

孙大成的手段不错,但童胄的本事丝毫不弱于他,铁虬又上来帮忙,在二人夹击之下,孙大成终被打翻在地。

众杀手全部被擒。岳肃叫人将府内的四名仆人带到后衙看管,以免走漏风声。随即在后衙升堂。

孙大成等人被差役按到堂上跪下。他一双眸子都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盯着坐在上面的岳肃,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孙大成!你上次煽动差役辞职,今夜又刺杀本官,你可知道身犯何罪吗?”岳肃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第024章 一网打尽

跟刺杀朝廷命官相比,煽动差役集体辞职简直都不能算作罪名。大明律规定,刺杀朝廷命官等同谋反论处,这可是灭门的罪过。孙大成当然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把眼睛一闭,一句话也不多说。

其他八名杀手并没有孙大成那份胆量,一个个是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们是谁指派来的,说不说也是一样。你们的罪名是什么想必也知道,就看本官怎么判了,往重里说都是灭门,往轻里判,可以是斩监后或者充军,你们自己掂量。”岳肃说完,指着最右面的一名杀手问道:“自己招吧。”

岳肃已经说的明白,这杀手也看的明白,硬挺是必死无疑,还要连累家里,若是招了,或者还有一条活路,最起码家里人不会吃官司。

“回禀大人,小的刁良,是受武魁武老爷指派,跟着孙大成前来刺杀大人,所言全部属实,还请大人法外施恩。”

有了刺杀朝廷命官的案子,岳肃都不着急问武斌的案子。

刁良一招,其他几个也不可能硬撑,谁不知道活着比死了好,纷纷招认。岳肃让他们画押,喊过童胄,当下让他持牌到巡检司衙门调兵,并带领捕快前去武府抄家拿人。

县令是一个县里最大的官,有人刺杀县令当然也是这县里最大的事。巡检司的巡检见牌之后,忙点起人马前去拿人,几百人把武府这一包围,谁还敢抵抗,只能是乖乖受绑跟着走。

这么大的动静,夏宽怎会听不到,当他得知此事后,马上明白是中计了。岳肃根本没打算弄死武斌,目的无非是想引蛇出洞,让武魁着急自己动起来。

一个造反的罪名扣下来,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自己和武魁的那点勾当,武府上下知道的人也不是一个半个,到时肯定有人为了保命把知道的全部交代出来。

趁此刻还没人来抓自己,不跑还等什么。夏宽马上让心腹回家通知老婆,让老婆收拾家当出城逃命,自己则是先一步逃出县城。

夏宽猜的一点也不错,岳肃将武府上下提上堂后,再无先前那么客气,上来就是一顶杀官谋反的罪名压下来。想要将功赎罪的,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供出,什么武家在城内、城外有多少宅里,里面养了多少打手,夏宽和武家合谋害过多少人,不管是扑风捉影,还是知道详情,都毫无保留。

岳肃马上命人前去捉拿夏宽,才抽空提审崔贵、刁良。

张氏被杀一案,实乃武斌因奸不遂,张氏刚烈,撞墙自杀身亡,崔贵和刁良不过是帮忙抬尸。张东、龚亮两个狱卒都是被孙大成带着他们杀害,目的无非杀人灭口,而买通两个狱卒,指使割掉郭凯舌头的人,自然是夏宽。

岳肃将口供行文上宪,当堂宣判,武魁、武斌、孙大成连同八名杀手杀官谋反斩立决,武府有恶行的仆人一律发配辽东充军,武家妻妾发配教坊司。与案件无关的仆人、丫鬟当堂释放,武府家产一概充公。含冤受屈的郭凯,赏五十两银子,让他回家。还有在衙门伺候的四名仆人,岳肃没有责难,全部打发走。又发下海捕文书,缉拿夏宽。

当天晚上,三个大男人一起下厨,弄个几个菜,一坛酒,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酒席间,铁虬就大咧咧地问道:“岳大哥,你怎么知道昨晚会有人行刺?”

岳肃笑呵呵地道:“在武斌承认通奸之后,我一时间还真有点无计可施,和金蝉刚一走进后宅,正好看到扫地的仆人一个劲地朝我的房间打量。于是我心生一计,不如让他把假消息散播出去。故意让郭凯去杀武斌,武魁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知道后肯定会坐不住。为了让戏逼真一点,我还让金蝉在牢里住下,不管什么人前来也不许开门。儿子不是夏宽的,夏宽当然不会着急,更加不敢硬闯监牢,但武魁定然怕郭凯杀死他儿子,他不敢劫牢,唯一的办法就是行刺。有了这杀官造反的口实,一切还不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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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阳朔县的武家被灭掉之后,阳朔百姓是张灯结彩,高兴万分,一连庆祝了一个月。

岳肃又兴修水利,鼓励耕种,阳朔上下人人称颂,很快达到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到衙门告状的是越来越少。

这一日,岳肃正在后衙翻看公文,忽听有人击鼓,忙整理袍服,升座公堂。一众衙役精神抖擞战列两厢,只见一四五十岁的长者形色仓皇,汗流满面站在堂口不住喊冤。

岳肃让人将他带到堂上,来到公案前跪下,问道:“你姓甚名谁,为何到堂击鼓鸣冤?”

“草民姓孔,名叫万昌,家住南门外十里屯。家中是十几间房屋,因人少房多,故开了家客栈,数十年来相安无事。昨日傍晚时分,有两个贩丝的客商,说是湖广人士,到外办货路径此地,因天色将晚,故在此住宿。小人见是路过的客人,就将他们留下,夜晚饮酒谈笑,众人皆知。今早天色将明,二人起身赶路,可到了申时,地保胡传来到店里,说镇口死了两个人,是昨夜住在我店里的客商,定是我谋财害命将人治死,又拖到镇口,贻害他人。不容小人分辨,就将两具尸体拖到店门前,大言恐吓,让我出一百两银子,方肯遮掩此事。因小人情急,特来请大老爷申冤。”

岳肃听了这番言语,仔细打量了孔万昌一遍,倒不像是行凶的模样。但此案终究是命案,不能听他一面之词,问道:“你既说是本地良民,为何地保不说是别人,单说是你?想来你也不是善良百姓,本官岂能轻信。来人啊!将地保带来对质。”

差役答应一声,还不等出门,却见有一人走上堂来。这人三十多岁,满脸的邪纹,斜穿一身青衣,到了案前跪下,说道:“小人乃十里屯地保胡传,给太爷请安。此案在小人的管辖范围,今早见两具尸体倒于镇口,当时并不知道是何处客人。何来合镇人家前来辨认,皆说是投到孔家店的客人,小人因此向他盘问。若不是他图财害命,何以两个人都死在镇上。而且孔万昌说动身时天色尚明,彼时镇上应该早有人行路,即便是路上遇到歹人,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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