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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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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姝怡想到这里心口便是一阵绞痛,《婚礼进行曲》听在耳边越来越悲伤,在霍惠媛把她的手交给项宇曜时,她只觉得悲凉而又绝望,湿热的泪水快要冲出眼眶,却是强作镇定地微笑着对项宇曜说:“你今天很好看。”
“姝怡你也是最美丽的新娘。”项宇曜今晚穿着白色的礼服,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琥珀色的眼睛里闪闪发光蕴着笑,温柔而又宠溺的。
无论这场婚礼是真是假,反正他是当真了,从握住裴姝怡手的这一刻开始,裴姝怡就是他的妻子了,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裴姝怡的手里捧着鲜花,和项宇曜面对着宾客站在那里,众人纷纷鼓起掌来,裴姝怡看到厉雪也在席间,唯独厉雪和裴廷清、孟静三人没有鼓掌,裴姝怡微微蹙起描绘精致的眉头。
司仪在这时念着开场白,随后做着项宇曜和裴姝怡两人简单的介绍,然而婚礼不过进行了十分钟,厉雪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来时,忽然从入口那里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等等。”
众人一愣,裴姝怡的瞳孔顿时睁大颤动着,也是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从前面大步走过来一个男人,而他脸上戴着银色的复古面具,露出坚毅的额头和线条流畅的下巴来,连身形轮廓都像极了那晚在病房的黑暗中跟裴姝怡交手的那个男人,分明是裴廷清没有错。
但裴姝怡猛地转头往左侧看过去,裴廷清仍旧和宁怜梦站在一起,那样的风度和姿态确实是裴廷清也不会有错,那么此刻快要走到跟前的这个男人是谁?还是说那天晚上根本不是裴廷清,是她判断有误?又或者这是项宇曜在没有跟她商量的情况下,实施的另一个计划?然而裴姝怡从项宇曜的神色中判断,项宇曜也并不知情。
裴姝怡浑身的神经紧绷,正想着时,戴面具的男人已经两步走了上来,还在其他人处在怔愣中,男人就不由分说地扯住裴姝怡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揽过去后,她栽倒在男人的胸膛,裴姝怡面色煞白,惊叫一声,“唔…………”
男人的手臂顺势搂住裴姝怡的腰,霸道地紧紧扣住不允许她动弹,下一秒钟男人猝地掏出手枪,举起一下子抵在了项宇曜的脑门上,他冰冷而又低沉地开口,“今天你的新娘我带走了。”
满堂的宾客吓得大惊失色,捂住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确定并非是开玩笑,而是真枪实弹时,胆子小的人早就仓皇逃窜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好奇心,还想看戏的也被同伴拉着落荒而逃。
项宇曜倒算镇定地往后退出一步,项父项母试图伸出手,劝着这个突然来抢婚的男人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好好商量。
那个环住裴姝怡的腰,一手用枪指着项宇曜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谁的性命,只是再次低沉地重复一遍,“让我把新娘带走。”
“好、好…………”项父连声应着,一边递给下属眼色,示意下属找警察或是叫他们的人过来,而站在几步远外的项宇哲,也在寻找着机会制服那个男人。
但对方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其专业程度和身手都不在项宇哲之下,项宇哲担心对方伤到项宇曜,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机会出手。
其他人纷纷为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让出一条通道来,男人一手拽着裴姝怡纤细的胳膊,一手拎着枪,返身拉住裴姝怡就往外跑去。
裴姝怡倾斜着身子,被男人带动着,脚踩在长长的婚纱裙摆上,她踉踉跄跄的难以挣脱男人,最后只能提起一边的裙角,被迫被男人带着往前跑去。
项宇哲找到最有利的机会想要出手,谁知这时“砰砰”两声枪响,项父项母的胸口中弹纷纷倒下去,项宇哲的动作一顿,转过头面色大变,失声喊道:“爸!妈!”
然而还没有等他从悲痛和震惊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项宇哲的后颈中弹,顿时一股尖锐的疼痛袭击了他,温热的鲜血流下来时,项宇哲僵硬而又机械地回过头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后对他开枪的孟静,“你…………”
他怎么会想到背叛自己的竟然是他以为早就被自己征服的女人,原来孟静嫁给他,待在他身边三年之久,居然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最好的机会复仇,而这个计划她筹谋了整整三年,时至今日安排的该有多周密详细,这场婚礼上暗中有多少跟孟静里应外合的人。
他项宇哲这辈子顺风顺雨,除了裴廷清外,他还没有输给过谁,而如今他竟然败在了最深爱的女人手里。
项宇哲睁大眼睛死死瞪着孟静,漆黑的瞳孔里满含着怒恨和痛色,但也就是那么几秒钟停顿的时间,孟静根本不给他一点反抗的余地,往后退出几步,举起枪对着项宇哲的胸口再次射进去一颗子弹。
而在项宇哲倒下去的那一刻,他执着的问题依旧是那一个,“你爱不爱我,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你可曾有过?”
孟静很冷静地回答了项宇哲,“不爱,这十几年来我爱的男人只有李嘉尧一个。”,说完便对着项宇哲连连又是三颗子弹射过去。
项宇哲在慢慢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淌着血的唇边却浮起了笑意,是对自己的讽刺和嘲笑,同样的也有释怀,你一生中最挚爱的女人亲手杀了你,恐怕活着也太痛苦,倒不如死了解脱吧?
厉雪也是为了项宇曜而来,早就跟孟静做了一笔交易,在孟静的指导下学会使用了手枪,这时也“砰砰”把子弹射向项家其他一些还留在这里的人,而裴廷清早就甩开宁怜梦,几步走过去拉住不怕这种场面的霍惠媛,拽着霍惠媛的胳膊往出口那里大步走去。
前面不远处那个戴着面具抓住裴姝怡手腕的男人,此刻正进去了电梯,转过头眼瞧着宁怜梦跟在裴廷清身后跑过来,他举起枪对着宁怜梦射了过去,手腕移动下同时被射入子弹的还有裴家的两个人。
裴姝怡发现这两个人的地位在裴家德高望重,也是裴宗佑的左膀右臂,裴廷清的亲戚长辈,却就这样被无辜杀害了。
项宇哲的下属已经冲了过去,准备对付胡乱开枪的孟静,孟静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在裴廷清几人退出安全的地方后,她引爆了藏在身上的一颗炸弹,只听“轰隆”一声。
裴廷清再猛地回过头去时,那里头已经是火光漫天,裴廷清看到孟静倒在硝烟中的纤细身影,那双眼睛含着泪向他望过来,裴廷清沉痛地失声喊出,“孟静。”
然而他们已经退到了电梯口,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裴廷清拉着手中的霍惠媛,几步上前把霍惠媛交给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中,随后裴姝怡被男人推到了裴廷清的胸膛。
裴廷清迅速地伸出长臂稳稳地搂住裴姝怡,在裴姝怡还处在晕眩中,尚未缓过来时,她已经被裴廷清带入了电梯中。
项宇曜从后面追了上来,裴姝怡伸手条件反射地按住电梯,紧要关头想让项宇曜进来,或是她跑出去。
裴廷清却是一下子扯回她的手腕,在这时举起手枪,电梯门快要闭合的那一刻,那颗子弹直直地朝着项宇曜的心口射了过去,在裴姝怡乌黑的瞳孔里放大、再缩小,血肉崩裂而出的那一刻,裴姝怡抬起两只手捂住嘴,“项宇曜…………”
裴廷清番外 (1)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对项宇曜开下去那一枪,毕竟只要电梯的门合上,没有人再救项宇曜时,项宇曜就会葬身火海、死无全尸,但正是因为裴姝怡按住了电梯门,她想要让项宇曜进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跑出去和项宇曜一起死,这伤透了我的心。
项宇曜是项家的人,我若是不杀他,那么他日后必定找我报灭他全家之仇,斩草除根向来是我的行事作风,我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失误,另一方面项宇曜是我最大的情敌,感情里我容不得任何的沙子,偏偏他抱过、吻过裴姝怡。
而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或许也发生了床上关系,并且我的亲生儿子,差点就叫了他爸爸…………如此种种,都是我难以原谅、难以忍受的,何况在有关裴姝怡的事情上,我从来不够理智,以前爱她到发疯,如今我仍旧爱她,走火入魔、不顾一切。
裴姝怡捂住嘴睁大了眼睛,她大概是叫了项宇曜的名字,却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项宇曜的膝盖渐渐弯下去,颓然地跪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上雪白的礼服,最后的时候他的眼睛始终看着裴姝怡,那里头含着泪无怨无悔,他笑了,很幸福满足的笑,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裴姝怡已经成为他的新娘、他的妻子,所以就算死,也无憾了吧。
他是真的爱裴姝怡,最后一秒钟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满地映着的仍旧是穿着白色婚纱、最神圣高贵的裴姝怡,他用唇形无声地说:“裴姝怡,我爱你…………”,随后透明的泪水从眼角里涌出来,项宇曜慢慢地倒下去。
裴姝怡也哭了,泪流满面的,这样的场景任谁看到都会觉得项宇曜和裴姝怡两人有多深爱。
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厉雪拉着腿部中弹的宁怜梦跑了上来,她恨着裴姝怡,觉得留下宁怜梦,对裴姝怡终究是个威胁,所以厉雪想带着宁怜梦一起从另一处通道跑出去,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对宁怜梦补上一枪。
但在厉雪经过项宇曜身边的时候,她整个人猛地顿住一下,突然用尽全力把宁怜梦推到了另一处霍惠媛乘坐的、尚未闭合的电梯里,厉雪“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双臂紧紧地抱住项宇曜,她撕心裂肺地喊着项宇曜的名字,“不要啊宇曜…………”
厉雪还想救项宇曜出去,只是我那一枪根本没有打算留项宇曜活口,厉雪意识到项宇曜即便是逃出这里,也是必死无疑了,所以那一刻厉雪也放弃了逃生的机会。
她跪在地上抱住项宇曜,支撑着不让项宇曜倒下去,厉雪的脸早就被泪水浸透了,却是紧紧地跟项宇曜的脸贴在一起,打算陪项宇曜一起死去。
或许做漫画的男人都比较善良,比如项宇曜喜欢送言峤和裴姝怡毛绒玩具这些可爱的东西,项宇曜对厉雪虽然没有爱情了,但却不忍心让厉雪陪着他一起死,项宇曜凭借着最后的意识试图推开厉雪。
然而厉雪始终不愿意放手,最后留在我们几人眼中的是厉雪紧紧抱住项宇曜,他们一起葬身于火海的画面,在剧烈的爆炸声响中,我却仿佛还是听见了“叮”的一声,电梯的门终于还是合上了。
一切都结束了。
孟静这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活,最终为爱而死的女人,还是完成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在三年后与她最挚爱的李嘉尧重逢了,不管他们是在天堂,或是地狱,反正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而厉雪陪着项宇曜一起死去,这让我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那天我在下着雨的蔷薇花丛里弹钢琴时,我心里早就充满了绝望,我知道裴姝怡不会跟我私奔,所以在去找裴姝怡之前,我就准备杀死这个背叛我的女人,然后我再陪着她一起死。
但事实结果是我根本没有做到,即便那个时候我因为酗酒吸毒,早就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站在裴姝怡身后举起枪时,手却开始颤抖哆嗦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告诉我,“这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可以为了她而抛弃我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我根本下不了手,所以即便项宇曜没有跑上来救裴姝怡,我也不会杀裴姝怡,而项宇曜突然冲过去抱住裴姝怡,无疑是刺激了我,让我找到了发泄点,因此那一枪我还是对着项宇曜开了下去。
我其实有些记不清楚那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连体力都有些不支了,在裴姝怡抱着中弹的项宇曜跪在地上时,我恍恍惚惚地以为我杀死的人是裴姝怡,那么既然裴姝怡都死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真的很爱裴姝怡,真的爱到了可以为她去死的地步,所以我握住枪对准自己的胸膛,射进去了那一颗子弹,我背靠着钢琴慢慢地坐在地上时,我终于看到了裴姝怡望向我,她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恐惧和痛苦,怕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失去她,我确实不想活了吧?
她哭了。
但我不知道她是在为项宇曜掉泪,还是在为我伤心,只是我宁愿自欺欺人地认为她还是在乎我的,这样即便是在去黄泉的路上,我也是幸福而满足的。
然而命运总是一种太奇特的东西,医生说当时我因神志不清而造成判断失误,于是那一枪并没有击中要害,我被救了过来。
沉睡的过程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裴姝怡来看我,趴在我的胸膛上不停地哭,哽咽着不断地重复着说她爱我,不管现实如何,反正在梦中听到这一句,我真的觉得就算死,也足够了。
然而我在病房里睁开眼睛时,耳边只听到霍惠媛的哭声,我特意在病房里看过一圈,并没有裴姝怡。
原来梦,也只是梦而已。
霍惠媛看到我醒来,她死死抱住我,哭得更凶了,泣不成声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她问我怎么这么傻。
我却有些麻木了,我僵硬地躺在那里,冷冷淡淡地要求她出去,并且任何人都不能再进来,我也很理智地告诉她我不会再死了,因为裴姝怡没有死,我裴廷清为她裴姝怡而活。
此后的几天,我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病床上,一手中拿着裴姝怡时常翻看的漫画中,另一只手的手指里夹着烟,而目光却是始终放在窗外的树叶上。
香烟一点点燃尽,我浑身不知,几次烧到雪白的手指。
外面的叶子郁郁葱葱的,我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和裴姝怡在一起的场景。
我们相识仿佛也只发生在昨天一样,我第一次对她动心、我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感情泛滥、我在她的腿间把身为男人的第一次交给她、我第一次说爱她、我为她对蔚承树动起杀心、我和她的第一次欢爱、我为她而忤逆裴宗佑,想要放弃裴家财阀长子的身份、我为她打架、为她失眠、为她掉泪、为她痛苦…………太多太多,根本数不过来。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我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做过,我所有的笑容给了她、所有的温柔给了她、所有的宠爱给了她、所有的冲动和疯狂、所有的泪水和悲痛也全都给了她,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她的背叛,她的那一句“因为年轻,所以不懂爱”,而变成了最讽刺的笑话。
我把她当做我的生命,然而在她眼中我却只是一个笑话,仅此而已。
我终于还是想通了,裴姝怡这个女人我不能再爱了,不是因为她让我付出了这么多,而是她根本不值得、不配得到我的爱,对于一个差点为爱死去,却仍旧没有得到回报的男人来说,我想从此他便丧失了再去爱的能力。
而最初的裴廷清,他凌云壮志、满心抱负,有着要征服全世界、征服世间万物的野心和**,他是高高在上有些不食人烟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所以在经历过这一场痛彻心扉的感情后,我做回了以前的那个无悲无喜、心如止水的裴廷清。
我最终同意了跟宁怜梦结婚,无关其他,只因为对我有好处。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当然,我不是一个任由他们随便摆弄的人,他们的安排也只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那几个月里,我麻木如行尸走肉,我以为我忘记了裴姝怡,直到项宇曜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裴姝怡发生血崩快要死去时,我的心仍旧是狠狠地一抽,那样的痛,我不希望,也从来没有想让她死。
哪怕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跟她在一起了,我仍旧希望天涯海角、异国他乡她依然好好地活着,我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爱过她,因为恨一个人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而我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
我其实想见裴姝怡一面,告诉她忘记那些过去,我们都好好地活下去,仅此而已。
只是当时我正在房间里,裴宗佑他们怕我逃婚,所以外面有监视控制我的人,而我手中一点势力也没有了,只是一个心甘情愿让他们摆布的玩偶,于是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把电话打给了霍惠媛。
没错,是我利用手机的变音功能,假装成我是一个陌生女人,而把电话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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