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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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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觉得,那些日子她在房顶晒太阳,陌少在水边掷棋子,风拂湖中波、苑中草,何其静好。
  想到这里的一瞬,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其实她这一生所最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子么?
  只要他在身边,不管做什么,哪怕是平淡如水的日子,都是这般的别有清味。
  
  深衣在湖心苑,没有见到陌少,却重逢了老酒鬼。
  
  一老一少许久未见,自然欢喜不禁。品罢美酒佳肴之后,两人聊天之余,又切磋起武艺来。
  深衣除了轻功,其他都是些半吊子。只是和老酒鬼过的招数越多,她越是讶异。
  不仅仅是老酒鬼的功夫深不可测,更可怕的是似乎她所有会的功夫,老酒鬼都了若指掌。
  就连爹爹的独门内功,这天下只有故去的云中君和云中君的女儿会的,老酒鬼竟都知晓。
  他甚至指点她蒙上眼睛,以听觉和触觉感知周边一切。
  ——这恰是爹爹的修炼之术。
  曾经教爹爹这门内功的云中君,双目失明,然而能够来去自如,宛如常人。
  深衣心中诸多疑惑,却只怕引发老酒鬼的癫症,不敢询问。
  
  “神聚灵会,心随意转,听风辨向,耳胜于目。”
  老酒鬼如是言,飞身跃出,指引深衣寻找追逐。也不知为何,深衣竟似突然开窍了似的,从来不曾拢会过的心神,竟突然凝聚起来,心中澄明如镜,杂念尽抛。一时之间,只觉周身天籁嚣然,风停风起,水雾拂面,秋叶飒飒,螟蛉细鸣,无不比平日里清晰了百倍。
  心念猝动处,深衣猱身上房,足蹑凌波,罗袜生尘,起纵之间,也竟能抓住老酒鬼的衣角。
  老酒鬼哈哈大笑:“孺子可教!”
  
  这一趟出来,深衣的心境豁朗许多。在宫中又蛰伏了些日子,却到了她的生辰。
  
  明德日日政务繁忙,夙兴夜寐,阿罗舍又不经常入宫,更不近酒肉。深衣琢磨了会子,在御膳房偷了两坛贡酒,几斤乌斯藏进献的牦牛肉,再度去了湖心苑,会老酒鬼去了。
  
  落到苑中,立即闻得有淡淡异味,竟像是火油味道。若非她如今五感更加敏锐,也甚难嗅出来。细细看地下草木泥土,也像是被新翻动过。她叫了几声老酒鬼,却不闻有人应答。
  
  深衣心道这老酒鬼趁着湖心苑没人了,也不知在捣什么鬼,明明人应该在这苑中的,却像是躲猫猫似的藏了起来。
  深衣心念一动,感情老酒鬼又在考她呢。于是去厨房放了酒肉,拿黑绸蒙了眼睛,轻手轻脚地摸了出去。
  
  她屏气凝神许久,也不闻可疑之声。正诧异间,便听见苑角浅浅一声响动,像是有人施展轻功落下地来。
  
  深衣大喜,身如梁上之燕,轻飘飘地循声而去,陡然从暗处窜出来抱住了那人,欢叫道:“捉住你了!老酒鬼爷爷!”
  
  她双手顺势向上摸去,想揪他胡子玩耍,哪知这一摸之下,竟是光滑无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挥手帕君的雷!一路陪我走过来,你真是窝的精神支柱……如果灯芯草君也在就好了=。=谢谢玫瑰灰的雷!爱你啦,小灰灰!




☆、陌上春

  深衣摸到那人脸上无须,身上亦无浓郁的桃花酒香,知道绝非老酒鬼,惊慌失措地扯下绸带。
  
  瞳若墨玉沉水,眉似初叶刀裁。明明是三春秾华流丽姿容,偏生料峭孤冷,烟笼了寒水月笼沙。
  
  深衣看得怔怔,月来心心念念牵挂之人,宛然就在眼前。嘤咛轻呼一声,扑入那人怀中。
  
  那人被扑得一个趔趄,身子不稳后退了两步,伸右臂将她揽住,哑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深衣埋首在他胸前磨磨蹭蹭,贪得无厌地嗅着他身上的清润水泽气息,语调中有压抑不住的欢喜兴奋,“我今天十六岁生辰……本来是来找老酒鬼的,没想到能和你一起过,好开心呢……”
  他微讶:“你竟也是今日……”忽然挟了她腾身而起,上了湖心苑“回”字形结构的内层房顶。落地时,似是双腿抽疼,摇晃了两下用长刀拄住了身子,深衣忙伸手扶住。
  
  深衣这才注意到他没有拄杖,两柄陌刀用青布裹了拿在手里。刚想问他,目光却扫到湖面上三道铁索凌驾水上,上百名蒙面黑衣人蝗阵般压来!
  深衣大骇,望向陌少,却见他面上漠漠如烟,眸中有冷厉之色。仰首望着苑中那一丛刺破苍穹的碧色篁竹,淡淡问道:
  “上得去么?”
  深衣肯定道:“能!”
  手中被放入四枚褐色小球,深衣识得是霹雳雷火弹子。
  
  “待人都进来了,掷到外围四面房上。”
  
  他冷硬地说着,眸光却转了柔和,“没想到你会来。无论怎样,务必自保,不要管我。”他忽的低头在她额上蜻蜓点水般地印下一吻,轻轻在她背上一推,“乖,去!”
  
  明明是大敌当前,深衣却被他这诱哄般的一吻迷了神魂,心中蜜甜,浑然不再觉得慌乱。虽知这约莫是他为了把她支开的一招美人计,但也掂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懂得自己不出事,他才能心无旁骛。
  深衣今日本穿了一身儿葱绿缎子的衣裙,腰肢轻飏,一朵绿云般盈盈然隐入了郁色密叶之中。
  
  待她上了竹梢,随着那竹篁轻摆慢摇,四方景色尽收眼底,才恍然明了了陌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以身为饵,诱得凤还楼众杀手围攻。将他们尽数引到此处,是要大开杀戒了。
  果然应了明德所言,陌少意图剪灭凤还楼的党羽。
  
  陌少在一刹海待了这么些年,来寻刀的人本就越来越少了。
  自靖国府以为陌少死去后,这一刹海的守备,便松懈了许多。
  凤还楼的杀手本就一个个身手不凡,也难怪能这么多人集结而来,趁虚而入。
  
  一刹海中看来是有四根铁索,从白沙阵直通湖心苑。那夜被她斩去一根……今日余下三根铁索能够浮出水面,显然是张子山已经把一刹海的机关透露给了凤还楼。
  
  深衣暗自咬牙,只见陌少青衫凛凛,姿如劲竹修篁,缓缓地将裹刀长布解了下来。一刹间光华流转,秋水长天,玉人冷面,相映成辉。
  
  黑衣蒙面的杀手接踵而至,为首者,是一名覆苍龙银面之人,身躯瘦长如螳螂,袖手左四右五,合共九枚铜环。
  
  孟章一品。
  
  他嘬口成呼,运气之声浑厚而阴戾。
  
  “陌上春,楼主有令,尔负凤还楼十二年生养栽培之恩,又兼为九仙夫人亲生之子,倘愿缴械,回楼请罪,尚可放你一条生路!倘若顽固不化,就地斩杀!”
  
  深衣眼见着最后一名杀手踏入了湖心苑,四枚火弹次第弹出。
  但闻“蓬蓬”数声,湖心苑外围顿时腾空火起,炎焰张天。
  深衣本以为四枚雷火弹子不过是略壮声势,不料竟引起这么大的火来!湖中京军围来,竟也无法靠近。
  
  “既然来了,就一个都别走。”
  他说得淡漠,却字字掷地有声。
  
  深衣心中一寒,原来陌少一早就在湖心苑中埋下了火油,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些人统统坑杀于此!这些人逃得过京军,却逃不出火海!
  
  残阳胜血,映红了半片一刹海。
  而此刻烈火熊熊如红莲妖绽,又将另一片暗绿湖面照得通红!
  
  杀手群中一片骚动,纷乱间一个个飞身掠出,袭向陌少。
  但见陌少衔刀于口,左手陌刀斜斜画出一个起势。霎时间刀气苍茫如雪,暴涨丈余来长。捺划处丛丛血柱冲天而起。他旋身扑阵,带起簇簇厉芒。刀势雄烈,起落处光摇朱户、紫电青霜。宵小杀手哪堪匹敌,鬼哭狼嚎之间残肢断臂血飞如雨。
  
  火舌燎卷,那些杀手退无可退。血雨腥风间,满地荒草尽染赤色,流血漂橹。昔日明月清风湖心苑,竟成尸横遍地修罗场。
  除了上次昏迷前的惊鸿一瞥,深衣还是第一次见到陌少出双刀。
  愈看愈是心惊胆寒。
  
  他是天生的杀手。
  每一刀都是致命之杀。每一刀,必夺上十人命。
  污血溅满他身、他脸,浑不见他眨一下眼。看不清面容,一双眸子反而愈加凌厉森狠,尽是嗜血的暗夜戾光。
  
  深衣自幼随父习武,又在扶桑些许年,虽然自己修为平平,却识得出中原和扶桑的各家武学路子。
  陌少一手既残,刀衔于口,走的正是扶桑三刀流的刀法。
  他束发于顶,里外灰、青两色的衣衫紧束贴身,无一累赘之处。步法身姿鸷猛阴辣,无一不是扶桑黑忍的身法。
  而那通体是刃的陌刀,其实已经并非最初的中土唐刀模样,这般窄直,已是融入了扶桑忍刀的式样。
  忆起张子山那日说的话,又想到方才孟章之言,深衣心中猛的咯噔一声。
  
  夕阳投下的摇摇竹影,不过稍稍欹斜了些许。
  苑中还在斗的人已经不多。大火绵延到内苑,深衣栖身竹巅,也能感受那炙身热浪。
  孟章一品和另外三名杀手已经追逐到苑心方形水池之侧。
  
  孟章一品九环捭阖,时而散开旋飞,时而合作一束,与陌少右手长索缠斗。
  陌少足下已不如此前自如。下盘不动,身如杨柳折下,头颈偏开,口中长刃穿过盘旋而来的三枚铜环,嗡嗡然铮响如玉片叮当,斜摆处将铜环甩入池中。
  那孟章咒骂一声,趁他折腰之际一蓬梨花暴雨散去,陌少被迫得伏身于地,接连几个翻滚,梨花细针尽数打在身侧地上。
  掠阵的三名杀手趁势而上,深衣飞身而下刺死一个,而另两个已经扑至!
  深衣惊惶间,但见陌少头颅微动,雏凤清声,那耳上凤饰激射而出,精准钉穿了两名杀手的喉咙。
  铜环铮鸣又至,陌少弹身而起,长刃脱手飞出,掠穿如梭铜环,另一手持刃强力刺向孟章。
  孟章身形如魅,爆出一团黑雾,隐匿而去。陌少一掌拂开,黑雾尽散。
  深衣眼见孟章展眼间已至陌少身后,展袖暗袭,方要惊叫提醒时,却见陌少手下革套陡然向前疾滑而去,后柄变作前刃,恰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虽未回首,那一刀却已经扎穿了孟章的胸膛。
  
  一霎剧变,尽在电光石火之间。
  深衣方知那无柄陌刀的奥义所在,前击后突,全无死角。
  
  陌少缓缓抽刀而出,孟章圆瞪双目,摇晃了两下,仆倒在地。
  
  陌少也终于站立不住,危危然似乎就要摔倒。深衣疾奔过去扶住,忽的只见地上孟章目中凶光一现,竟似是回光返照。双袖扬起,两枚弹子流星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激起漫天红雾。
  
  “陌上春!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然而就在孟章扬袖的那一刹,陌少一把揽过深衣,纵身跃入苑心方池之中!
  
  深衣看向孟章的最后一眼,只见红雾所笼罩之处,那些伤重濒死的杀手嚎叫出声,面容扭曲恐惧至极。
  沉入水中,深衣被陌少抱着一路深深下潜,深衣只见到身后的七叶琴精一路紧随着变紫变黑,纷纷扬扬像黑雨一般在水中下落。
  心知孟章那毒奇烈无比,只得追随陌少一路飞快向下游去。
  
  很快就没有了光亮。深衣此前憋住的那一口气渐渐用完,然而此时置身湖水深处,上方剧毒,要向何处换气?头晕脑胀起来,心中正焦急时,只觉得被陌少勾入怀中,摸着她的脸将一根牛筋管喂入了她口中。
  
  深衣贪婪地吸了一大口气。
  
  原来陌少这双色夹衣中,都置有气囊,以供潜水之用。
  深衣却不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中,陌少是要将她带向何处。她知道陌少这薄薄一件夹衣,所贮之气有限,两个人支持不了太久,吸了一口之后便舍不得再吸,只是极力憋着。
  
  陌少似乎亦知晓这一点,潜行更加迅速。
  就在空气行将用尽时,深衣觉得触上了滑腻有苔的湖壁。
  陌少摸索了一番,水中运掌击开一片土层。深衣只觉得身边出现漩涡水流,二人借势潜了进去。蜿蜒向前,深衣隐隐觉得恐惧,却不知陌少触动了什么机关,似是一面石门应声而开。陌少带着深衣顺着水流挤进去,那石门又嘎轧闭合。
  
  淹没了两人的湖水瞬间下落,很快就从地下的不知何处暗道泄走。
  深衣大口呼吸,惊诧无比——这一刹海的秘密远非她所知的那些,竟然还有这样的机关秘道!
  
  失去了水流浮力的支持,两人双足落地,陌少又是几步踉跄,扶住了石壁,又打开了一扇密闭石门。
  
  冷冽的寒气带着浓烈的铁腥气味迎面袭来。
  深衣只觉得眼前火星一现,明亮灯光飞速蔓延开去,一个开阔而巨大的石室顿时呈现在眼前,衬得她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忍刀!
  堆成小山一样的高的忍刀!
  深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刹海的传说,竟然是真的。六千多把忍刀,果然还埋藏于地下!
  
  只是可能谁也没有想到,逆相韩奉当年挖掘地下武库以贮藏兵器,竟是挖到韩府外面去了。所以即使掘开了一刹海,仍然没有寻到那六千忍刀。
  
  数十年不见天日,地下蒙尘,这些忍刀竟还都刃亮锋明,在跳荡闪烁的灯火之下,寒光凛凛、杀气逼人。
  不光有刀,还有许多水晶匣子一样的庞大物事,却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深衣心头一片空白。
  方才发生的事情,以及此时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令她应接不暇。
  
  陌少。
  
  深衣猛然回头,只见陌少落在后面,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忽的如玉山倾颓,跌到在满地的泥泞里,溅起一片泥水。清清楚楚地看得见耳后那一个朱红篆体“春”字,鲜血一般淋漓刺目。
  
  她茫茫然走过去,只觉得有一片雾蔽障了自己的内心。
  
  陌少吃力挣扎着撑起身子,深衣抽出匕首,手臂颤抖着,压到了他的脖颈上。
  
  深衣听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着战,磨出生硬的字眼来——
  
  “你——不是——莫陌——”
  
  眼前这个人,是凤还楼九仙夫人的儿子。
  楼主说,凤还楼对他有十二年的养育之恩。
  他那一身的武功,只怕恰如张子山所说的,师从于扶桑黑忍者——倚天。
  
  他不会用毛笔写字。
  他不懂得弈棋。
  绘画书法奏琴斗茶所有王孙公子都会的东西,他一样也不会。
  
  他根本就不认识紫川郡主。
  
  不是莫陌在失踪的五年,变成了一个凤还楼的杀手。
  
  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一个天生的杀手,在莫陌失踪了五年之后,顶着他的名义,进入了靖国府。
  
  陌少左手撑在淤泥里,脸色惨白,星星点点的泥水污渍。目色幽暗,沉了沉,忽然惨淡一笑:
  
  “你说得对。我是陌上春。”
  
  他的唇颤了颤,“陌上春和莫陌,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他清瘦如竹的身躯不住发抖,浑身的水流淌到地上,唇色抿作青白,俱是忍痛之态。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却像是如释重负,眉宇缓缓疏朗开来,像是有岁月慢慢在他脸上退却,不见了既往的老气横秋,竟是一点点现出清秀稚色。
  
  他这个样子,深衣见过两次。
  一次是初次见面,他昏迷的时候。
  第二次,是偷窥他沐浴,尚未被他发现的时候。
  
  深衣紧紧咬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莫陌呢!你把莫陌弄到哪里去了!”
  
  “死了。”
  
  深衣手上匕首压下去,红着眼睛道:“你杀了他?”
  
  一线鲜血从他脖颈上流下来。
  陌上春眼眸乌黑如沉沉夜色,闪着微茫之光。
  “你也要杀我么?”
  
  深衣嘶哑着声音道:“回答我!是不是你杀了莫陌!”
  
  他竟是惨然又笑,浑不顾那匕首锋利无比,已印入喉上薄薄肌肤之中,竟点了点头,声如冻水涩然漫过冰渣:
  “对,他是死在我手里。你杀了我,也好。也好。”
  
  深衣闻言,心如刀绞。手上利刃战栗着沉下去,可是看着他那双眼睛,却只觉得手上沉重得再也下不去一寸!
  
  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
  
  深衣悲伤地大叫一声,使尽浑身的力气将匕首掷到了石壁上,齐柄没入。
  
  她混乱地站起身来,提起湿漉漉的裙子,顾不得地上满是水坑和污泥,跌跌撞撞地向石室中跑去,仿佛要远远逃离。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
  可这分明就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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