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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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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虚道长道:“我也是江南人。”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中像笼罩了一层雾,迷迷蒙蒙的,本来幽默洒脱的一个出虚道长,竟然变得沉默了。

    季晚晴见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已勾起了出虚道长无限的心事,住口不说,这时,林中露出一座庙宇的檐角,出虚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到了,就是这里。”

    季晚晴讶然道:“宝应寺?怎么?今天我们要住到和尚庙里么?道长你虽是出家人,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在深山寻找这么一个和尚庙来住,我们明天……”

    出虚道长道:“傻孩子,你以为只有和尚才住在寺里么?”

    季晚晴道:“那这里是什么人住的?”

    出虚道长道:“寺里不住和尚,自然住的是尼姑了。”

    季晚晴抓抓头,心里笑道:“对了,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其实有些事情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没有去想,或是不愿意去想。许多事情明明摆在眼前,却定需别人指点出来,才会恍然大悟。

    季晚晴道:“这尼姑庵是红莲会的一个分舵了?”

    出虚道长点头道:“辛十一娘在那张纸条上画的线路,当然不是她要准备去游山玩水,而是要避仇。避仇自然是她的红莲会分舵最好了。”

    季晚晴道:“这红莲会也真怪,分舵设在什么地方不好,偏要设在荒山野岭之中。”

    出虚道长道:“红莲会本是天下受苦女子的帮会。此处的分舵主是个尼姑,她自然是要将分舵设在寺里了。还有几处分舵设在勾栏、瓦舍之中,辛姑娘没有同你说过么?”

    季晚晴道:“勾栏瓦舍?那是什么地方?在哪儿?”

    出虚道长道:“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明白了。不过那地方你可不能去,去了辛姑娘可是骂你一辈子了。红莲会将分舵设在那里,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季晚晴年纪毕竟还小,不懂这勾栏乃是jì院的雅称,瓦舍是娱乐场所,比jì院要干净一些,但是季晚晴若是去了,辛玉仪自然仍是不会高兴。季晚晴想起在潼关时,红莲会的分舵,是设在一个棺材铺里,心道:出虚道长的话倒是不错,红莲会的分舵总是在古古怪怪的地方的,大约也是怕人家知道的缘故。

    正想着,出虚道长已伸手去敲寺庙的门。那寺门上的铜环叮叮地响着,听在季晚晴的耳中,仿佛仙乐一样。他的心一阵狂跳,他希望在这门里,辛玉仪能好好地在等着他。

    可是出虚道长敲了好久,那声音在林中回响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出虚道长停下手轻轻一闻,突然道:“不对。”立刻伸手去推寺门,寺门吱呀一声,开了。寺门的大铜环冷冷地映着月光,那里面静悄悄的,连一点灯光也没有,yīn森森地透着死气。yīn冷的风自院中吹出来,出虚道长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荒山野庙,本是出家人的修身养xìng之去处,枯坐参禅,确实是要宁静一点,但是这儿太安静了,甚至连普通的寺庙必有的敲木鱼声和念佛声也听不到。

    古佛青灯,本是尼姑生活的枯燥无味,但若是一个尼姑庵中一点灯也没有的话,那自然是庵中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季晚晴也仿佛自庵中的死寂的气息里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心中又是一阵狂跳,心道:千万不要是玉仪在这里出什么事了。

    出虚道长借着月光,凑在门环上一看,那铜的光泽之下,还有的正是紫褐sè的血迹。

    季晚晴道:“道长,你看这血迹是不是已有好几天了?”

    出虚道长道:“不错,应该有五到七天时间以上。”说罢黯然道:“太晚了。”

    季晚晴道:“也许这血是那帮坏蛋留下的。”但说完自己也不相信,哪有皇甫仇的手下会文文雅雅地敲门的?自然是辛十一娘那边的人留下的,也就是说辛十一娘她们逃到这里时,其中已有人受伤了,而且要一个受伤的人去敲门,又说明其中大部分人都或轻或重有点伤。他的心跳得更厉害,身子早越过出虚道长,向门里冲进去。

    刚刚踩进庵门,季晚晴脚下一软,似乎是一具尸体。

    出虚道长在他身边啪地打亮了火褶子,往地下一照,却是一只死猫。

    季晚晴正要迈步走过去,出虚道长已一把抓住他的胳臂道:“等等。”

    季晚晴一顿,见出虚道长将那猫翻了过来,两只手指一使劲,自猫身上拔出了一枚透骨钉来,举到眼前一看,道:“贤侄,你可知道这是谁的暗器?”

    季晚晴接过暗器,看了一眼,道:“是刀楼的。”

    出虚道长道:“这么肯定?”

    季晚晴道:“我与他们打的交道不少了。这透骨钉我见过不少次。刀楼的透骨钉与别家的还不太一样。别家的是钉子样,刀楼的却别出心裁地将透骨钉打造成刀的形状,将一面开了刃。依旧是透骨钉的功效,却是刀楼独有的。”

    出虚道长道:“刀楼也参加了,这次皇甫仇手下的人还真不少呢。”

    季晚晴道:“不过这也看出辛十一娘她们的实力还颇可观。”

    出虚道长道:“噢,这又是怎么说?”

    季晚晴道:“他们进这庙门时定然是十分紧张,全神贯注,所以这只可怜的猫一出现,立刻有人发了暗器,他们的内心也是十分害怕的。”

    出虚道长笑道:“正是我所想的。如此看来,只要我们去得及时,还是能赶上的。”



………【第二十七章 驰援 2】………

    2

    二人向院里走,院中的大槐树下,又是两个人,一坐一立。立的那人背靠槐树,胸前钉着品字形的三枚铁莲子。坐着的那人天灵盖上被极柔软的东西拂中,似乎是拂尘一类细丝一样的兵器,有十几道裂口,打得稀烂。

    出虚道长道:“这拂尘想必是这庵中的主人师太所用的兵刃。想不到出家人也开了杀戒,不过下手也太狠了一点。这铁莲子却是辛十一娘的常用暗器,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仍在用这暗器。铁莲子,二十多年了。”他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季晚晴心道:道长和辛阿姨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朋友了。那年在新安江边的密林中,出虚道长也是这么古古怪怪的,莫非他与辛阿姨当年是一对情侣?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心道:我从未听玉仪说起自己的爸爸,若是如此,出虚道长岂非是玉仪的爸爸了?那就是我的……他脸一热,正好出虚道长向他转过脸来,他忙低下了头。

    出虚道长道:“贤侄,我们走。”夜sè甚黑,虽有月光,毕竟不能看出季晚晴脸上微妙的变化,尽管出虚道长心细若发,却也猜不出季晚晴的念头了。

    两人分左右向大殿摸去。那大雄宝殿的殿门未关,黑乎乎的门里,忽然一亮一闪,忽隐忽现地有一盏青油小灯。门里一片寂然,仍是没有半点声响,使那小灯显得更加幽明恐怖。大殿中的泥塑菩萨也显得青面獠牙,十分狰狞可怕。

    忽有一阵风来,将那大殿殿角上的风铃吹得叮叮当当地轻响,在幽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越,也格外叫人心悸。季晚晴和出虚道长虽然武功高强,胆大心细,也不禁头皮发麻。

    毕竟他们不知道这殿堂之中等待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大门不是被推开的,而是被什么人一掌击飞了,撞在后面的如来佛塑像上。如来的嘴角被撞歪了半边,本来微笑的佛主变作了苦笑,不知他是不是因为人间的恶太多,自己虽为佛主,不能除尽人间之恶而苦笑。

    佛堂两边的十八罗汉也东倒西歪,没有一个在自己的位置上了。而且一个个缺胳膊少腿、沾满血迹,有的脖子上缠着半截子长鞭、有的胸口插着一支长剑,有的身的有数支袖箭,有的罗汉甚至半个身子被人打至了墙壁之中。其中也有几具人的尸首,不过都是男的。

    出虚道长叹了口气,道:“可以想见几天前在这里的一阵恶斗有多么惨烈。”

    季晚晴巡视一圈,没有发现女子的尸体,心中一宽。

    二人快步绕过大雄宝殿,穿过树荫、花坛,沿途都是打斗的痕迹,至一处圆洞门,季晚晴突然停下脚步,差点吐出来。那圆洞门外,躺了一个十仈jiǔ岁的尼姑,怒目圆睁,死去已有多时,她的身上,却有十七八外伤口之多,最致命的一刀还是在胸腹之间,几乎将她劈作两截,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好在这滁山之中野兽不多,这么多天倒是没有野兽来侵害她的尸身。

    季晚晴自出谷以来,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尤其是刚刚的卫州城大战,更是尸横遍野。但那都是金兵,在他心目中,金兵自然是可以杀的,因为金兵荼毒百姓,杀人放火是他亲眼所见的。可是要他杀一个一般的人,他却是定然下不了手。刚才在外面看到倒在地上的汉子,心中已不太舒服,这回看到一个妙龄尼姑死得这么惨,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

    那圆洞门将寺庙分作前后两部分,前面是佛堂,后面的是居室。这圆洞门上有三个字,叫作“明月轩”。松林月明,的确是十分美丽的景致,可是季晚晴和出虚道长此时走入明月轩中时,明月轩中不再有那种情韵,因为那里面已不是尼姑昔rì住宿的清静淡雅的小院,而是成了一个杀人的屠场,一个人间地狱。

    明月轩中,尸首横七竖八地躺着,有尼姑、俗家女子,也有劲装男子。有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有十多岁、二十多岁的年轻少女,也有三四十岁的男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是,这些人都是死人。而且都已死去多时,尸首的伤口上,布满了成群结队的苍蝇。

    季晚晴忍不住在一边哇哇地吐了起来。他真不知道红莲会怎么得罪了皇甫仇这些人了,要对红莲会的女子们下这样的毒手,红莲会虽说是号称天下第一大会,但是这个天下第一大会的名称并不是靠吞并别的帮派得来,红莲会的会众也洁身自好,口碑甚佳,平时并没有多少仇家,不知道皇甫仇为何这样恨红莲会,定要斩尽杀绝不可。

    这寺庙筑在悬崖边,墙外就是峭壁,虽然这里的悬崖没有黄山那样险峻,自然也没有华山那么骇人,但是也不是一个血肉之躯能飞渡的。可是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在这里寻找了半天,却没有再发现一点线索,也没有辛十一娘、辛玉仪和曲画诗在内,仿佛她们到了这里,经过这一场大战,便一齐飞上了天了。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在明月轩中找了许久,并无一点端倪,二人暗暗生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地道。”

    若是不翼而飞,不是上天,就是入地。地道的入口,自然也是越隐蔽越好。这明月轩中,范围并不大,二人敲敲墙壁,拍拍地下,寻了半rì,也没有找出一点地道的入口处的迹象。季晚晴心道:难道没有地道?

    折腾了大半夜,天sè渐明。出虚道长是出家人,慈悲为怀,眼见满地尸体,不可不入土为安,便招呼季晚晴,二人将尸首抬入一间最大的屋子,然后推倒屋子,将尸首掩埋,起码也可以暂时不叫野兽之类侵犯他们的尸身。

    推倒的那间屋子临崖,那墙一倒下,立刻有一个轱辘露了出来,季晚晴一愣,道:“道长,你看这儿……”那轱辘中间有一个凹槽,显然是被绳索之类的东西磨损得太厉害所至,季晚晴一拍手道:“道长,她们是从这儿飞下崖去的。”

    出虚道长正在对着那一个大坟念往生咒,听季晚晴两声呼唤,也走到了崖边。观察良久,道:“不错,她们是从这儿走的,红莲会还是老样子,凡事先留条后路。”

    季晚晴张口要问他为什么对红莲会以前的事情这么熟悉,但是怕出虚道长对自己的过去诲莫若深,问了反而尴尬。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出虚道长微笑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团。你同我在一起去救人,自然要知道我是什么人,这样才会更放心。”

    季晚晴道:“小侄倒不是不放心道长。道长为小侄救庄子伯治毒,千里奔波。今rì为了红莲会,又不辞劳苦,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小侄心里好奇而已。望道长不要见怪。”

    出虚道长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同自己相关的事情?何罪之有?”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只见三星明亮,其余群星皆已隐在黎明的晨光中,道:“我们先设法下崖,其余的事我到路上同你讲。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若是细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

    季晚晴道:“小侄并不想打听道长的身世。”

    出虚道长道:“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同别人说过。可是有些事情压在心里,真是十分难受的,要是能有个人说说,反而可以渲泻出来。何况贤侄你也不是外人。难得你我有缘,出家人六根清静,但讲缘份二字,你我确是有缘的。”

    季晚晴道:“道长,这些人都是红莲会留下来为辛十一娘断后的。这轱辘本来该有一条长绳,直坠到底,可是却被人一刀斩断了。自然是断后的弟子怕被皇甫仇他们利用作追击的工具,所以断索以断敌人的路。”

    出虚道长道:“为了救人,奋不顾身,这才是英雄所为。这些弱女子比我们这些大男人,却又要勇敢上百倍了。真是可敬可佩。叫老道愧煞。”

    季晚晴心道:“这些女子确实可敬,但是道长为什么要羞愧?难道他早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及时赶来相救么?但是出虚道长并不是这种人。”

    出虚道长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道:“二十多年前,我曾做过一件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人的一生,有些事情是一点也错不得的。贤侄,你还年轻,千万要记住我的话,有些事情要争取的,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



………【第二十七章 驰援 3】………

    3

    季晚晴一头雾水,但看出虚道长那诚挚的脸,心中一惊,心道:道长这话中的含义很深呀。不知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这样的情况下同我说这种话。

    深秋了,山上一片落叶金黄,在初露的晨光中特别醒目。出虚道长自腰间取出一股带了虎头爪的绳索,将爪扣在树干上,拉了拉绳子,道:“贤侄,你先下。若是绳尽而未到山脚,你暂时找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稳住脚,然后将这绳子晃三下。”

    季晚晴见这绳子很细,但是很结实,真想不到一个出家的道长身上会带有这样东西,这本是夜行大盗用的。不过此时他也没有细想,也没有想过若是出虚道长心存不良,在上面将绳子一断,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尸骨难寻。不知为什么,他对出虚道长就是没来由地信任,甚至亲近。

    滁山并不太高,但是悬崖还是挺陡峭的,出虚道长所带的绳子自然有限,到得一半时绳便尽了。季晚晴将自己在一株长在悬崖上的松树上稳住,又为出虚道长找好落脚之处,将绳子抖了三抖。不一会儿,出虚道长双手交替,自崖上下来。

    二人贴崖壁站稳,出虚道长不知以什么手法一抖,那绳子竟很听话地松开了虎头爪,出虚道长再以虎头爪固定在脚下的松树上,自己先下,季晚晴后下。这一次,二人离地面只有两丈多高,先后一跃而下,在大树的树冠上一触,卸去下落的力量,平稳地站在地下。

    二人落地,季晚晴抬头看那宝应寺在高高的山顶,当真有些不相信自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的。山脚,果然有一条极长的绳索,缠绕在树木、草丛、灌木丛中,二人这条路是走对了,辛十一娘她们确实是从这里逃脱的。

    此时旭rì东升,晨鸟出巢,林间一片忙碌,出虚道长道:“若夫rì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荫。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一代文豪欧阳修,字字玑珠,果然不我欺也。”

    季晚晴听他念《醉翁亭记》念得十分入神,心道:若是平安年月,我与玉仪我携手同游,天上地下,无此乐也。可是现在,也不知她有没有同辛十一娘相遇。看眼前的形势,死伤之多,他在内心宁愿辛玉仪不要找到辛十一娘的倒好了。

    二人寻路自山间走出,只见东方三星已隐,阳光初出,又是一个丽rì晴天。季晚晴正要开口问出虚道长下一步的行程,那天边明亮的星星,突然自天而落,直shè二人的面门。

    shè来的自然不是星星,而是冷冷地映着星光和rì光的暗器,星星一样明亮的暗器。暗器之中,夹着尖锐的风声。一枚打出虚道长的眉心,两枚分别打季晚晴的双目。

    三点寒星一般的暗器,分别shè来,速度之快,眨眼不能形容。

    出虚道长撮唇向那暗器吹了一口,暗器打了一个盘旋,落地无声。

    季晚晴却没有这么客气,他的长剑振起,剑光比暗器来得更快,比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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