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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撞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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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有人插话:“该不是跳不成河,又跳崖去了吧?”



    又有人不咸不淡地接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寻死,你拦得住么?”



    果然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这些人谈起这事,跟看西洋景似的,岳峰满肚子恼火,又懒得跟他们多讲,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往山上找。



    上山的路刚开始还算缓,后来就越来越陡,岳峰越往上找越慌,爬了一段,双手按着膝盖气都喘不匀,心说这么傻找不行,还是得喊,于是双手拢成喇叭四面喊了一回,不一会四下里传来回音,风吹过,顶上树上的叶子沙沙响,反而显得周围越加安静了,岳峰没办法,气喘匀了之后,又一路往山上走,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停下来休息,无意间往来路回看,忽然就看见了下头凹处的草丛里坐着个人,岳峰心里一跳,原路返了下去。



    走近了一看,果然就是季棠棠,她抱着腿坐在当地,脑袋搁在膝盖上,全身上下都是湿的,身边的泥地也湿了一圈,也亏得她今天穿的衣服打眼,要不然岳峰还真发现不了她。



    岳峰看了她一会,穿过草丛过去坐到她身边,顿了顿问她:“棠棠,我叫你了,你听见了吗?”



    季棠棠还是雷打不动的那个姿势,连头也不抬,闷声答了一句:“听见了。”



    岳峰顿时觉得刚才那段路爬的真冤枉:“那你不答应我?”



    季棠棠的回答差点把他给气晕了:“你叫我,我就要回答啊,宪法规定的啊?”



    不过岳峰还真拿她没辙,只好又问她:“好端端的,你干嘛跳河啊?”



    “河里凉快。”



    岳峰真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棠棠,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算我求你了行么?”



    低声下气还是有点作用的,季棠棠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了,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眼神很疲倦,唇角的淤青还没有消,脸上似乎还有点肿,岳峰愣了一下,伸手要去碰她的脸,到了跟前又缩了回来:“我打的是吧?”



    季棠棠冷笑一声:“不是,驴踢的。”



    岳峰又好气又好笑,只好顺着她说:“那你把驴怎么样了?”



    “卸了八块,四块送日本,四块送中东。”



    岳峰脸上的肌肉直抽抽:“都送一个地方不行吗?”



    “不行,都送一个地方还有全尸的可能,得分开。”



    岳峰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叹气:“丫头,是我错,别气了行么?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季棠棠面无表情:“让你做什么都做?”



    岳峰点头:“都做。”



    “那你去死吧。”



    岳峰不吭声了,半天艰难憋出一句:“能不死吗?”



    季棠棠也爽快:“能,你去卖吧。”



    这次岳峰连憋都憋不出话来了,季棠棠冷哼一声,又埋头搁在膝盖上。



    岳峰头大如斗:“棠棠,咱能别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吗?太加重扫黄组的负担了……”



    季棠棠不回答,岳峰看了她一会,发觉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忽然就反应过来:她是在笑的!



    岳峰气坏了,硬掰住她肩膀让她抬头:“怎么学这么坏呢?”



    季棠棠忍住笑:“你怎么来了?”



    岳峰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拂到肩后:“神棍撞见你跳河了,好端端的,跳河干什么?”



    季棠棠眼神有点变了,她低下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真不知道。”



    岳峰瞪她:“自己从桥上跳下去,自己不知道?你蒙谁呢?”



    季棠棠也很苦恼:“我真不知道,我好端端在桥上走,脑子突然就空了,清醒之后,我已经被人从河里给捞起来了。”



    岳峰压根儿不相信,他凑到季棠棠面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棠棠,生病了得吃药。”



    季棠棠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不过我有一个推测。”



    “说来听听。”



    季棠棠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泄了气:“算了,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我信的。”岳峰赶紧表明态度,“你说。”



    季棠棠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我好像被沈家雁上身了。”



    岳峰不说话了,半晌才轻声回了句:“棠棠,雁子姐刚死,你别拿她开玩笑。”



    季棠棠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都说说了你也不会信,非让我说。说了又说我在开玩笑,我这么喜欢开玩笑是吗,你以为被鬼上身好玩啊?”



    她越说越气,掉头就走,岳峰没想到她这么大气,赶紧起身拉她:“棠棠,等一下。”



    季棠棠被他拉的一个踉跄,站定之后,忽然一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岳峰让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打懵了,就听季棠棠带着哭音大叫:“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喜欢苗苗不喜欢我?你先喜欢苗苗的,那为我做的事算什么?我被阎老七打的时候,你别为我出头啊,你那么护着我,真就只当我姐?只当我是姐?”



    岳峰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眼前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季棠棠抓住他的衣领,一直哭着问他同一句话,身子慢慢瘫软下去,岳峰忽然就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回忆当中了,他俯身搂住季棠棠的腰:“雁子姐,你起来说话。”



    季棠棠满眼的泪,她抬起头,想也不想,吻上岳峰的唇。



    一切,和几年前十三雁喝醉了酒的那个晚上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当时毛哥和光头他们都在场,马上就把两人给拉开了,解救了当时尴尬不已的岳峰。



    岳峰一时间僵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脑子里竟滑稽似的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被棠棠发现了,这次得卸个八十块吧?估计能出口到亚非拉美七大洲……



    念头还没转完,突然就被狠狠推开了,正撞在后头一棵树上,后背被撞的生疼,岳峰心说坏了,这转换的也太及时了。



    果然,一抬头,就撞上季棠棠要杀人的眼神。



    岳峰赶紧表明清白:“棠棠,我绝对没有趁人之危。”



    季棠棠“哦”了一声,哦的岳峰后背发凉:“那你的意思,你是在助人为乐是吧?”



    “我就是被迫配合了一下,”岳峰脑子转的飞快,寻思着赶紧把季棠棠的注意力给引开,“棠棠,我相信你的话,你可能真的被雁子姐上身了。这事还挺严重的……”



    季棠棠不吃他这一套:“我知道事情挺严重的,你先过来让我揍一顿。”



    岳峰叫苦不迭:“真不怪我,又不是我主动的!”



    季棠棠不理会他,开始蹲下身子在地上找凶器,最后捡起来一根断的树棍,起码有擀面杖粗。



    好在人有急智,岳峰忽然想起了什么:“棠棠,我说的严重不是指上身这回事,你知不知道,雁子姐的男朋友叶连成已经回来了。”



    季棠棠明显愣了一下,语气忽然就变的很奇怪:“叶连成?”



    “是,叶连成可是雁子姐的男朋友。”眼见季棠棠的注意力不在揍他这件事上了,岳峰暗暗松了口气,“你看看你,一旦被上了身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万一雁子姐去找叶连成怎么办?万一还来个……呃,最后的温柔怎么办?我跟你讲,我是一个有道德的人,我会阻止你乱来的。但是叶连成就不一定了,美女投怀送抱,他肯定不会拒绝的,到时候你是不是就……嗯……亏大了?”



    季棠棠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她抬头看岳峰,声音都有些发颤:“叶连成?”



    “是啊。”岳峰非常严肃地点点头,顺便从她手中把树棍抽出来,一扬手扔的能多远有多远,“所以,我得看着你不是?”



    季棠棠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最后我想问问你,”岳峰把话题转到正路上来,“这世上,还真有鬼上身这回事啊?丫头,你怎么会被上身的?”
48第①⑧章
    怎么就让十三雁给上了身了?季棠棠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那天晚上,明明想召的就是陈来凤,那套做法,也是完完全全的依葫芦画瓢,理应不会出差错。唯一可能的原因是,她没有依照母亲的吩咐一步一步来,在自己能力还达不到的情况下使用了较为复杂的咒术,控制不了身边突如其来的怨气,反而被十三雁上了身。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把十三雁给送走,翻了母亲给她留的信,信上也完全没有提及——可能盛家的女儿个个神通广大,没有遇到过她这么挫的情况。



    兴许是因为被上身的时候自己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季棠棠没什么害怕的感觉,反而越想越是恼火,偏偏身边还有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拼命追问:“哎棠棠,你怎么会被雁子姐上身的?”



    季棠棠一肚子火都发岳峰身上了:“我招魂,招错人了,所以被上身了,我业务不纯熟不行啊。”



    岳峰愣了一下,半天憋出两字:“业务?”



    “是啊,业务,我就做这个的,家族产业,继承家业,不行啊?”



    她恼火之下,说的还真90%都是真的,不过心里头,她笃定岳峰是不信的,而岳峰,自然也是不信的。



    但是表面上,岳峰还是很平静的:“家族产业啊?你家族怎么就出你这么个菜鸟,招个魂都能招错人,你家那些先人知道有你这样的后代子孙,得给气的坟里翻身吧?”



    季棠棠气的说不出话来,瞪了岳峰一眼转身就走,还没走开两步,又让岳峰给拽回来了:“给我站住,话没问完呢,这么大脾气。我问你,雁子姐上你的身,为什么带你去跳河?”



    季棠棠伸手去掰岳峰攥住她胳膊的手,没能掰开:“鬼能想干嘛,还不是找替身。”



    岳峰脸色一沉:“雁子姐不是这样的人。”



    季棠棠心中好笑,索性也不去掰岳峰的手了:“岳峰,她现在不是人,是鬼。



    岳峰毫不客气:“就算真是鬼,那也分好坏。”



    季棠棠讥讽他:“好鬼那就不叫鬼了,那叫天使。”



    岳峰脸色一冷,攥住她胳膊的手多用了几分劲:“棠棠,你再跟我胡扯,我翻脸了。”



    季棠棠疼的直嘘气,见岳峰动了怒,心里不知道多委屈:“我干嘛要骗你!不然她带我跳河干什么?难道是她想游泳啊?岳峰,我根本不会水的,如果当时不是白天,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在河边把我给捞起来了,我真的会活活淹死在水里的。你不相信她要害我,那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嗯?”



    岳峰一时间无言以对。



    季棠棠甩脱他的手,皱着眉头揉着被他攥痛的地方,岳峰心里也有些没底,语气有些烦躁:“但是没道理啊,雁子姐跟你没仇没怨的,犯不着害你啊。”



    季棠棠想了想,忍不住安慰他:“我觉得,这个跟雁子姐人好不好、跟我有没有仇怨是没有关系的,我一直觉得,鬼是人的黑暗一面无限放大的部分。岳峰你想啊,一个人死了,如果真的心境平和,应该像一阵风或者烟一样就消散了吧,但是怨气是消不散的部分,所以凝聚成了鬼,也就是说,这个鬼原本就是一团怨气一团黑暗,良善的一面早就离开她远去了,所以鬼想害人也是天经地义的,对吧?所以你千万别把她当成沈家雁,其实已经不是了,真的不是了。”



    说完才发现岳峰一直在看她,季棠棠让他看的有点发怵:“怎么了啊?”



    岳峰忍住笑:“棠棠,我怎么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你被神棍附体了呢?哎,我突然发现你跟神棍挺有共同语言的,你看看这郎才女貌的,要么我从中穿个线,你考虑考虑?”



    季棠棠一点也不生气:“那行啊岳峰,是你说的,这个媒你可一定得保成了。”



    岳峰没想到居然没气到她:“真的?”



    季棠棠笑眯眯的:“真的,你去跟神棍说,我都暗恋他好久了。”



    岳峰悻悻:“那算了,你愿意我还不舍得呢。哎,现在住在哪个洞里?”



    季棠棠没听明白,岳峰忍住笑:“之前公安帮忙找你,结果古城所有的旅馆都没有你的入住记录。你不住洞里,你还能去哪?”



    ————————————————————



    尽管早就猜到季棠棠住的地方绝非普通旅馆,真的亲眼看到,岳峰还是着实吃了一惊:那几乎不能称之为住处了,古城外围环山,最近的一条上山道的半山腰,有以前的居民废弃的木头房子,屋顶漏雨,窗子透风,连门都没得闩,屋周野草丛生,她居然就住在这里。



    岳峰当时就忍不住了:“棠棠,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季棠棠瞪他:“我不是人啊,你好歹也是在路上混过这么久的,野地里没住过啊?这里比起野地,总还有瓦遮头不是?”



    岳峰有点生气,也说不清是在气谁:“我不是这个意思,棠棠,这里没水没电的,床也只剩板了,估计荒废下来十几年都有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住这里?”



    季棠棠奇怪:“有什么不能住的?不是有防潮垫和睡袋吗,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我以前睡过的有些地方,比这里还不如呢,唧唧歪歪的。”



    岳峰不跟她罗嗦:“你跟我走,今晚回风月去睡。”



    季棠棠立刻拒绝:“我不回去,那是沈家雁死的地方,她上着我的身呢,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那去客满庭,住宿费我出,你不能住这。”



    季棠棠很固执:“我非住这。”



    岳峰火了:“你干嘛非得住这啊,你脑子有病啊。”



    季棠棠先是不吭声,后来忽然硬邦邦来了句:“这里除了我连个鬼都没有,真有想杀我的人,到了这也不会杀错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别人。”



    说完也不看岳峰,一转身就进了屋。



    岳峰让她说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这丫头嘴上不说,心里怕是还是觉得十三雁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冲口就是气话,但自己听起来,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岳峰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进屋去了,屋里头梁上蛛丝结成了堆,中间空地里铺着张防潮垫,季棠棠坐在垫子上,正埋头从背包里翻腾着什么东西,岳峰看了她半天,忽然来了句:“棠棠,你看起来吧是从小富养起来的女孩儿,我要是你父母,看到你现在这样,得心疼死。”



    季棠棠一下子愣住了,她看了一眼岳峰,眼圈很快就红了,顿了顿抬头看大梁,把眼泪给逼了回去,吸了下鼻子:“岳峰,我以前还睡过坟头呢,我也觉得,要是我父母看见,得心疼死。”



    说着伸手抹了抹眼睛,又低头去理包,岳峰只觉得匪夷所思,他过去挨着季棠棠在防潮垫上坐下:“丫头,你怎么睡坟头呢?”



    季棠棠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事挺憋屈的慌的,也不想闷在心里,索性说出来:“有一次赶路,是在宁夏,具体记不清了,反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又快黑了,只好路上招手搭车。搭到一辆大卡,我坐驾驶室,当时我问了要多少钱来着,他说不要。后来车子开到半路,他提出那种很过分的要求,太不要脸了,我特别生气,骂了他一顿,他倒没用强,说你不做你就滚下车,我说滚就滚,车门一开,我就跳下来了,背着包一直往边地走,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时又生气,没注意那么多,后来觉得不对劲,打手电一看,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居然走到坟地里来了,密密麻麻的,一个连着一个坟包,我头皮都发炸了,更邪门的是,接着我就走不出去了,就跟鬼打墙似的,走了一圈,发现还在这里头。”



    她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岳峰:“岳峰,我一点都不夸张,我当时就吓哭了。”



    岳峰伸手抚了抚她头发:“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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