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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当道.父子仇 父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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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终会失去，放不下的，终放不下。罪人也罢，自私也罢，他的一生，仅此一次。
没有狂，没有福，没有情，没有泪，此生，已无其他。
这两天的忏悔，不足弥补他即将犯下的错事。洛家的兴隆，非他一人成就，先祖的遗训，教诲，他无力再去辩解。心中太过明朗，自己不能失去那个人。
洛程云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虚乏的脚步，一步一步，移到门口。冰冷的双手，僵硬的拉开木门。
“老爷。”老福与禄叔，齐齐望着出来的人。
“你们去收拾一下。”洛程云淡淡的回了句，没有一点的喜色，
收拾？
老福与禄叔，面面相窥。
蒙府。
蒙怀心睁大铜铃般的双眼，激动捧着手中的小木盒，盒子内，装满了一张张黑色墨字的白纸。
“房契，地契，以及洛家所有商铺，都在这里，如果蒙小姐不放心，洛某愿意与你一一认对。”洛程云负手，昂然立在厅堂，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望着毫不掩饰，露出贪欲的蒙怀心。
蒙怀心多恋了下木盒内各种契纸，连忙把盒盖盖上，笑道：“洛老板是一位重守信用的人，我哪里还有不放心的。”
“解药呢。”洛程云问。
蒙怀心从怀中掏出红色瓷瓶，交给洛程云，目光闪了闪，道：“这解药与平常的药物有些不一。它是从一种非常稀有的神物上提取的血液，加上一些名贵草药炼制，你把它直接涂抹在洛如一中毒的右手上，包扎好，等药性皮肤，去除了千魂梦的毒，他就会醒来。”
洛程云握紧手中的红色瓷瓶，没再多言，走出厅堂。
蒙坏心望着逐渐消失的人影，遁入阴沉的脸，呈现扭曲，忍禁不住，爆出跌狂大笑，“爹，你看到了吗，斯启国内，再也没有洛家。所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包括进贡王宫的衣食，全是属于我们蒙家的。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蒙家的名号，绝对会荣耀的响遍斯启国每一个角落。而洛程云与洛如一，他们将永无翻身之地！”
洛程云回到洛府，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一群家丁丫鬟，站在门外，不舍的摸着眼泪，更多的是为了那个还未清醒，却要与他们分离的少爷。
禄叔与老福整理好洛程云与洛如一的行李，放进马车内，最后心酸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洛如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对洛程云说：“老爷，少爷治好了，你一定要带少爷，回来看看我们，就算，这里已经不是洛”老福梗咽住，还是没能说出更叫人痛心的话。
洛程云轻轻的拍了下抽噎的老福，他与府上的人，关系并非太热络，过去，他盛气凌人，从没对下人有过好脸色，自从如一来了之后，一些胆大的下人，便开始肆无忌惮，与如一疯疯闹闹。以前显得闷重的洛府，也开始多了欢笑声。下人与主人的关系，在无形中，有了很大的改善。
俗话说的对，人只要到最危难的时候，才可以真正看清一个人的真情。这些人，不管他过去怎么对待他们，现在，他们对如一的感情，却是真真实实的。
他与下人们说了一些告别的话，又与禄叔聊了些，顺便转交留言，如果办事出去的小苏，回来了，就让他别再找他，好好的跟在他义父身边。
交代完该说的事后，洛程云上了马车，马夫‘驾’的一声，行向不知名的地方。
洛府屋檐上，灰衣的男子，炯炯有神的望着马车远去的地方，身形一晃，来无影去无踪。
马车内，洛程云轻轻的扶住昏迷的洛如一。几天来，为如一忙碌寻医，背负洛家不孝罪名，压的他，精神疲惫。此刻，事情终于有了完结，他也算可以卸下所有的包袱，不用再勉强伪装自己的坚强。
他小心的拿着出，用洛家所有基业才换取的解药，转到洛如一身上，千思百转。
为了他，他一无所有，为了他，他抛弃所有。
这个人，就是老天派给他的一场‘噩梦’，一场甘愿纠缠到死，也不愿放手的‘噩梦’。
情人 55
哗啦啦。
氤氲的空中，暴雨倾盆，打湿的红色泥土上，湿漉漉的铺盖着一座祥和的小村庄。
小村庄内，一口浅水古井，几亩粮田，几排栅栏小土屋。
朴实单纯的村民，一个个撑着大伞，排着一字队伍，手中提着空木桶，侧首等着前方在井边打水的人。打完一个，接着换一个，直到，在一群不起眼的村民中，突然站出了一名精瘦的俊美男子，男子着一身低调的布衣，简单的一条皮巾，缠绕着如丝的半发。秀美的十指，精细的肌肤，完全与他村民的装扮有些不落。明眼人，还是一眼能够分辨出男子过去是过着如何的锦衣玉食。
“我来。”正在男子不甚熟练的要去打水，身后一名健壮的小伙子，傻里傻气的夺走男子手里的木桶，灵活的打水动作，实在无法与他憨厚的外表联想在一起。
“谢谢。”男子生疏不失有礼的道谢。初来此村，就连续受到这些村民的照顾，热心的村长，看他无容身之地，还特意给他找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空屋。虽然破旧，却要比露宿外面，方便了许多。
“洛大哥太客气了，我帮你把水一起带回去。”
“还是我来拿吧。”眼前长相普通的善良小伙子，村民都叫他阿夜。阿夜与他命运相仿，曾经也是一位出生显贵的少爷，后来交友不慎，被人出卖，惨遭毒害，却有幸活了下来。不久前，来到此村，深的村民同情，把他留了下来。
“没事没事，我们顺路。”阿夜一手一个，拎着打满水的木桶，冒着大雨，健步如飞的朝前方走去。男子瞧了一眼小伙子带来的伞，却没有用，弯身捡起伞，与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的其他村民，礼貌的告别，也就撑着伞，离开了。
其中一村民道：“阿夜那傻小子，没见他对哪位姑娘这么上过心，偏偏对这位洛公子热心过头。”
“也难怪，我们这，哪找到向洛公子这么精致漂亮的人。”
“再漂亮，也是男人啊。”
另一名大婶也加入话题，爆料新发现：“不只是男人，他啊，还有一个跟阿夜差不多大的儿子呢。”
“真的还是假的，洛公子看上去挺年轻的，一点都不像有儿子的人。”
“天生丽质呗。”
“张大妈，天生丽质是形容少女。”
随后，引发一阵欢笑声。
在村庄的最边角处，有一座墙角斑落的小屋，屋旁是用新的草木，密密实实搭盖好的火房。屋内，一张陈旧的桌子，两张椅子，非常简单。另一边，粗布帘着的背后，是一间睡房。
这时候，睡房内，突然想起悉索的声响，过了一会，布帘被拉开，走出一名穿着青衣，还未全部清醒，显得很迷惘的少年。
一脸糊涂的少年，搔着披散的长发，打量了下四周陌生破旧的屋子，与他以前所住的反差太大，自然形成：他在做梦，一个称不上美梦，算不上噩梦的梦。
吧嗒一声，少年感觉脸上冰凉，好奇抬头，屋檐上方，有几处零星的小孔，外面的雨水，强势的沿着空隙，滴答滴答的漏了下来。
少年皱了皱眉，脸上水迹冰凉的感觉，异常清晰，完全不像是虚无的梦境。
“你醒了？”少年恍惚之际，送水的阿夜，走到屋门外，放下手中的水桶，胡乱的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以为是自己被水模糊了视线，看错了什么人，仔细看去，不正是一直躺在洛大哥榻上，从未醒过的少年吗。
“你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村民又是谁。
“如一？！”后面拿着伞，尾随在后的俊美男子，进屋一见屋内的少年，欣喜与激动毫不掩饰，也不管当场还有外人，丢下手中的伞，扑进少年宽厚的怀里。
他的如一，真的醒来了。
少年顿了顿，把怀里的人移到面前，看了一瞬村民打扮的男子，很欠揍的问：“你确定，你不是跟洛小人长得很像的另一个良民。”
“”
一顿饭的时间，洛如一终于从洛程云口中，得知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
他咬牙切齿的一拳打上可伶的桌子，愤恨道：“我们欠蒙家的，我已经全部归还给他们。没想到，蒙怀心还是咄咄逼人，当初，我就不该救她。”
“事出必有因，我们走到这一步，也算是自作的孽。”洛程云有种看破事态的心理，显得异常的冷静。
洛如一想一下，就有些后悔了，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势在必得要亲手毁了洛家，现在，洛家还是难逃被毁的命运，虽不是他主使，却因他被毁。
“爹，是如一不好。”
失去洛家，洛小人比谁都要痛苦，为了救他，他还是狠心抛下自己的命根。当初，他还曾抱怨，洛小人宁可选择洛家基业，也不愿救他。现在，还要在这种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踏进一步，去想象的清贫环境下，照顾晕迷的他。洛小人为他所做的，他这一世，恐怕都无法补偿。
“是如一，让你受苦了。”
洛程云笑的很淡然，事情经历到这一步，想不开的，也只能看开了，“这里的村民都很好，他们见我不会生饭，每天都会送一些吃的给我，一些热心肠的大婶，还特意过来教我种菜，浇水，做饭。路过的砍柴大哥，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好心的留了一捆柴火。还有刚才那个阿夜，平常没事，都会过来帮我修补房屋，其实，我都没出过什么力。”
洛如一知道洛小人是不想他担心，才这么说。他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他们面前的老旧的桌子，因为刚才洛如一的一拳，还是没能坚持的住太长的时间，恍的一下，全部散架。
洛程云小小的吓了一跳，呆呆的望着洛如一，洛如一尴尬的搔搔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洛程云似有感悟的笑了起来。
情人 56
“大哥，这些柴火都是哪里砍的，以后我跟你一起去。”
“大婶，实在过意不去，还要你来帮我爹忙这些事。其实，我也挺喜欢种菜的诶，你不相信吗，以前我家门口，就有很多良田，全是我一人耕种嘿嘿，大婶，这些活，我能够做好。”
“阿夜是吧，屋檐上的漏孔，我们一起去修理。啊，对了，有个叫小玲的姑娘找你，你要不，还是先回去看一下，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
几天后，小村庄的村民，认识了一位，长得非常俊俏的青衣少年。
少年非常勤劳，又十分厉害。别人一天的砍柴时间，他半天就能抗的满满的回来，多余的，就分给了老弱的相邻。少年很有远见，召集了一些年轻有力的男子，寻了一处良地，挖了新井，以后，他们就不用每天排着队伍，去打水了。少年很孝顺，从不让自己的父亲，动手做一件家务，干一件粗活，无微不至，照顾的连他们这些村民，都有些羞愧。
总体来说，少年深受村民的喜欢，当然，人类的感情是很奇怪的，当你越是受宠，麻烦的事，也越是来之不断。
不论你身居在何处，总有事端发生。祸福相依，是福是祸，无法定论。
洛程云站在屋内，满意的打量重新整修过后的小屋。屋内四周土质的屋壁，又加厚了一层新的泥土，淡红色的，看的有些疲劳，幸好，洛如一鬼画符，画了几幅个人自称为XX的山水图，缓冲了下红色泥土带来的视觉冲击。其余的，又多了一张新的木桌，几张凳子，一个柜子，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具。
房子虽简陋，在洛程云心里，却温馨的涨满暖意。
这是他与如一共同创造的新家，与住在洛府，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爹，你喜欢吗。”洛如一从身后圈住前面陷入在幸福中的人，始终有些担心，吃惯山珍海味，住惯高床暖枕的洛小人，时间一长，可能就受不了这里苦寒的环境。
洛程云靠在洛如一怀里，不是不清楚如一在担心什么，吃不惯的东西，住不惯的地方，终有适应的时候，何况，身边有如一，在哪，他都不觉得委屈。
“如一，你过去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吗？”
“过去？”
“恩，莫亦的时候。”
洛如一恍然大悟，“差不多吧。”
洛程云垂下头，如一前世铁定受了很多的苦，想不到，今世成为他儿子之后，也没能顺带他的富贵，享受到荣华安谧。
如一小时候，就住在深山中，终于，十几年的学武归来。父子间，还没真正欢乐相聚，因为商铺的事，他就把如一送进了王宫，遭受王一些非人的‘折磨’。回来后，又因为王的一次捉弄，打破了父子间的禁忌，无颜之下，把如一安排到离自己最远的启洛。之后，又按不住相思，把他接回洛家，却发生了银票的事，他又放他自由。紧接着，是沐国的相遇，一次次的误解，自己狠心的把他赶出了洛家，还差点就失去了他。兜兜转转，如一的这一世还是没变，又回到了他前世的生活。
“爹，你不舒服吗。”洛如一紧张的扳过洛程云，抬起他的脸，仔细的查看他有些难看的脸色。
“如一，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父亲。”每一次，都差点把如一，推到了绝路上。
洛如一托着额，考虑着洛程云的问题，不似开玩笑的说：“爹，你的确很糟糕。”
“”他在如一的心里，真是一败涂地。
洛如一看着，目光一转，含着坏笑，额头抵上洛程云的额际，咬了下他秀挺的鼻尖，道：“有哪个父亲，会做到让自己的儿子爱上的，你啊，太糟了。”
额，这是两码事吧，洛程云推开洛如一，严肃的说：“我问正经话呢。”
“正经话是吧。”洛如一哪肯放过洛程云，打着商量的语气，说：“我有个很好的建议，爹，你要不试试？”
“说。”
“你要是觉得，当我父亲非常糟糕，心里又难安。不如，就不要想父亲的身份，全心全意做我的妻子。”
洛程云刮了一眼不正经的洛如一，“胡说。”
洛如一软软的哀求着：“云，做我妻子吧。”
续扑通扑通的狂跳了几下，洛程云禁不住脸上陡然升起的热燥，特别是那一声轻柔的‘云’，唤得他浑身无力。他们是父子，只是这一声，却可以轻易打碎他们父子的假象，清澈的浮现出，他们还是很亲密的情人。
“云，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可要帮你做主喽。”
“回回答什么。”心颤的回复着洛如一的问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是回‘我要做如一的妻子’这种话啊。”诱导。
“”这种羞耻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们可都是男人，还是父子。
“云一定不爱如一了，那就算了，还是做我那很‘糟糕’的爹吧。”洛如一佯装失望的说。
洛程云撇了撇嘴。
“洛家父子在吗。”这时候，门外起了脚步声，响起女人高亢的呼叫声。
洛如一与洛程云对望一眼，听这独特的高亢声，很像村里最爱八卦，又爱拉红线的高大娘的声音。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有了某某的不好预感。
虽然不是太欢迎此人上门，洛家父子还是很好客的着手去招待村姑打扮的高大娘，一边问着此人的来意。
高大娘扯着灌了蜂蜜的红唇，先把村里一些未嫁姑娘说奠花乱坠，才切入正题道：“洛兄弟啊，我高大姐就说句你不重听的话，如一呢，也不小了，虽然能干，可以负起一家的责任，但毕竟，你们都是男人，一家子，总要有个女人来支持吧。”
“恩，高大姐的话，我明白。”洛程云虚心的说。
洛如一坐在洛程云旁边，撑着头，不语。
“洛兄弟，你可真是明白人，我高大姐也就有话说话了。刚才跟你们提到的那几位姑娘，她们啊，都对你家如一有些好感，只是她们都是姑娘家，又不好做主，就估摸着，过来说说这门亲事，好让如一，自己挑个对的上心的。”
情人 57
对的上心？洛程云皮笑肉不笑的把余光移到一旁听得很认真的少年身上。
洛如一收到洛程云寒冷的目光，托着下颚的手，不自在的收了下来，想想，有点弱势了，又故意在洛程云面前摆出一副‘你儿子本来就很受女人欢迎’的样子。
洛程云牙痒痒很想说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没他这个老爹，就没他这个儿子。他得意个什么劲。可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对给他摆眼色的洛如一怎么样，只能酸溜溜的回高大娘：“我家如一，的确很受女孩子欢心啊。”
高大姐没有发现父子间的异动，兴致高昂的接着洛程云的话：“对对对，如一不差，洛兄弟你啊，更是难求的有情郎。”
“我？”敢情她想为他们父子一起做媒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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