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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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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盈若无其事,继续装傻充愣,容哲修一脸期许的望着她,只是那眼神——林慕白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贼兮兮的色眯眯的。
  “侧妃,前面就是义庄。”莫青辞身边的亲信——如风,开了口。
  林慕白收了视线,点头继续往前走。
  容哲修一脸的期许。顷刻间落了空,若霜打的茄子,蔫了。
  容盈压低声音道,“看到没,那是我的容夫人。”
  容哲修撇撇嘴,哼哼两声抱紧了他的脖颈,“爹,咱们走着瞧。”
  容盈心想着,这臭小子还真是翻了天。敢跟老子争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转念一想,若修儿知道林慕白是他的——又会是什么表情?应该都会心情复杂吧!毕竟多年前的事,若要翻过来重新曝晒在烈日之下,多少人会撕心裂肺,多少痛苦会卷土重来。
  容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紧了儿子。
  容哲修也觉得奇怪,爹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只是这样抱着他呢?难道说爹心里有了盘算,还是说——他虽然年纪小,但不代表着他什么都不懂。不过,有爹抱着的感觉,真好。
  “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白那么喜欢让你抱。”他凑在父亲的耳畔低语,“原来爹的怀抱,很暖和。”他也不抬头,只是将额头贴在容盈的脖颈处。
  容盈抱着他往前走,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任尔铁石心肠,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他这一病五六年的,不闻不问,不知冷不知热,什么都不知道,与世隔绝了那么久。他很难想象,当时那个包在襁褓里的孩子,是怎么一夜之间长成这样的?
  这世上,很多父亲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何会一夜之间懂事,为何会一夜之间成长,那是因为有妻子操劳,有妻子相夫教子。
  可馥儿走了那么多年,孤身一人的修儿,又度过了多少个“一夜之间”呢?
  他抱紧了自己的儿子,却不叫任何人看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因为他是傻子,以后还得继续装傻子。只有傻子,才是毫无威胁的。可他又不能完全装作傻子。即便是傻子,也该有让人忌惮的东西,否则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这条路不管多难,他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但他所希望的是,能让自己的妻儿,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他只祈求上天,能让平静的日子,长一些再长一些。能让他多陪陪自己的妻儿,弥补多年前的缺失,这六年的空白与悲痛欲绝。
  可他也明白,这日子——不会长久了。
  ————————
  自从离恨天的势力被驱逐出云中城,鹤道人便一直想尽办法,要再度在云中城安插暗哨。
  只是,他这行动还未完全开始,便已经收到了京城来信。
  “殿下!”鹤道人将飞鸽递呈。
  黑衣人伸手解下绑缚在飞鸽脚踝上的信件,只一眼就变了脸色。锐利的眸子刹那间冷厉刺骨,“容景睿!”这三个字对于整个离恨天而言,几乎成了一种魔咒,每当尊贵的殿下念起这三个字,就意味着会有人死。殿下是嗜血的,是故也嗜杀。
  “怎么了?”鹤道人问。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信件递出去。
  只一句:老四有诈,伪痴,验!
  话语简短。但字字句句却足以惊心。
  “恭亲王是装病?”鹤道人蹙眉,“不对,若是装病,当日怎么会放任儿子为诱饵,置幼子于危险之地。除非他的血是冷的,心是铁的,否则于常理不合。”
  “他若是能装病六年,那么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黑衣人冷了眉目,“不过看这上面所说,这容景睿是真病了还是装病,尚未可知。只不过,既然有了这一层可能,就该好好查一查。”敛眸,冷问,“十二月的事情查得如何?”
  “毫无迹象可寻,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鹤道人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当年的十二月还未死绝,而后又训练出了另一批十二月。以至于让上头,误以为恭亲王是装疯卖傻?”
  “不无可能。”黑衣人负手而立,站在幽暗处眯起了眸子,“夜家庄呢?”
  “探子说,夜凌云如今就在云中城,上次那件事,让林慕白与夜凌云彻底反目,林慕白为此断了一双腿,如今只能靠着木轮车行走。夜凌云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纳了林慕白的徒儿为三姨娘,这一团乱麻关系,也只有夜凌云能理得清摆得平。”鹤道人嘲讽轻笑。
  黑衣人轻嗤,“他早晚会死在女人手里。”
  自古:温柔乡,英雄冢。
  “林慕白的双腿,废了?”黑衣人顿了顿。
  鹤道人颔首,“是,探子亲眼看到,林慕白只能靠木轮车前行。”
  “那容景睿呢?”黑衣人问。
  “仍是痴痴傻傻的跟着她。如影随形。”鹤道人轻叹一声,“其实若非那些身外之名的纠葛,也许他们会是世上最好的一对璧人。若无功无名,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
  黑衣人陡然冷了眉目,“他们天生就是死对头,本就不该在一起。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这天下轮得到容渊做主吗?”
  音落,却是一掌拍下。碎了石案。
  可见力道之狠,心头之恨。
  有些恨,长年累月的沉淀,到了最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为了仇恨而活着。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那是欲的最高境界。
  鹤道人随即躬身行礼,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黑衣人拂袖而去,徒留下脊背上微微渗着冷汗的鹤道人。无奈的立于当场。这场仇恨以爱之名开始,终究会以杀戮落寞,鲜血为局。鹿死谁手,又有几人知道呢?
  可不管鹿死谁手,对她而言,都是痛。
  人生难以承受之重!
  所以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没有自由可言。
  你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到了最后,往往是你的致命点。
  鹤道人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黑衣人的踪迹,询问了守卫才知道,殿下领着心腹策马而去,不知去了何处。
  轻叹一声,拂尘轻甩,道一句,“无量寿佛!”
  业障太深,佛也难渡。
  仵作验尸后,很明确的告诉了林慕白,元青死在五天前,但绝不是他离开公主府当日。这么说,元青当日离开公主府之后,也有过一段活动时间,那么这段时间他会在哪呢?
  这身上细细的划痕,是树枝划痕,想来是上山了。
  这一点,从他衣襟里夹带的一些枝叶残碎也能验证出来。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他们要对他下如此重手。死后分尸。连帝王家对待重犯,也不过是凌迟和枭首,何曾动到五马分尸的地步。
  蔷薇吓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一脸惊慌的盯着如意,“如意姑娘,你说他们下一个要杀的人,会不会是我?金凤姑姑死了,元青也死了,他们死得这么惨,是不是下一个就该把我剁碎了?”
  “你别怕,这是公主府,他们不敢进来。不管谁是凶手,有师父在,你大可放心。”如意咽了咽口水,天知道,她看了元青的尸首,如今心里也直打鼓,吓得要死,“你记住,这些日子别走出公主府!”
  蔷薇连连点头,“我省得。”
  话是这样说,可到了夜里,如意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闭上眼睁开眼,都是元青的尸体,走哪都看到血淋淋的。这房间里,她都觉得阴森森的,总觉得能听到马鸣声。
  如意觉得,自己快要吓死了,想了想便抱着枕头出门。
  去哪呢?
  肯定不能去师父那儿,不然殿下要吃人,那比元青恐怖多了。
  要不,去蔷薇那儿?
  可蔷薇有丁香陪着呢,三个人挤一张床,能挤得下吗?
  站在回廊里,如意抱着枕头犹豫,去哪呢?
  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去哪,干脆坐在了栏杆处,抱紧自己的枕头。
  “如意?”一声喊,惊得如意整个人都跳起来,险些撒腿就跑。

☆、第115章 乱点鸳鸯谱

  如意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肝,吓得面色都发白,一下子软瘫在栏杆处,抱着自己的枕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原来是你啊,明大人!快吓死我了!”
  明恒微微凝眉,“你这是要做什么?”
  闻言,如意猛的回过神来,眼皮子跳得厉害。
  是啊,她在干什么?穿着单薄的寝衣,披着外套,一个人抱着枕头,披头散发的坐在回廊里的栏杆上,而后被吓成这样的魂不附体。想想,都觉得极为狼狈。
  叫明恒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如意只觉得面上臊得慌,当即干笑两声,“我瞧着今夜月色不错,一时兴起睡不着,就出来赏月,那、那谁不是说,说什么举头望明月吗?我这厢——赏月、赏月呢!”
  明恒站在院子里,仰头看了看天色,“今儿个哪里来的月亮?”
  如意这才惊觉,夜里云层极厚,看上去明日兴许会下雨,哪来的月亮?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风呼呼的吹着。初夏夜风虽然不冷,但也凉飕飕的,吹得人脊背发毛。
  “呵呵——”如意笑得发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这——这是赏灯!你看这回廊里的宫灯,不是挺好看吗?就跟游龙一样。”
  明恒轻叹一声,握紧了手中冷剑,“你若是怕,只管说一声便是。”
  如意敛了笑,面色微白的坐在那里,“你怎么知道?”
  “你去给丁香送药之际,侧妃与世子爷说起,说怕你白日里见了,恐夜里梦靥不宁。”明恒不紧不慢道,“今夜是我轮值,我便过来瞧一瞧,哪知道刚看到你抱着枕头便出门了,原以为你是梦游,所以唤了你一声,谁晓得将你吓成这样。”
  “这事,不许告诉师父。”如意撇撇嘴,“千万不能说,谁都不可说。”
  明恒蹙眉,“怎生得吓成这样?”
  如意有些窘迫,“小时候关黑屋子关怕了,所以长大了有些敬神怕鬼的。”
  “那这样吧,我帮你守着。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明恒道。
  如意面色微红,没有吭声。
  明恒骤然明白,随即也有些不自在,“你、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在你床边守、守你一会,等你睡着了我便离开,绝不会有非分之想。如意姑娘莫要多思多想,明恒绝无轻薄之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意叹息着起身,抱紧了怀中的枕头,“我本出身风尘,对于世人口中的男女之防本就没多少感悟。我只怕万一教人看见,会误了明大人的清誉。如意受惯了倒也罢了,无谓连累明大人。我——我多点些蜡烛便是,不打紧的。”
  明恒望着她。“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怕如意以为,自己是轻薄风尘女子,毕竟如意的身份,早前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知道。”如意笑了笑,“你不必解释,我都懂。”
  “当日我醉酒,是如意姑娘送我回去的,如今权当还你一个人情。”明恒身子绷紧,显得有些紧张,便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冷剑。
  如意噗嗤笑出声来,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明大人说的哪里话,难不成你喝醉了,让我把你丢在院子里不闻不问吗?不过举手之劳,算不得人情。”
  “让如意姑娘见笑了。”明恒有些拘谨。
  “不过,既然如此,那也行!”如意笑了笑,“咱们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那你进来吧,等我睡了你再走。”
  明恒颔首,“那是自然!”
  于是乎,明恒便挪了一张凳子在床前。因为孤男寡女,明恒也不敢关门,只开着门,背对着如意挺直了坐着。
  如意笑道,“你这副模样,倒叫我想起了门神。往门板上一贴,就一动不动的。左不过。你没有门神这般凶神恶煞。”
  明恒面色稍缓,继而道,“我惯来为世子爷守夜,还、还从未给姑娘家守过夜。”
  闻言,如意躺在床榻上,盖着被褥侧个身望着他僵直的脊背,“你早晚是要娶亲的,如今先试试倒也罢了!我不说,你不说,权当是你我的秘密罢了!”
  明恒低低的应了一声,“那你快些睡吧!”
  也对,她早点睡,他才能早些回去。
  思及此处,如意便闭上了眼眸。
  可不知为何,床前坐着一人,她总觉得有些辗转难眠,翻来覆去了一番,明恒低语,“如意姑娘还觉得害怕吗?”
  “倒不是害怕。”如意干脆翻身坐起,有些为难的戳了戳明恒的脊背。
  明恒没敢回头,“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如意轻叹一声,揉着眉心为难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为我守夜的男子,所以我——我睡不着!”
  明恒身子一怔,随即将凳子挪远点,“我离你远点,兴许你便能睡得早了。”
  如意撇撇嘴,“这样真的可以?”
  “试试吧!”明恒道。
  如意“喔”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但越发的毫无睡意,又起了床。
  “不如你睡吧,我守着你,咱们换一下!”如意走到明恒身边。
  听得这话,明恒“啊”了一声,当下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她夺了明恒的手中剑,“你去躺着,我给你守夜。横竖我是睡不着了,不若你来睡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只管放心睡。”
  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用一个女人来为自己守夜安枕吧?挠挠头,他觉得今夜的如意真的不太对劲,“那、那你不是害怕吗?”
  “有两个人在,便不怎么怕了。”如意道,“若是随随便便进来一个人,我又不信任,对你倒也无妨。你去睡吧,我给你守着。若有事,我便直接叫你,你再起来也不迟。”
  “不、不用。”明恒嘴角一抽,“不若这样,既然你睡不着,我也不想睡,那咱们坐着聊聊天便是。”
  “要不要来壶小酒?”如意忙问。
  明恒忙摆手,“不必,若是喝醉,万一世子爷追究下来,便不太好。喝酒之事只可偶得,不可常得!”
  如意一想,也对。
  这明大人的酒量不太好,若是喝醉了,在自己的房间又哭又闹又吐的,到时候还麻烦。罢了罢了,虽然自己的酒量好,但也不能折腾旁人。
  秉烛夜谈,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说着曾经的过往。安静的世界里,对自己信任的人。赋予一定的信任空间,是件极为舒服之事。
  说着说着,便忘了心中的恐惧,忘了过往的担虑。
  只不过,说得累了,就趴在案头睡着了,第二天蔷薇过来,直接吓得跑了出去。等到明恒略显慌张的从如意的房间出去,如意穿着寝衣快速关门,众人才明白过来,敢情这是——谈上了感情啊!
  当然,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林慕白的耳朵里。
  容盈抱着她,勾唇笑得凉凉的,“看样子。还是爷最可靠。”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你莫胡说,如意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这话还是搁在一旁吧!”
  “真的?”容盈轻叹一声,“若是真的,你当如何?”
  “你觉得呢?”她问。
  “明恒这些年对修儿也算是尽职尽忠,若是真的——那爷不妨成全。”容盈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她是你的徒儿,我必定不会亏待她,如何?”轻嗅她身上的淡雅馨香,唇角微扬,这日子能过成这样,自然是惬意非常。
  林慕白推开他,“别闹了。外头来人了。”
  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如意。
  果不其然,如意面色慌张的走了进来,眨了眨眼睛,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陪我出去走走吧!”林慕白道。
  如意点了头,不敢去看容盈,直接推了林慕白往外走,及至院中亭子里,才停了下来。如意想了想,还是给林慕白跪了下来,“师父?”
  林慕白笑了笑,“做什么?行了一次拜师礼不够,如今这是要出师门吗?”
  “师父,你别赶我走。”如意红了眼眶。慌忙磕头,“师父,如意知错了,请师父不要生气,莫要赶如意走。这世上,如意再也无处可去,实在是——”
  轻叹一声,林慕白道,“你先起来。”
  如意不敢起身,只是抬头望着林慕白,继续跪着。
  “谁说我要赶你出师门了?”林慕白蹙眉,“快起来,教人看见,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
  “师父。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意起身,慌忙解释,可一时间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有些话,毕竟是尴尬,慌乱了反倒无从说起。
  “我什么都没想。”林慕白叹息着握住如意微凉的手,发觉她的掌心已然濡湿,“你别想太多,我信你,也信明恒。”明恒心里此前对暗香有所愧疚,即便喜欢如意,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如意发展到这一步。何况如意整日跟着自己,有没有与明恒暗通款曲,林慕白是清楚的。
  如意不是暗香,对男人的见识超出常人。
  她懂得分寸,所以——在情爱之事上,她不会失控。
  即便喜欢明恒,她也会慢慢经营。历经红绡之事,如意更加明白,若是喜欢就该在一起的道理。所以她如今所有的紧张,应该来自于旁人的猜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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