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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多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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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菇咯吱咯吱地笑,“我们在做坏事,也是在做乐事。”
  罗侯又不吭声了。
  冬菇又道:“那你说,你喜欢做好事,还是喜欢做乐事?”
  没有答话,冬菇也不急,就那么一圈一圈地转着罗侯的头发。
  半响。
  “乐事。”
  冬菇又笑起来,身上轻颤,她紧了紧手臂,抱着罗侯。
  “我也是。”
  躺了好一会儿,冬菇轻声问:“罗侯,你睡了么?”
  “没有。”
  “已经很晚了,你不困么?”
  “不困。”
  冬菇扭过头看他,“怎么可能不困,你一晚没睡了。”
  罗侯安静地躺在那,过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道:“从前,军中……”
  冬菇一愣,军中?
  对啊,自己怎么忘了,罗侯是从过军的,听说他那腿便是……想到这,冬菇心里一疼,她连忙岔开话题,“既然不困,那饿不饿?”
  “……饿。”
  冬菇笑了,“我也饿了。”
  她起身,罗侯也想起来,却让冬菇按回去了,“你别动,我来。”她光着脚下地,凉得她哆嗦了一下。
  她将床上自己的衣裳拾起来,穿好。
  点燃桌上的油灯,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充盈了整个房间。
  罗侯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
  他的肌肤在油灯的照耀下泛着红铜色的亮光,干硬的长发散落着,下身盖着棉被,上身□着。
  冬菇看得一阵心猿意马。
  暗暗骂自己,真是色啊色啊,色胆包天啊。
  她端着菜碟,“我去热一热,你且先等等。”
  冬菇去火房将菜又热了一遍,端回来的时候罗侯已经穿好衣服了,他坐在床边,见冬菇进来,便撑着木拐来到桌子旁。
  两人就着微弱的油灯吃饭。
  冬菇饿坏了,她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想,原来这事是个耗心费力的工程,以后若是想做这香艳事,首先得把肚子填饱……
  饭菜有很多,冬菇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些,撑到不行。
  罗侯坐在旁边,还在吃。
  他吃得不快,但是一直没停,瞧着也是真饿了。
  冬菇拄着下巴看他,暗橘色的灯光下,男人咬着馒头,他吃得不算急,可一口咬下去很多,一个馒头七八口就吃完了。
  冬菇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饭,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什么是幸福。
  在冰冷的深秋,有一个宅院,有一间屋子。
  屋子里有点燃的油灯,有一桌饭菜,有一个人。
  一个自己心里的人……
  足够了,冬菇告诉自己,人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过得对了,日子便会很快。
  与你一起,日子一定过得很快。
  很容易就是一辈子了。
  罗侯吃到一半,忽然感觉冬菇在看他。
  他嘴里还咽着饭菜,话也不能说,只能看着她。
  冬菇温柔地笑笑,“慢慢吃。”
  罗侯嚼了嚼,咽下去。
  “今日饭菜怎么这么多,你去外面买了?”而且菜样新颖,制作精良,一看就不是在家做的。
  罗侯点头。
  冬菇瞅瞅那食盒,“这是珍味斋的食盒。”她看向罗侯,“这一盒饭菜不便宜啊。”
  珍味斋是析城有名的酒家,是章家的饭庄,冬菇生辰的时候,李庆潋曾经带她去过一次,贵得要死。
  罗侯手中持筷,眼睛看着菜肴,没有说话。
  冬菇有些奇怪,罗侯钱财方面虽然比她强,但说白了真的就是强那么一点,他平时吃穿用度都很节俭,现在都快入冬了他棉衣都没有加,可却花大钱买一盒饭菜。
  “为何要买?”
  罗侯顿住,筷子也不夹菜了。
  冬菇心里一叹,每次当她觉得自己懂得罗侯的时候,他又会有些让她想不明白的举措,可她实在受不了罗侯紧张忍耐的神色,所以她不想逼问。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吃饭吧,等下又凉了。”
  罗侯背上一松,咬了口馒头,又开始吃起来。
  他不知如何说,当他看见瘦弱的冬菇晕倒在自己面前,他那时的感受,他不知如何说。他只能猜测着,找那些他觉得好的东西,都给她。
  即使等待饭菜的时候不能进入饭庄,即使只能在外面给钱,他都无所谓。
  吃过饭,尽管罗侯说他不困,可还是被冬菇赶到床上。
  “睡觉睡觉,不困也得睡觉。”
  她褪下罗侯的外衫,只留下里衣,按在床上。她给他脱下木脚,放好拐杖,然后吹熄了油灯。
  上了床,把棉被拉上来,她躺在罗侯身边。
  侧过身子,搂住他。
  “睡觉睡觉……”
  怀中躯体坚实健壮,温温暖暖。
  她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静,又那么软,那么的幸福,似乎梦里都能笑出声来。
  翌日,冬菇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罗侯又不在了。
  她轻车熟路地去酒肆找他。
  “等下我要回去一趟。”
  罗侯准备了早膳,冬菇一边吃一边同他说。
  罗侯点点头。
  冬菇心里算了算,没错,便是今日了。
  她心里有些紧张,献宝会,这个让她几乎压上所有本钱的献宝会,就在今晚戌时。她胸口有点堵,是因为紧张所致。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前一世,她的画作从不图财,所以有市与否她根本不关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实在太需要这次的成功。
  人一有欲念,想的自然也就多了。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想起珈若寺的那位老僧尼,心道一个寺庙的僧人都有如此高的造诣,那外面世界不更是不得了。
  冬菇霎时间觉得此间高手数不尽数,能工巧匠多如牛毛。
  万一不行怎么办……
  冬菇越想越紧张,她忽然叫住罗侯。
  罗侯正在检查酒样,听她唤他,扶着拐转过身。
  冬菇看着这个男人,他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简简单单,便给了她无尽的力量。
  她想起在珈若寺的那天,她在他身后一路跟着他,看他艰难坚定地走下山。那时他不知道有她,就像冬菇不知道他独自给她求护身符。
  如此多的时刻,他们看似是一个人,其实却是在一起的。
  冬菇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黑绳。
  那是他送给她的吉祥符。
  没问题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站起身,走到罗侯身边,后者拄着拐,稍稍转了转,与冬菇面对面站着。
  冬菇伸出双手,搂住罗侯的腰身。
  “我先走了,明日就回来。”
  所谓的献宝会也就是将自己准备的宝贝交上去,挑中哪个,那是安南王府的事。
  “恩。”
  罗侯低低地应了一声。
  冬菇与他告辞,回到李庆潋的铺子。
  李庆潋早就料到了冬菇昨晚不能回来,也没等她,冬菇推门而入的时候,她还在用早膳。
  “我安排了马车,晚上用马车将屏风送过去。”
  冬菇坐在她对面。
  “好。”
  李庆潋瞧了瞧冬菇的眉眼,撇撇嘴道:“昨晚彻夜未归,妹妹都做什么了?”
  冬菇想起昨晚,脸上微微一红,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大胆,可在当时她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了。
  李庆潋拿筷子敲敲碗边,“姐姐在问你话呢,怎地都不答我?”
  冬菇苦笑一声,“庆潋,你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李庆潋嗤了一声。
  “你倒是好,红绡帐暖,这边正事也不管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
  李庆潋想了想,稍微正色道:“冬菇,你是当真想娶那个罗侯?”
  冬菇点头。
  “我不会拿此事说笑。”
  李庆潋沉默,筷子在粥里搅来搅去。
  冬菇知道她心底还是不希望自己同罗侯在一起,可碍着她,又不好再说什么狠话。
  “庆潋,此时我们以后再谈,先将献宝会做好。”
  李庆潋叹口气,“好好,都听你的。”
  冬菇道:“也不知道这献宝会要选多少寿礼。”
  “若是好的,自然全要,安南王府又不差这点银子,万一呈上去了太后喜欢,那整个北地都可谓交了鸿运了。”李庆潋还转着筷子,“若是没有好的,那肯定一个不会要,这是给太后祝寿,宁缺毋滥,滥竽充数可是要掉脑袋的。”
  冬菇点点头,确实有理。
  “可现下谁也不知道这好坏的标准是什么。”李庆潋又道:“谁也没见过给太后的寿礼,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瞎子摸象,胡乱猜测,尽量选那些看似值钱的东西呈上去。”
  值钱……
  冬菇心里给自己的通景屏定价。
  木料,免费,颜料,免费。
  唯一花钱的就是纸张和笔墨……
  李庆潋看着冬菇的表情,嘿嘿地乐了。
  “若真是光看价钱,也不用开这献宝会了,直接去古董行收就行了。”她知冬菇紧张,放缓语气同她说:“妹妹,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在手艺行里也做了许多年了,咱们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冬菇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不放心也没办法了,已经这个时候了。
  她的手放到胸口,摸了摸内衣里那小小的吉祥符。
  尽人事,听天命。
  我已经尽了最大力了,剩下的交给老天吧。


☆、17第十七章

  李庆潋吃好饭,对冬菇道:
  “你若不喜去,不去也可,我送过去。”
  冬菇一愣,“可以不去么?”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去。
  李庆潋笑了,“当然可以,这是献宝会,只要献上去就行了,章家大门都不一定让进。”
  冬菇瞠目结舌,“竟然是这样。”
  “你不知道?”
  冬菇摇头,“大家把自己珍藏的宝贝献出来,怎地连门都不让进,这也太让人心寒了。”
  李庆潋呵呵两声,摆手道:“妹妹,你不知这行里的情况,因为献宝会没有门槛,大多数去的都是撞大运的,你真当稀世珍宝满街都是?”
  冬菇惊讶,心想,原来不管是哪个世界,都不缺那种想要钻空子占便宜的人。
  “庆潋,如此的话,我便不去了,劳烦你将屏风送过去。”
  李庆潋一拍手,“好!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当晚,离戌时还有三刻的时候,李庆潋才叫伙计搬运屏风,准备动身。
  “不急不急,又不是谁先到谁就被选中。”
  冬菇笑着送走李庆潋。
  她回铺子里,将店铺打扫了一下。因为是木匠铺子,所以木屑灰尘还是挺多的,冬菇打扫完又弹了一遍水。
  都忙完之后,李庆潋还是没有回来。
  冬菇心里有些忐忑,不是说献上去就行了么,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她坐在铺子里,随着时间一点点推迟,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揪起来。要不要去找一找,会不会是路上碰到什么意外了。
  怎么会呢,这是在城中,而且章家大宅离这里又不是很远……
  想着想着,门口忽然传来马车的声音。
  冬菇猛地转身,李庆潋承着月色走进来。
  她面色凝重,冬菇看着心里一沉。
  “冬菇……”
  冬菇茫然的看着她。
  李庆潋一脸沉重,喘着粗气,看着冬菇的眼睛,不说话。
  冬菇有些无措,她轻轻问:
  “庆潋,怎么了?”
  她心里不停地在想,这个不行了,那要怎么赚钱,她没有本钱,开不了店,难道要借钱么……
  冬菇脑子里乱成一片,可还是逼着自己清醒。
  “冬菇……”
  李庆潋紧皱眉头,
  冬菇深吸一口气,对李庆潋道:“庆潋,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不用太难过。”
  “……”
  李庆潋看着冬菇,看着看着,忽然哈哈大笑。
  “冬菇啊冬菇,你可真是……”
  她这一笑给冬菇吓了一跳,“我怎了?”
  李庆潋一改之前的样子,一脸喜气地拍了拍冬菇肩膀。
  “你可真是个妙人。”
  “……”
  李庆潋直直地看着冬菇的眼睛,冬菇心里一松,明白了什么。
  “成了是么。”
  “是。”李庆潋点头,“而且是大成特成!我将我们的通景屏送过去,那章府大管家只看了一眼,便叫我进去了。”
  “进去?进章府?”
  “对,宝物的第一层筛选便是这章府的大管家,她若看中了,便会请宝物主人进府详谈,再将宝物交给安南王府的师父查看,若是他们也觉得行,就会呈交小王爷,做最后的审定。”李庆潋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冬菇,我们这个宝贝可是跳过了安南王府的师父,直接呈到小王爷那里。”
  小王爷……
  冬菇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他。就是那日她给章府送木料,在章府门口被大管家恭恭敬敬迎进去的男子。
  时隔许久,可冬菇再次回想起安勍的时候,还是对他的美丽记忆犹新。
  她笑道:“你可是见到小王爷了?”
  李庆潋瞧她那表情,知她在戏耍自己,讥笑道:“你莫要嬉笑我,我与你不同,我可是见过世面的,多少年前我就见过安勍小王爷了。”
  “哦?”
  李庆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家母曾经为安南王府做过活,我在两年前曾经见过小王爷一次。”她喝了一口热水,啧啧称赞,“要说安勍小王爷真是天仙下凡,整个属地里,论样貌身世才华,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章家大公子也不错,可同小王爷比起来,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冬菇看她那一脸沉醉的样子,好笑地问:“有那么厉害?”
  李庆潋手一拍桌子,“你没见过他,等你见了定是会跟我一样想法。”她说完了又自己嘀嘀咕咕,“见完以后你定是再也瞧不上那罗侯了……”
  冬菇没有听到她嘀咕什么,只是心道,怎么没见过,自己也曾见过他。
  她又问道:“那你今日见到小王爷了?”
  李庆潋痴迷地点点头,“恩。”
  冬菇逗她,“有何感觉?”
  李庆潋似在回忆什么,半响才道出一个字。
  “……美。”
  冬菇乐得前仰后合。
  李庆潋恼怒,“笑什么笑?再笑便不告诉你了。”
  冬菇摆手,“好好,不笑,你要告诉我什么?”
  李庆潋看着她,装模作样地摇着头叹气。
  “怎么了?”
  “我叹你真是走了鸿运啊。”
  冬菇笑笑,“我只是图个赏钱罢了。”
  李庆潋一笑,“不,你是真的走运了。”
  她拉住冬菇的手,缓声道:
  “小王爷要见你。”
  “……”
  “什么——?”
  “小王爷要见你。”
  冬菇匪夷所思,“见我?为何要见我?”
  李庆潋道:“我送屏风进去后,本想是让安南王府的师傅们给看一下,定个价钱,拿了赏银就走。谁知道屏风被直接送到小王爷那。”她耐心地回忆,“没拿到赏银,我也不敢走,只有在章府等着,小王爷看屏风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然后有人传我,说要我进书房。”
  “书房?”
  “对,章府的书房,是小王爷和诸多师傅最后审定寿礼的地方。”
  “你在那见到小王爷了?”
  “恩,还有章家大公子和两位小姐。”
  冬菇笑了,“章家大公子,你一口气见了这么多美人,有何感受?”
  李庆潋苦笑,“哪还有什么感受,吓都吓死了。”她摇头道:“真不愧是大家子弟皇室宗亲,我在那跪着头都不敢抬。”
  “先是那章家大公子问的话。”说到这,李庆潋有些疑惑地看着冬菇,“妹妹,你说怪不怪,章家两位小姐在那,可出来说话的却是大公子。”
  冬菇笑笑,没说话。
  也许是因为小王爷在那吧,虽然人数众多,可只要有他在,那屋子里最金贵的永远是男子。
  李庆潋接着道:“他问我这屏风是从哪收来的,我告诉她是自家做的。”她嘿嘿地笑了两声,“你都不知道当我说完这句话,他们一个个都惊讶成什么样子。”
  “然后呢?”
  “这时候小王爷说话了,他问我是不是我做的,我说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做的。”
  李庆潋一摊手。
  “然后他便与我说,明日要你去见他。”
  “原来如此。”
  冬菇对李庆潋道:“其实你应该说是从外面收进来的。”
  “为何?”
  冬菇笑笑,不再多说。
  虽然李庆潋在这个世界的见识比她多,可是论炒作抬价她当真只是个外行。
  物稀为贵,物谜为贵,一个物件,越是稀有越是身有谜团,它的价钱也就越高。一件好东西,若是安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制作者,那价值无形中已经降低,李庆潋若是说这屏风是从一个不认识的高人手里收来的,价钱必然会被抬高。
  可是她不想与李庆潋讲这些。
  她喜欢李庆潋的坦荡,喜欢她的诚实,她不想改变她。
  “净说些姐姐不懂的话。”李庆潋不满地皱眉。
  冬菇连忙哄她,“是我的错,那,小王爷有没有说明日几时让我去见他。”
  李庆潋一愣。
  “没说,他就说是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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