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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魔王有个交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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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妖族可是侵略我们家园的死敌,人人得而诛之,”村长叹了口气,“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同族的人心竟然比异族的入侵更可怕。”
依蔓睁大了眼睛。
村长接着说道:“我们村原本风景极美,秋天便有漫山赤红的枫叶,还盛产有平心静气功效的赤枫果。村里出过好几个阡羽城的弟子,是附近数一数二富庶的村庄。有人嫉妒我们,就向郡守举报我们窝藏了一只云翼妖。”
“我们自认是清白的,当然不怕他举报。只是没想到堂堂一个大郡的郡守居然是个贪财的小人,我们没给他贿赂,他便翻脸无情,说我们村就是窝藏了妖族,要降罪给我们。阿砚的母亲曾是阡羽风间城的弟子,我们都以为郡守怎么着也得给她三分薄面,”村长说到这里,捏紧了手中的拐杖,脸上的皱纹愈发深了,“她独自前去和郡守理论,没想到那人居然觊觎她的颜色”
第88章 雕像与面纱()
晋o江o防o盗:购买比例不足的读者不能及时看到最新章节哟夜空中满天繁星;夜幕下树林寂静。
“又是一年过去了啊,”未璇扳了扳手指,“四百六十七六十八年了。”
她把长弓放到一旁,揉了揉怀里白色的小兽;倚着巨大的石碑慢慢坐了下来。
漆黑的石碑顶上覆满了白雪,其上并未刻任何文字;只有浅黄色纹路构成的星图。
未璇有些孩子气地撅了撅嘴:“我说姐姐,你和这么一个臭男人躺在这里这么多年,是不是早烦透他了,觉得还是我比较可爱。
“真的,你们为什么不生个小外甥给我玩玩;我也不至于天天这么无聊。”
她的语气并不悲伤,只是很随意地话着家常。
“今年这个除夕比去年好玩一点,来了两个云翼的小孩。那个小伙子野心太大问得我烦,我就把他打了一顿。哈哈,他明明武力比我高但还是只能乖乖让我打,那样子还是挺好玩的,”她的话音忽然顿了顿,又说;“那个小姑娘也挺有趣的对吧,有趣的小姑娘?”
蓝发的少女从树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犹豫道:“我”
未璇特别随意地招了招手;表情看不出喜怒:“哟;小依蔓;你居然能找到这里。”
“对不起。我就是在林子里随便走走,想着碰到你的话就说一声,话带到了,他明天早上就走,”依蔓揪紧了自己的衣袖,“不是有意”
“算了,你能走到这里也算有缘,过来吧,”未璇把怀里的小兽放到地上,转身抚上了石碑,“姐姐你看,这个小姑娘确实挺有趣的吧?”
依蔓慢慢走近那个有两层楼阁高的碑,仰头看着碑上的星图,沉默着没有说话。
“生生死死,我虽没有堪破,却也早已看淡,”未璇朝依蔓笑,“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天那么心思重重干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天天在这山里瞎转悠。”
明明她的外貌看上去只比依蔓大一两岁,可是分明已经历经了沧桑。
说着,未璇拍了拍依蔓的头:“所以说,你这样的小姑娘,已经很棒了,凡事想开点嘛。”
“我”
“你想说什么?”
那是繁星的光芒。
少女黑色的头发在夜色下与漆黑的石碑几乎融为一体,那双眼似乎也是星图之中的星星。
“我很弱的,法力比所有同门都弱,”依蔓说出了未曾和别人说过的话语,“就算,就算我这么努力,父亲和母亲也不喜欢我”
“你觉得你父亲母亲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法力弱吗?”
“”
依蔓说不出话来,眼里似有波光粼粼。
未璇叹了口气:“所以说嘛,你这个小姑娘,凡事想开点,总会解决的。”
“可是,我原本想着,如果我的法术够强,能成为凝水城的圣法师,也许他们会为我感到欣慰”
未璇轻飘飘道:“有志向。”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依蔓似乎想通了什么,摇了摇头,又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未璇摊手:“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又不是什么人生导师”
“不是人生的问题。我在这里感觉不到丝毫法术波动,”依蔓说,“这是为什么?”
“等等再和你说。”未璇把食指竖到唇边,又指向了天空。
依蔓不明所以,抬头望向广袤的星河。
在一瞬间,天空似乎被什么一口吞食了一般,所有的光芒消失得一干二净。
夜幕之下,山河万里,一片漆黑。
依蔓浑身上下都紧绷住,却又见正上方有一个闪亮的点缓缓出现。
那个点闪了闪,如天女散花一般,碎成了漫天的流星。
繁星纷落而下,又忽而止住了坠落之势,缓缓绕着夜空游走起来。
他们时而汇聚在一起,时而又四散而开,时而你追我赶,时而又迎面相会天空成了光的海洋。
依蔓看呆了,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未璇也仰头看着,待星辰慢慢归于原位位才说:“这时候应该说新年好!”
“原来今天过年我都没有仔细算日子。”
“新年新气象嘛,”未璇笑起来,“我觉得今年会挺好玩的。”
依蔓说:“我忘了许愿。”
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属于少女的苦恼表情。
“为什么要许愿?”
“我听他们说,流星雨的时候要许愿,这样愿望就可以实现”
“星辰坠落一般不是什么好兆头,许愿没用吧?”未璇说,“何况,这不是真的流星雨。”
“这是?”
“我姐夫以前给我姐做的,每年除夕子夜都来一遍,”未璇看似很不屑地说,“好歹是个杀手头头,成天不务正业研究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很好看。”依蔓说。
未璇望着夜空,又笑了开来:“对啊,很好看。我每年都会来看的。”
猎猎的南风吹过她翻飞的衣袖,吹乱了她黑色的长发。
没有悲哀也没有沉寂,她只是面带笑容望着夜空。
依蔓心中的震撼还未平息,下意识地抚向胸口的石头。
依然如初温暖。
未璇问她:“你刚刚问什么来着?”
“这么强大的法术都没有波动”
“那玩意?”未璇说,“我不是凝水法系的,不太懂。不过你们是怎么判断有没有法术波动的?”
“世上一共有九种法系,只要熟知每种法系的特性,就能分辨出来”
“嗤,那你当然感觉不到我们的法术,”未璇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又看似随意地问道,“你们云翼族现在的史书里面,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看过云翼的史书。”
“那你看过什么史书?总不能是灵族的吧?”
依蔓没回答,只是说:“我看到过的史书里面,五百年前最大的事情是星陨之战”
等等,为什么这场战争叫星陨?
依蔓忽然头皮发麻,好像窥到了什么尘封在历史中的真相。
然而在未璇平静的目光中,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鸿宇一零二四到一〇三二年,人族和云翼族在苍灵大陆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人族获得了胜利,云翼族退守云池。”
“还有呢。”
“人族和云翼族积怨已深,一零二四年时任阡羽城主的暴病身亡是这场战争爆发的表面原因,而根本上的原因则是”
“没别的了?”
“这八年战争期间,有几场着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比如”
未璇打了个哈欠,打断了她:“没意思没意思,翻来覆去就这一套。”
“这个,”依蔓试探着说,“我读的史书就是这么写的啊”
“所以说很无聊啊。”未璇说。
“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
未璇饶有兴致地问:“胜者?所以你怀疑这不是真的?”
依蔓正色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不管如何,正史至少是有可信度的。”
“是吗?”未璇说,“你书读得一定很好,能记得这么牢。”
依蔓谦虚道:“没有没有。苍隆、星陨、逐翼,这三次大型战争的知识都属于常识。”
“你一个云翼妖,学的却是人族的史书?有趣有趣。”
未璇俯身把蹭着她脚踝的白色小兽抱起,又说:“果然比我想的更有趣。”
依蔓想了想她是怎么暴露的:“十年前的战争,在云翼族的历史里不叫‘逐翼’?”
“那当然。”
“嗯,虽然我的种族是云翼,但其实”
“你比较喜欢人族?”未璇整张脸都冷下来,极为严肃地说,“你记好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要做傻事。”
“我明白的,”依蔓说,“我只是在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路在你的心中。”
依蔓似懂非懂:“但是,我不知道。”
未璇柔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你还年轻,不要怕犯错。”
“嗯”依蔓点头。
“太阳要出来啦,我也得回家睡觉了,再见啦。”
依蔓这才发现了什么,不禁说道:“不对,刚刚不还是子夜,为什么现在”
不知什么时候,夜空中的星辰已经褪去了光芒,山峰另一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未璇没回答,只是露出了有些俏皮的笑容。
依蔓只好换了个问题:“你是白天睡觉,晚上起床?”
说话间,太阳已经露出了顶部,东方霞光万丈。
“对呀,”未璇说着又撅起嘴,“我喜欢星星,不喜欢太阳嘛”
她朝依蔓眨了眨眼:“你要是见到我姐姐,不要告诉她哟,不然我又得挨骂了。”
可是,你的姐姐,不是已过世了吗?
依蔓终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少女赤着脚在朝阳的光辉中踏过一根根覆满霜雪的树枝。
“再见,还有,谢谢您祈星大人。”
剑拔弩张。
第89章 开启的圣殿()
晋o江o防o盗:购买比例不足的读者不能及时看到最新章节哟薛砚仿若未闻;又狠狠砸了几拳。
蓝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依蔓道:“你先停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别吵。离我远点。”他说。
他的语调和平时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极为平板,不带任何情绪。
依蔓只当他激动过头了,拉了一把他的手臂:“你这样不行;要不先”
就好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他忽然停下动作,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极为漠然,整张脸都没有表情。
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
漠然得可怕,仿佛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如蝼蚁般渺小。
——可以随意践踏杀戮的那种渺小。
依蔓不寒而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盯着她,忽然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那笑容并不友善,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残暴。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颤抖着凝出一个水盾;包裹住自己;转身就想跑。
他只抬了一下手;一道凭空而生的火焰就挡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她慢慢转过身。
薛砚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击碎脆弱的水盾,捏住了她的手腕。
依蔓一动都不敢动。
蓝光大盛。
面前的少年忽然皱了眉头;甩开她的手,毫不手软地给了自己一个手刀;便干净利落地晕过去了。
依蔓回头看去;那道火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来应该被火焰烧毁的木制屏风却完好无损;依旧安静地伫立在进门处;浅褐色的地毯也丝毫没有被火焰蔓延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薛砚还躺在她脚边,她几乎要以为刚刚所见全是幻觉。
她知道她在哪里见那种眼神。
山下的小镇外,他也是这么突然地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上次是他法力耗空晕过去,这次是他自己把自己打晕过去的。
她想了想,走到屏风处,揭开了已经显得十分陈旧的地毯边缘。
果然,地上也绘着法阵,而地毯只是遮掩。
屏风上、地上、墙上的法术纹路是相连的,而她相信,天花板上应该也绘着同种类型的法术纹路。
凝水克制炎炽。
这个大型的法阵并不是用来防御什么冲击,而是用来遏制这个屋子的主人无法控制的力量。
“愤怒引发的法术力量暴走?不应该啊。”她观察了一圈墙上的纹路,这才回到薛砚身边,盯着他看。
他还维持着晕过去之后一头栽倒在地上的姿势,面容平静,呼吸均匀。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了楼,推开他的房门。
这么多天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
房里乱七八糟的,零碎的物件扔得到处都是,有一只开叉的毛笔,几团揉在一起的纸,几块黑漆漆完全看不出来什么法系的灵石。
依蔓绕过两双摆在一起却明显不是一对的靴子,又看了看远远被扔在房间另一头的另一只靴子,目光在房间里打了几转也没看到本应该存在的第四只靴子。
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果断地几步走到他的床边,抱起团在一起的被子就准备走人。
然而她的目光却忽然被床头矮柜上的一本书吸引了。
相比薛砚房间里其他东西,这本书被放得过于小心了,边角还用特制的镇纸压着。
依蔓知道这种镇纸的作用,上面施了法术,便宜的可以防止书的边角起卷,再精致点的可以修复书的折痕之类,最贵的那种则可以让书保持崭新的状态。
看不出来薛砚居然还是对书这么爱惜的人。
依蔓起了兴趣,便放下被子,凑近床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
封面上五个极为潦草又散漫的字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映入了眼帘。
依蔓看了好一会才辨认出写的是什么。
“给儿子的书”
旁边还有一更潦草的小字,这次依蔓花了更长的时间来辨认:“长大了好好孝敬你娘。”
她的鼻子忽然有点发酸。
依蔓没有动那个镇纸,更不会翻开看那本书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她是抱起被子回到了楼下,把被子盖在了薛砚身上。
晕倒的他睡姿极为乖巧,至少没有再像上次打地铺的那个早晨,四仰八叉地把被子踹到一边。
依蔓从楼上搬下来一把椅子,又拿下一本已经写满字的小册子,认真地翻看起来。
薛砚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点疼。
依蔓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安静地翻阅着一本书册,听到动静便问:“醒了?这次比上次早了一个多时辰。”
他龇牙咧嘴地坐起来,转了转手腕又转了转肩膀,才说:“呼,当然醒得快,这次忍住了,力量又没耗空。”
依蔓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薛砚的身体情况比上次好多了,他很快便站起来,一边卷起地上的被子一边说:“从小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了自己。”
“事后记得吗?”
“当然记得,”他笑,“我还能自己进入那种状态。”
“唔,”她思索了片刻,肯定地摇摇头,用手指叩了叩椅子的扶手,“那就不是法术暴走。”
他把被子卷好抱在怀里,问道:“你都不怕我的吗?大叔他们第一次见我这样都吓得够呛。”
“确实害怕。”
“哎我就说”
她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又补充道:“不过好像没对我有任何伤害,所以想想就不怕了。但我还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他抱起被子往楼上走,“你才多大,要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些活了一百岁的老爷爷老奶奶怎么办。”
“说的也是。”
他忽然又停在楼梯的中间,回头对她说:“被子,谢谢啊。”
“不用谢,举手之劳。”
她把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仰头看着那个已经完全恢复精神的少年。
他的头发又因为太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而被压得有点乱,有几撮滑稽地翘着,和之前那种漠然的状态判若两人。
她一直压抑着心情骤然放松下来,居然有点想笑。
他大步走着,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依蔓低下头,把目光投向这个她已经校正了两遍的册子。
这个册子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薛砚回到楼下,依蔓向他说明了这个册子的用途时,他显然十分惊讶。
“什么?给双双的?”
“嗯,”她点头,“我对于别的法系确实很不精通,而赤暮村的孩子里只有双双一个凝水法系的。也算是给她的临别礼物了。”
“临别礼物”几个字说得尤为轻。
他沉默了一会,才问:“你要走?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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