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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4-破晓(中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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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拉 
  童年不是从出生到某一个年龄为止;也不是某一个特定的年纪 
  孩子长大了,抛开幼稚 
  童年的国度里,没有人会死去 
前言 
  我拥有比一般人多得多的濒临死亡的经历;这并不是一件你真正会习惯的事。 
  这似乎有些奇怪,我又一次不可避免地面对着死亡。好像注定逃不开这一宿命,每一次我都成功逃开了,但是它又一次次地回到我身边。 
  然而,这一次的似乎与众不同。 
  你可以从你害怕的人身边逃离,你可以试着反抗你所恨的人。我所有的反应都只适用于那些杀手的——那些怪物,那些敌人。 
  而当杀死你的正是你的爱人时,你没有选择。你怎么能逃跑,你怎么能反抗,当你这么做的时候就会伤害你的挚爱?如果你的生命是你能够给予你的挚爱的一切,你又怎么能不给呢? 
  如果那真的是一个你全心全意爱着的人? 
  1. 订婚 
  没有人在盯着你看,我向自己保证着。没有人在盯着你。没有人在盯着你。 
  但是,因为我撒的谎连我自己都骗不了,我还是不住地环顾了一下。 
  当我坐在车里等着镇上的某一处交通信号灯转绿时,我偷偷向右瞄了一眼——Mrs。 Weber在她的小型货车里,她把整个上身都向我的方向扭了过来。她的眼睛紧盯着我的,我向后缩了缩,想知道她为什么不收回她的目光或者看起来不好意思些。盯着人看仍然被认为是项粗鲁的举动,不是吗?难道这条规定不再适用于我了吗? 
  然后我才想起来这些车窗颜色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她也许根本不知道里面竟然是我,更不用说被我知道她在盯着我了。她在看的是这辆车,而不是我,我试图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 
  我的车啊。唉。 
  我又向左撇了一眼,哀叹了一声。两个行人僵在路边,就这样注视着,甚至都忘记了过马路。在他们后面,Mr。 Marshall正透过他小小纪念品商店的玻璃窗带着地望着。还好他没有把鼻子都贴到玻璃上来。还没有。 
   
  终于变绿灯了,急于想要逃脱的我,想都没想就踩了一脚油门——这是启动我那辆古董卡车启动的惯用方法。 
  引擎发出猎豹般的咆哮声,车猛然向前窜去,以至于我的身体猛地摔进了黑色皮革座椅,我的胃都贴到了脊椎。 
  “啊!”我倒抽一口气,笨拙地摸索着踩下刹车。我的脑袋向前冲去,差点撞上方向盘,车向前颠了一下,四平八稳地停住了。 
  我不忍去看周围人的反应。如果他们先前还在疑问着是谁在驾驶这辆车,现在一定不是了。我用鞋尖轻轻地将油门向下推了半毫米,车又向前射去了。 
  我终于成功地到达了我的目的地,加油站。如果我不是因为车一点油都没有了,我压根就不会到镇里来。这些天我将很多东西都消耗殆尽,比如Pop…Tart果酱馅饼和鞋带(? ),就是为了避免在公众场合出现。 
  就像是在赛跑一样,我在几秒钟之内完成从打开油箱盖,拧掉盖子,刷卡,到把加油枪插到油箱里的动作。当然,我完全没有办法使计量器上的数字跳得更快一些。它们慢吞吞地闪烁着,好像是要故意惹恼我一样。 
   
  天色并不明亮——华盛顿州Forks小镇标准的阴雨天——但我仍然感觉像是有一个聚光灯正紧紧追着我,聚焦在我左手上那个精致的戒指上。尤其像这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人们的眼睛注视着我,就好像戒指在像霓虹灯一样闪烁着:来看我,来看我。 
  我知道如此神经过敏非常愚蠢。除了我的父母,别人怎么看我很重要么?关于我的订婚?关于我的新车?关于我神秘地进了一所常青藤联盟大学?关于那张现在在我裤子后袋里感到万分灼热的闪亮的黑色信用卡? 
   
  “好吧,管他们怎么想呢,”我低声嘟哝道。 
  “呃,小姐?”一个男人的声音叫道。 
  我转过身去,又立刻希望我没有这么做。 
   
  两个男人站在一辆顶上绑着崭新的皮划艇的高级SUV旁。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在看我;他们都在盯着那辆车。 
  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懂车。但我依然能够为自己辨别出丰田、福特、雪佛莱德车牌而感到骄傲。这辆车通体漆黑锃亮,时髦豪华,相当漂亮,但对我来说仍然只是一辆车而已。 
   
  “很抱歉打扰你,但你可以告诉我你开的是什么车吗?”个子高的那个问道。 
  “呃,一辆梅塞德斯,对吧?” 
  “是的,”那个人有礼貌地说,而他的矮个儿朋友听了我的回答后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但我想知道,那个是不是……你是不是在开一辆梅塞德斯‘守护神’?”那个男人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里充满了敬畏。我能感觉到这个家伙可以和Edward Cullen很合得来。Edward Cullen,我的……我的未婚夫(婚礼离现在只有几天了,我实在再也逃避不了这个事实了)。 
   
  “它们还不应该在欧洲发行呢,”那个人接着说,“更不要说是这里了。” 
   
   
  当他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车的轮廓时——对我来说,它看起来跟别的梅塞德斯轿车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我又知道什么呢?——我脑海中简单地掠过 “未婚夫”、“婚礼”、“丈夫”这些单词。 
  就是不能把它们组合在一起。 
   
  从一方面来说,我从小到大都对那些脂粉气的白裙和捧花感到不敢恭维。深究下去,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一个古板的,体面的,无趣的“丈夫”的概念同我对Edward的形象联系起来。这就像是让一个大天使去扮演会计的角色;我无法想象让他扮演任何普通的角色。 
   
  又来了,每当我一开始想起Edward我身陷让人晕眩的幻想而无法自拔。那个陌生人只好清清嗓子来引起我的注意,他仍然在等待我给出车的型号和出生。 
   
  “我不知道。”我坦白告诉他。 
  “你介意我跟它拍张照片么?” 
   
  我花了一秒钟来考虑这个问题。“真的?你真的想和这辆车拍照?” 
  “当然——不拿出点证据来,怎么让别人相信呢。” 
  “呃,好吧,没问题。” 
   
  我迅速拔掉了加油枪,然后趴进了前座躲了前座。这时候,这个狂热的爱好分子从他的后袋中掏出了一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相机。他和他的朋友轮流在引擎盖旁摆起了pose,接着又绕到车的尾部拍起了照片。 
   
  “我好怀念我的卡车。”我低声对自己说道。 
   
  非常,非常地方便,简直太便利了,不过就在Edward和我达成了不平等协议的几个星期后,我的卡车就再也无法喘气了。协定中的一项就是,他有权在我的卡车报废后进行替换。Edward发誓说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我的卡车已经度过了漫长而充实的一生,然后自然死亡。对于他来说,这个理所当然。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实践他的理论,或者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卡车起死回生。我最爱的机修师。。。 
   
  我立刻无情地断了这个想法,拒绝让它蔓延出一个结论。取而代之的是,我专心听着车外男人传来的谈话,声音因为车的阻隔而变得模糊不清。 
  “……在网上看过一个视频,从喷射的火焰中驶过,连油漆都没花。” 
  “当然不会花,你甚至可以开着坦克从它的身上压过。并不是为这边的市场开发的,大部分是为中东地区的政客,军火商,毒枭们设计的。” 
  “她是他们中的一个?”那个矮个子弱弱地问。我别过头去,脸涨得通红。 
  “哼嗯,”高个子接口说,“有可能吧,不然无法想象在这种地方你会需要防导弹的玻璃和价值4千英镑的车身装甲。一定是去更危险的地方。” 
  车身装甲。4千英镑的车身装甲!防导弹的玻璃?很好,难道那些不错的防弹玻璃已经过时了么? 
  好吧,至少这点对于那些具有扭曲幽默感的人还是很合理的。 
  我并不是没有想到爱德华会趁机利用我们的约定,来使它倾向于他那一边,让他能够有机会更多地付出,而不是获得。 
   
   我是有同意过他可以在我的卡车不得不需要替换的时候替换它,可以却没料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在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卡车已经只是一堆无生命的废铁,我也只是觉得最多会换成一辆沃尔沃的Chevys经典款。我知道这个主意会让我处在了一个极其窘迫的情境下,让我成为众人的目光焦点和交头接耳的话题。我完全猜中了,但是让我更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为我准备了两部车! 
  “之前的车”和“之后的车”,当他这样解释给我时,我差点没晕过去。 
  而这只是“之前的车”,他告诉我这辆车是租赁来的,并且保证会在结婚后就还回去,不过对于这些我至今都无法接受。 
  哈哈,因为我是如此脆弱的人类,危险吸引器,容易成为自身厄运的牺牲品,很明显我会需要一部防坦克车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太讽刺了。我敢肯定他和他的好兄弟们一定在我背后享受这个笑话所带来的乐趣。 
  也许,只是也许,一个微小的声音在脑海低语,这不是一个玩笑,笨蛋。兴许他真的是担心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做得那么过火只是为了保护你。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还没有见过那辆“之后的车”。它被藏在Cullen家车库的最深处,也许很多人都已经瞧见过,不过我却宁愿想都不去想它。 
  也许在蜜月之后我可能就已经不需要有装甲防护的车了。成为Cullen家族一员的好处不是名贵的汽车,抑或是额度惊人的信用卡,永恒的坚固之躯,是我所向往的优点之一。 
   
  “Hey;” 高个子男人叫道,他的手扒在玻璃窗上,拼命的朝里张望。“我们拍完了,谢谢!” 
  “不客气,”我回答道,接着就在我发动引擎,以前所未有的轻柔动作点上油门,又是一阵紧张袭来。 
   
  无论多少次驶上这条熟悉的回家之路,我都无法忽视前方那些被雨水冲刷得退了色的宣传单页,每一张都印上了电话号码,贴在道路的标志杆上,好似巴掌扇过流在脸上的印记,这个是活该被挨的巴掌。我的心神又沉浸到刚才被打断的思绪上,在这条路上,我根本无法逃避。我最爱的机修师的脸孔有规律的不断地闪现在我面前。 
   
  我最好的朋友。我的Jacob。 
   
  海报“你有见过这个男孩吗?”的注意并非来自Jacob的父亲,而是出自我的父亲,Charlie。帮忙印刷了单页,还四处分发。不仅在Forks小镇,还在天使港、Sequim镇以及Hoquiam镇,和Aberdeen镇,覆盖奥林匹克山区的所有小镇。他确保华盛顿州的每家警局的墙壁上都张贴着同样的海报。在他所在的警局中甚至有一块专门的看板用来刊登一些和寻找Jacob有关的信息,而在他的重重失望和筋疲力竭的背后,这块看板上依然空空如也。 
   
  比起杳无音讯更让他失望的是Billy,Jacob的父亲,Charlie的密友。Billy不参与他那16岁“离家出走”的儿子的搜寻工作,也拒绝在La Push张贴寻人的告示,那片海岸边的保留地曾是Jacob的家。对Jacob的失踪漠不关心,无所作为。按他的说法,“Jacob已经长大了,他想回家的话会回来的。” Charlie还对我在这件事的立场上竟然站在Billy这边感到无可奈何。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去张贴海报的。因为Billy和我都大概了解Jacob曾经到过哪些地方,我们也知道没有人见到过这个孩子。 
  这些告示好像一个肥厚的肿瘤堵在了咽喉处,泪水刺痛了眼睛,我很庆幸这个周六Edward出去打猎了。如果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当然周六也有它的弊端。当我小心谨慎地转上我家的车道,我看到我父亲的巡逻车已经停在那里了。他今天一定又没有去钓鱼,对结婚的事情仍然感到震惊。 
  看来我不能用屋里的电话了,但我有个非打不可的电话。 
   
  我把车靠边停下,绕到那辆像雕塑似的雪佛来卡车后面,从工具箱中掏出了爱德华给我用来打应急电话的手机。我摁下号码,等待接通时,把拇指移到“结束”键上,以防万一。 
   
  “你好?” 是Seth Clearwater接的电话,我立刻长抒了一口气。我还没有胆量直接跟他的姐姐Leah对话。“把我的头咬下来”用在里尔身上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你好,Seth,是我,Bella。” 
  “欧,你好呀,Bella。最近怎么样?” 
  闷死了,急需安慰。“很好。” 
  “你打过来想知道最新的进展?”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 
  “不完全是。我又不是Alice—你只是挺好预测的,”他开玩笑说。在La Push的整个Quileute族群中,只有Seth对于提及Cullen一家人的名字不会感到有芥蒂,更别提还拿我未来的准小姑开玩笑了。 
  “我知道我是,”我迟疑了片刻,“他怎么样了?” 
  Seth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他不说话,即使我们知道他听得见我们。他努力不去用人类的方式去思考,你知道的,只是跟着他的本能走。”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么?” 
  “加拿大北部的某处吧。我没法告诉你是哪个省。他不怎么关心这些界线。” 
  “有没有任何迹象他可能……” 
  “他目前不会回来的,抱歉,Bella。” 
  我咽了一下。“没关系,Seth。在问之前我就猜到了,我只是禁不住这么希望。” 
  “是的,我们大家都这样希望。”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Seth,其他人肯定让你不好过吧。” 
  “他们只是不是你的狂热拥趸罢了,”他高高兴兴地赞同这一点,“他们不了解内情,我认为。Jacob做出了他的选择,而你作出了你的。Jacob也不喜欢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当然了,他对于你调查他行踪也反应得没那么激烈。” 
  我吸了一口气。“我猜他并没有告诉你而已。” 
  “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尝试,他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瞒得过我们。” 
  所以Jacob知道我在关心他,我不是很确定我对于这件事是怎么想的。至少他能知道我还没有把他整个忘掉了。他也许以为我能做得到。 
  “我想,我们……婚礼上再见了。”我从牙缝中努力挤出这些字句。 
  “太棒了,我和我得母亲会去的。你能邀请我们真是太cool了。” 
  听到那么兴奋的声音,我也笑了。虽然邀请Clearwater是Edward的主意,我很高兴他能这样想。Seth的出席也算是根美丽的纽带,把我和我那失踪的伴郎维系起来,虽然这根纽带是那样的脆弱。“你不在话,会不一样的。” 
  “代我向Edward问个好,好么?” 
  “一定。” 
  我甩甩脑袋,对于Edward和Seth间建立起的友谊仍然感到费解。这也算是个有力的证据,只要吸血鬼和狼人之间有共同美好的意愿,事情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这个想法。 
  “啊,” Seth叫了起来,声音一下提高了一个八度。“呃,Leah回家了。” 
  “欧,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我把它丢在座位上,并做好思想准备好走进屋子,Charlie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可怜的父亲最近要面对那么多的事情。Jacob的出走只是压弯骆驼的一根稻草而已。他几乎全是在担心我,他那才刚刚成年的女儿,几天后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我在细雨中慢慢的穿行着,回忆起那个我们告诉他的夜晚…… 
   
  当听到Charlie的巡逻车的声音宣告了他的到家,我手指上的戒指顿时沉重万分。我恨不能把左手藏在口袋里,或者把手垫在身下,但是Edward冷静、坚定的抓着我的手,至于最中央。 
  “不要再忐忑了,Bella。你又不是要去自首一项谋杀罪。” 
  “你说起来容易。” 
  听着我父亲的靴子敲击着步道的沉重脚步声,听着钥匙插入早已打开的门内所发出的金属格嗒声,心惊肉跳。这些声音让我体会到那部恐怖电影中,受害者意识到忘了锁上门闩的那种绝望心情。 
  “冷静下来,Bella。”听到了我心跳加速,Edward在我耳边低语道。 
  门猛得撞上墙壁,我惊得向后一缩,仿佛中了泰瑟枪(发射一束带电镖箭使人暂时不能动弹的一种武器)。 
  “晚上好,Charlie。” Edward招呼道,非常轻松。 
  “不!”我小声地kang yi。 
  “怎么了?” Edward低声回应。 
  “等他把他的枪先挂起来!” 
  Ed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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