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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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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有可能将他困的更深,深到永远也走不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便是他的命了。”

    “在西门映雪这件事情上的看法,我和你相反,既然他很有可能入空岛,那么自然有院长做主,你何必这么心急的去处理?”葫芦亲王说道。

    “如果他进不了空岛呢?”

    “如果他进不了空岛,那么便等上十年,又如何?”

    承天皇帝又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既然你坚持,那么便依了你。只是希望你是对的,否则,就真的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承天皇帝抬起头来看着西方那处天空,此时是上午,那处天空是一碧如洗的蓝。

    虽然现在看不见,但那颗星星就在那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第48章 画之哀伤
    西门映雪拒绝了文采晨等人的邀请,和夜寒蝉回到了无聊院。

    他虽然胜了,却并没有往日那般开心,因为唐霸道的那道冰冷的目光就像凝霜的一剑,插在他的胸口令他呼吸都感觉困难。

    唐霸道很霸道,他从不在乎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他杀人全凭心情,想杀,便来杀了。

    他是李皇后的儿子,是李鸿志的外甥,是李天逸的表哥。

    所以西门映雪急需拥有保命的手段,他最大的依仗,便是那些画。

    西门映雪回到无聊院便来到了凉亭开始画画。

    他要画的是断水九刀的九幅画。

    自从和芊芊约定之后,他有空就在修炼,前所未有的努力。

    虽然现在还是地阶下境,但三个命轮里的灵液却又充沛了一些。

    只是他的命轮太大,要破一境实在需要一些时间,关键是现在他没有灵石。

    他所没有料到的是,不知为何,他的神魂壮大了不少,而且非常稳定,这让他有信心画出那九刀来。

    他在桌前坐着,静静的思索了片刻,于是,便下笔。

    万物生。

    依然是那片黄沙地,那便是西凉城外的千里黄沙地。

    艳阳高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有风自阴山吹来,有云起,黄沙漫天。

    云层渐厚,渐黑,渐重,遮住了那艳阳,便有雨落下。

    雨点击打着黄沙,便有烟尘弥漫。

    黄沙地渐渐润湿,渐渐有水流淌,渐渐形成了一条条的细渠。

    他在雨中播种,那些种子便发了芽,从黄沙地里冒了出来,然后开始生长开来。

    然后渐渐长高,便成了林。

    这便是希望。

    万物生所绘的就是一份美好的希望。

    万物以生,情便生。

    情很浓,林便极大。

    每一颗树都是一份情,当年创造断水九刀那位前辈种下了一万颗树,便是万种风情。

    情到深处自然浓。

    那片浓郁的林豁然猛长,冲天而长,如浓情爆发,便顶破了那方天。

    西门映雪紧咬着牙,猛的收笔,然后急速一顿。

    那欲喷薄而出的情意便被他生生压入画中,压入了万颗树中。

    那便是刀意,也就是藏刀。

    西门映雪收笔,浑身湿透,却没有吐血。

    夜寒蝉没有修炼,他就坐在西门映雪的旁边,很是紧张,也很是安静的看西门映雪画画。

    他好像看懂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懂。

    他赶紧去拧了一把湿毛巾递给西门映雪擦了擦脸,还是没有说话。

    西门映雪看着夜寒蝉笑道:“这画,好看吗?”

    夜寒蝉点了点头。

    “我休息一下,等下再画。”西门映雪说话就这么坐着闭上了眼睛,仿佛就睡着了。

    夜寒蝉当然知道他刚才画这幅万物生肯定消耗极大,但他更震惊的是前几天西门映雪画出这幅画时吐了两口血,这次他却没有吐血,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西门映雪休息了一个时辰便醒来,醒来继续画画。

    东风破。

    夜很静,有圆月高悬。

    有一女子走来,她手持琵琶。

    她来到了万物生的林中,便坐在月光里弹起了琵琶。

    他就在她的身边,安静的看着她弹奏琵琶。

    她弹的便是一曲东风破,他那原本欢喜的心情慢慢变得寂寞,变得烦躁。

    有枫叶落下,便染红了那袅绕的音符,染红了那弹奏的一个故事。

    他起身,她也起身,她牵着了他的手。

    他蹙眉,她有些愧疚。

    东边有风吹来,吹落枫叶一地。

    他挥刀,一刀从那东风中而来,划破天际,便入了林。

    他们就站在林中,她正牵着他的手。

    那是愤怒的一刀,肆意的一刀,也是绝情的一刀。

    那一刀义无反顾的劈碎了荒烟漫草,劈碎了篱笆外的古道,劈开了牵着的手。

    于是,便分手。

    林已毁,人亦走,那把琵琶还在。

    西门映雪收笔,脸色苍白如纸。

    夜寒蝉却没有醒来,他居然沉浸在了画中。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西门映雪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不懂那曲东风破,但他听懂了。”

    他,自然就是创造这断水九刀的那位传奇前辈。

    “接下来呢?”夜寒蝉又问道。

    “接下来,有些凄凉。”西门映雪意兴阑珊的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唐霸道,他永远不想去画这断水九刀。

    因为这九刀不但伤神,还很伤心。

    他这次休息了两个时辰,天色却已暗了,有圆月升起,天空隐约可见几点星星。

    他又提笔,便开始画月中天。

    情到深处人孤独。

    那人此刻非常孤独。

    东风已破,人已分手,他孤独的站在这原野里,浑然不觉月已中天。

    月华如水,心已成灰,便万念俱灰。

    月华便如霜,如霜一般的冷。

    那荒原上的野草突然之间仿佛被霜打过一般,尽皆枯萎。

    荒原之上便弥漫着那无尽的悲凉,还有无尽的思恋,如烟如雾,似露非露。

    情已断,却还乱。

    那一刀劈开了牵着的手,也劈断了那飘逸在东风中的万千青丝。

    那青丝缓缓落下,落于指尖,便落在了心间,便多了牵绊。

    心既已死,又为何牵绊?

    就见他席地而坐,颓然坐看月中天。

    月已中天,万千月华便成刀,刀如霜,霜便是哀伤……。

    西门映雪已经收笔,心神却还沉浸在画中。

    夜寒蝉满脸萧索,也沉浸在画中。

    此刻,真的月已中天。

    过了许久,西门映雪和夜寒蝉才渐渐醒来,醒来后满脸的哀伤,满眼的哀伤。

    夜寒蝉揉了揉鼻子便站了起来,他在九曲回廊里来回的走着,眉头却皱的很紧。

    “不行,我得去查查这断水九刀的来历。”他忽然站定,冒了这么一句。

    “查了又能怎样?那位前辈真真是高人啊,以情入刀,以情成刀,真是好刀。”西门映雪喃喃的说道。

    “你说,段水流有没有领悟到这真正的刀意?”夜寒蝉问道。

    西门映雪白了夜寒蝉一眼说道:“这就是断水刀门的刀法,你说他有没有领悟到?何况,我又没见过段水流,你却见过,而且还打了一架,只要他有出这断水九道,自然便知道。”

    夜寒蝉揉了揉鼻子又说道:“都过去三年了,当时我哪里注意这刀法里还藏着故事。”

    他又接着说道:“这都半夜了,你还画不?明天还要打架呢。”

    西门映雪想了想说道:“哎,想画也画不出来了,明天再画吧。这玩意儿实在伤神啊。”

    “那行,明天再看你画,休息去吧。”

    西门映雪离开凉亭,便坐在了摇椅上,晃悠着又进入了虚空之中。

    虚空之中的月轮和星轮有些暗淡,这三幅画消耗了他极大的灵气。

    但他的神魂却又明亮了少许,仿佛长期压榨之下这神魂的强度还会有所提高。

    西门映雪并不知道自己的神魂发生了一些变化,神魂入体可以见命轮,却无法见自己的神魂。

    意念动之,虚空便又起来了漩涡,那灵气便又汩汩而入,注入了三个命轮之中。

    他便这样睡着了。

    ……

    月已中天,此刻却有人还未入眠。

    张沐语在长亭里看书,已经看了很久。

    李天逸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也看了很久。

    张沐语合上了书,缓缓说道:“我还是低估了西门映雪。”

    李天逸没有说话。

    张沐语站了起来,看着那潭幽深的湖水说道:“他已经领悟了断水九刀的刀意,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发出几刀。仅从他今日出的两刀半来说,堪称完美,特别是最后那半刀,刀未出,刀意已经击溃了卫清,实在难以想象。”

    李天逸这才说道:“我倒是对卫清很感兴趣,正大光明拳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那玩意儿有血脉要求。你说,卫清究竟是什么人?”

    张沐语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承天皇帝二十五年前有下江南。”

    李天逸微蹙着眉头说道:“如果,真是那样,似乎可以解释卫清为何被那道刀意击溃。”

    张沐语看了看李天逸,点了点头说道:“卫清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这身世有些见不得光,但他偏偏就见了光,而且当着数万人的面登场,这又是何意?”

    李天逸想了想,也是想不明白,便转了个话题说道:“明日你上场,有几成把握?”

    这个问题李天逸已经问过张沐语两次,张沐语两次都是说的十成。

    张沐语这次沉默得更久,足足过了十息才说道:“玄阶下境最多支持断水九刀两刀,但今天他偏偏用出了两刀半,那第三刀似乎他也可以用出来。这便有些怪异,除非他命轮特别大,或者是以某种方法掩盖了真实境界。如果排除这些因素,还是十成。如果他真的能完全使出三刀,那么,便只有五成。”

    李天逸皱了皱眉道:“你已经在玄阶中境停留了两年,那坑应该挖得很大了,难道还挡不住那三刀?”

    张沐语缓缓说道:“那三刀,真的很完美啊。就算段水流亲来,我估计在刀意这一方面,也不过如此。”
第49章 破月
    断水流是五大天王之一,自幼便被士稚大师收为关门弟子,天赋自然惊人。

    没人听说过西门映雪有老师,更不用说师出名门。

    大家只听说过这厮自幼就不喜刀剑,而独爱画画。

    难道这传言是假的?

    这厮一直就欺骗了世人?

    可他那画确实画得极好啊,没有十几年的潜心研习哪里能够画出那么好的画来。

    但他又是如何领悟了那完美的刀意来的呢?

    张沐语和李天逸百思不得其解。

    这三天的战斗无疑让上京的少年对西门映雪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天他还是那么无耻,他不但让大家晒了一天的太阳,他甚至偷袭了榕院王标,但后面九场胜的毫无争议,特别是和稷下学宫黄决一战,更是胜的极其洒脱。

    第二天他一怒杀了江无愁,而杀江无愁的那一招居然是万物生。他以棍演绎刀法却浑然天成,那刀域极其完美,完美到江无愁在里面连劈十剑也未能前行一步。

    他极其嚣张的向李天逸发出决斗邀请,他将学宫的天才少年李天逸逼的一退再退三退。

    第三天他和卫清一战堪称经典,断水九刀万物生接东风破,直接破了卫清的正大光明拳和拳域,第三刀月中天仅仅才发出刀意,却已经将卫清击溃,如果不是因为唐钰阻止了那一刀,如果那一刀真使了出来,卫清是否会和江无愁一样被那一刀劈了呢?

    这会是一个不喜刀剑而独爱画画的少年?这会是一个资质平平除了无耻就一无是处的纨绔少年?

    上京的少年们嘴上虽然没有说,心里却已经有了新的看法,原来,芊芊公主的眼光,才是极好的。

    这三天对于上京的少年们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整整三十场,哪怕赢上一场也好,可偏偏全都败了,就连卫清,也败了。

    据说魏无病那厮现在和西门映雪称兄道弟打得火热,这复仇之战自然就指望不上他了。

    那么,就剩下一个张沐语。

    他现在便是上京少年们心中最后的希望。

    ……

    洗马楼的五楼还是坐着那四个人,除了李西乔的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其余四人倒是镇定自若。

    特别是赵风云,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上京赵家和西凉西门家世代交好,西门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却有如此高的天赋,赵风云自然为西门家感到高兴。

    “可惜我华清园只收女子,否则,定要把这西门映雪抢了去,这少年极好,特别是对武道的领悟,在那些天才少年中,这份资质起码也可排入前十。”古长青说道。

    魏老院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少年据说很懒,不喜欢修炼,似乎也真是这样,否则,哪里可能才玄阶下境。单论对武道的理解,他用棍使出的断水刀法,便已经登堂入室。不知道士稚大师如果知道了此子,会作何感想。如果他愿意,我倒是很想把他收入榕院。”

    李西乔马着脸轻哼了一声说道:“虽然我大概能猜到我那侄儿三退的原因,但绝不是怕他。这西门映雪已经十六,他西门家又不缺资源,他爷爷也是圣阶,如果真有天赋,只怕早已破了地阶,哪里还会停留在玄阶,而且是下境。”

    赵风云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李西乔问道:“今日和张沐语一战,你有何看法?”

    李西乔自豪的说道:“张沐语与李天逸同是学宫五子,他虽然还停留在玄阶中境,却并不是他无法破地阶境,而是不想破。他一直在读书,也一直在修堤,他已经修了两年的堤,我相信,他的实力已经完全超越玄阶中境,就算面对地阶下境,也有一战之力。西门映雪岂会是他的对手。”

    赵风云忽然笑了,却没有再说,而是转头看向了洗马广场。

    西门映雪一行已经进入了洗马广场。

    ……

    今天天气很好,居然没有太阳,还不时吹过一阵风。

    西门映雪心情还是没好,他还没画完断水九刀,他不知道那个霸道的疯子何时会来找他。

    他爬上龙马,简单的说道:“挑战,现在开始。”便下了龙马,站在了场中。

    他还是拿着那根棍子,还是那么简单粗暴,甚至连断水九刀一刀都没有用。

    上场的天才少年们就在他的棍下最多坚持三四回合便败了,败的毫无争议。

    他今天没有多的言语,文采晨收了钱,他便开打,打完一个,便站在那里等着第二个上场。

    如此这般,便只剩下了张沐语一人。

    张沐语摇着折扇走入场中开口说道:“西门兄果然天才,在下张沐语,实在佩服。”

    西门映雪早已听过张沐语这名字,这前三天的战斗他也见过人群中的这个少年,实在是因为这少年太斯文,太干净,太吸引人的目光。

    西门映雪淡淡的笑道:“久仰张兄大名,还请张兄赐教。”

    张沐语没有赐教,而是说道:“道院空岛是神圣地,每一个少年都想进去,我也不例外。希望十月开了空门,我们能在空岛再见。”

    这话说得很平静,因为自信而平静,和西门映雪说的想去空岛看看又有些不同。

    西门映雪还未开口,张沐语又说道:“我实在很羡慕你,我还有这些上京的少年们都爱恋芊芊公主许多年,实在没有想到最终是你获得胜利。前些日子的晚上我去了白鹭洲的近水楼,我站在近水楼的楼台上看了很久秀水河里的月亮,心里一直在想着,人们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何我以及这些上京的少年们却没有得到月呢?有一天我忽然明白过来,近水楼台无论如何近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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