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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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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意娘的舞姿,苏意娘的挽留,苏意娘的笑颜,每一回思,便叫人心神恍惚。
  如此佳人,独独留他,是男人都会兴奋莫名,都会感觉荣耀非凡。
  可是为什么,心中就是不安定?
  容若信步到了窗前,推窗望去,深深夜色里,长风袭来,竟然拂不去满心烦乱,却见旁边一艘画舫,正要随水远去。
  分明就是谢醒思那艘领他们游湖的画舫,想来楚韵如便在船上。
  想到楚韵如,容若心中更乱,猛然回头,大步走向房门,伸手要开门而去,手伸到半空,却又凭空一顿。
  苏意娘绝世姿容,倾城一舞,犹在眼前,这一番若不顾而去,岂不辜负这湖光山色,星月长风。
  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在古代,出入青楼有什么了不起。
  便是那些一个又一个英雄来到异界或古代的故事,谁不是左拥右抱,哪个不享尽温柔?
  上了青楼,被花魁垂青是理所当然,人家若不爱你,才是不正常呢!
  若负了这等女子,还算个男人吗?岂不丢尽天下男人的脸。
  容若咬咬牙,猛然回头,遥望窗外,惊见湖水寂寂,星月黯淡,那画舫中似乎连烛光也没有,只在一片黑暗和沉寂中遥遥远去,感觉中,仿佛要远行到天之尽头,遥远得再也无法接近。
  容若心中猛然一震,几乎站立不稳,一种强烈的惶恐和羞惭袭上心头。
  韵如韵如,我岂能如此负你,我岂能在你面前,这般伤你。
  他再不思索,伸手推开房门,大步而出,本来想避开苏意娘的丫鬟,偷偷绕开大舱的门与窗,谁知沿着船舷走了几步,就听到大舱里头有一个清婉如梦的声音在说话:“不知公子家在何方,为何身为容公子的侍从?”
  容若一怔,这不是苏意娘的声音吗?
  既是有话要单独对他说,换过衣服就来,怎么又在这大舱里和性德聊起家常了?
  容若心中忽然生起一种极古怪的感觉,瞄瞄碧纱窗,伸指沾点口水,弄湿了窗纸,然后悄悄一捅。
  咦,没破?
  再用点力。
  还是没破。
  容若朝天翻个白眼,难道电视上连这种细节都是骗人的?
  他不敢太用力惊动别人,只好把耳朵贴到窗子上细听。
  “公子,可是贱妾鄙薄轻贱,所以公子不屑理会?”
  “我做他的侍从也没有什么不好,无须向旁人解释。”
  容若微微一笑,果然是标准的性德风格,以前老烦他没有人味,现在倒觉得,这样的回答,才真是又酷又有性格。
  “公子,你今日独立船头,风仪如仙,妾在画舫中遥遥看去,见公子迎风而立,恰似要乘风而去,这涛涛湖水,漫漫红尘,竟是委屈了公子。妾当时便想,这等人物,真真神仙中人,把这凡尘众生,生生比得没了颜色。妾阅人多矣,无一人有公子的气度风范,所以特发醉花笺,请公子上船一叙。没想到公子的身分竟是……”柔婉得可以化铁石为绕指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惋惜:“妾自深为公子痛惜,只是又不便当众明言。有心对公子倾心一诉,更怕公子上有主人。妾看重公子,反要为公子惹祸,只得假借要与容公子私叙,留他下来。公子既是他的侍从,自是要一同留下相伴,妾方能寻得机会,对公子一诉衷肠。”
  舱里一席话,说得柔婉动人,无限情长,几可感动天下男儿,却气得舱外的容若几乎想一头扎到湖水里去算了。
  纵然他心中已念定楚韵如,已经打算告辞离开,绝不再染指这绝世佳人,但男子爱美人,更爱虚荣,被这等美人青眼,让这样的美人挽留,心中终是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谁知道从头到尾,人家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他,留他不过是拿他当幌子,好找机会接近性德,怪不得要找藉口让他与性德分开呢!
  亏得他还出死力替她出头,亏得他为了她还天人交战,矛盾痛苦了好一阵子,最后拼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咬着牙,忍着痛,才能离开她,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自作多情。
  容若暗中气得打战,舱里却传来性德漠然的声音:“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妾身多年来的一些私蓄,想来公子松风竹节,自是不屑收下。只是公子如此人物,岂能久居人下,实在太过委屈。妾不知公子是受过那人的恩,还是欠了那人的债,便是卖断了身家,这些应也足够还公子自由身有余,将来天高海阔,任公子纵横,也好求个前程,成就志业,也不负七尺男儿身。贱妾鄙薄,不敢望长伴君子,若能得公子偶然想起这一番相识际遇,已是此生无憾。”
  容若气得暗自咬牙,好一个“美人重英雄,慧眼识英才,深夜赠巨金,湖上诉衷情”,下半段是不是该上演“公子感美人,誓言不相负,若得中状元,凤寇迎美人”的老戏码了。
  他一时气急攻心,一拳打在窗栏上。
  这么大的动静,立时把他自己震醒了,也把舱里的人吓了一跳。
  窗子被支了起来,然后传来苏意娘的一声惊呼:“容公子。”
  第七集 风云再起 第六章 倾诉衷肠
  容若眼睛适应了外头的黑暗,被舱中灯光一照,不由一眯,等他再睁开眼时,却见苏意娘拦在性德身前,面色苍白,怔怔望着他。
  那架式倒似生怕他恼羞成怒,把性德怎么样似的。
  容若本来还满腔怒气,看到这一幕,反倒啼笑皆非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居然有个柔弱女子,跳出来想要保护性德这种超级无敌大怪物。还是他容若长得那么像因爱成恨,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大反派。
  容若苦笑一声:“苏姑娘,已经太晚了,我要告辞了。”
  苏意娘纵平日长袖善舞,此时也早失了主张,一时仓惶起来:“容公子,我……”
  “我们走吧!”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却是性德已经出了船舱,到了船头。
  容若快步过去,与性德会合,冲前方谢醒思的画舫挥手大叫。
  可是那边画舫却根本没有动静,舱里苏意娘已快步追了出来:“容公子,请听我……”
  容若已无心与她纠缠,既不愿对她发脾气,又不想听那些口是心非的话,更不愿拉扯得难看,又刺激了远方的楚韵如,索性一拉性德,直接从船上扎进水里去了。
  耳旁听得远远近近的两声惊呼一同响起来,冰冷的湖水已浸湿衣衫,容若郁闷的心情反倒莫名其妙好了起来,甚至还挑挑嘴角笑了一笑。
  “韵如,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我……”
  被七手八脚拖上谢醒思的画舫后,容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楚韵如劈头盖脸的痛骂:“你做什么?晚上水这样冷,还往水里扎,就怕旁人不知道你水性好吗?”
  容若也不管身上湿乎乎,头上滴着水,只管冲着楚韵如傻笑。
  这样温暖的烛光,这样明丽的娇颜,这样发自内心的疼惜,一切都幸福美好的如同一个梦。
  楚韵如侧首看向前方远处画舫上呆呆凝立的身影,不由又嗔道:“人家苏姑娘好意挽留,你就这样往水里跳,真不怕亏负了佳人,这样无情无义,我以前可看错你了。”
  她虽然语带怨意,但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来,分明是言若有憾,心实深喜。
  容若继续傻笑,唉唉唉,不往水里扎,他若要留在人家船上,做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怕今晚这画舫上就要闹人命了。
  女人啊!最是口是心非的奇妙生物了,偏偏却是让男人们,舍不得,离不了,抛不却,放不下。
  他这样傻笑不止,旁人看来,也觉傻气。
  谢醒思也抬眼望望远处苏意娘的身影,若有所失地叹口气。
  萧遥却大笑三声:“妙人啊妙人。”再尽一杯酒。
  楚韵如也不由嫣然一笑。
  容若自上了船,双眼就只盯着楚韵如,此刻见她明眸婉转,笑颜生花,纵然仍着男装,鬓边却绾了一颗极大极亮的明珠,笑颜映珠光,美丽得不可方物。
  对了,明珠?
  容若一指她的鬓上:“这明珠哪来的?”
  楚韵如悠然一笑:“刚才上船后谢公子所赠。”
  好端端送人一颗这么大的明珠,什么意思?送人家良家妇女、有夫之妇这么珍贵的礼物,还能安着好心思吗?
  明珠聘美、还君明珠,古往今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不和珠子扯上关系?
  容若立时扭头死盯谢醒思,双眼射出毒剑。
  在这等凶狠的以眼杀人功下,谢醒思也有些手足无措:“自古明珠配美人,谢某初见容兄夫妇,心中敬慕,所以才藉此聊表心意。”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居然还敢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多谢谢公子美意,这颗明珠,我极是喜欢的。”
  韵如,你居然还说喜欢,还当着我的面对他笑得这么美,还把人家男人送的明珠往头发上戴。
  “夫君,你为什么扯自己头发?”
  这一声夫君叫得极是妩媚,带着明显的笑谑。
  容若却根本没听出来:“没事没事,只是挤头发上的水。”
  “你干嘛又猛抓船板,不心疼人家的船,也小心你的指甲。”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船板很光滑,所以摸摸而已。”
  容若两眼死死瞪住谢醒思,一字一顿,从牙齿缝里把字挤出来,手指一下下划在船板上,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谢醒思只觉有只野兽狠盯着自己,随时要扑过来用利爪把自己撕成碎片一般。偏偏他既不能躲,也不能跑,只好硬着头皮,对着容若干笑。
  萧遥哈哈大笑,楚韵如垂首窃笑,凝香、侍月躲在角落里笑做一团,就连其他的谢家侍从低头忍笑也忍不住,以致全身发抖。
  唯有性德,好像眼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自顾自起身振衣,然后漠然说:“天晚了,回去吧!”
  谢醒思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转身大步跑开,堂堂谢家孙少爷,高兴地做了传话下人,大吼着从船前跑到船后:“回去,开船回去。”
  容若因为太生气了,画舫开到了自己的家门旁,他也不请人家进去坐一坐,拉着楚韵如下船就走。
  楚韵如早忍笑忍得娇躯发软,自是由他拉、由他扯,只是不自觉紧握他的手,跟随他的步伐,根本不曾想过要回头。
  谢醒思白惹了一场没趣,一声也没敢吭,连临别的客气话都没说。
  倒是萧遥认定容若夫妇二人有趣,临别时高声约定明日登门拜访。
  容若一行人进了门,自有应门的下人上前迎接,容若扯着楚韵如闷声急走,也不理会,倒是楚韵如开口问及萧远和苏良、赵仪。
  “三爷下午就回来了,这时候,想必已经睡了。两个小哥儿却是入夜才回来的,抱了各种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小东西,只是衣服有些破烂,听说是在街上和人打架时弄的。”
  容若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回首对凝香、侍月吩咐:“你们去问问他们,出了什么事。”
  二女应命而去。
  容若又对其他下人说:“你们也去歇着吧!还有负责服侍我的茗心和雨墨,这么晚,想必也睡了,就不必叫他们起来了,我自会安顿我自己。”
  应门的两个下人听话地施礼离开。
  经这几番吩咐,容若也算恢复了理智,气消了不少,回头想瞪楚韵如一眼,却见美人在月下凝眸微笑,别有一种动人风姿,哪里还发得起气来,叹了口气道:“你收他的礼,可是因着恼我留在苏意娘船上,所以故意气我?”
  楚韵如侧首一笑,带点儿天真,带点儿调皮:“你说呢?”
  “我知道,我有不好的地方,可是,你也要小心些。你以前在宫里当国母,天下人把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你都可以随便接下来,但如今身在民间,你又是女子,随意收下旁人珍贵的礼物,总是不妥,承了人家的情,也易让别人会错意。若不是心爱的男子,断不可信手收人明珠珍宝。”
  “若是心爱的男子,便可以了不成?”
  容若叹口气:“韵如。”声音里带点无奈,带点懊恼,带些宠溺,带些放纵。
  这一声唤,把楚韵如的心也唤软了,哪里还忍心再气他:“你也太将我看轻了,我虽以前关在深宫,这些人情世故,也还是懂的。他送我明珠时一片盛意,又说得无比客气,我若强行拒绝,终是不好,毕竟他也算我们在济州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至于说承他的情,收他的贵重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这明珠虽贵重,在宫中也不过俯拾皆是,我只当是普通玩意儿收下了,也不怕他误会我贪图珍宝。他在船上提起过,过些日子,就是谢老先生六十三岁生辰,到时我们送上十几倍的重礼去,一来还他的情分,二来便是他有什么心思,见我们这样的手笔,也该知道,谢家的财势,是动不了我心肠的。”
  容若听得大是欢喜,开心得一把抓住楚韵如的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楚韵如半用力半相就地挣了一挣,没有挣开,嗔道:“你有问过我吗?就会对人瞪眼睛,也不怕叫人笑话。”
  “笑就笑,我让你笑得还少啊?”容若高兴起来,笑得眼弯弯,眉弯弯,像个天真的小孩子。
  楚韵如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他高兴得发了狂,要在月下大叫大跳一番。谁知容若竟然一纵身,在空中连翻了三个跟头,然后直落到楚韵如面前,眼睛发着亮,脸上发着亮,整个人都似发着亮一般:“这个……”
  “什么?”
  “很晚了。”
  “是啊!”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是,今天风也好,云也好,不冷也不热,花也好,草也好,全都很漂亮。”
  楚韵如笑得眉眼楚楚,把可以说的废话,先容若一步说完了。
  容若干咳一声:“这个……”
  “嗯?”
  “那个……”
  “啊?”
  “今晚这么好月色,先别回你的潇湘馆了,去闲云居好吗?咱们这个……”
  容若已是满头大汗。
  “好。”
  容若垮下肩膀:“果然还是不行吗……你说什么?”
  “我说好。”月下的楚韵如,异常地沉静,声音平静得像是经过了千万年思考,万千回抉择。
  容若呆呆望着她,良久,才伸出手。
  楚韵如轻轻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中,任他掌心的热量传到她身上,任他手中的力量带动她的步伐。
  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走在这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月亮在天边清清亮亮地把光华洒了他们一身,星星在高处悄悄地凝望人间,风儿轻轻,拂动他们的衣和发,两旁的花和树随风摇摆,风吹树枝的声音,听得人心中一片沉静温柔。
  在很久很久以后,容若想起那个夜晚,他与她携手漫步于花径石道上的心情,便会有椎心刺骨之痛。
  那个时候,风那么柔,月那么明,他和她都相信,这一携手,便是一生一世。
  闲云居的大门紧闭,容若站在门前勾勾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没有立刻去推门。
  “怎么了?”
  “我今早走之前,对茗心和雨墨说,叫他们不用打扫,没事也别进来,可是我的房间有人进过了。”
  “你还没开门,怎么知道?”
  “我走的时候,夹了根头发在门缝里,现在没了。”
  楚韵如惊咦了一声:“这倒是个极好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以后我要多学学。”
  主意自然是看人家间谍电影学来的,容若当然不会这般承认,漫不经心道:“一点小手段,是个保密的好方法。”说着信手推开房门,往四下一看,哼了一声:“不错,所有的东西看来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进来的人,手脚干净俐落得很,要不是我事先防了一手,还真发现不了。”
  “会是什么人做的?”
  容若耸耸肩:“可以是任何人,苍道盟的人来探消息,官府的人来探虚实,甚至谢家的人也想摸我们的底,也许动手的就是府里的仆役呢!甚至,还有可能是京城里的人,是萧逸的人,是母后的人,或是其他各国的人也说不定。”
  “他们还会追着你?”
  “当然会,我的身分这样敏感,谁能放手让我乱跑,必要知道我的动静,很多人才放得下心。”
  楚韵如眉心微蹙:“你甘心这般叫人监视?”
  “当然不甘心,过上一段日子,整个朝局完全安定,大部分人对我多少放了些心,我找个机会,悄悄溜到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改头换面,从此天高海阔,任我悠游。只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朝局并不曾真正稳定,萧逸也没真的安心,很多人还在望风色,甚至别国势力也许都在打各种主意。我要忽然失踪,还不知要引发多少动乱,倒不如干脆在明处,一来萧逸不分心,二来母后也安心,三来说不定还能吸引到一些想对楚国不利的人,分轻些萧逸的担子呢!”
  容若淡淡说来,淡淡微笑:“会不会觉得我又没志气又没用,被人这样监视,还不说话。”
  楚韵如徐徐摇首,低声道:“我只知道你是我一生所见,最好的人,无论你要做什么,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总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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