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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升级路-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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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更多。

    而前途更是一片光明,这丫头注定要超越明月当年。

    想到这儿,孙妈妈越发觉得自己眼光毒辣。

    江沐雪早就从孙妈妈频频的笑意中知获她的心思,也知剩下的时日不多。

    这天她正和江沐雪在房里算账。

    两家杂货铺,四家米粮铺,还有一个小吃铺,零零总总下来,已经帮姐妹二人挣了两万多两银。

    并且,收益还在继续。

    最近有两场战火都在长安周边燃烧,因此,长安城内人心惶惶,所有人都频频储粮储米,江沐雪与明月也算是发了战争的财。

    “要不,到今年入秋时,姐姐找个机会,先搬到宅子里去吧。”

    江沐雪觉得姐妹二人还是一个一个的走比较好。

    再说,有了明月在外接应,到时候她离开也容易些。

    明月觉得这主意不错。

    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着,忽而传来急急的敲门声,打开门后,碧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发生何事?”

    “姑娘,大事不好,温先生在贡院考试时,被人打了出来,说是帮着多人作弊现在先生遍体鳞伤,躺在大街上无人问津”

    “竟有这样的事儿?”明月惊的不知所措,忽而抓住碧玉,“先生受伤,你怎么跑回来了?”

    “姑娘别急,玲儿看护着呢,我跑来报信之前已经请了大夫。”

    听碧玉这样说,明月略微心安。

    “哦,快去通知段公子。”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道:“若是见不到段公子,就去城西找李公子,他们自幼交好,李公子不可能不管温先生。”

    碧玉得了信儿,又匆匆跑出去。

    从头至尾,江沐雪未言一字。

    根据前世的记忆,这大概是温庭筠最后一次科举了。

    他公然藐视皇权,在考场帮助数十人作弊,被捕后又放狂言,人家不打他打谁?

    唉天才必有缺陷。

    温庭筠的缺陷,大概就在他那股子生来的狂妄与蔑视权贵、讽刺权贵劲儿头。

    且不分场合,明知要吃亏,还要去犯。傻傻的,大有飞蛾扑火之势。

    “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如此淡定?”明月有些气愤,“虽然,你们不再是师徒,可好歹相识一场,现在温先生遭了这样的罪”

    “活该!谁让他不好好考试作弊呢?”江沐雪嘴里骂着,可气势却逐渐消了下去,“有那么多人在他身边,死不了过几天,我去看看他。”

    虽然话难听,但最后一句,让明月放心。

    傍晚,碧玉风尘仆仆的归来,向姐妹二人回话。

    李绅、周繇等人已经把温庭筠抬回家,并且请了大夫医治。

    那些棍子大多打的屁股,并未伤筋动骨,只是出血较多,需要将养一些日子。

    明月听后这才松口气。

    次日,段成式过来,把温庭筠的情况告诉给明月,实际上就是想通过明月,让江沐雪知道。

    段成式一走,明月便过来把段成式给她讲的事又给江沐雪说了一遍。

    最后泣道:“知道先生为何作弊么?”

    江沐雪不解,难道不是为了讽刺权贵,蔑视皇权?他一连多年科举不中,自然性情越发张狂。

    “他是为了你!”

    “为了我?”

    “那些人向他许了不少银钱,他才帮人作弊的。他要钱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赎身?段公子说,这两天,他一直趴在床上不吃不喝,直说自己没用。银子没有赚到手,反而永远失去了考试机会。又说后悔,若是当初你还小的时候就把你赎走,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困境”

    三年前,鱼幼薇十一岁,没身材没姿色,只顶着一个“诗童”的称号,是比其他小女孩贵一些,但撑死一千两银子。

    三年过去,她的身价翻了十倍,甚至不止。

    所以,才有温庭筠后悔一说。

    “我去看看他。”江沐雪再也听不下去,换身男装后出了门。

    到街上,她买了许多吃食,又去药店买了两瓶最好的消肿化瘀的药膏,这才往温庭筠家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361章 神姑(1)()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Z〕。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唐·孟郊。

    熙熙攘攘的长安街市,今日异常喧闹。

    会儿只听人群囔道:“放榜了放榜了!快去快去……”

    会儿又听人放声大笑,看样子榜上有名。

    对比之下,还有人悄悄掩面落泪,整个人副落汤鸡的模样,好不可怜。

    突然,有鞭炮声入耳,噼里啪啦喧闹过后,锣鼓喧天。

    有人喊道:“快看!是新科状元郎李亿!果真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春风得意马蹄疾,日看尽长安花,真真是好不得意!”

    江沐雪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果然生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新科状元郎的身份,又为原本俊秀的容颜镀上层金光。

    长吁口气,她收回目光,恰在这时,有视线打来,江沐雪条件反射的望去。

    不由得心惊肉跳。

    马上李颜朗,马下温钟馗。真可谓冰火两重天。

    从容貌上讲,两个男人真乃云泥之别。

    男人并未因江沐雪的打量而收回目光,反而镇定有加,副上下打量,礼尚往来的样子。

    江沐雪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心却惊涛骇浪。

    良久,收回目光。

    真没有想到,她会碰到大唐新科状元李亿。

    更没想到,在同时间会遇见大名鼎鼎的花间派鼻祖温庭筠。

    更更没想到,此时的她,便是历史上才华横溢又备受争议的女诗人鱼玄机。

    从前,在江沐雪心回荡许久的三个历史人物,今日,就这样神奇的相遇了。

    “让你买个水粉胭脂都要半年,明月姐姐要你何用?”个梳着双丫髻,耳朵带着明晃晃的翠玉耳坠,容貌般,年龄大约十三四岁的丫头不知从哪里蹿到江沐雪面前,指鼻子瞪眼对她喝道。

    江沐雪正呆愣时,“啪”的声,脸颊已经重重挨了巴掌。

    她能感觉的出,这巴掌,小丫头下了死力。

    “看什么看?你聋啦还是哑啦?明月姐姐正等着用胭脂水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正着急呢!”

    江沐雪这才想起,眼前的这小丫头叫碧玉,与此时的鱼玄机样,都是月满楼的头牌,明月姑娘的婢女。

    今日,明月差遣鱼玄机出来买胭脂水粉,江沐雪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放榜,接着是状元郎李亿跨马游街,后来又遇到温庭筠,不由得耽搁了。

    此时的鱼玄机只有十岁,刚被家长卖到明月楼不久。

    她姿色倾国,十岁便见端倪。她天资聪颖,五岁诗百篇,七岁成诗。

    原本贫寒,后来低贱。譬如朵娇艳最需呵护的花儿,零落成泥碾作尘。

    所以,哪怕在明月楼这般场所,她也只有挨打受骂的份儿。

    “碧玉。”有人轻轻喊道,无声无息走来。

    “哟!是温先生!小女子有礼了,今日放榜,温先生定然高,小女子这儿先恭贺先生了!”

    温庭筠乃满月楼的常客,更是明月姑娘眼前的红人儿,碧玉身为明月的大婢女,自然心巴结。可惜,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温庭筠这次科举依然名落孙山。

    观温庭筠脸色,碧玉忽然意识到说错话,而后尴尬笑了两声,拿话掩饰,“先生大才,天下谁人不知?小小的次失意不足为虑,来年指定高!”

    然而温庭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碧玉的话上,许是落选的次数多了不在意,反而拿眼睛细细打量江沐雪。

    刚刚因为离的远,没有看太清,这陡然离近了,不由大吃惊。

    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却生的好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不用太久,只两三年长开来,定惊艳长安城。

    “这位妹妹好陌生,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温庭筠笑着提问,眼睛仍打在江沐雪身上。

    碧玉顿,随即反应过来,介绍道:“这是新来的蕙兰,和奴婢样,都在姑娘身边伺候。今日姑娘遣她出来买胭脂水粉,她竟然在这里耍了起来……”

    言辞之间,尽是对鱼玄机的不满。

    “今日放榜,又值新科状元跨马游街,孩子小,多看了两眼。”温庭筠笑道,言辞尽是为她开脱。

    直垂不语的江沐雪稍稍抬头扫了他下。

    碧玉听这个,立刻来了兴致,关于今年的新科状元,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会儿才想起要买胭脂水粉的事,再次喝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小心回去阵好打!!”

    江沐雪这才转身进了胭脂铺子。

    从头至尾句话都没说,温庭筠打断喋喋不休的碧玉,“这丫头是个什么来历,看起来,不爱说笑。”

    沦落青楼的女子,哪怕是个丫鬟,不爱说笑可是大忌。

    碧玉见温庭筠又把话题引到江沐雪身上,不由得暗恨,嘀咕句招人眼的小狐狸精后笑着解释,“要说起来,蕙兰还是有些来历的,她爹本是秀才,后来家里穷困潦倒,死了爹,娘又养不活她,便把她送人。不到年,那家人做主把她卖进了满月楼。”

    关于鱼玄机能能诗的事情,碧玉点儿没透露。

    会儿,江沐雪买完胭脂水粉出来,碧玉这才告别温庭筠,临走前并再邀请他去满月楼坐坐。

    温庭筠笑着答应,目送二人许久才离开。

    有位同窗悄悄绕到温庭筠背后,忽而哈哈大笑。

    “温兄果然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温庭筠看是好友段成式,笑着摇头。

    段成式指着江沐雪的背影道:“可知她是谁?”

    副神秘兮兮卖关子的模样,偏温庭筠兴趣十足,“段兄知道?还请告知。”

    “她便是长安诗童鱼幼薇,温兄竟不知?”说话的是胖悠悠的李绅,他与温庭筠自幼相交。

    “只可惜,鱼父去世的早,她小小年纪便沦落烟花之地。”不知何时,周繇(yao)从人群走来,他生的眉清目秀,与才子李亿、狂生段成式有拼。

    只是他的话令温庭筠很是不喜。

    这世间,烟花之地,其实要比那肮脏透顶的朱门之家干净的不知多少倍。

    “今儿聚的齐!”温庭筠改了话题。

    段成式等人哈哈大笑,“还不是为了你,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

    什么大日子?温庭筠苦笑,自己名落孙山,年接着年的失望。

    “走吧,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绅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朝对面的酒肆走去。

    ps:第三卷”饮食男女“第个故事开始了。开门见山,大家看得出水木要写什么。在这里提前多说句,本故事基本虚构,考据党们当个故事看就好了,因为没有考据的价值。祝大家看书爽快o(n_n)o~~(。)

第379章 神姑(19)() 
房子是租的,位于一狭小偏僻的背街。

    一处小小的院落,三间厢房,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十多岁的书童。

    还是两年前在蜀地买的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

    江沐雪到的时候,小书童正专心致志的坐在院落里给火炉煽火,上面熬着汤药。

    风吹过,满院都是苦涩的药味儿。

    “姑娘来了!”小童又惊又喜,喊了一声忙朝屋里跑去告知,“先生,先生,幼薇姑娘来看您了。”

    玲儿感受到那份喜悦,不由得笑道:“姑娘,您快进去吧。”

    这时只听屋内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一丝哽咽,“不见,不见,让她走。”

    小童一脸落寞的从屋里走出,不知所措的看向江沐雪。

    “玲儿,帮童儿看火,再把我买的红枣糕拿一盒出来给童儿吃。”

    “嗳,姑娘。”玲儿笑盈盈。

    江沐雪这才掂着东西朝屋里走去。

    里面阴暗潮湿,一看就不利于养伤的。

    院子江沐雪的话温庭筠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此时屋内传来脚步声,温庭筠更为紧张。

    人生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窘迫,且比上次更甚。

    因为伤势,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借着这个姿势把头埋进枕头,半天没动。

    江沐雪许久未语,也没闹出动静儿。

    须臾,温庭筠猛的扭头,那紧张的动作,还以为江沐雪走了。

    后来,视线扫到那双黑帮白底描金靴子,才暗暗放下心来,再次把脑袋埋进枕头。

    “噗嗤”

    江沐雪忍不住笑了。

    床上的人听到,更觉无脸见人。

    其实江沐雪只是觉得此时的温庭筠比较滑稽而已,并没有半分嘲讽的意思。

    但是,温庭筠不这样想。

    江沐雪解下脖间的红绳,一个明晃晃,质地光滑通透的玉佩在半空摇摆。

    而后把它拿到温庭筠耳边,问道:“看看这是什么。”

    床上的人仍不动,江沐雪没办法,只好把那玉佩在他脸颊上磨蹭。

    下一秒,温庭筠警醒,猛的扭过脑袋。

    “”

    玉佩!

    是他送给她的玉佩怎么还在?

    记得当初,小丫头当着他的面儿把玉佩摔的粉碎。

    “被摔碎的那枚,是我自己的,这个,才是先生送的。”

    江沐雪解释,把先生二字咬的很重。

    温庭筠很激动,根本不知说什么,也不敢看江沐雪。

    “当日我气在心头,故而说了那些话。先生若是生气,从此不理幼薇,那我现在就把玉佩还给您,从此”

    没等她说完,温庭筠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她。

    这一看,心里莫名一惊,一酸,一痛。

    不由想起这次事情的荒唐,不仅没有得到银两,反而失去永久科举的资格。

    失去资格不可怕,可怕的是,明年挣钱的门路没有了,这丫头一天天长大,早晚一天要

    他一想到这个,心里的酸痛感便胀的满满,对自己的无能更恼恨了。

    他心惊的同时,江沐雪也惊。

    兜兜转转两世,温庭筠还是爱上了鱼玄机。

    或者说,他一直爱着鱼玄机,只是碍于身份,一直不愿承认。

    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他今生敢于外露了呢?

    这个问题,江沐雪理不清。或许是因为她让鱼玄机的才华提前绽放,又或者,今生她对温庭筠若即若离,又或者,拒绝李亿这件事,在温庭筠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看看这是什么?”江沐雪变戏法似的将一叠银票拿出,在温庭筠面前一晃。

    温庭筠大吃一惊,“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忽而想到什么似的,面色惨白,难道他终究慢了一步?

    “和明月姐姐一起挣的,先生还不知道吧,这长安城里,可是有好几家铺子姓鱼。”

    竟然这样!这个温庭筠倒真不知。

    “我和明月姐姐瞒的紧,别说先生不知,就是段公子也不知。”

    “再说,这几年我帮妈妈打理月满楼的酒水、小食生意,也挣了几千两。”

    江沐雪轻描淡写,或者几千两,或者几个铺子,这些东西在温庭筠听来,像一枚枚炸弹一样,让他的五脏六腑轰隆隆的叫唤。

    “先生,拿着呀。”江沐雪见他不接,笑道:“您是不是不想赎我?”

    温庭筠明白过来,立刻接住那些银两,紧紧攥在手里,仿若自己的命。

    “这还差不多。”江沐雪松口气,“这世上,除了您,还真没有人有立场,有资格站在孙妈妈面前与她讨价还价。”

    想到这个,江沐雪突然生出狭促的心思,“要不,我认先生做父亲得了!”

    “咳咳”温庭筠面色涨红,咳个不停。

    “哎哟,先生您怎么了?”江沐雪故意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儿。

    只是这气儿越顺越不顺,惊慌错乱之中,温庭筠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

    江沐雪再不敢嬉闹。

    玲儿站在外面说汤药已经熬好,江沐雪命她端过来。

    帮温庭筠调整好姿势,江沐雪开始舀了一勺准备喂他。

    温庭筠愣是不张口。

    “放下,我自己来。”

    “太烫了,还是我喂您比较好。”

    江沐雪不放。

    温庭筠无法,只好张口,但是从头至尾,没再抬头看江沐雪一眼。

    喝了药,江沐雪把买的饭菜、小食拿过来,逐一摆开,回想刚才的事解释道:“先生,刚刚我与您玩笑的,您别当真。”

    温庭筠却没接话,用手拈一块牛肉填嘴里,连声说好吃。

    他吃的香,江沐雪看着也高兴。

    傍晚,又给他做了晚饭,伺候他吃完,才提出要走。

    “先生好好养伤,我还等着您赎我呢。”临走前,江沐雪提醒道。

    “放心吧丫头。”温庭筠郑重道。

    他目送她到门口,直到那背影消失很久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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