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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的工作？学院导师不是很安定的工作吗凪小姐？结果你不还是光荣就义了吗？是啊，你运气不错，还成了英灵，想必在那次变故里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吧，但是我呢？若是被工作和事业缠住脚步，我还能剩下什么？或者依靠这张脸嫁到哪个小爵士家去给他生一窝仔？哼！你等着吧，我安西雅总有一天会在这片大陆上闯出一片明堂来，你这家伙就在英灵殿里等着老娘吧！”



　　伸出握着白绸布的手向凪轻轻一挥，安西雅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也许她真的是在异想天开，因为泛大陆从来都没有凡人成圣的前例，但是既然没有，就代表着谁都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做到它的人。



　　“哦，那咱期待着那一天哟。”



　　看来安西雅是以为自己已经死掉成为了英灵后又被露易丝召唤出来的了，对于这个误会，凪并没有去辩解什么，她看着安西雅，明明就是个贫民窟出身的骗子和流氓，却说着什么要成为被抑制力认可的英灵，该说她可笑吗？还是说勇气可嘉呢？



　　砰砰砰。



　　当安西雅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用清水将骑士少女的双眼冲洗数遍之后，缓慢而富有节奏的叩门声却突然在房间内响起，而听到这叩门声，原本像是枯萎的花儿似的软塌塌的倒在床上任人摆布的骑士少女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在凪和安西雅惊疑的目光注视下拼命的整理着自己身上散乱的盔甲，然后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床上。



　　“我的主人，来了。”



　　伴随着有些恐怖的叩门声，突然变得严肃无比的骑士少女出声解释道。
第二十二章　哦，我感觉好难受
　　明明知道自己的从者已经战败，却还自己找上门来，这家伙如果不是愚蠢过头，就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而从正襟危坐在床上，一副紧张兮兮样子的骑士少女的表现来看，正站在外面叩门的这个家伙应该是后者。



　　“门没锁。”



　　凪对着房门冷声说道，要知道叩门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嘲讽，这种用木别子反锁的破木门能挡得住谁？只要是稍微强壮一些的成年人就能毫不费力的把它撞开，可是这家伙偏偏还装模作样的敲着门，好像凪不去开他就不会自己进来似的。



　　“我并非有意要冒犯你们。”



　　轻轻的推开房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瘦高的青年男子，他身披白袍，将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好似修道院中不问世事的苦行僧。他的脸上戴着一面紧贴着皮肤的银质面具，将他的每一处皮肤都遮掩起来，只留下给双眼观察以及呼吸和进食用的几个小孔。他的声音异常的嘶哑，就好像是卧病不起的肺痨患者似的。



　　“并非有意？看看你干的好事！”



　　虽然男人的话中充满了歉意，但是凪对此并不买账，她拿手一指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琥珀残破的身体，皱着眉头大声质问道。



　　“这只是为了证明。”



　　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发出两道锐利的寒芒，男人似乎因为激动而使得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了，就仿佛用锯子切割铁板一般刺耳。



　　“证明，证明什么？”



　　男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渗人，他看向凪的目光并不带有任何敌意，恰恰相反，反而有一种渴望的感觉，简直就像尾行少女的变态似的。



　　“证明您的存在，我的主人。”



　　将手放在胸前，男人的口中说出了意义不明的肉麻的话。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咱可不认识你这种怪人！”



　　这家伙是疯子吗？凪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拿手颤抖着指着弯下腰表示自己谦恭的男人，凪可不记得自己和这家伙有过什么交集，这不过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罢了，可是对方却拿出了一副和自己很熟悉的样子。



　　“在下名为鲍德温四世，教皇陛下的机要秘书，还是圣城耶布斯的王。”



　　左手背后右手至于胸前，鲍德温向凪深深的行了一礼，慢条斯理的报出了自己听起来不得了的名头。



　　“鲍德温四世。。。。。。鲍德温，圣地国王鲍德温，你是他的子嗣？”



　　位于地中海南岸的城市耶布斯，既是神圣同盟所信仰的创世神教所认定的神最初降临世间的圣城，亦是鄂图曼帝国所信仰的异教的创始之都，这座圣城在神圣同盟与鄂图曼之间的战争中惨遭沦陷，最终在一百多年前被因为遭到罗里帝国吞并而流亡在外的法兰克国王鲍德温一世率领他的雇佣军孤军深入，在耶布斯城下与轻敌而出城作战的鄂图曼大军的对决中获得一次史诗性的胜利，并借此光复了圣城。而正因如此的功绩鲍德温一世不仅被教会加冕为圣地国王，更是因此被封为耶布斯大主教，成为了神圣同盟第一个政教合一的王。



　　“咳咳，是的，现在的圣地国王鲍德温三世是我的叔叔，而他在一月前刚刚驾崩，远在罗里教会侍奉神的我作为叔叔唯一的亲人，也将会在不久之后被加冕为王，不过这并不重要，在成为王之前，我还有我的使命。”



　　鲍德温的身体似乎真的很有问题，他拿手绢轻轻抹过刚刚剧烈咳嗽过的嘴唇，即使他做的很小心，凪还是发现了他吐出的唾液中混合着黑色的血迹。



　　“你的身体，要不要休息下？”



　　如果外人知道新的圣地国王是这样一个病秧子的话，恐怕会闹出不小的乱子吧，甚至会让鄂图曼帝国的军队趁机发动对耶布斯的战争也不一定。



　　。“实不相瞒，我自小便生有麻风病，这是神对我出身高贵的惩罚，别看我现在这份老朽的样子，实际上我今年不过才十四岁罢了。”



　　鲍德温的口中报出了惊人的事实，麻风，是现在泛大陆上一种不治之症之一，尚未有确切的魔药或者圣术能很好的治疗它，即使使用已知的最强治疗圣术复苏之风，也只能缓解病痛而不能根治病情。



　　“我的天，当王子还有这种鬼规矩吗？啧啧啧，那我生在贫民窟倒是幸运的咯！”



　　挑了挑眉毛，懒散的坐在床边的摇椅上的安西雅调侃着说道，在她的印象里，那些出身高贵的家伙可不见得有什么惩罚，他们不仅不劳而获，而且喜欢仗势欺人，和童话故事中的结局不同的是，这帮魂淡到死也没有遭受过任何的报应。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的原因，凪大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



　　对安西雅的话不可置否的一笑，鲍德温抬起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凪说道。



　　“那个，咱。。。。。。”



　　被鲍德温这样盯着看，凪忽然紧张了起来，难道说这家伙已经看穿了自己就是。。。。。。



　　“您就是在世之圣人吧！”



　　鲍德温激动的拉住凪的手，大声地说道。



　　“诶？不，咱才不是那种东西。”



　　凪看着鲍德温一副终于找到组织了似的热泪盈眶的表情，然后十动然拒的否定了他丫的猜测。



　　“我知道您的苦衷，毕竟所有的圣人都并非正常死亡，他们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人类不可以接触的东西，然后无一例外的被抹杀了。不过现在的我得到了教皇陛下赐予的最高权限，我之意志即教会之意志，所以您并不用如此防备，在教会的保护下，您是绝对安全的。”



　　鲍德温的口中，似乎爆出了些不得了的辛秘，要知道圣人这种东西无一例外的都是被记载于圣典之中的，据说能上达天听的传说中的存在，但是时过境迁，近千年泛大陆再也没有出现新的圣人或是以往圣人活动的证据了，对此教会的解释是因为神的意志在泛大陆上得到了伸张，所以圣人们已经前往天国侍奉神大人了。然而听鲍德温的话传达出的意思，这些圣人虽然前往了天国，不过这通往黄泉的单程票似乎不是他们自愿购买的样子。



　　“你是说，有人杀了他们？”



　　凪忽然感觉有一滴冷汗悄然的从自己额头上滑下，鲍德温这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意思是那些所谓的圣人似乎是遭受某些不知名存在的迫害而几乎全灭，但是如果圣典上的记载没有掺水的话，那些传说中的圣人可是一个个强的没朋友的恐怖存在啊，如果说真的有什么鲍德温所言的在世之圣人存在的话，凪觉得也就自己那位学院长大人配得上这个名号了。那样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他们被悄无声息的尽数从历史中除名？



　　PS：标题捏他自炉石传说麻风侏儒马云同志的台词，另外咱竞技场又13胜了咱真的感觉好难受QAQ
第二十三章　额，我跟我家神大人联系不上了
　　“稍，稍微等下。”



　　教皇的机要秘书，未来的圣地国王，安西雅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位高权重的存在，不仅如此，这位大人物似乎正当着自己的面对凪说出了一些不得了到哪怕知道一点细枝末节都要死全家的恐怖辛秘。



　　“凪她不是已经死去的英灵吗？就算是她原来是圣人现在也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啊！”



　　盲僧！你发现了华点！咳咳咳，我是说安西雅敏锐的发现了鲍德温话中的一些疑点，要知道凪可是自己承认了她是被露易丝召唤而来的英灵啊，虽然不久之前还见过活着的她来着。。。。。。



　　“不，咱不是，因为很麻烦所以咱现在就不跟你解释了，不过咱现在确实不是什么英灵，但是，鲍德温大人，你又凭什么认定咱就是你想要找到圣人呢？要知道，如果所有圣人都已经被干掉了的话，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区分凡人与圣人的标尺了不是吗？”



　　有些歉意的被自己骗了的安西雅一笑，凪摇着头否定道，但是她同样没有同意鲍德温的说法，因为她确实也并非什么在世之圣人。



　　“不，还有一个，”鲍德温伸出一只手指，然后缓缓的将手指弯曲过来，指向自己身后敞开的大门的方向，“在泛大陆的中心，圣光永不熄灭的罗里城中有一位无限接近与圣人的存在，没错，她就是我们所有羔羊的牧羊人，尊贵的教皇陛下。”



　　“教皇，吗。。。。。。可是你们罗里教会到底是怎么知道咱在这里的？”



　　如果说泛大陆上还有谁可以与学院长一争最强之人的名号的话，也许就只有这位神在凡间的代言人有资格了吧，鲍德温称她是准圣人，确实很难让人生疑。但是就算如此，凪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那就是她可是大部分情况下宅居在圣劳伦斯学院里的，平时也很少和教会的人打交道，就算教会了解她的情况，可是凪可是连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啊，被贝拉克绑架，被露易丝带走，用金苹果交换琥珀的身体，这些事都不是计划好了的，而是随机发生的，而鲍德温凭什么这么准确的掌握住了自己的行踪？



　　“我们之所以会发现您，完全是多明尼克主教大人的功劳，而我们是怎么找到您的这件事，恕在下无礼，这是教会的机密，现在还不能透露给您。”



　　看来即使是创世神教，也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和凪的猜测一样，果然是多明尼克这个老家伙把自己给卖掉了，这里面恐怕还会牵扯上那帮异端审判所的惩戒骑士吧，不过看鲍德温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和自己透露太多有关这方面的情报。



　　“反正不管咱承不承认，你都会把咱当成什么圣人吧，那么你来找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多明尼克那个老狐狸到底对罗里的教皇说了些什么，又拿自己的情报换取了多少好处，但是从鲍德温现在的态度来看，他们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什么在世之圣人了，所以凪也懒得在这种定义不明的问题上和鲍德温辩解些什么。因为无论自己是什么，教会既然派鲍德温这么个大人物来亲自找她，自然是有他们的诉求的。



　　“答案。”



　　鲍德温的十指交叉与胸前，不断伸直又弯曲着，他似乎很激动，以至于让他说不出什么精妙的对答，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单词。



　　“什么的，答案？”



　　‘答案’，这个回答让凪有些摸不着头脑，鲍德温提出的并非是一个确切的问题，那么凪又如何给出他答案呢？这无疑是一个悖论。



　　“我们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鲍德温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让人怀疑他的麻风病是不是又一次发作，尽管尽量的在控制自己的喉咙，他发出的声音依然含糊不清。



　　“使命是什么？”



　　“没错，您知道的，教士是神册封的牧羊人，而教会则是这个世界的引路人，但是，如果我们连自己的使命都不清楚的话，又如何指引凡人前行的方向？”



　　鲍德温的双腿有节奏的抖动着，这种神经质的行为似乎有助于他平静下来，让他接下来的解释平稳而轻快。



　　“我们自封神的使者，然而，实话跟您讲，千年以来，教会从未得到过神任何的指示，这是不正常的，因为在过去，能上达天听的圣人高达十位数，可是现在连教皇大人本人都无法收到任何的神谕，一直以来，我们很好的掩盖住了这个事实，但是，现在出现了迫在眉睫的，必须得到神的指示的问题。”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是凪还是听出了鲍德温想要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教会原来一直都是在所谓的神的指示下行动的，但是，千年之前，原本的指路明灯却突然间熄灭了，而现在，教会似乎遇到了一些问题，而他们想要通过自己这个“在世之圣人”重新取得和神的联系。



　　“是什么问题？”



　　凪没有明确的回应鲍德温她能不能办到教会所期望的事，因为她想要从鲍德温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而且凪明白，鲍德温既然找上了她，就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这位小姐我能信得过吗？”



　　鲍德温并没有直接的回答凪，他锐利的目光绕过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凪，直指坐在凪身后的安西雅，如果说之前那些事都像是无端崖之辞，就算被安西雅到处乱说也只会让外人把她当成疯子的话，那么现在他要说的话，就是真的哪怕听到一点都要灭口的东西了。



　　“别说话，我可不想跟这种事扯上半点关系，人你的英灵看着我好了，我去天台吹吹风，不会偷听你们的小秘密的病秧子。”



　　看到凪想要为自己作担保的样子，安西雅从椅子上跳起来，摇着手大声说道，所谓智者受难，人还是知道的少一点活着才更加舒服一些。



　　“嗯，贞德，跟她出去一下吧。”



　　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安西雅识时务的做法很认同的鲍德温对跪坐在床上待命的骑士少女吩咐道。



　　“是。”



　　用力的一点头，名为贞德的少女大声应道，虽然只是这么一会，但是贞德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英灵的恢复力实在是可怕如斯。



　　“贞德！难道你是那个反抗阳炎帝国的魔女？”



　　安西雅听到鲍德温口中叫出的名字，惊讶的转头对身边的贞德叫道，这可不是重名，作为英灵，他们的名字大都赫赫有名，让人只要听到就能记起他们生前的功绩。



　　“卑鄙的阳炎人，你们才是霸占我故乡的侵略者！”



　　恶狠狠的瞪了安西雅一眼，贞德气鼓鼓地叫道，要不是自己的主人就在这里，她肯定要忍不住跟安西雅在决斗一次了。



　　“贞德吗。。。。。。”



　　凪打量着像跟家人怄气的叛逆期少女般嘟着个嘴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贞德，她的故事在阳炎流传的相当广泛，这位出身于现在帝国南部地区的少女出生在一个战乱的时代，她原本的故乡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和其他同时期阳炎帝国境内的小王国一样，在乔治一世和他的父亲发动的阳炎统一战争中灭亡了，但是，在她的祖国即将被贡献之时，贞德，一个大字不识一筐的乡村少女却站了出来。她自称是神派来毁灭暴虐的阳炎帝国的代言人，而她也真的坐到了，率领祖国残存的少数军队，和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作战，连获大捷，甚至在广泛祖国全境之后一度出击支援其他被帝国入侵的王国，但是，最终她却被自己受到重金收买的战友出卖，被俘之后立即被押往了帝都，被异端审判所的惩戒骑士宣判为有罪的魔女，被俘紧一月便未经任何正式的审判便在皇宫前被处以火刑致死。
第二十四章　吓得我把你火刑火刑掉
　　门被安西雅从外面轻轻带上，只有一盏蒙着灰的油灯照明的昏暗房间中便只剩下凪和鲍德温两人，鲍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