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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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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西斯两腿张开，微曲，双手撑着膝盖，弯腰低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很感谢这一星期的照顾，耕次郎大师，3年后我会回来的。”
意思就是“我还会回来挑战的”。
大师颌首。
………【第二十一章 黑色的猫，“百计”的洛克】………
皓洁的月sè倒影在大海之上，连成一线，看起来就像一条通往海平线尽头的康庄大道，只不过充满童话sè彩的静谧图案却因为一点小小的黑点而显得有些瑕疵，那是一扁毫不起眼的小舟，小桅杆上的帆布，仔细看的话还有着明显的黄sè污垢，也许在成为“帆布”前应该是某家人的床单吧？
出于男女之间距离关系上的考虑，平时艾薇塔和艾斯一个船头一个船尾，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艾斯坐在船头钓着鱼，解决夜宵的问题，虽然他也不清楚晚上鱼儿是不是也回家睡觉，已经打着哈欠的艾薇塔蜷缩在船尾，挑着烛灯，唰唰唰地疾书着，坚持写完今天的rì记，就像一个正宗的航海士那样，也只有偶尔在碰上了需要咬文嚼字，稍微艺术加工下的时候，艾薇塔才会抬起头眺望一下远方来寻求灵感。
自称是他们头儿的拉西斯？拉西斯早就横在中间，脖子枕着船沿呼呼大睡了，口中还喃喃地说着胡话，“白熊、吃掉、金丹、飞天、嫦娥小姐好漂亮”，发梦的同时还撩起衣角，搔一搔肚脐，配合着满脸的yín笑，咸湿非常。
虽然几个零星的词语很生僻，但是一头雾水的艾薇塔还是非常忠实的一字不拉地记了下来，等有了大船，有了更多的人手，这本rì记也会自动升格成为航海rì志的。
如同一记chūn雷，拉西斯豁然起身，打破了和谐的静谧，艾斯回头，艾薇塔也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想听听拉西斯想要说些什么。
再次嗅了嗅空气，又侧耳倾听了下风声的拉西斯很肯定的沉声道：“空气中有血腥气，风告诉我是在西边，应该就是那块礁石的后面，表述吧。”
这是达丹一家的光荣传统，为了让每一个加入的新人能够有家庭的感觉，所有的问题都是通过表述来解决，相当mín zhǔ，当然，坏习惯也有，就比如拉西斯他们三个光榔头，从小就喜欢袒胸露rǔ秀肌肉，拉西斯和路飞还好点，艾斯从小就喜欢赤膊穿衬衫，还是敞开式。
他们完全不怀疑拉西斯的判断，野兽系的他本来五感就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再加上“听风”的辅助，是他们一伙在夜间的山寨“见闻sè”，就是那个用来感知周围的霸气，艾薇塔抬起头远眺了下远端的礁石，正好是他们将要途经的方向，道：“现在吹得是东风，如果你们想要绕开的话就要利用拉西斯的‘cāo风’了，至于想不想去插一脚，你们来决定，反正最后是我留守。”
拉西斯和艾斯这两个喜欢互比的肯定不愿意落后对方，他们也就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最后留守看家的一定是艾薇塔。
好战的拉西斯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上！死人财可不是那么容易碰上的。”
对于拉西斯的决定，艾斯也没什么异议，别看艾斯现在温文尔雅，一副新世纪好男人的样子，小时候压根就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就算长大了再怎么改变，也稀释不了骨子里好战的因子。
“艾斯，老方法，我先上。”
“知道。”
“黑猫”海贼团，这个规模只能算是中小型的海贼团放到世界范围说难听点就连个屁都不是，但是放到总体羸弱的东海那就要另当别论了，最起码前五，不言其它，就冲着他们有一个身价1600万贝利的高额船长，号称“百计”的洛克。
听名号就知道是个擅于谋划的yīn沉家伙，再加上自己有着不俗的武力，也对得起1600万的高额身价。
放眼整个东海，排在他之上的也就只有1700万贝利的“提督”东克里克，以及2000万贝利的鱼人阿龙了。
看起来这个叫洛克的应该过得不错，最起码想做个不思进取的土财主还是可以的，不过大概是压力太大，没rì没夜的为了应付追杀而来的海军和赏金猎人们绞尽脑汁地思考计策，终于不堪重负，想要脱离苦海，于是就有了和自己大副的一场对话。
“海军啊，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们尽做些丧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有了名声。”
“对，就是这个名声把他们吸引而来的，所以我不要再当‘洛克船长’了。”
“您还是真爱说笑，没用的，我想海军会追你追到死的。”
“我就是要去死啊！看来我还是不太适合当海贼……”
“你可是这艘船的船长啊！”
“你来当船长吧，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吵死人的生活了！我要把这个世上的‘我’杀死！”
于是，“百计”的洛克就给自己的脱身制定了他身为海贼的最后一条计策，单枪匹马地杀上了追击的海军军舰，最后只留下一个活口，然后在大副“催眠”的能力支持下，让一个和自己非常神似的家伙自认为自己是洛克，再将那个最后的海军士兵误认为是自己抓住了假冒洛克，从来起到蒙蔽海军的作用，整条计策很不错，和当年拉西斯和艾薇塔在垃圾山所耍的诡计差不多，只不过拉西斯他们玩得更高端点，用得百分百相似的傀儡，而不是冒牌货。
一切都按照洛克的剧本一步一步地上演着，却在谢幕之时，两个与此毫不相干的“演员”闯入了舞台。
而洛克，却是一个在自己的计划中容不下一点变数的家伙，需要把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排除掉。
从这点上来说，倒是和拉西斯异曲同工。
………【第二十二章 要战便战……】………
这个出自“黑猫”海贼团，理应和同伙在一起庆祝对抗海军胜利的倒霉蛋，只因长相和自己的老大洛克有些神似，就被腹黑的洛克毫不犹豫的为了自己的计划而牺牲掉，从天堂坠入地狱，不用怀疑，一旦被送往海军充数，这个被绑在桅杆上，不断喃喃着自己就是洛克的家伙一定会被直接送上绞刑架，这种臭名昭著的海贼，就连公审都可以省了，当官的可不想第二天打开信箱，里面尽是些纳税人的抗议信。
相反，那个被洛克灭了团，自己也被打断了胳膊和下颚，差点丢了小命的家伙，至今毫无起sè的仕途将要幸运的峰回路转，那可是1600万贝利的身价啊！自从当初身价6000万，横行东海的“黄金海贼”邬南销声匿迹后，要在东海凑出10个过1000万的都难，唯一一个上2000的鱼人阿龙，还是以前在伟大航路拼出来的身价，是外来户。
褪去了船长大麾，只穿了件简洁白衬衫的洛克倒是有些知识分子的味道，用一种奇怪的手势架了架小圆眼镜，会心一笑，只要这个好运的海兵带着他的冒牌货回去，那这个世界上的“他”就已经死了，他将获得重生，是不是应该改个名字？至于接下去要干些什么，洛克倒是还没有认真想过，对他来说，不管干啥，总比麻烦事不断的海贼生涯要好。
命运是那么的无稽，谁都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就像那个倒霉的海贼，和那个好运的海兵。
一声冗长的破空声从东边传来，凭经验，船上的老江湖们判断出这种声音应该是出自大炮。
“轰隆”一声，炮弹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大洞，不过看起来是枚哑弹，没有传出意料之中的爆炸声，剩下的只有一连串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知哪个家伙嘟哝了一句什么时候海军也用起劣质货了，引得旁边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在他们看来，只有他们常用的黑市武器才会出现些令人蛋疼的故障，市面上那些从海军里流出来的东西可都是些能卖出大价钱的上等好货。
整个海贼团的士气正空前高涨，谁见了自己的老大能够一个人灭了一艘军舰的，都会陷入一种莫名的自信，第二艘？有洛克船长就够了！
不过负责瞭望的家伙却回馈东边除了一块大礁石，并没有看发现任何其它的船只。
如此诡异的事情在他们盲目的狂热下也被无视的一干二净。
看不见？那就说明海军怕了他们，又躲回了礁石之后。
只有洛克还保持着往常的理智，他和旁边的那群小喽啰可不一样，通过目力的捕捉，刚才的天外来物似乎并不是圆圆的炮弹，而更像是某种生物，例如一个人？
洛克死死地盯着东边的那块礁石，同时示意两个小弟下去看看。
拉西斯一伙，他们自负，但不代表自大，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弱点，海战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悲剧，有两个能力者的他们，一旦被大炮击沉，三个人都会陷入尴尬的境地，于是他们在出海前就研究出了一个套路，利用从卡普那里学来的“拳骨”，模仿着卡普手掷大炮的举动，让拉西斯来做人肉炸弹，由艾斯来投掷，让拉西斯先行接触，直接拖入白刃战，艾斯自己则游过去。
白刃战，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
湿漉漉的艾斯刚爬上那艘飘着浓重血腥味的海军军舰，就发现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围，腹诽了下应该再等等，等人走尽了才登船，不过以拉西斯的“听风”，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船上还有人，看来那家伙纯粹就是想来找乐子打法时间，同时心下微微有些诧异，如果有敌人的话，作为尖兵的拉西斯早就开打了，而已那家伙张扬的个xìng，在水里游着的艾斯没道理察觉不到战斗的动静，难道被秒杀了？艾斯觉得，打死他都不相信拉西斯会被秒杀，隐藏的高人也许是有，就像耕次郎大师那样，就算那样，艾斯也不觉得拉西斯能够被秒杀，撑个5秒还是够的。
不理会眼前对自己磨刀霍霍的喽啰们，艾斯高喊道：“拉西斯！你在哪里！没死的话就快给我滚出来！”
“急你妹啊！老子的拖鞋掉了一只！”
拉西斯的声音从甲板下传来，而“黑猫”的众人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不过也没太在意，眼前的家伙看起来才刚刚成年，那下面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已经下去了两个人，两个老手要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哪里知道，下面那两个被拉西斯用一条兽化的胳膊就吓到不敢吱声的甲和乙，正被拉西斯逼着一直找鞋子呢！
拉西斯的那双人字拖，可是件十分贵重的物品。
拉西斯带出海的东西不多，一副出自哥尔的名牌墨镜，一顶不值钱的白sè鸭舌帽，一个号称有人出价1000万贝利收购，具有相当纪念价值的第一版zippo打火机，一枚悬挂在胸前，上面刻着一个“D”字的戒指，以及一把比起匕首更像是把锥子的黝黑“匕首”，剩下的就是脚上的这双木板人字拖了。
这双鞋子粗略看下并没什么突出的地方，但如果拆分开来，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解析，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凡。
首先，用来夹脚的人字形橡胶带，那可是出自海军“穿越帝”下辖实验室的产物，主要用于人型机动兵器“PX”开发计划中，肌肉部分的纤维组织，这也是从卡普那里坑来的东西。
作为主体的木质部分，则是出自最坚硬的大树——宝树“亚当”，是通过索利亚的关系，从鱼人岛的某位船匠的手上弄来的，按索利亚所说，是当年传说级船匠打造“海贼王”罗杰的船只“奥罗杰克逊”（OroJackson）时所多余下来的材料，而索利亚认识的正是那位大师的师弟，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大师在9年前制造了海上列车后，就因为作为罗杰的帮凶而遭到逮捕，听卡普的口气，似乎其中有“CP”机关的活跃。
在鞋底，还各镶着一层薄薄的海楼石，就上次码头时，疑似加拉哈特的家伙给与拉西斯的。
综上所述，构成不是稀有材料就是管制物品的这双鞋，当真是价值连城啊！
艾斯当然知道那双鞋子的真实价值，他也好战，但不代表对喽啰感兴趣，没办法，叹了口气，悠悠一句：“要战便战……”
………【第二十三章 人头，价值几何？】………
拉西斯踮起脚尖点了点地板，适应一下他那双相处的rì子并不太久的新拖鞋，耳力敏锐的拉西斯察觉到艾斯在头上已经打了起来，也没太在意，刚才飞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扫了一眼甲板，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出sè的货sè，事实上，在自负的拉西斯眼里，那些在东海被称为“大海贼”的家伙们都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的家伙罢了。
抬起头，看了看眼前两个一脸谄媚的甲和乙，拉西斯开口道：“来和我说说，你们的老大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他们的老大，洛克，虽说是一直以一种不近人情的冷酷来面对手下的众小弟们，残忍非常，但从总体来说还是不薄的，就冲着每次绞尽脑汁思考对策来给他们擦屁股就可见一斑，况且洛克的武力值放在东海也颇为不俗，平rì里也就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很少有人敢到他们的头上动土，偶尔碰上个一两次由海军将校级军官带队的棘手追击部队，在洛克的才智下倒也是每每看似危机起伏的局面却最终化险为夷。
冲着对老大的敬仰，两个被拉西斯驱使的倒霉蛋倒也没有卖主求荣的在背地里一个劲的贬低，露出白眼狼的特xìng，非常实诚的、用一种略带艺术夸张的语气表述了他们老大的强大，拉西斯露出的那条不似凡物的胳膊固然惊人，但总归没有看不见的敌人给人来得神秘，他们老大可是会“看不见的杀人”。
“‘黑猫’海贼团？身价1600万的‘百计’洛克？这真是条大鱼呢！”拉西斯呢喃道。
出海至今，拉西斯他们一伙也兼职着赏金猎人，赚点外快补贴补贴家用，要知道拉西斯是个很能花钱的主，但大多都是些400、500万左右的家伙，过千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看不见的杀人’又是什么意思？”拉西斯又开口问道，在他心里1000万就是一道坎，对上1000万以上的，就要好好琢磨琢磨对策了，何况还是个1600万的，总之，命只有一条，奔放归奔放，关键时候还是要保守点的。
两个倒霉的家伙一人一句的说着，论他们的能力，也说不太清楚究竟在眼前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原地消失’、‘无差别攻击’之类，拉西斯琢磨了下，不是某种恶魔果实的能力就是类似于“剃”的技巧，如果是某种技巧的话，光凭描述上来看要比他的“剃”高明上了许多，至少“剃”只是利用积攒的爆发力进行一次快速的突袭，按照水平的高低兴许会有距离上的不同，但还不至于保持到长时间的原地消失。
拉西斯向来恩仇必报，两个小喽啰不仅帮他找了鞋子，还提供了些情报，虽然没什么实质上的东西，拉西斯也不喜欢亏欠什么，便也投桃报李式地说道：“如果不想被卷入上面的争斗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呆在下面，还有，也不要去船底，就呆在这里，船底还有一个难对付的家伙呢！”
接着便坐在一堆杂物上闭目养神。
依照艾斯的武力值，估摸着那些小鱼小虾米被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拉西斯便纵身而上，一落甲板，就出于习惯的开始打量周遭的情况。
甲板上躺得东倒西歪的都是些海军的尸体，“黑猫”海贼团的人马一个不见，看来是迫于艾斯的武力已经都退回了自己的大船，粗略一看，现今甲板上活着的家伙就只有4个，除了艾斯和自己，就剩下一个绑在桅杆上的海贼，和一个囔囔着自己抓住了“百计”洛克的海兵。
只一眼，拉西斯就看出了那两个家伙的jīng神状况除了严重的问题，似乎是处在了深层催眠的状态。
转头看向艾斯，拉西斯嘲讽道：“认识你十几年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在夜晚跳伦巴的嗜好。”
艾斯一脚支地，原地侧身一转，一个半圈，没有搭话，表情异常肃穆。
碰了一鼻子灰的拉西斯，孩子气地比了比中指，才刚伸出右手，小臂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血痕。
伤口很浅，远远比不上索隆的那一刀的霸气，不过能砍伤拉西斯白虎种支持的躯体，至少也是个能叫出个名号的家伙。
“恩？”
一向不拘小节的拉西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盯着自己小臂上的伤痕一言不发。
第二道血痕很快就在一动不动，木桩般的拉西斯身上落下，这次是刻在脸颊，那张堪比女人的妖艳脸蛋。
拉西斯皱起眉头，耳朵很明显的抖动了下。
是“听风。”
以拉西斯为圆心，整艘军舰上的风都开始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一旁消停下来的艾斯察觉到拉西斯挂了彩，怕拉西斯又旧病复发，立马厉声说道：“拉西斯，冷静点，不过就是受点小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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