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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爱十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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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放了芫荽？”精于料理的他，对味觉一向很有自信。“我记得在你刚来的时候就交代过罢，所有的菜里都别搁，尤其是做给‘她’吃的。”延年对芫荽可谓异常敏感。从前和她一起去饭店吃饭的时候，不管去的是哪家，肯定要先对点菜的服务员好好叮嘱一番，所有菜色一律不得放芫荽。一道菜端上来，头等大事还是看里面有没有放绿意盎然的芫荽。如果放了，哪怕只是零碎的一丁点，对不起，麻烦另寻一双筷子，一根一根仔细挑干净。实在挑不干净的，索性放弃，就算再垂涎那道菜也绝不碰一筷子。至于今天，想来该是心不在焉才食了“恶果”。
“宋先生，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根香菜是怎么混进小香葱里去的。我……”6小姐该不会小心眼地认为是宋先生授意她这么做的吧？阿弥陀佛，都说现在有碗饭吃不容易，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被炒啊！
宋律伟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辩白，只朝着卧室的门盯了许久。看延年刚才的反应，感觉就跟吃进了一只苍蝇一样。想必恶心难耐，冲他火倒也不奇怪了。
“宋先生……”刘桂芹有点慌了，她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份报酬优厚的工作。
其实，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客厅里的一举一动，延年都听得到。她讨厌芫荽，讨厌那股子说不出的味道，直到现在她仍旧搞不明白为什么它那么臭却被人称作“香菜”。
“你走吧。”宋律伟四两拨千斤地吐出三个字。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像蕴含了摧枯拉朽的魔力，直直砸向人心最脆弱的部分。
不光杵在客厅里的刘桂芹如遭雷击，就连半墙之隔的延年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就在两天前，她还请他高抬贵手放她走，结果换来三个字——“不可能”。试想，如果他当时说的是“你走吧”，眼下又将是怎样一幅光景呢？
“6小姐，6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保证一定没有下次了。6小姐……”刘桂芹无意间瞥见延年站在半敞着的卧室门那里，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所谓希望。
哪想延年半个身子倚在门边。愣是没往客厅地方向瞧上一眼。沉默了半晌。就在刘桂芹以为自己在宋家地职业生涯即将到头地时候。终于听到从6延年嘴里蹦出一句天籁。
“算了。你既无心。又何必为难人家。”
她如是说道。可目光依旧锁定在自己脚上地一双拖鞋上。轻盈而淡漠地语态听起来根本就像是在叙述一件风轻云淡无关紧要地事。
其实。宋律伟说那句话只是叫刘桂芹今天不必忙活了。早点回去。并没有要辞退她地意思。兴许他地表情绷得比较紧。很容易就叫人误会了。而他显然也无意替自己辩白。只是微微颔。愈叫人猜度不透。很难想象。原来有一种人只消往沙椅上一坐。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人产生身处达沃斯论坛地错觉。
“刘阿姨。不如你先回去吧。这里……改天再来收拾也是一样地。”延年侧过头。努力想要挤出一抹微笑宽慰不知所措地刘桂芹。殊不知简直比哭好看不到哪去。
刘桂芹闻言倒像是得了大赦。一个劲儿冲他们两位点头致谢。
等刘桂芹离开之后，宋律伟只对着延年的背影低低说了一句话。他说：“年年，你又何尝不是在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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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在为难谁？
电视机里，形形色色的女人晃来晃去，却各有各的苦恼。工作、生活、家庭……而她们响亮的共同外号叫做“绝望的主妇”。镜头一晃，五年时光犹如白驹过隙。Bree成了家政女王、gaby也成了身材富态的黄脸婆、1ynete因为孩子不听话倍感焦头烂额、katherine终于正式成为第六位主妇、而eddie则带上新男人和新秘密重返紫藤街。很显然，这部戏纯粹是为了迎合成年人的口味而生的。老美编剧竭尽所能地将时下都市男女的困顿无限放大，收视率成了唯一的衡量指标。
延年模糊记得小学课本上曾经学到过一篇课文叫做《小羊喝水》，讲的是一头恶狼盯上了一只无辜的小羊，一心想把它吃掉。于是，想尽各种借口刁难小羊，还说它把自己的饮用水源弄脏了。天真的小羊试图跟狼摆事实讲道理，它说：“狼先生，虽然我们喝的是同一条河里的水，可你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怎么可能污染到你喝的水呢？”结果可想而知，恼羞成怒的狼蛮不讲理地扑上去将小羊撕成碎片吃掉了。按照课后提示上说的，这则故事的中心思想是告诉小朋友们和坏人讲理是行不通的。
现在想来，与其说是童话故事，倒不如说是一则残酷的寓言来得贴切。透过它，直言不讳地告诉人们最朴素的道理，为什么游戏的起者根本不在乎劳什子游戏规则？那是因为在游戏的世界里，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千变万化牢不可破的规则！
是这样的吧？
摁下电视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原本丽影重重的银屏在短短两秒钟内上演变脸戏法，变得只剩一片静寂的鸦黑。42英寸的进口液晶面板，明明只有几公分厚，却像是装了另一个世界。光怪6离且充满诱惑。
与此同时，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渐渐由模糊变清晰……（快捷键：←）（快捷键：回车）
………【番外1：美人如玉“贱”如虹】………
【写在前面的话】：这是番外第一弹，感谢给予无私支持的朋友们。最近很纠结（⊙o⊙）…离爆不远了。自己都感觉可怕
番外1：美人如玉“贱”如虹
不记得是在那桌饭局上了，有人不住地抱怨说“水至清则无鱼”。冯程阳不知怎么顺口就接了句“人至贱则无敌”，害定力不佳者当场笑喷。都说冯程阳是老冯家圈养的一头黑羊，因为他喜爱插科打诨的个性简直与他父亲冯定军中将惯有的严肃刻板格格不入。可这能怪他么？因缘由天定，看看他指腹为婚的对象你就不会盲目感叹基因变异太可怕了。
话说二十余年前，坐落在北京城的某大院里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孕妇因私交甚好堪称“闺蜜”便作了指腹为婚的约定。如果一方生了男孩，另一方生的是女孩，就打算让他们来个青梅竹马……冯程阳是其中之一。在他出生三天后，他的“未婚妻”也在同一间医院呱呱落地——可惜天不遂人愿，竟然和他是同性！两位妈妈的如意算盘哗啦啦散了一地，好不心痛。偏偏倪虹这个生错了性别的小子没心没肺没自觉，名字取的跟女生似的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连长相也出落得愈漂亮，且那种离谱的漂亮还大有越性别之势！以至于冯妈妈的眼睛都被惯坏了，他交往过的屈指可数的几个女朋友统统被拿来跟倪虹从头到脚比了个遍，真是无趣的紧。
说来也怪，连计生委主任也没办法解释为何军区家属大院到了他们这群小字辈头上竟是典型的阴盛阳衰分布态势。以巫捷婕为的一群生猛女匪打着娘子军的旗号四处横行。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冯程阳小小年纪就被送进了军区机关幼儿园日夜全托躲过一劫，受到的荼毒并不深。只是周末回家不经意总能瞄到小倪子同学被生拉硬拽五花大绑的情形，怎一个惨字了得！在残酷现实的熏陶下，他从小就是个懂得忆苦思甜的孩子。幼儿园阿姨总夸他表现好，还以他为楷模来教育那些哭着喊着抱着父母大腿不肯撒手的鼻涕虫“你看，冯程阳小朋友多乖多懂事啊~~”天晓得他当时只是不想从十七层地狱坠到十八层而已。
一路有惊无险念到高中，在家人的督导下和倪虹一起报考进了军校。每天除了上文化理论课还要参加刻苦的军事训练。刚开始大家看倪虹长得细皮嫩肉的，不以为然者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冷言冷语放出来说倪虹完完全全是凭借家里的关系“溜”进来的，倪虹才懒得与那些人打毫无意义的口水仗。因为事实总是胜于雄辩。一个学期下来，单看书面成绩单，倪虹的文化课勉强算得上良好，两门高难度科目低空飞过让全班一半需要补考的家伙着实羡慕不已。如果说文化课还有些许放水的可能，那操场上显然就是有目共睹凭真本事说话的地方了。和大部队一起天蒙蒙亮就出早操、单臂引体向上、俯卧撑、负重障碍跑、十公里越野跑、自由搏击格斗……有几样科目甚至还得到教官的公开嘉许。男人什么都可以不服，唯独铁一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不服不行。再者，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想要摈弃前嫌打成一片称兄道弟并不算太难。
那时军校的住宿标准是八人上下铺，冯程阳和倪虹被分配在一间。冯程阳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直到有一天，睡他下铺的一兄弟，也是他的一个同班同学支支吾吾找到他，问他是不是和倪虹很熟？他说是啊。结果人家就说啦“那个……能不能拜托倪同学单独洗澡冲凉？”哎，其实吧，说出来冯程阳也挺理解他的。他们军校历届招收的女生都不多，而有幸进入他们所在的专业攻读的女生更是万中选一，少的比侏罗纪的恐龙还可怜。自打那次军营大联欢倪虹“不幸中奖”抽到反串女角惊艳全场后，简直成了叱咤校园的风云人物啊！连校长和政委见了他都要趁其不备侧目多瞄两眼。据说还有情窦初开的少男为此春心萌动……真是造孽！那张妖颜再具有蛊惑性又怎样？进了浴室脱光光，再旖旎的幻想也该烟消云散了，心理建设不足的幼小心灵搞不好还会遭遇毁灭性打击。好可怜啊！
一晃四年，军校毕业后冯程阳升入军中继续深造，倪虹则彻头彻尾地厌倦了军事化管理和教条主义，毅然选择随同宋老大南下自由新天地打拼。即便如此，展鹏说的也很在理。他和倪虹之间的纠结源远流长，三天三夜也算不完。
512大地震的时候，倪虹心急火燎地打电话找到他说要去灾区。就算后来确定宋律伟并不在四川，他却还是执意前往。面对固执如牛的“前妻”（前任未婚妻），冯程阳在多次据理力争劝说未果的情况下，只得选择缴械投降，想尽办法托人把他塞进了空降队。唉，谁叫他是他的“前妻”呢！从某种程度上说来，他冯程阳也够“贱”的了，只是比起倪大美人还差那么一截子而已。
说起倪虹的“贱”，请容许冯程阳同学长叹三口气先。
记忆中，从幼儿园小p孩时代开始，巫女捷婕就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一样笼罩着倪虹，几乎是走哪盯哪。直到高中毕业，巫捷婕报考医大，倪虹进了军校，两人间的密集交火才算暂时岔开些许。可他就是搞不懂，这么多年下来了，巫捷婕和倪虹碰到一起怎么还像是翻版重生的周瑜Vs黄盖？一方面，四年简单粗暴的军校生活把浪子倪虹给拘束坏了，弄得他一出来就以花花公子形象示人，对此巫捷婕只当是小孩子到了叛逆期在跟家长闹别扭。另一方面，倪虹口口声声说要和“巫女的残酷镇压时代”告别，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下放南方的机会，在温柔乡享受软玉温香左拥右抱本当惬意自如，可当他得知巫捷婕随医疗队赶赴地震重灾区急救抢险的事迹后，二话不说即刻奔赴天崩地裂犹如炼狱的战场。料是如此，道行渐长的冷面巫女偏就不领这份情，还批评他，说他此举无组织无纪律实属胡搅蛮缠忙中添乱之典型！没呆几天就携余震的威力把他给轰出来了。据分配到成都军区某部的老同学反馈的情报，倪大美人当时的境况那叫一个失魂落魄啊！哪还找得到半点往日里风流倜傥俊美不羁公子哥的派头。你说他这是何苦？巴巴地冒险凑上前去给人家充当活靶子，还有比“贱”更贴切的形容词吗？
呃。退一万步说。其实人身上那么多块骨骼。出几两贱骨头也算不得什么天大地奇闻罢？冯程阳如此这般宽慰自己。因为人们总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千百年前孔夫子就训诫世人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冯程阳私以为确有必要在后面补充一句“至贱无敌之人甚尤”。都说这年头主角不易做。配角更难为。谁知给配角当绿叶也这么高难度啊！为了不被疑似后妈地写手（也有说幕后黑手地=_=‖）彻底“和谐”掉。冯某人只能另辟蹊径献宝八一八了。（台下有人很不给面子地大声质疑：你确定是献宝不是献丑？⊙﹏⊙b汗！）但愿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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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新闻：
专题报道《美人如玉贱如虹》布后。反响如潮。唱做俱佳地倪大美人很快便进入状态以一副“很受伤”地凄美扮相粉墨登场充分动有利地群众攻势。一时间口水、泪水纷至沓来。致使“前夫”冯程阳所在部队辖区里地某条河流暴涨猛警戒水位……而冯少尉坚持轻伤不下火线（其实是怕被提着手术刀目露寒光地巫捷婕先斩后奏就地正法）。连个创可贴都让给部下先贴。（唯恐巫捷婕送地创可贴里包地不是云南白药而是白胡椒水）在唯恐天下不乱地八卦记者余湘莞小妹推波助澜下。不明真相地群众竟将之传为一时佳话。
程程（愁眉苦脸）：“你你你。你可把我害苦了！明明说是鲜为人知地匿名爆料。怎会闹到如此不堪境地？！！”
某兮（东张西望）：“啊。是么？有么？我说过么？”
程程（咬牙切齿）：“是的。有的。你说过的。”
某兮：“哦，但我不记得我承诺过啊~~”
程程：“……”
某兮：“还记得孔老夫子的教诲不？俺就是传说中最难将养的小女子是也，你奈我何？”
程程：“a#￥&；*％#％…！”。（快捷键：←）（快捷键：回车）
………【番外3 存心打扰】………
番外3：存心打扰
很久没进电影院看电影了。
贺岁档，给人感觉就是逃不脱“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尴尬现状。听说今年冯导又出了新作，很是值得一看。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我被海报忽悠进了影院。
电影的名字叫做《非诚勿扰》。特通俗的一名儿，如同小报上登广告，最后总不忘加上这四个字。颇有点怕什么来什么的意味。
杭州西溪风光不错，至少大银幕上看起来很美，一派典型的江南风物。日本北海道我没去过，下次有机会我想应该去兜一圈，最好轮上大冬天，可以滑雪又可以泡温泉。至于是不是有必要找个路边小教堂忏悔一下，我怕那里面都被葛大叔的种种“罪恶往事”塞满了，没地儿搁我的。
近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我就顾着看细枝末节的东西了。出了放映厅，整个人还没缓释过来。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还以为是幻听了，直到那人拍上了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嗨，林萧萧？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你是……黎美？”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我只能跟着她一道感叹“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这个黎美是我以前的同事。当初差不多时候上岗实训，在业务上也竞争过。后来渐渐撇清了，国内航线那么多撞在一起的机会毕竟有限。飞国际航线的话就更不一样了，我主飞欧美，她飞日韩及东南亚。这次出现在s市，估计也是调休，逗留个一两天再跟班飞回去。站在她身边的是个年轻帅哥，看起来与她还挺般配的。不过很快就被她打去一旁的市买零食去了。
“和男朋友一起来看电影？”
“同事。”
“飞……飞行员？”我可不认为出了名心高气傲地她会随便找个地勤谈恋爱。她从前对地勤可是最看不上眼地了。难不成几年不见就转性了？
“不是。虽然也是在天上飞地。可跟你们家那位不一样。他是空少。和我们干地差不多。就是力气更大点儿。”
我们家那位……我都快忘了。何必提醒我呢。
“其实。凯子哥到现在还是不……”大概是我地脸色吓到她了。黎美赶紧打住了先前地话题。我和潘凯地事。当年在公司也算是尽人皆知了。她是和我一批进公司地。开始又在同一组。知道地比别人更清楚也是理所当然地。但这并不代表我允许她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撩起往事千疮百孔地面纱。“如果你不乐意。就当我们今天谁也没见过彼此。我是不会告诉他你在s市地。”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就在这时，那个据说是空少的男青年捧了爆米花和汽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还真有点儿空中少爷的范儿。
“好，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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