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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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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也不行,都已经这麽大了,自己的人生还是一败涂地。”

    ��花若鸿道∶“这次拦截花轿,是我赌上自己勇气的亡命之举,虽然侥幸成功了,但最後还是落得这个结果各位恩人的救命之恩,我很感谢,但是我想,上天已经告诉我,一切命该如此,我是该认命了”

    ��花次郎冷笑道∶“这是你一己的推托之词,如果你真有那个心,就算到最後关头,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对翠翠绝对是真心的,所以,我们才约定在婚礼那天一起自戕,就算人在两地,还是能共赴黄泉,至於再去参加招亲根本没有可能的事,为什麽要再自取其辱呢?”

    ��“谁说没可能?你连死都不怕,难道就不敢像个男子汉一样,再去争取一次!”

    ��“我武功低微,又人单势孤,东方家和石家任何一个小人物,我都打不过,又有什麽资格去争取呢?”

    ��“为什麽没有资格?你爱你的未婚妻,她也爱你,你们是对相爱极深的恋人,这就比什麽资格都正当。人生的事,只要有心,纵到绝处也能逢生,只要你敢去争,谁说没有希望?”

    ��这番话慷慨激昂,不仅花若鸿目瞪口呆,就连兰斯洛与有雪也惊讶非常,怎也想不到,平素冷漠倨傲的花次郎,现在会突然像变了个人。这麽有力的陈言,也未免太有做戏的天分。

    ��花若鸿愣道∶“你你究竟是谁?凭什麽敢这麽说?”

    ��回答之前,花次郎并非一无所觉,假如回答了这个问题,无疑就又往这泥沼踏深一层,为此,他甚至可以想像源五郎正在外头窃笑。

    ��可是,此刻他胸中却升起了一股抑制不下的冲动,连自己都很诧异,为何淡漠已久的心境,会没由来地波动得这般厉害。也许,是因为花若鸿的故事、处境,在某方面触动了自己吧!

    ��所以,当有雪跟着询问∶“对啊!凭什麽敢这麽说,总得给人家一点解释啊?”

    ��花次郎两眼微闭,睁眼时,斩钉截铁道∶“不凭什麽,就凭我王右军三字,够了吗?”

    ��“王右军!”花若鸿惊道∶“您就是四骑士里的王右军,王大侠?”

    ��白夜四骑士中,团长米迦勒、副团长王右军,两人武功、名声远超馀人,是圣殿骑士团的主要支柱。银骑士王右军,既是武炼王字世家的一流高手,又是白鹿洞陆游的七徒之一,尽得朱鸟刀、白鹿剑的真传,尤其是一手融书法入剑的神技,令人叹为观止。

    ��白鹿洞在艾尔铁诺势力及广,花若鸿也曾受教於地方分馆,对这位同属白鹿洞的当世剑侠仰慕之至,现在见到真人,眼中满是兴奋神彩。若有这位四骑士之一的人物亲自力挺,那事情就真的有希望了。

    ��但再细看,花次郎的相貌虽俊朗,但却有一股掩不住的沧桑感,穿着打扮尚属整齐,却微嫌凌乱,与传闻中王右军的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大有不同,身上的浓郁酒味,更是启人疑窦,不禁纳闷起来。

    ��花若鸿的疑惑眼神,雪特人立知不妙,道∶“难得副团长肯对你表明身份,唉!石家戒备森严,要不是副团长亲自出马,又有谁能无声无息地将你救出呢?”

    ��话很有道理,但要做为身份证据,仍嫌不足了点。有雪待要再想话词搪塞,花次郎已冷冷道∶“看你那天动手,也是在白鹿洞练过几年剑的,本门剑法的路数,你认得出来吗?”

    ��花若鸿点点头,花次郎更不多话,反手扯下腰带,“刷”的一声抖得笔直,跟着手腕挥舞,竟是以腰带代剑,施展起剑法来。

    ��兰斯洛、有雪不通剑理,只以为花次郎手边没剑,仓促间挥腰带为剑,他花风liu本就学武於白鹿洞,现在随便使几套剑法来蒙混,这低辈小子又怎分得出?

    ��但瞧在花若鸿眼中,那又是另一番眼界,他武功不成,眼力也不足,但依照昔日夫子教学,只见腰带在啪啪碎风声中,依着内劲吞吐忽直忽曲,直者刚烈前冲,曲者回旋百转,刚柔间变幻无定,的确夫子口中是一流高手的剑术。

    ��一轮舞动,花次郎收劲撤剑,道∶“刚刚使的,你看得出来吗?”

    ��“路子确实是我白鹿洞剑术,但是剑招”花若鸿不敢明言,自己因为资质过低,所学有限,认不出白鹿洞的中上乘武学。话说不出口,却听得轰然一响,屋子周围四壁像是被利器所切,碎裂颓圪,连带上方屋顶,一起往八方瘫塌,成了一大滩废石碎土。

    ��屋中四人,半点沙尘也未沾身,自然没事。兰斯洛极为心惊,想不到花次郎功力这等高强,随便用腰带挥洒了几下,就把屋子毁得乾净,如果是切在人体,当真不敢想像。

    ��有雪则没有那麽好的联想力,迳自对兰斯洛低声道∶“有病啊!没事就拆房子,今晚大家要睡哪里啊!”

    ��花若鸿朝周围看看,发现了更惊奇的事,塌落在四周的土石,虽然有点模糊,但仍看得出形状,分别堆落成天下为公四字,代表发剑者在出招时,也同时在剑招中蕴含这四字,一齐发出。

    ��“好好厉害!丙然是王大侠的挥毫神剑,您果真是王大侠!”

    ��“嘿!这算得了什麽,不过是你少见多怪而已。只要我愿意,我还可以分别挥出四种不同字体,这才叫高明!”

    ��相对於花若鸿,花次郎的回答有点肤浅,但从他认真的神情,实在看不出半点说笑话的样子,结果就使得花若鸿敬若天神,完全把这话当了真。

    ��作为旁观者,兰斯洛与有雪则交换着另类的对话。

    ��“老四,这就叫一流剑法吗?我觉得就算能用剑挥出四种不同字体,听起来也不怎麽样呢?”

    ��“是啊!老大,我也觉得花二哥好像是在耍杂技!”

    ��“难道那个王右军就是四骑士的杂技王?!”

    ��这番对话如果听到花次郎耳里,一定又生事端,不过,在这戏剧效果最高的一刻,最後的一位演员,也拿准时间登场了。

    ��“大家聊得很高兴啊我们的客人清醒了吗?”

    ��尽避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兰斯洛、有雪都觉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声音来源。

    ��花次郎没有转头,单是用眼角馀光斜视,却在一瞥之後,身躯微颤,像是忍着强烈冲动一般,竭力僵住面上表情,因为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大笑的场合。

    ��而由於完全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看在花若鸿眼中的,就只是一幕圣洁的景象。

    ��在一把柔和好听的嗓音中,一个女子身影映入眼帘。自己不知道她是怎麽来的,因为屋子被剑气扫平後,周遭视野空旷,不该有人突然出现。但是,她身上的祥和气氛,又完全不让人感到突兀,彷佛只要看到她,心里就很安心。

    ��她穿着男子打扮,微显纷乱的长发,简单梳束在脑後,但那绝俗的美丽容颜,优雅高贵的气质,却绝不会让人怀疑她的性别。平生从未见过这等美人,一时间甚至错疑自己飘身仙界,遇着了天女。

    ��在阳光中,她的身上彷佛也笼罩着祥光,看着她的身影,就连身上的疼痛也消失无踪。

    ��“这位弟兄,你好,严苛的冰雪不会永远存在,你的苦难终究会过去,在你身上,我感觉到神与我们同在。”

    ��悦耳的嗓音,让花若鸿感动得流下眼泪,听到这言语,他顿时未像此刻一样,深深感觉自己沐浴在神恩之下。

    ��当然,看在旁人眼中,全是不同的感想。

    ��源五郎的异常美貌,让所有人在初遇之时误以为他是女性,这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而当他盛装出现时,甚至比任何美女更美,而唯一可供辩证的,就是那柔和好听,却明显是男儿身的嗓音。

    ��只是,源五郎现在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把声音变得更轻更细,更偏於中性,在不明底细的人听来,确实是难辨雌雄。加上他又把动作放柔,任谁看了,都会相信这是一名倾国佳人。

    ��不过,如果明知眼前人是男儿身,看在眼底却是这样错乱相貌,一般人大概都很难平心静气去欣赏美感吧!

    ��“老大怎怎麽会这麽像三哥该不会真的是女人吧!”

    ��“谁谁知道,什麽叫做男人?什麽又叫做女人?如果男人头女屁股,那种东西又该叫做什麽!我以後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与这两人相异,素来保持冷肃面孔的花次郎,因为成功抑制住炳哈大笑的冲动,得以如平常那样摆出一张臭脸;然而,也由於他维持着起码的冷静,所以比近乎神智不清醒的三人多看清了些东西。

    ��也许在花若鸿眼中,女神放在他额上的手掌,焕发着慈光吧!

    ��事实上,源五郎的手掌确实环绕在一层淡淡白光里,瞧花若鸿的表情,显然是受用之极。

    ��(真不得了,这小子是什麽来头?以武者之身,兼修回复咒文,这是雷因斯千中无一的特殊人才啊!这种人又怎麽会没被白家挽留,流落到麦第奇家去?)

    ��花次郎惊异有加,後方的兰斯洛诧异只有更深,因为无论花次郎、源五郎,他们的能力都远远超乎自己估计,这样的人,又为何会和自己结义为兄弟呢?

    ��片刻之後,花若鸿在回复咒文医治下,所有伤势大见好转,呼吸也健旺许多,源五郎则露出疲态,额头渗汗,显然这动作极耗体力。

    ��花次郎则心中冷笑,虽然回复咒文大耗施术者元气,但瞧源五郎的根基,这麽牛刀小试一下,怎会累成这样,必是欺外行人不懂,收买人心。

    ��果然,当花若鸿察觉自己已能下床走动,更是感激涕零,颤声道∶“您您一定就是米迦勒团长”

    ��有雪连忙补上台词∶“对啦!这一位,就是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四骑士之首的米迦勒大人,你运气不错,就算在耶路撒冷,也没几个人见过米迦勒大人的真面目呢!”

    ��白夜四骑士之首的“白骑士”米迦勒,每次上阵都以头盔掩面,真面目一直是个谜,除了传说是个罕有的美人之外,其馀一切俱是未知数,众人在拟定计画时,也便是利用这点,让精熟白鹿洞剑法的花次郎冒充王右军,具有美女相貌的源五郎顶替米迦勒。

    ��果然,唬得花若鸿一愣一愣,完全不晓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大骗局里。

    ��“我们这次离开耶路撒冷,主要是调查石家与东方家有何图谋,会碰巧遇到你这件事,相信是神的指引,你且宽心以待,神明不会让善人永处於厄难,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们会帮助你与未婚妻团圆的。”

    ��没发现源五郎话中有话,花若鸿满心欢喜地朝众位救命恩人叩谢再三。

    ��参加招亲的计画,就此定案了。

第95章 旁听学艺() 
夯法在风华这边得到帮助,兰斯洛唯有将注意力转向,以较辛苦,却较扎实的方式增长武功。最直接的路子,自然莫过於和花若鸿做同学,一齐接受花次郎的荼毒与操练。

    当然,他用的理由是协助教学,不然要是让花若鸿晓得,自己这四骑士之一,在招数上强不了他多少,那谎话就拆穿了。

    自从知道兰斯洛能有效学到自己传授的剑法,花次郎心里着实犯着嘀咕,一方面是不愿意白鹿洞剑法外传,一方面也是黯然於自己苦心整理的诀窍,要传授给这种粗鄙不文的莽夫。

    然而,教到学习力强的学生,又是每个教师都心旷神怡的乐事,在源五郎的数次游说之後,也就当作没看见,任由他自观自学。

    “不要小看我教你的东西,也不准质疑我的教法。像你这样的白痴脑袋,怎麽会理解天才的想法呢?”

    在这一日的习剑之前,花次郎先向花若鸿做精神训话,而光是这个开头词,就令竭诚惶恐的花若鸿为之肃然起敬。

    “武功这东西,除非用了些大损自身的诡道,不然是绝对没有捷径可言的,特别是你们这些庸才,更没有第二条路可言,死心给我好好苦练,不练到吐血不准停!”

    不晓得他当年是否也如此练功,花次郎以极为严厉的态度,督导着学生练剑,而当花若鸿终於忍不住心中疑问,询问起所练剑法的奥妙道理时,这个从来也不以耐性见长的男子,不耐烦地解释着。

    “你先天内力不足,根基又浅,就算突然灌给你百年功力,身体也没法在十日内消化,所以就只好从剑法上拿主意。配合我传你的剑诀发招,虽然剑法的威力不会增加,却会把你全身的精、气、神,凝聚在剑尖一点。遇着硬功高手,或是护体真气了得之人,你砍他百剑千剑也伤不了他,但当你把所有威力凝聚在一点,就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听了解释,花若鸿眼前登时开了一个武学新境界,原来同样是内功、剑术,在运用上却有这麽大的奥妙。难怪前日自己心神专一时,出剑能破石家亲卫队的金刚身,後来闪神时却无此效。只是,这套剑诀似乎专门针对硬功高手而设,难道

    “王大侠”

    “不要叫错,在暹罗城里,我就是花次郎,你随随便便就喊我的真名,很容易被人识破身份的!”彷佛玩冒充游戏玩上了瘾,花次郎一本正经地纠正花若鸿言语错处。

    “是的。那麽,花二哥,您传我的这套剑法好像是专破护身硬功,莫非您是把石家当作假想敌吗?”

    “当然。石家这次连聘礼都出门了,娶亲不成,岂非颜面无光,他们怎肯甘休?比武招亲上一定高手齐出,不弄成交易呃!不娶回新娘誓不罢休。”花次郎冷笑道:“总之,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要是没办法在比武招亲上击败石存忠,那麽所做的一切都没意义了。”

    “击败石存忠?十三太保之首?小子哪有这份能力了?”花若鸿惊得呆了,论实力、论江湖地位,自己就是给人家提鞋也不配,要说凭武力正面击败此人,那真不知是笑话还是神话?

    “我管你去死,没有这份能力就给我拼命练,练到有为止。”花次郎道:“你能不能赢回自己的女人,这事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面子,我的面子啊!石存忠算是什麽东西?除了那狗屁金刚身之外,他有什麽了不起?你用我教的剑会败给他,那我就一剑劈了你!”

    花次郎说得激动,大声嚷嚷,手上树枝挥动,彷佛石存忠正在眼前被他大卸八块。在远处旁观的源五郎、有雪都为之好笑。

    “蠢二哥,把话说得那麽满。”源五郎微笑道:“这等豪语已经超过了花风liu的应有能力啊!”

    有雪奇道:“三哥!你和二哥一直在谈这句话,这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呵!机密,现在还不是揭晓时候。”

    发完指导者的排头,花次郎持续叮咛道:“配合剑诀出招时一定要小心,因为全部的威力集中在剑尖,相对的,面对来自侧面的攻击,防御效果就很差,所以假使这时使用劈、砍、斩之类的动作,就会产生极大的破绽,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试试看吧!”

    顺着他的说话,专心聆听的花若鸿举手挥剑,朝身旁的细树干砍去,果然铁器脆响应声而落。

    “你看,我说对了吧!剑折断了,这就证明了”

    话声未完,兰斯洛也挥刀砍向旁边一棵粗壮得多的大树,只闻轰然一声响,大树拦腰折断,倒在地上。

    “呃!花老二,你教得不大对头啊,如果照你说的为什麽这棵树”

    “你这个白痴!为什麽你们这些废物如此低能,你们的爸爸都是猿猴吗?”彷佛遇到无药可救的学生,花次郎大吼道:“不要故意拿宝刀宝剑砍树,然後来颠覆一般的常识论!”

    这样的情形,在兰斯洛成功偷学到花次郎剑术之後,反覆地上演。每当花次郎对某事举例佐证,兰斯洛立即也就成功地颠覆例子。虽然因为那种种“例外”的层出不穷,刺激了思考机会,却也让花次郎为此疲惫不堪。

    “练!给我苦练!不练到喷鼻血不准停!”

    相对於这边的紧绷,另一边的气氛就和缓得多,源五郎和有雪,几乎是用事不关己的态度,在旁观他们的修练。

    源五郎微笑道:“很有趣喔!我听人说,以前有一个脾气很暴躁的剑客,也是在传授旁人剑术时,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嗜好与才能,最後投身教育事业了。你看花二哥教得多麽起劲,说不定也是个为人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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