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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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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韩暮仍然是一本正经盯着那钱袋等待招供,神态认真之极。可惜钱袋晃晃悠悠,不尿他这一壶。韩暮再问一句,钱袋当然依旧保持沉默。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嘲笑声越来越响了。

    “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了,待我让你受那浑身煎熬之苦。”韩暮起身拎着钱袋来到边上一家茶铺,请掌柜的拿一口新锅来支在门口,又搬来柴火,锅内放上清水。那掌柜的巴不得他出丑,一一照办,笑盈盈的等着看笑话。

    韩暮在钱袋内拿出几枚铜钱丢在清水里,装模做样给锅内铜钱做最后的思想工作,最后咬牙道:“生火,我要把你煮的皮烂骨焦,看你招是不招。”便在锅下点起火烧了起来。

    旁边围观的人已经人山人海,南城西城北城的人都听说那混世魔王韩暮在审铜钱,全部跑来看热闹,都想看他的笑话。连晴儿她们几个也都急着跑来想拉他回家。

    韩暮心里暗笑,这个机会真是太好了,为自己正名就在此一举了。只见那大锅里的水渐渐冒起热气来,不一会就沸腾了。韩暮熄灭柴火,待水面平静下来,上去观察一番,然后一声咳嗽,乱哄哄的场上霎时静了下来。大家翘首以盼他得出了什么结果。

    韩暮环视一周,道“这铜钱不堪蒸煮,已经招认。”顿了一顿接着道:“铜钱的主人便是——”周围的人都伸长脖子,支愣着耳朵生怕漏听。

    “便是——卖油郎”韩暮拉长声音,像个篮球解说员。

    “什么?韩少爷你凭什么这么说,莫要开玩笑。”李大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韩暮没有搭理他,向着众人说道:“道理很简单,请诸位看看锅里水面上浮着些什么?”众人都伸长脖子朝锅里看,只见锅内水面上浮着大片大片的油花。

    “锅里浮着的油花从何而来?便是这铜钱上的油花,那卖油郎终日手沾油渍,又把这铜钱摩挲来摩挲去,自然便将油抹到铜钱上。而这位李大胆说钱从赌场赢来,赌桌上的铜钱何来这么多油渍啊?道理不言自明,李大胆偷了卖油郎的钱而已。”韩暮款款道来。

    众人一想,就是这个理,简单而又不容置辩。李大胆脸色涨青怒哼一声转头便走。韩暮脸色一沉喝道:“这就想走吗?”

    李大胆转身道:“你想要怎样?”

    韩暮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李兄,今后莫要在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下次被我撞见,必拿你去见太守。”

    李大胆面色铁青,挥开人群迅速消失。韩暮将锅内铜钱捞起放入钱袋,又叫雪儿拿出半吊钱①来一并交与那卖油郎,那卖油郎千恩万谢跪地磕头。

    韩暮安慰一番拉起他,对着众人团团作揖道:“各位乡亲,我韩暮以前少不更事,做了许许多多对不起大家的事,幸亏几月前生了一场大病,病中得仙人点化,决心痛改前非;以前的韩暮早已死了,现在的我必不再横行乡里,欺压诸位乡亲,望诸位乡亲父老为我作证,如有再犯便如此锅!”言罢飞起一脚将铁锅踹起,连锅带水撞到墙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众人议论纷纷,钦佩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更多的还是相信他的话,仙人托梦云云在现代那是没有人相信,但是在东晋,佛教盛行,玄学兴盛,这种言辞大大的有市场。加之这韩少爷轻描淡写间就断了一幢难以解决的悬案,确实有几分智慧。又让偷钱的无赖丢人出丑,实在是大快人心,这人和以前的韩少爷确实有些不同了,难不成这人还真被点化,改了性子也未可知。

    注①:一吊钱等于一千文铜钱,等同于1两银子。东晋时期银两刚刚开始流通,一般人出门都是带着布制钱袋,装铜钱悬于腰间,银子相当少见,黄金几乎不流通。

    第五章苦肉计



………【第五章 苦肉计】………

    小小的吴兴城便好像炸开了锅,市井小民对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热情空前的高涨。也难怪,在这些娱乐缺乏,每日奔波只为三餐温饱的普通百姓眼里,这样的具有趣味性的谈资实在罕见,很值得津津乐道。

    一则,横行乡里了小坏蛋变成了见义勇为乐善好施的大英雄;二则,由小细节推断出真相,这般做派正是智慧者的象征。

    消息传入各家各户,现场看见的自然添油加醋,没看见的则是以讹传讹,极尽想象。不几日间,韩暮在吴兴城的部分人眼里俨然成了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典范。

    当然,也还有很多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韩暮以前给大家带来的痛苦过于刻骨铭心,人们不自觉的有所怀疑;是偶尔的良心发现,还是偶然间的灵光一闪,很多人在吐沫横飞的谈论之余,不免心内疑云重重。

    韩暮当然知道这些,这几天,四个小丫头分散东南西北打探消息,所有的消息一汇总,韩暮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效果基本达到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啊!”韩暮斜靠在躺椅上对着一池碧水感叹道。“噗通”他钻入私人泳池畅游起来。

    什么骡子马儿的?少爷说话越来越高深了。几个丫头侍立在旁彼此交流着眼神,在她们的心目中,少爷真的变了,变得她们越来越不认识了。就拿审铜钱来说,打死她们也不信,少爷居然还有这般才能。以前的韩少爷一撅屁股她们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现在少爷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她们所能理解的了,她们都感到一种情绪在心里蔓延。

    韩暮游了一会爬上岸,三角裤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丫头们见怪不怪,见得多了也就不像以前那么惊叫连连了。只有雪儿脸红红的,韩暮心道:“小妮子想起太湖之夜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啊,该进行下一步了。”韩暮披上衣服。

    “叫韩七来”他吩咐道。

    不一会韩七屁颠屁颠的从院门外进来,韩暮招手叫他靠近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

    “不是吧?少爷你饶了我吧。”韩七苦着脸。

    “一吊钱,再放你十天工如何?你不干我找小冯去做。”韩暮作势要雪儿出去叫小冯。

    “别别!我做,我做。”韩七忙答应,得罪了这位爷,照以前的经验,下场堪忧;再说条件这么丰厚不干是傻瓜。

    “但是……少爷,您下手能不能轻点。”韩七低声下气的说。

    “小冯!”韩暮扭头朝外边叫。韩七连忙扭身朝外跑,“别别,小的这就去。”

    “别勉强哈。”韩暮肚里暗笑。韩七一溜小跑出了院门,迎面碰到正要进院子的小冯,瞪眼道:“干嘛去?”

    “少爷叫我呢。”小冯答道。

    “叫什么你?耳朵在打蚊子啊,刷马去”韩七没好气的训斥。

    “刚刷过了。”

    “再刷一遍!”

    “……”

    ****************************************************************************

    韩七闯祸了!!

    在韩家备受关注的当口,韩七又在街上惹事了。这次惹事的方式一如既往的韩家风格——路遇村姑,当街调戏,遇到反抗、拉扯间自己扯碎了一片衣服,便要向那少女索赔二百文,边上说了句公道话的小贩被当街踢翻摊子,还受了他几记老拳。

    吴兴的百姓们心里同时闪过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韩暮很快得到了消息,急忙带着几个丫头小厮赶往出事现场。东街宋记米行的门口,看热闹的一圈又一圈。韩暮老远就听见韩七在人圈里耍横:

    “怎么着,韩家的事要你们管?等下我家少爷来了扒了你们这帮嘴巴贱的皮!!”

    人群激愤,七嘴八舌的指责议论。

    “都让开!韩少爷来了。”叶儿清脆的声音盖过了嘈杂的人声。

    众人转头看到韩暮,都自觉的让开一条道,上百双眼睛看着韩暮。

    韩暮脸色铁青,大步跨进圈子,丫头们紧跟他进来。韩七刚张口喊了声“少爷……”只见韩暮劈脸一个耳光抽上去,打得韩七转了半个圈,口中牙齿松动,吐出血来。

    “恶奴!我叫你仗势欺人。叶儿雪儿,拿鞭子给我抽,往死里抽。”韩暮咬牙切齿,脖子上的青筋爆出。

    叶儿几个还待犹豫,韩暮一瞪眼,几个人知道,韩七这一顿是逃不过了,都拿起带来的鞭子。

    “抽得不疼我就叫边上的父老乡亲帮忙抽。”韩暮道。

    韩七一听,那还了得!这东市可是杀猪屠狗卖肉的市口,要是喊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屠户,可不要了亲命了么。忙捂着满嘴的血望着叶儿她们可怜巴巴的道:“几位姐姐,打吧,可别照顾我,可劲的打。”

    韩暮肚里笑的抽筋,丫头们没办法举鞭开打,韩暮拿起一条鞭子塞在那被调戏的姑娘手里示意她跟着打,那姑娘犹豫片刻,见叶儿她们打得正欢便跟着举鞭抽上去。

    一时间,鞭影重重,娇叱声声。姑娘们打起人来也是身段婀娜,甚是好看。围观者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女孩子的力气虽说比较小,但几十鞭子抽下来,韩七鬼哭狼嚎,抱头鼠窜。韩暮见差不多了,忙喊停,那受欺负的村姑好似打上瘾了,叶儿她们都停了,她还补了几鞭子,看的众人狂汗不已。

    韩暮吩咐跟来的小厮将韩七抬回去,然后向着周围的人们拱手说道:“鄙人教奴无方,为害乡里,实在惭愧。今天将此恶奴狠狠惩戒一番,以表我韩暮一心为善的心籍,今日之后若我韩家再出此类恶奴必严加惩治,请各位乡亲给我作证,若有发现我韩家人做恶事的,烦请通报给我,通报者可去我家账房领五十文辛苦费,有劳众位了。”

    说完抱礼一周,命一个男仆留下来赔偿那韩七打翻的摊位,然后转身出人群。人们主动让道。

    走出去不到二十步,身后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忽的响起,他微微一笑,加快脚步,带着四个衣衫凌乱发鬓横斜的丫头匆匆离去。

    几日内,吴兴城里处处在谈论一位大义灭亲、见义勇为、智慧超群、人品端方、出手豪爽的大名人,此人便是韩暮,连他座下四大女鞭手都被人赞誉有加。

    唯一吃了点小亏的看上去是那韩七,但是此君正揣着一吊大钱在老家院子的大桑树下品着茶,支使着娘子干这干那;虽然鼻青脸肿,但丝毫看不出失意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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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人物之间的称呼上确实难以考证,我查了点资料,但是却没有用,那些文邹邹的称呼加进去貌似对行文并没有多大益处,好在这是架空,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如有精于此道的朋友可以在书评区发个帖,帮帮我,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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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闺中话 堂上语】………

    吴兴太小。

    说它小,不是因为地少人稀;十几平方公里的主城,如果加上城墙外延伸的田亩、村庄、湖泊,面积相当的成规模。也不是因为人口少,光城内人口就有七八万,加上四里八乡的人口不下十万。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城市了。

    说它小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人多了。人多口快,不仅市井街巷,茶坊酒肆,烟花柳巷;现在连深宅大院,闺阁寺宇都也都流传着审钱巧断案,五女鞭恶奴的桥段。

    柳如烟和翠儿主仆此刻也正斜倚着花园的栏杆谈论着这件事。

    “小姐,姑爷还真有两手,你出的难题好像被他解了呢。”翠儿挥着团扇扑打着围绕亭柱飞舞的一只白蝶。

    “什么姑爷姑爷的难听死了。”柳如眉嗔道。

    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道:“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心的改过了,若是他只为了解我出的难题,却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嘻嘻,小姐看来真上心了,那韩少爷以前欺负你的恶事早就忘了吧?”翠儿笑吟吟的看着柳如眉。

    “鬼丫头,你总不至于叫我永远记着他的恶行吧,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哈哈,小姐你对他说的一句话都记得这么清楚,天下第一痴情女子诞生啦。”

    “呸,什么天下第一痴情女子,真够难听的。我也就是这段时间听见他的所作所为,才对他有所改观;毕竟我也是希望他能是个顶天立地,受人尊敬的人。”

    “毕竟……他也是你的未婚夫婿呀,夫荣妻贵嘛,哈哈。”翠儿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柳如烟轻轻的打了翠儿的小手一下,转身叹息一声,望着春光里花园里飞舞的一对蝴蝶呆呆出神。

    “其实,说起来,韩少爷这两件事办的真的挺让人惊讶的,怎么看也像个有大智慧的名士作风。小姐你说呢?”翠儿也望着花园里的鲜花出神了。

    “上次一见,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像换了个人,或者不需要他多做什么,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了,这种感觉很特别。”

    翠儿格格笑起来,伸头看向柳如眉的眼睛,柳如眉道:“干什么啊?”

    “我看小姐你的眼睛啊。”

    “你找打是不是?”

    “格格……我也从小姐的眼里看出了特别的感觉。那就是——思春的感觉。”

    “啊呀……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两个娇美的身影在花园里追逐起来,惊起一片飞舞的蝴蝶。

    *****************************************************************

    韩家大堂上,韩庸和王氏正和韩暮在叙话。

    说起来,韩暮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没有真正的和父母呆在一起多长时间,这让他有些惭愧。虽说从情感上很难认同这一事实,但是毕竟韩老爷夫妇对他的舔犊之情还是能深深感受的到的。

    且不说锦衣玉食的养着,流水般的钱币花销着。单看自己的许许多多奇怪的要求被满足,就可见爱之深了。就拿三角裤来说,全吴郡的人都不以为然,但韩老爷夫妇对此仍是没有指责,只是叹息一声了事。

    “暮儿啊,娘真的好欢喜,现在全吴郡的人都知道我儿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贤人,我韩家可是有脸了。”王夫人这几日心情大好,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条。

    韩暮心道:我确实是个闲人,闲的发闷了。嘴上唯唯诺诺,恭敬万分。

    “是啊,暮儿能有如此胸襟,为父真的是欣慰”韩庸也是捋着胡子点头。韩家在江南几代经营,虽然家产巨富,但是巨富之家最在乎的其实还是出个能拿出台面的接班人。

    “爹,娘。儿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人只份所当为,但能让二老高兴,暮儿很是开心。想起以前种种,实在是羞愧难当,孩儿不孝,以前给爹娘脸上抹黑了。”韩暮见韩老夫妇情真意切,也受到了感染。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永远也见不到了,不免真情流露,倒也不完全是应景之语。

    “呵呵,暮儿现在说话都这么会讨我们喜欢了,看来仙人点化之言不虚啊。”韩庸笑着对王夫人道。

    “老爷所言极是,我们家暮儿有造化啊。”王夫人脸上笑得更欢畅了。

    有造化是有造化,可是造化弄人啊,韩暮暗叹。

    “我韩家,自你太公起便致力于光耀门楣,为父自永和年间便追随谢家将军东征西战直到升平三年,虽未能光大门楣,但也不至于丢韩家的脸。暮儿啊,爹娘已老,韩家终究要靠你撑住,看你今日如此,便是我和你母亲驾鹤西去,也足以放心了。”韩老爷子眼窝闪闪好像隐有泪光。

    韩暮忙道:“爹娘身体康健,怎么说这样的话来吓暮儿。”

    那王夫人也白了韩庸一眼,怪他乱说话吓到儿子了。

    韩暮想不到这老爷子还当过军人,跟随的是谢将军,哪个谢家将军这么有气势,连富翁都不做,跑去跟着他打仗。脑子里把自己不多的关于东晋的知识一搅和忽然一惊:“莫不是那个谢家?那可是名气通天的一家人啊。”

    *****************************************************************

    吴兴太守府,太守王献之正在接待京城健康来的信使,信使是吏部尚书兼中正官谢安发来的公函。(注:东晋没有科举制度,推行的是唯才是举,举荐制。而中正官则是负责推举考察之类事物的官衔。其实东晋时期所谓的唯才是举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能受到举荐的只是那些士族大阀的子弟,看下去大家就明白了。)

    公函的内容正是为了今年的夏推之事。每年的暮春,各府州郡县都会收到这样的一封公函。为的是在夏季推举贤才,以为国用。

    王太守看罢公文,赏了信使。沉思半晌,便动笔写回函,俊秀清朗的小楷在白纸上跳跃,不一刻书成。那信使也不耽搁,告辞快马绝尘而去。

    王大人处理完今日公务,伸伸懒腰走回内堂。东首厢房内琴音悠悠,凄婉悲凉,透过淡青的纱帘,只见一个娇小的背影正端坐扶琴。王大人喟然一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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