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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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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夫人想想,韩暮说的确实在理,但是从此天各一方再无机会相见,心中总是郁郁

    韩暮了解的很,当下打了包票道:“五年之内,我必然教你母子团聚,我韩暮说话算话”

    梁夫人虽不信他的话,但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了,韩暮也不解释,心道:“难道我会告诉你,五年内秦国和晋国必有一场大战,到时候我亲率北府大军踏平秦国,还怕你们母子不能团聚么?



………【第二六八章 磨拳擦掌】………

    桓温面南背北坐在虎皮大敞椅上,面前一张楠木横几,上面放着果碟数盘,青花赣窑水云天的茶盅里,碧绿的茶叶在杯中冒着尖尖的嫩芽儿

    堂下两排案几纵列排开,案几上的摆设和桓温面前的一般无二,众人陆续落座,作词的安排极为讲究,竟然是按照文武分开,左文右武堪比朝堂之上的规矩,隐隐给人一种小朝廷的感觉

    左首郗为首,王珣次之,再往后便是三省侍郎及数名刑部兵部的侍郎,右首边以桓冲为首,次之桓玄,坐在第三的位置的却是个孔武有力的红脸中年人

    若韩暮在此,必然能认出来此人是谁,此人便是内卫府副统领,韩暮的副手张庆;韩暮离京两月,在高官和美女的许诺引诱之下,这位张庆终于落马,坠入桓温的手中;虽然韩暮已经将内卫府大换血,主要的几名千夫长也都做了调换,但张庆担任内卫府副统领日久,自然有一班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三千内卫中最少有五百侍卫是他的嫡系

    桓温处心竭虑的将他拉下水来,不是为了他手下有多少可用之兵,而是因为他的位置,内卫府副统领,终日在皇宫中合法的带着兵器游荡,哪怕手下只有一百可用之兵,一旦作起乱来后果也很严重;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桓温不会这么干,他现在只是通过张庆监视着皇宫内人员的进出情况,他只需知道谢安等人何时何地觐见过皇帝,司马昱又何时何地召见过某人这就够了;至于或可听到只言片语的情报,却是锦上添花之事,算作意外之获

    郗向来便是这类会议的主持者,此刻也不例外,他轻轻咳嗽一声,众人便安静下来

    “年将至,诸位公事繁忙,天气又寒冷,这几日还下了点薄雪,将诸位请到广陵来显得颇为不合情理,诸位大人辛苦了”郗永远是一副平静无波曼斯条理的样子

    “哪里哪里大司马之命,便是天上下刀子我等也要来呀”众人谦逊道

    郗微微一笑,伸手止住众人的客气话,接着道:“请诸位来,一来是大司马仁厚,在年之前要和诸位聚一聚,聊聊天,像这样的聚会我们已经有快三年没有举行了”

    众人纷纷道:“大司马日理万机,还能想到我等真是教人感动啊”

    “是啊,大司马对我等的情谊实乃我等之幸”

    郗再次制止住大家的话,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以往这些人见面哪里会有这么多废话,安插进各个要害部门才几年时间,这些人的脸庞红润硕大起来,身体也肥胖起来,连废话也多了起来

    “这二来嘛,是有一件要事要和诸位商量对策,此事前所未有的重要,稍后还请大家多险良策”

    众人默然不语,心中各自猜测着到底是何事,有一部分人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右首一名黑脸的高大武官忽然站起来道:“郗参军有话就说,我等都是大司马的人有何遮遮掩掩的,大司马剑锋所指,我王登定第一个杀过去”

    此人正是徐州领军统领怀化中郎将王登,桓温一手提拔的嫡系将领之一,桓温嫡系的一干人等都习惯叫郗郗参军,即便郗现在贵为中侍郎,成为把持朝政的二号人物,这王登也改不了口

    众人听他所言均纷纷附和,气氛忽然热烈起来;这次桓温嘴角的笑意浓了,笑道:“王登还是和十年前我初见你那般的火爆脾气,怎地丝毫没变呢?家中高堂可好?”

    王登抱拳道:“承大将军关心,家母能吃能睡能玩,身体棒着呢”

    桓温哈哈大笑道:“那就好,改日得闲老夫去徐州还要请老夫人给我做那蜜枣糯米粽子呢,都十年没尝尝令堂的手艺了”

    王登愕然道:“大司马怎地不早说,要是早说我这趟就给您带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郗道:“现在又不是端午,哪来的粽叶包粽子啊,”

    王登涨红这脸挠头道:“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众人哄笑声中,郗招手让王登坐下道:“既然王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卖关子了,打开窗户说亮话,诸位可知芜湖县建有北府军之事么?”

    众人面面相觑,均摇头表示不知此事,有的人是真不知道,有的人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即便知道此事也不能说出来,否则知情未报,桓大司马腰间的佩剑可不是吃素的,别看他此刻笑意盎然,那可是个翻脸便杀人的黑煞神

    郗收起笑容肃容道:“我知道诸位可能忙于手头公务,无瑕东打听西打听,但是有人便是利用我们勤于政务疏忽大意的当口跑去芜湖县建立了一只所谓的北府军,而且数量庞大已经将近两万人之巨”

    众人这次的惊讶不是假装了,本以为这所谓的北府军不过是千把人的小把戏,却未料到居然有两万人,几乎相当于两镇之兵了,是谁这么大的大手笔

    郗仿佛知道大家心中所想,续道:“谁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建立这么一只庞大的军队呢?谁又有这么大的胆量建立这么一只军队呢?需知在我大晋贵为公侯者只能拥私兵两千,过此数视同谋逆,那么是何人未通过大司马署,未通过朝堂商议便弄出这么一直军队来,其用意何在?这便是今日请诸位大人来此商议之事”

    厅内死一般的沉寂,大部分人的脑子里都有了答案,就像是你看到了皇帝的某个妃子,娇美可爱明艳动人,心里恨不得扑上去一泻为快,但是即便她还朝你大送秋波;你也只能想想而已,你敢动口说出来么?你敢付之行动么?

    沉寂中,都尉府王珣缓缓的站了起来,在这种时候,他这样的嫡系中的心腹是必须要站出来的,王珣转动着矮胖精明身形向桓温施了一礼道:“诸位,下官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给个天做胆子也没有人敢于私自募兵几万人,除非他是要造反;而居然有人这么做,必然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此举不合规矩啊,既已拜桓公为大司马都督中外军事,又暗地里来这么一手,此举是何用意恐怕不用我多说了”

    王珣将矛头直指当今圣上,让参会的众人忽然明白了这次会议的基调,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针对某人某派的会议,而是一次极其特殊的表示忠心的会议,怎么做?大司马恐怕早已计划周全,他需要的是在座诸位的支持和表态而已,大是大非面前只要稍一犹豫,便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派系斗争中或许允许有骑墙派来回观望,但是今天绝对不会有这样人产生,首鼠两端左右逢源那就是不忠,这一点毫无疑问

    王珣话音刚落,桓冲便起身道:“王大人说的很对,此事已经不是一只忽然冒出来的军队的问题,而是表明了皇上的一种态度:皇上对大司马有了猜忌之心他想培植一只力量抗衡大司马,若任凭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后果颇为不堪,在下颇为忧虑”

    “正是如此王大人和桓将军分析的很对,大司马戎马一生,为大晋操劳了一辈子,却为皇上所忌,想想真教人寒心”尚省侍郎石炳坤起身大声道

    “决不能任凭皇上胡来,大司马是我大晋柱石,对大司马的猜忌无异于自毁长城,我等愿意随大司马坚决抵制这样的行为,回去后我便拟定奏折,替大司马喊冤抱屈……”

    “对……我等也将附议,咱们不能任凭别人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

    “……“

    众人群情激奋,一个接一个的表态,均誓言要讨回公道,言辞激烈,还有的声泪俱下

    桓温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看着众人不言不语;郗一如既往的平静,待众人发泄完毕,这才道:“诸位大人分析的都很对,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是就是有人不愿意,前有庾希殷浩等人暗中串联图谋不轨,再有司马晞觊觎皇位欲行逆天之事,这几年真是大事不断小事连连;去岁大司马挟收复寿春失地之威回师京畿肃清了朝中的一部分奸佞,此举得罪了不少小人,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皇上,居然搞出这么个建军牵制之法,大司马虽然淡泊名利胸怀若海,但我等受大司马恩惠方有今日之气象,若此时还无动于衷,我们还能算人么?”

    厅上众人均点头表示同意,郗续道:“谢安王坦之等人处心竭虑的要另立山头,当初若不是他们的姑息,那庾希老贼何至于至今未能授首?现如今又迷惑皇上建所谓的北府军,这就是在和我们唱对台戏,大晋自古以来何曾有不归大司马管辖之兵?此制古来皆无,简直是荒唐可笑;那王坦之我便不说了,谢安原本受大司马恩惠,是大司马看他尚算是可造之才故而招至幕下悉心栽培,谁料想此人竟然是中山之狼,到今日竟然反咬一口,此人还被推崇为‘天下第一名士’,如此行为做派,简直辱没了这个名头”

    郗越说越激动,脸色涨得通红,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众人不知郗为何要大肆攻击谢安;实则谢安在众人的心目中哪有如此不堪,无论如何此人都是才高八斗谈笑风生的名士典范,也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言行举止,若说派系斗争这可跟个人品德关系不大

    只有桓温知道,郗从来就不服谢安,在郗的心中,天下第一名士这个名头自己丝毫不逊于谢安,谢安所依仗的不过是家族势大,众人追捧之下水涨船高罢了



………【第二五五章 化蝶(三)】………

    三千六大章送上各种求

    ##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仿佛凝滞的油脂一般在慢慢的蠕动,韩暮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灯花一闪一闪,偶尔爆出火星来,发出‘噼啪’一声轻微的声响;蛰伏的硕鼠也乘着机会溜出来,悉悉索索的在墙角窜动,瞪着黑黑的小眼睛鼻尖抽动着寻找食物;韩暮伸手拿了一块棺木前面的干肉,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起小老鼠来

    二时分,期待已久的声响终于出现了;后面厨房里发出‘哐啷’一声脆响正是韩暮设下的绳索机关所连接的铜盆的声音,有人触动了那道机关;只一闪间,屋内便不见了韩暮的身影,他像一缕轻烟一般瞬间已经穿过院子来到厨房门口

    凭着人的目力,他看见一个黑影正呆呆的站在厨房门口,看见有人来了,那黑影转身便跑,韩暮跨步上前一把抓住那黑影的衣服,低声道:“梁山伯,是我”

    那黑影全身一抖,停下身子转过脸来;借着淡淡的月的弱光,韩暮看到此人正是梁山伯;梁山伯也看清了韩暮的样子刚要说话,韩暮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把把他拉到墙角躲起来,紧接着只听脚步声响,四九披着衣衫打着啊欠提着一盏灯笼从偏房走出来,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谁呀是谁?”

    韩暮示意梁山伯躲好身子,自己从黑暗中走出来,笑道:“四九小兄弟,是我,我口渴,想道厨房烧点开水喝,没想到撞翻了铜盆,倒把你吵醒了”

    四九见是韩暮,便道:“原来是陈公子,这倒是小的的错,忘记给您烧壶开水茶了,我这就给您烧去”

    韩暮忙摆手道:“我刚才灌了一壶凉水,现在已经不渴了,你去睡,明早还要早起呢”

    四九点着头弯腰施礼道:“这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公子受累还伺候不周,我那房中还有壶开水,我给您拿来”

    韩暮不愿和他过多纠缠,便道:“你送到灵堂,我小解之后自会茶”

    四九答应着去了,过不多时便拎着一壶开水送到灵堂里,之后便回屋睡下;韩暮见动静稍定,便来到梁山伯的藏身之处,两人推了后门远远走到四下里都没有人家的几堆草垛间,这才站定说话

    梁山伯抱拳施礼道:“韩大人,这次劳烦您费心了,初六之事您可有把握么?”

    韩暮笑道:“没有把握我巴巴的跑这么远来你家中熬夜受冻干嘛?我吃饱了撑得么”

    梁山伯心中感激,自然百般的说这感谢话儿,韩暮制止住他道:“你别玩这些虚的,此事一了,你必须要和我同去大晋,帮我开办院;我治下有座城池,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培养读人的院,你去了就是院长”

    梁山伯正色道:“韩大人,我既然同意了你的计策,以后自然是听你的号令,这一点你放心;我只是担心我娘,怕她受不了打击想不开”

    韩暮道:“我今晚等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今天我和令堂谈及此事,她似乎有卖掉家产,遣散仆从,在你坟头结庐而居的意思,如此一来岂不是苦了她么?”

    梁山伯喃喃念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娘对我是一片真心,这叫我如何是好”

    韩暮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你且莫急,我今日和令堂初次接触,但感觉她是个知礼节识大体的人,此事为了两全其美,我打算带你去见她,将事情和盘托出;这样也好让她安心的过日子,我向你保证,最多五年,我便可教你和你娘团聚,你看如何?”

    梁山伯踌躇道:“好是好,我怕的就是我娘不肯放我离去,如果她不放我走,咱们这番安排便付之流水了”

    韩暮负手遥望黑黝黝的山野,轻轻道:“有些事你会陷入两难境地,顾此则失彼,但是换一种思路,却有可能二者兼得;我且问你,若是在一处激流中,你的娘亲和祝小姐同时落水,你该救谁?”

    梁山伯默然半天道:“这个……这个……我实在不好回答”

    韩暮呵呵轻笑道:“答案就是,两个都救”

    梁山伯感觉思路豁然一畅,面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他十分意外,但是却又颇有道理,无形中让他的思想向前跨越了一步,他终于明白韩暮的良苦用心了,当下拱手道:“谢谢韩大人的指点,我觉得我梁山伯以前一直生活在迷雾中,您的一席话真教我大开眼界,事在人为,若连我娘亲这边都说不妥,还奢谈什么两全其美”

    韩暮看着他的眼睛,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四个字:孺子可教滚到嘴边了却又变成了:“正该如此”

    梁山伯忽然道:“大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呢?”

    韩暮呵呵笑道:“你难道是铁打的么?不用吃饭么?我料定你必然深夜回家偷食,所以便设了个机关在厨房”

    梁山伯凝视韩暮半晌,叹口气道:“在下服了,大人不亏是少年英才,文武双全,智慧群”

    韩暮道:“得啦,别拍了,雕虫小技而已咱们快办正事,夜很深了”

    两人偷偷进了屋子,韩暮先进屋内探探情况,屋内寂静无声,除了梁夫人那处卧房内还有灯光外,其他人都睡得很熟;韩暮招手叫梁山伯进来,为防万一,梁山伯以袖遮面匆匆穿过灵堂,两人来到内堂梁夫人的房门外

    韩暮不便敲门,示意梁山伯敲门,梁山伯轻轻在门上扣了几下,里边隔了一会传来梁夫人的声音道:“是谁?”

    梁山伯轻轻道:“母亲,是山伯回来了”

    韩暮听得大皱眉头,这句话搞得便像鬼魂返家一般,稍微胆小一点的人定然吓得大叫,别说是开门了

    但是韩暮的担心完全多余,只听里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哗啦一声门被打开,梁夫人脸色苍白站在门口,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呀,梁夫人不管不顾一把抱住梁山伯,死死的搂住他,好像生怕他要飞了似地

    韩暮轻声道:“进去说话,被人撞见事情就说不清了”

    梁山伯忙搂着母亲跨进屋内,韩暮闪身跟进,左右看了一眼,将门关上栓紧;梁夫人呜咽连声,伸手在梁山伯的身上脸上乱摸,口中道:“儿啊,在下边可受苦了,阴曹地府里小鬼可为难你了,我烧的那些卷和纸钱可都收到了?”

    梁山伯哭笑不得,伸手按在梁夫人的双肩上,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随后一撩衣摆‘噗通’跪倒在梁夫人面前道:“孩儿不孝惹得母亲担忧了,孩儿并未离世,还好好的活着呢”

    梁夫人惊得张大嘴巴,伸手在梁山伯的身上脸上又摸摸捏捏,又拿过灯盏在眼前晃动,查看着地上的影子,嘴里喃喃道:“身上有热气,地上有影儿,确实是人不是鬼”说罢再次将梁山伯搂进怀里大哭起来:“祖上积德了,我儿未死,好好的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暮见这么下去不是个了局,于是咳嗽一声道:“梁夫人,您稍微静下心来,听我们把事情告诉您,你这样哭下去,万一被外边的人听到了,山伯兄恐怕就真的要离你而去了”

    梁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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