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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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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种程度上,无论是道教佛教,还是什么其他的教派,都能使人固步自封。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顽固的教义,往往就是压制并消灭我们想象力与创造力的罪魁祸首。因此;思想常常会被桎梏,一些可以继续思考的问题亦常常因此而停滞不前。

    她想起欧洲的黑暗世纪。

    “为君者,需要听取所有的声音。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是有利的还是有弊的。作为首领,他必须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取最适合自己的用,而不是以什么作为依据。”

    “什么都要听吗?”

    “是的,举个例子吧。你是鲜卑人。你学的是汉人治国的经典,用的是鲜卑人打仗的法子,统治着大魏的百姓。在你的百姓里,有鲜卑人、杂胡、汉人,还有西域人。每个族群的信仰都不相同,你若只接受一种,便是不公平。因为你的百姓是一样的,你所有的子民都有选择不同信仰的权利……”

    “所以,什么教义都尊重,但不表现出自己的好恶来,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一视同仁,将它们变成利于统治的信仰才是真正聪明。否则的话,你抑了佛,道门兴起,你再去抑道,何时才能安宁呢?”

    “花姨也觉得我父皇抑佛做的对吗?”

    “啊……我没说他不好。”贺穆兰左右看了看,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他们这边,连忙小声又急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不对。但他没的选择。”

    “我刚刚说过因果轮回对吧。如今佛门弟子激增,这便是果。造成果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连年征战,而人人都不想打仗了。家中的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这让很多人情愿倾其所有去供养寺庙也不愿意再看着亲人送死。这便是‘因’。”

    “你是监国的太子,见识应该比我更广。这点你承认吧?”

    表情有些沉重的拓跋晃点了点头。

    贺穆兰满意的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如果一直要这样征战,百姓过的越来越苦,这种事情是禁不住的。没有佛门,还有道门,连什么地方都没得逃了,就该造反了。”

    “陛下如今抑佛,要么是觉得天下已平,那些被吓得惊慌失措的男人们该回家去了;要么就是还想继续征战,需要更多的男丁……”

    贺穆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拓跋晃。

    “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今的局势,到底是哪一种呢?”

    ……

    拓跋晃低着头,不敢去看贺穆兰的眼睛。

    “殿下知道木兰为何从军吗?”

    “不是因为家中父亲年迈多病,弟弟又年幼吗?”

    “是这样,也不仅仅是这样。”

    贺穆兰笑的极为温柔。她一想起那位女英雄与众不同的想法,心中就熨烫的仿佛连四肢五骸都温暖了起来。

    “大魏前线和后方分的非常清楚,南方的百姓安居乐业,北方六镇囤积重兵和军户,负责为大魏征战。木兰生于北方六镇,从小见惯乡里男儿接到军贴就立刻出征……”

    她那看起来平庸无比的面容,仿佛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微微的光。

    如今他们不像是走在林间偏僻的小道上,周围充满着有些过于安静的严肃感。

    “大魏的女子们送走了父亲、丈夫和儿子,换来了后方的和平。男人们为了保护妻小而在沙场奋战,在我们那里,最怕看到的不是军府送来的军贴,而是穿着黑衣来村里报丧的兵丁……”

    “‘男人们为了保护女人和小孩奋不顾身,而如今换我来保护一次男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花木兰要去替父从军。”

    拓跋晃看到贺穆兰的脸上泛起了微笑。

    “殿下,能够保护人的内心和生命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佛祖。”

    “这一点,请你务必要记住。”
 48拓跋晃的希望
    “所以说,你们把这里封上;是为了防止别人找到这边的枯叶寺?”

    “是的。”

    从贺穆兰凭着天生的神力打出一条路来以后;这位樵夫就知道不可能瞒住了。原本还想着石头虽破了;但马是进不去的,这些人应该会选择绕道。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些人的骑术都极好,那些马儿踩着碎石就如同跳着舞一般轻巧的穿过了山壁。其中那大力男人的马儿居然还会低着头绕过各种棱角,简直不似凡马。

    在一般的老百姓眼里,这样的一伙儿人就和天上下凡的神仙似的。那樵夫在这里看起来是在打柴,其实还留意着这边山壁的动静,眼看着秘密瞒不住了,只能跳出来苦苦的求他们绕道而行。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只是个佛寺,为何要大张旗鼓把它封起来呢?”阿单卓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么几块大石,要搬过来垒起来要花不少功夫吧?而且你们把这条路封起来,里面的僧人不会饿死吗?”

    他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瞪了起来。

    “还是说,你们是想要谋财害命!”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这里面几位师父平日里都靠我们供养,有什么好谋财害命的!”那樵夫苦笑起来。“虽然说第一次封路十分辛苦,但平时我们只是打开最侧面的一个小口送些粮食和油盐进去,谁能像这位壮士一样力能搬山呢!”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必阻拦我们了。”拓跋晃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小子也是信佛的,不会打扰到几位师父。”

    那樵夫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在他眼里,面前这一拨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个身穿鲜卑皮裘的怪力男人一看就是所有人的头目,而他身边那个穿着大氅的貌美胡人明显是个女人,大概是为了出行方便所以做了男人的打扮掩饰,但一看就伪装的不成功,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他的性别。

    若只有他们,再带着随从,他自然会把他们看成南下探亲或者访友的鲜卑大人带着美艳的姬妾一起出门。

    但问题是这位鲜卑大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少年,而且一看就不是他们的孩子。

    这两个少年一黑一白,一个看起来是十足的汉人,而另一个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暴起杀人的那种彪悍少年。

    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长相都找不到那一男一女的影子。

    其他随从之流也都怪怪的,有着一般下人没有的精干之气。

    樵夫担心若这些人是什么官儿,那枯叶寺就不保了。

    所以他咬了咬牙,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几位大人,实不相瞒,这枯叶寺里住着一个眼睛瞎了的老和尚和一个结巴的小和尚。前几年有县里的大人下来传令,说是十里八乡的僧人都要还俗,且所有村民也不准供养寺庙,否则便充没家产。可这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却宁愿死也不愿还俗,我们不忍他们受罪,便把路封了,任由他们在山中继续修行。”

    “只是这条路虽然偏僻,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所以我们便经常在这附近晃荡,若有人过来,便把他们引到其他地方去。”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阿鹿桓等人,以头磕地。

    “这枯叶寺里的大师都是好人,还望几位换条路走,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我们只是过路。更何况,朝廷既然颁布了严令,你们就应当遵守才是。否则人人都像你们这样,朝廷的政令岂不就成了笑话!”狄叶飞冷声斥责那樵夫。

    他在军中时日太长,一说话就吓得那樵夫直哆嗦。

    ‘这这这女的居然会发出男人的声音!’

    樵夫跪在地上半天一直抖。

    ‘不会是妖怪吧!’

    听说有些妖怪就是专门抓得道的高僧吃来增加法力的!

    这女人一定也是这样。

    所以才能迷惑这像山神一样的男人为她开道!

    想起刚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如何指挥鲜卑男人推开山石,他就禁不住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理。

    “不必吓他。”

    贺穆兰看见这樵夫一副十分害怕,但还是想让他们改道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出声阻止了狄叶飞。“我们改道就是!”

    “花将军!”

    “这里明明有近道!”

    “就是,您连路都打通了!”

    那樵夫听到别人喊她“将军”,抖得更厉害了。

    “乔……乔大叔……”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我,师父,父说有,有贵客到,到了。请,请他们入寺一叙。”

    一个身穿褐色僧袍的小和尚从他们的身后走了过来,他身材矮小瘦弱,穿着宽大不合身的僧袍活似会给一阵风刮走似的,说话时,他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只能让人看到他头顶的戒疤,看不到头。

    贺穆兰心中一惊。狄叶飞也同样如此。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是惊讶。

    花木兰和狄叶飞都是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身体的五感已经锻炼的极为灵敏,尤其对杀气更为敏感。

    两人虽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侠客墨者,但若说突然无声无息的让一个人摸到了身边,那却是很困难的。

    这小和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一行七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这个小和尚靠近了!

    “枯竹小师傅,你怎么出来了!”那樵夫紧张的看了过去,连刚才的惧怕之心都顾不得了。

    “师……师父叫我来的。”

    “既然如此。”拓跋晃皱了皱眉头。

    “花姨,我想去那边寺里看看。”

    ***

    拓跋晃要去枯叶寺看看,是因为据阿鹿桓的说法,那个寺庙离这个入口还有一定距离,可是这小和尚却口称“有贵客到了来迎接”,显然他师父是有一些本事的,不是信口开河。

    如今他父皇宠信的寇谦之寇天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人”,他很少给人批命,预言的更少,但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做出的预言,是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而且他性格谨慎,一般真的要给人做出什么警告,那就一定是已经快要发生的时候了。

    拓跋晃一直怀疑这位寇道长对自己只维持着面子上的客气,就是因为他早就看出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宿命,所以不愿意在自己身上花大力气。

    甚至后来崔司徒对他态度大变,从一开始的鼎力辅佐到后来和他频频产生摩擦,甚至几次三番惩治东宫里的属官,未尝没有这位寇天师和好友崔浩说过什么的原因。

    拓跋晃信佛,所以他是相信命运和因果这种东西的。在得知寇谦之曾给他批了“没有成君之象,夭折早逝”的命理之后,他也曾找过不少佛门的高僧给他看过,但得到的都是“殿下没有什么不妥”的答案。

    他真心希望寇谦之的预言是错误的,所以他跑了。跑去他父皇最关切的一位旧时部下那里,希望能争出一丝生机。

    如今,在这种深山野林的地方,一个瞎眼的老和尚和一个结巴的小和尚居然有着不一样的神通,怎么能不让他激动?!

    。

    贺穆兰其实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绕道走,或者走捷径赶快穿过这里。她心中挂念那个还在狱中的部下,自然是一点时间都不愿浪费。

    但拓跋晃态度坚决,她也没有办法。

    只有这个时候,贺穆兰才知道自己后面缀着这么多尾巴有多烦。若是她一个人,早就快马加鞭赶到项县了。

    拓跋晃不管不顾的跟着那叫枯叶的小和尚走了,同时一起去的还有那个姓乔的樵夫。几个白鹭留在原地看看贺穆兰再看看拓跋晃,最终还是不敢让太子出什么差错,跟着太子而去。

    “花姨,我们怎么办?”

    阿单卓看看贺穆兰又看看牵着马跟在小和尚身后的拓跋晃,心里直嘀咕,他觉得这个新朋友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怎么看,都是花姨这边更安全。

    就这么跟着一个不知来历的人走了,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不然,我们先走吧。”狄叶飞有些犹豫地开了口。“我们先行一步。有他们在,暗里肯定还有不少保护的人,我们先去把项城的事了了,回头再来接他。”

    “……”贺穆兰看了看走的决绝的拓跋晃,那样子简直就像看到最后一丝光明而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的飞蛾一般。

    “……走。”

    贺穆兰咬咬牙。

    “阿鹿桓说穿过那片寺庙一直走就到了陈郡和梁郡的边界。既然不需要人带路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这样真好吗?”

    阿单卓心中隐隐不安。

    “贺光有手有脚,还有随从。陈节现在还在狱中,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一刻也耽误不得了。别在这里墨迹,我们走!”

    贺穆兰一马当先,疾奔而去。

    阿单卓和狄叶飞本来就什么事都由着贺穆兰,见她已经有了取舍,自然是驾马跟随。

    三人三马飞快的超过了跟着小和尚慢吞吞步行的太子和白鹭官一行,那小和尚见贺穆兰他们跑了,急忙叫嚷了起来:

    “那,那,那边的路路,路……”

    他“路”字还没说完,贺穆兰等人早就已经骑到看不见影子的地方了。

    “枯竹师父,那边的路怎么了?”

    拓跋晃见贺穆兰甩下他先走,心中也有些难过。但他自己选了在这里耽误时间,而花木兰却急着去救人,谁轻谁重一望便知。

    他在京中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任取任求惯了,猛然遇见一个不把他当回事的,那种失落可想而知。

    只是花木兰毕竟是他敬重的英雄,他总是不想她讨厌自己的。

    “那边的路,早就被我们给断掉了啊。”

    枯竹是个结巴,所以替他回答的是一直跟进来的樵夫。

    “既然要藏起佛寺,哪里有只堵一头的道理?!”

    ***

    贺穆兰和狄叶飞几人快马穿过了一条平坦的山路,就开始进入有些崎岖的地方。他们放慢了速度,一阵子之后,长在路两边挡住视野的树木刹时间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湍急的河水。

    “见……见鬼!”

    贺穆兰脸色难看的看着被弄断了的木桥。

    “那和尚原来是想说这个!”

    他就不能说利索点嘛!
 47劈山……呃
    “什么?你说陈节被下了大狱?”贺穆兰想过许多原因,比如说生病了、家里有事;或者根本就是不耐烦再陪着花木兰做这种信差一样的差事;却没有哪一种是像她得知的这样的……

    ——因为私运军粮而被下狱。

    “不;这不可能。”狄叶飞反倒比贺穆兰更加不敢置信。“陈节的祖父便是因罪入狱之人,所以他家才给他起名为‘节’。他是个暴烈性子,你说他杀了人我信,若是私运军粮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做!”

    虽然鲜卑人和胡人都没有汉人称呼对方“字”的习惯,但陈节的字是“德操”所有人却是都知道的。

    这样一个谨慎的人家,又怎么会看着家里的子弟去私运军粮呢?

    所有从前线还乡之人都是有赏赐田的,陈家原本家境就不错,他自己又是得了不少赏赐后才被封于陈郡;做了个训练地方郡兵的都尉,私运粮食,往哪儿运?

    他家粮食应该吃不掉才对。

    。

    贺穆兰对陈节的印象还停留在被“手撕皮铠”的那个青涩少年之上,如今听狄叶飞说他是个“暴烈脾气”,也微微惊讶了一下。

    阿鹿桓看到贺穆兰惊讶的表情,还以为“花将军”是惊讶这个结果,所以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花将军几日前请我们去查探陈都尉的情况,所以我们便向陈郡的白鹭传递了消息。其中缘由因为鸽信所能带的消息有限,所以也只知道大致的情形。”

    所谓鸽信,便是鸽子脚下竹环上缠的信函,多为轻薄的绢布所制,能写上去的字很有限。

    贺穆兰在电视剧里见过“飞鸽传书”,对那小筒里掏啊掏掏出来的小纸条印象深刻,略略一回想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多谢你们了。”

    “既然太子殿下都开了口,便算是公事。”阿鹿桓咧嘴笑了笑。“花将军,陈校尉下狱罪证确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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