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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专恋私家甜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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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顿了顿,并未回应,只是冷着脸往病房走去。
他也弄不懂为什么此刻的自己,非要这般的执拗。按理来说,应该让顾南溪待在医院静养,但他就是看不得李晨光出现在她身边。
他的处处维护、帮衬,对于盛世来说,都是一种威胁。他必须要将顾南溪放在自己身边,片刻不能分离,防止有心之人插缝进入。
别扭的男人,一丝一毫不放松。
方才,他早已吩咐医疗团队在半岛别墅待命。
从今往后,顾南溪所有的发烧脑热,全部将有他自己负责,不可能给李晨光留任何的机会。
包围皇家医院的武装人员,如猛水般而来,又消无声息的隐退,让人恍然一切似乎并未发生过一般。
回到半岛别墅时,顾南溪被盛世小心的抱到主卧里。
此刻,已是凌晨五点,不多时,天便要开始方亮。
顾南溪靠着软软的枕头坐了起来,怔怔的发呆。
楼下不断传来盛世呵斥的声音,还有佣人们嘤嘤哭泣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续。随后,便是长串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整个世界变得格外安静。
太阳穴又开始崩起,“突突”的疼,安静的半岛别墅,传来一阵强有力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这方稳重的步伐,来人必是盛世。
果真不出所料,主卧的房门推开,盛世颀长的身影出现。
方才一路上,顾南溪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盛世轻手轻脚的将她安顿在主卧。毕竟经过手术,原以为她会沉睡很久,却没想到,她竟然醒了。
床头鹅黄色的台灯光线偏暗,顾南溪坐在旁边,半数身子隐在黑暗里。只有那双圆润漆黑的大眼睛,还有些许生气。
盛世站在门口,进退不得。她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所为。暴怒的他,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她一次次钝痛自己的心,他便一次次让她受到这番皮肉之苦。
其实,她痛,他更痛。
人总是这般,做事不够冷静,往往事后才知后悔。
是的,他很后悔,也在自责,他甚至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
顾南溪靠着软绵绵的枕头,盯着那只缠满绷带的右手,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的说:“我不会逃走,所以你不用像看管犯人一般,将我囚禁。”
囚禁?!早已知道在她心中,已经将自己归为手法卑劣、不计一切的人。盛世拧着眉头,词不达意的说:“面对三番两次逃跑的惯犯,我认为我的做法合情合理。”
他的话凉薄得直刺人心,顾南溪从鼻尖哼出一丝哼气声,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些嘲笑的意味,抬起那些受伤的右手,“合情合理?盛总,你这般囚身虐肤的做法,确定是合情合理?”
囚身虐肤?!
这个词,对于满腹深情的盛世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明暗光影里的顾南溪,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着说:“当然,我想你不会忘了契约的规定。你的身心皆是我的,我对我的东西,向来是这般,赏罚分明。”
他的话,真是恶劣到了极点,不断提醒着自己,与恶魔的交易。
顾南溪不甘心,在他身边不过几天时间,自己
就已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推开、逃离,因为他手里掌控着自己想要的东西。顾南溪看着那只右手,冷冷一笑,“那还真是多谢盛总的“赏赐”。”
她嘴里的讽刺以及被绷带缠绕的右手,无一不是在刺激着盛世,他冷着脸,忍着上前掐死她的冲动,“你是不是非得这样?激怒我就让你那么愉快?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该是我问你的吗?”顾南溪反问着他,语气愤愤的说:“或许我对你出言不逊,不识抬举,忤逆了你,虽然只是卑贱的暖床工具,但我也该受到起码的尊重,不是吗?”
盛世心里火气蹭蹭上窜,冷笑着说道:“我给你尊重,然后纵容你的预谋逃离!?顾南溪,天底下没有那么多事事顺心的买卖!”
他的指控,让顾南溪无从反驳。
她从游戏的最开始,便蓄谋着全身而退。她在全球的建筑界大方异彩,却唯独在莲城这块方寸之地举步维艰。盛世的步步紧逼,那只黑子白纸的契约,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将她套锁得出不了气。
顾南溪低着头看了看那只右手,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
盛世看着面前失神的顾南溪,心里千般滋味上涌。
他知道,自己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她从最开始,就是有预谋。
所有的虚与委蛇,不过是她成就梦想后逃窜的假象。
他早就该知道,顾南溪不是那么容易顺服的人。
过了半响,盛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缓慢的说:“南溪,五年前,你到底爱没有爱过?如果说没有,为什么关于你所有的记忆,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是那么的真实温情。如果爱过,为什么当年要不辞而别?为什么回来后的你,态度回事这般模样?”
顾南溪一直低着头,眼眶里直泛泪花,如一层浓密的雾气聚拢。
见她迟迟不肯吭声,盛世的心也是相当的失落,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往门口走去。手握着门锁时,却又突然顿住。晦暗的光线里,他的棱角变得有些柔软,带着些温度,轻轻的说:“南溪,我很抱歉,也许,我的方式过于极端,让你遭受到伤害。或许那时你还太小,不懂失去爱情的滋味。早点休息,再见!”
说完,拉开房门,跨步走了出去。
安静的房间,手边的床头灯隐隐的亮着。
顾南溪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后背陷入垫高后软绵绵的靠枕里,她看着房门的位置,面色沉重。
或许,那是你还太小,不懂失去的滋味?
嗬!她可以形容千百种失去亲情后的滋味,撕心裂肺、天旋地转、浑浑噩噩……。
然而,她在尝试失去的味道时,更品尝到十足的憎恨,那股味道太过浓郁,将她原本善良的心熏得面目全黑。
被仇恨蒙蔽的心,已经失去了爱情的空位,穷困潦倒的那几年,她温饱都已成问题,更无暇静下心去体会那股滋味。
失去爱情,什么滋味?
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发的酸楚。
像是有人在她心里,闷头胡闹的打破一坛酸菜缸,里面各色酸楚的味道齐刷刷的汹涌而来。
从胸口处泛起的酸涩感,直接轰击着泪腺。很快,眼角不争气的开始爬上泪水。
这种久违的情绪让顾南溪慌神,扶着胸口的位置,感受心脏处擂鼓的响动。
她想,这不是个好的预兆。自己居然在此刻发现,有点怀念从前。
莲城的秋,风顺着海平面刮来,带着些咸腥卷走余热。
圆亮的太阳从山脉处,悄然爬了上来。散漫的光辉将整个莲城照亮,光束照进半岛别墅的二楼主卧,从雕花的窗台照进,打在光滑的地板上。
明晃晃的光芒将房间零星的点亮,主卧的大床上,顾南溪的眼角挂着泪痕,闭着眼,正沉沉入睡。
不多时,主卧的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的脚步放得异常的轻慢,走到床边,将顾南溪耷拉在外的手臂放入棉被,然后掖了掖被角。
遮光窗帘被拉上,整个卧房漆黑一片,更加适宜睡眠。
做完这一切,那个颀长的身影又轻手轻脚的往门口走去,悄悄的带上房门。
第四十九章 同手同脚
顾南溪这一觉睡得了很久,很沉。
她睁开眼睛,满世界黑压压一片,像极了起雾的深夜。
难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额头的疼痛一阵阵的,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瞥见窗口,厚重的窗帘,花边底部透出一排排晃眼的光。随着窗帘的摆动,时明时暗。
她皱了皱眉,昨晚入睡前依稀记得能看清窗外的夜色,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佣人进来拉上了窗帘?
无论如何,这样的的环境,安静宁谧,睡眠质量确实好了许多霰。
细微的动了动身,右手肌肉牵扯到伤口,痛感如电击般传遍全身。眉头顿时皱了起,闷哼着冷抽一口气,“嘶……”
慢吞吞的从床上支起身子,扶着那只手上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拉开厚重的窗帘。
厚实的幕帘拉开,秋日晌午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明亮的光线刺眼,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别开脸,刚好看到桌面上的首饰盒。
她知道眼前这只玫瑰色的礼盒里装的东西,第一次醉酒被带过来时,无意间发现。脑袋里清楚的记得当时盛世的表情,眉头紧蹙,冷着脸,沉默的蹲身将蹦出来的戒指捡起。
他的动作异常优雅,将那枚戒指挂在食指,拇指轻轻的抚触上面细密规整的纹路,仿佛是珍视许久的宝贝。
他低着头,抚触着戒指的纹路,抬起头,语气带着久远的沉重与悲凉,“顾南溪,你还记得它吗?”
“不知道如何开口?”
“不知道怎么说?那我来帮你说好了,这枚戒指不过是你风花雪月、逢场作戏的见证,对吧?”
那是几次见面后,她的再次逆鳞与针锋相对。他们剑拔弩张,相互用最恶劣的词语攻击对方。
但凡看到他被气得怒火中烧的模样,顿时心里暗爽快。
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复杂心里,怨恨或许有,但她却从未想过用恶劣的方式报复。
但是那口恶气咽不下,她只得撩着小白牙,说出伤人伤己的话去获得发泄的渠道。
可是,昨晚他却说“南溪,我很抱歉,也许,我的方式过于极端,让你遭受到伤害。或许那时你还太小,不懂失去爱情的滋味。”
她说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在愧疚,还是在自我救赎。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除了夜幕时那一连串恼人羞赧的床事,似乎并不再有更多的交流。
他的靠近,她的排斥,像一场生命的悖论。
盛世的强势,在她无数次躲闪过后,必定是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带着摧残万物的气势。她已经硬生生的遭受过,多次的受伤。
甚至可以说,如果他站在自己面前,她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发憷。也许是根深蒂固的疼痛已入骨髓,让她产生了条件反应。
“这个牢笼,真是个经久不灭的噩梦!”
这种怨叹,从顾南溪的心肺里发出。盛世算是精明的猎人,摸清楚猎物最钟爱的东西,只是在这里投递了诱饵,作为等价交换,她便交出了所谓的自由。
然而,她却是贪心的猎物,获得食料又贪图着交换的自由。
气急败坏的猎人、张皇失措的猎物,这场狩猎有些,他很好的掌控着自己的命脉,就算她撞得头破血流,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
顾南溪并没有再去看那只首饰盒,转了个身,光着脚,慢悠悠的往楼下走去。
受伤的猎物有些饿了,她需要吸收一点能量,才有力气面对今后的多重考验。
刚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人恭敬的对她鞠了一躬,语气温和的说:“顾小姐,早。”
顾南溪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清面前的人时,顿时满眼惊异,“黑曜?”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顿了顿,点头道:“顾小姐,难得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南溪赶紧问道。
“由于昨夜你的失踪,闹得满城风云,为了加强半岛别墅的安保严谨,二少特意安排我过来。”黑曜笑了笑,立刻答道。
顾南溪一听,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热烈,自嘲着说道:“说是牢笼,看来一点也不假。”
多少人巴望着能享受盛二少独宠的殊荣,却没想到面前的顾南溪却是满面愁容,黑曜并未替盛世开脱,只是安排楼下的佣人,速度准备餐食。
今日的餐点,按照盛世临走时吩咐,炖了极其清淡的猪蹄汤。
顾南溪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端着餐盘陆续过来的佣人,觉得很是陌生。
黑曜立刻看出她眼里的疑问,立刻解释道:“昨日的佣人已经全部解雇,今日的这些全是二少精挑细选过的。”
顾南溪扶着额,心里愤愤然,没想到盛世竟然做得这么绝,明明是她的错,却偏要降罪于周围人。
顾南溪有些气闷,推开面前的餐具,语气冷冷的说道:“
二少!二少!二少!黑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狗腿了!”
全场顿时变得死寂,黑曜对着旁边的人扬了扬手,示意她们退下,自己恭敬的走上前,将顾南溪面前的餐具摆好,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顾小姐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纵。”
顾南溪却不给他好脸色,拆台的说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一如既往,人前人后两个样!”
黑曜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并未再与她斗嘴,而是为她盛放了一碗汤,“吃饭吧。”
顾南溪搞不清楚,盛世将黑曜安放在自己身边,到底所谓何意!
让黑曜来当半岛别墅的管家,难免有些大材小用。
当年盛世走南闯北,开辟言氏集团的外界疆土时,黑曜可算是跟随他的贴身助理。
大到国际的商谈项目,小到生活细节,黑曜无一不是做到事无巨细、尽善尽美。
现在,他居然将这么有能力的人,安插在自己身边。
顾南溪坐在庭院里的凉亭里,身上搭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身后突然扬起一阵调笑的声音:“刚吃完饭,就开始伤春悲秋了?”
顾南溪回过头,看见黑曜端着杯水,另一只手拿个小盒子,脚步有些不稳,笑吟吟的走过来。将手中的药片递到她面前,“先把药吃了吧。”
顾南溪看了看他手中的药片,大大小小参差不齐,却并未矫情,接过来全部倒入口中,然后拿起水,咕噜一声将它们咽了下去。
这系列动作快速、果断,一点不拖泥带水。黑曜挑了挑眉,打趣着说:“我怎么突然觉得看到了女汉子,以前矫情忸怩的顾南溪跑哪里去了?”
顾南溪听得出他话里得打趣,却并不恼,反倒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在旁边坐下。
黑曜也并不推迟,慢慢的走了过来,扶着凉椅的扶手,慢慢的坐了下去。
顾南溪这才发现他的动作很不便利,特别是右脚,几乎是处于僵硬状。她的眉心紧了紧,盯着那条腿,面色沉静的问:“黑曜,你的腿怎么了?”
黑曜的身子整个僵了僵,随后轻描淡写地“噢”了一声,撩起裤管,云淡风轻的说道:“前几年出差,遇到商业对手暗中下毒手,炮弹不长眼,把腿给炸了。”
顾南溪震惊的看着黑色裤管下,那只模样奇怪的假肢,面上的金属泛着残缺的冷光,因为反复的摩擦,表面略微的有些痕迹。
黑曜看到顾南溪震惊的表情,生怕吓住了她,立刻将裤管拉下,假装笑着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的眼里有些无奈,还有些恼意。
就像当年面对手部的残缺,连简单的杯子都无法举起时,那种严重的挫败与悔恨。
她能感同身受,从失去完整的身体时,那份心里缺失的自信。她抬了抬那只受伤的右手,笑着打趣道:“那咱们真是有缘,同手同脚。”
黑曜被她抬手时,僵硬滑稽的动作,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南溪靠着椅背,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黑曜,你不去当盛世的狗腿,整天围着我转悠干什么?”
黑曜笑了笑,调侃着说:“怕你又出幺蛾子,二少吩咐我要对你寸步不离。”
顾南溪撇了撇嘴,语气不佳的回敬道:“那我还真是佩服你的身残志坚。”
顾南溪不留情面的反驳,简直是气煞黑曜,完全无力反驳。
他没想到以前被自己气得跳脚的顾南溪,几年不见竟然功力大增,魔化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白天的时光,在同黑曜的吵吵嚷嚷里很快度过。
直到晚餐时间,盛世都没有出现。
没有他带给自己的压迫感,顾南溪反倒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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