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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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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如今依然要和夏钦缨进行摩擦,她果断地选择避开对方的光芒。

    夏钦缨是她初中时期的班长。明明成绩并没有很好,但就是因为人长得漂亮与老师关系好,就在初三时被评为“标兵学生”免费直升育龙高中部。

    那时候她觉得,有一种人啊,就是可以不付出任何努力就得到一切。

    而她不管如何努力,那努力都不会被人看到。

    她把已经写好的演讲稿揉成一团扔进纸篓。坐在写字台边的于尽关上了电脑,轻声催促她:“你也该睡了。”
如今继续轴对称又怎么样
    第二天的下午,育龙初中部的体艺馆举办大型的校庆典礼。她坐在前排的嘉宾席上,等这段歌舞过后就是夏钦缨在舞台上的个人演讲。

    真不想看见她。江泠整个人都慵懒地融化在座椅上眯着眼。

    主持人致辞:“迷人的歌舞是不是很尽兴呢?下面有请育龙初中曾经的校友,如今留学美国凯斯西储大学的苏殷先生为大家带来以《让心去旅行》为题的演讲——”

    被“留学”二字吸引的初中生们全部热烈鼓掌。

    江泠再看了一下节目单,发现节目单上写着的分明还是夏钦缨的《梦想并不遥远》的报告……到底是什么时候改的?

    苏殷走到舞台上,那独特的长发再度吸引众人惊异的视线,当江泠笔直看过去,苏殷看着全场上千人,但也像是只看着她。

    “大家下午好,我是苏殷,玉龙初中部曾经的毕业生。今年十九岁,请不要叫我先生,这样显得我很老。”向来不怯场的苏殷第一段话就不按常理出牌地去调侃主持人。

    全场笑。

    “今天的主题你们也知道了,这么抽象的题目是我临时应付上面凑合的,虽然和我演讲内容没什么关系,但好歹也提一下不然太对不起老王。你们不都喜欢‘让心去旅行’这样的能装清新实际没有任何意义的句子嘛——不过意思还是有的,正因为我们觉得自己的束缚太多哪里也去不了,这才只能说‘让心去旅行吧’,你的人还是得呆着这里听我演讲啊。”

    全场再笑。

    江泠的嘴角也舒展开笑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声音也变了,曾经那男女不分的娃娃音,如今已经澄澈到柔美的境界。

    带着光环离开,带着更灿烂的光环回来。

    苏殷的演讲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全场哄笑到根本停不下来。完全被他刺激到的老王也就是副校长,在嘉宾席上也只能无奈地呵呵笑。

    “接下来——有哪位同学想提问题吗?”苏殷扫视全场。

    瞬间寂静,没有人敢公然提问成为焦点人物。

    嘉宾席上一只手缓缓地举起。

    苏殷微笑:“江同学。”

    江泠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没有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直接问道:“苏同学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呢?资本主义的发型吗?”

    全场再度哄笑。

    苏殷双眼眯起来像只美型的狐狸:“江同学我们去后台谈一谈意识形态相关的人生。”

    虽然全场都是初中生,但此时都发出恍然的呼声并且热烈鼓掌。苏殷把话筒交还给主持人后向前走到舞台最前面的边缘上,蹲下来向江泠伸出右手。

    学生们挂着一脸“我懂的”表情,再次热烈鼓掌欢呼。

    江泠后悔自己为何如此天真地去和苏殷抬杠,看到眼下的情景,她也只能站起身走向舞台,搭住苏殷的右手,在他的助力下跨上半米高的舞台台阶——

    在全场鼓掌声中她被苏殷拖向后台。出了后台的侧门直接到了体艺馆外。

    “没想到是你来演讲。”她轻声说。

    “本来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你都在高中部演讲了,那么我不在初中部演讲怎么行。”苏殷继续微笑。以他的能力,替换掉夏钦缨的演讲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继续轴对称又怎么样。”江泠神色黯淡,虽然是笑着,但已经显得很疲惫。

    “算是……纪念了吧。”苏殷似乎是出于无言以对,转移视线看了手表,“现在过去聚餐正好,一起走。”

    她没有回应地先走了。

    “江。”

    她缓缓闭上眼。苏殷就走在她的身后。

    坐公交快到聚会约定的酒店时,江泠才忽然想起于尽就在这个时间点等在酒店门口以便和她见面。
我也是她男友
    她的眼眸略微向后瞥看了苏殷。

    似乎……会有麻烦。

    公交到站时她就能看见于尽站在附近。于尽身格高大并且气质出众,不管站在那里都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下了车后她就向于尽挥手,苏殷依然走在她身后。

    “这个谁。”于尽很直白地问。

    见到于尽后苏殷没有任何神情变化,在江泠还没开口就自我介绍:“我是她男友。”

    江泠瞬间全身炸毛,责备地回头去瞪苏殷。

    于尽也没有任何神情变化,很稳重地回应一声:“我也是。”

    江泠瞪人的眼神威力瞬间被于尽这么出人意料的平静给抹杀。

    “是吗那么真是太有缘了。”苏殷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伸出右手。

    于尽也配合地伸出右手和他握手:“难得。”

    苏殷领着于尽向酒店大厅内走,因为他比于尽矮一截,提问时只能略微仰起头显得很恭敬:“是江泠的大学同学么?怎么称呼呢?”

    “于尽。”

    “同归于尽的于尽吗?”

    “是的。”

    “我忽然就想到同归这个小说家了,上次网络上爆出来他的真名就是于尽——”

    “啊,那真是太巧了。”

    江泠站在酒店门口目送两人。

    完……完全被……无视了……

    她深吸一口气,厚着脸皮跟进去。

    这次的聚会每人出了两百块钱包了一个大房间,一共六桌酒席,还请来了当年每门课的教师。如今每个人都有了自主的穿着,当年的学生和教师竟然都无法直接认出来。

    ——好像也没有人认出她。

    她尴尬地站在墙角看着愉快交谈的同学,大家都在努力辨认对方已经变化不少的样貌。和她一样怕生的小林看了她很久,终于走过来和她搭话:“真是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你是谁了……不过确实眼熟……”

    “江泠。”她温和地解释。

    “哎……江泠……”

    即使提供了名字,也很少有人能想起她是谁吧。

    过了很久对方才恍然,不过很有可能是真的想不起来又怕尴尬,只能装作想起来:“啊啊啊想起来了,江泠你的变化真大啊!”

    “是吗。”她露出笑意,“我初中的时候就是小小的一只吧。”

    “是啊是啊现在长得都比我高了!”

    除了和小林对话几句之外她就怎么和别人搭腔,当问起于尽是不是她带来的家属时她只是含糊地“嗯”“啊”几声应付过去。

    苏殷正在安慰没能成功演讲的夏钦缨,不过看夏钦缨那一脸不愉快的表情就知道苏殷完全没有在好好安慰她。

    如今都是已经成年的人,多数自然都是喝酒的,即便是女生也不例外。江泠即便是给自己到了一杯橙汁,也被邻座的女生倒了再满上红酒。

    互相干杯,江泠干了杯之后始终把酒晾在桌子上没有喝。

    男生们带头在各桌间敬酒,苏殷走到江泠身侧,把自己的酒杯端在她面前。

    江泠和他碰杯,随后只是抿了一小口。

    “不喝完对得起我吗?”苏殷笑。

    “我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了?”她挑眼。

    “我都喝完一杯了。”

    她望着自己手中大半杯的红酒,忽而酒杯就被身边的人夺过去。
题目又被吃掉了
    “我代她喝就好。”于尽把红酒一口气喝完。

    苏殷再和于尽拼了一杯,知道对方容量深不可测后他也很自知地不再敬酒,转向下一桌去和教师交谈。

    男生们轮流到来,于尽再帮江泠喝了几杯。江泠虽然知道于尽酒量很可靠,但也不敢让他多喝伤脑,最后和男生们扯扯嘴皮子自己将就喝了。每次都尽量少喝,但是敬酒的人一多,喝下的总量应该也不少。

    全身又暖和起来了,真是舒服又不详的感觉。

    于尽把站着的江泠扯到座位上,她只能歉意地笑,看到于尽白色衬衣上沾了一点红酒的酒渍,就用手去揩。虽然这个斑点是没法用手揩掉,她还是很沉溺于这个摩擦的动作一遍又一遍揩着——

    于尽忽然意识到,江泠是有点醉了。醉得不明显,看上去反而呆到深处自然萌。当他自己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这个家伙搂在怀里了。

    双方似乎都没有察觉。

    “江泠。”

    江泠猛地一惊清醒过来,于尽都能感受到她惊颤的力度——没有惊恐到一定程度是不会有这样过激反应的。

    她迅速侧过身去,看见她身边站着的人,是夏钦缨。

    夏钦缨曾经扎马尾,如今头发已经染成了黄色并且烫成了波浪卷并披散,导致原本就早熟的面孔显得更成熟得太过度。

    “啊。”她觉得自己露出的笑容很傻。但是此时不能露出笑的话,她不知道应该露出别的什么表情可以掩饰了。

    为什么唯独只有夏钦缨能认出自己。

    “还是带家属过来了啊。”夏钦缨右手直接拿着一瓶红酒,这个时候给江泠和于尽的空酒杯满上,但她把自己的酒杯举起来时只朝着于尽的方向,“我还一直觉得她是没有恋爱细胞的人呢——”

    “可能真的没有。”于尽和她干杯。

    夏钦缨抿了一口酒后眯起眼打量于尽比这里男生们更成熟稳重的面孔,很有兴致地问:“看上去你倒更像是她哥哥啊……和她相处感觉还好吗?”

    “还好。”说出一个意义模糊的词。

    江泠已经全然没有笑意地直视着夏钦缨,而对方的视线依然没有落在她身上。

    “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吗?”夏钦缨似乎很想把于尽的底全部盘出来。

    “是的。”

    夏钦缨干脆就坐在于尽身侧的空座位上。江泠甚至开始揣测夏钦缨是不是处于嫉妒才想刨出一点双方裂隙来——

    好在于尽的回复总是简短到能扼杀提问者的积极性,以至夏钦缨都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就太长舌了。

    “那么祝两位愉快。”她再优雅地起身,手上的高脚杯再和于尽的杯子暧…昧地一个碰撞。

    江泠心想就这么熬过去了。

    但是夏钦缨才走了没多久,她就清楚地听到她在别处的说话声。周围其他声音都模糊了,她唯独只能听到她的说话声,抬头看过去,在一片色彩斑斓的灯光碎块中看到她正在和另一个女生说话——

    听不清另一个女生说了什么。
我只是在做一个神经病该做的事
    “是啊,我确认了一下,真的是她男朋友。”

    “……”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啊,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

    “……”

    “怎么可能,她就是一个神经病啊,只是还没发作而已。”

    “……”

    “那神经病的气息都烙印到骨子里去了怎么会消失——”

    于尽没有听到那对话声,但是隐约注意到江泠的神色很不美妙。江泠忽然就站起来,他蓦地意识到不对,在还没反应过来时江泠已经把夏钦缨给她倒的那杯红酒泼了出去——

    为什么,我听见的总是我不想听见的声音。

    嘹亮的惨叫充斥全部的空间。

    侧身衣服沾满了红酒的夏钦缨发出咆哮:“江泠!你这神经病!你在干什么!”

    ——你终于肯把这个词语,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了。

    她双眼满足地眯起眼,脸上笑意浓郁得接近病态:“是啊,我只是在做一个神经病该做的事。”

    她已经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只知道这件事她以前从不敢做,然而这个欲…望却像是疯长的藤蔓包裹她的内心,囚禁她如此漫长的岁月。

    终于,禁锢破碎。

    “你——”夏钦缨能说出侮辱的人话,但此时竟然不知道应该用那个词才能形容江泠此时不可理喻的状态——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出她。

    当年懦弱又娇小的人,此时站在绚烂的灯光下,伴着这笑意,已经是靓丽到近乎妖冶。

    一只空的高脚杯砸过来,于尽站在江泠身后,只是很随意地扬手一挥,就把江泠面前的杯子挡下,杯子落在地上粉碎。

    他左手搂住江泠的腰,右手再缓缓抚摸上她的脖子把她束缚住。在他怀里的江泠已经不知何时开始颤抖,剧烈地呼吸情绪近乎崩溃——唯独脸上依然布满笑意。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过来。

    夏钦缨再抓起桌上的一只杯子,忽而右手被身后的人扼住,一只胳膊环绕她的腰也把她搂在怀里——

    “适可而止就行了。”苏殷狭长的眼眸眯成缝。

    “你干什么!”

    “我只负责对称而已。”

    一时全部陷入沉默。

    江泠抬起右手,冰凉的指尖搭在于尽的右手手臂上,轻轻一掰,于尽把双手松开。

    她径直离开,于尽跟在她身后。当他要凑出房间门口时余光扫过去,与他对上视线的正是苏殷。

    苏殷依然微笑,抬起指尖挥了挥示意再见。

    于尽身影也消失。

    到了酒店外,他立刻把江泠抓在怀里,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后座。

    车在行驶,江泠一路就坐在后座上弓着后背,手肘支在大腿上,头俯下去埋在阴暗里看不见脸。

    “对不起。”她忽然说。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于尽用完全不在意的语调。

    “……”她再陷入沉默。

    “为什么怕她。”

    “……”她的头埋在双手中。

    初中的时候她成绩优异,只要评上这一届的“标兵学生”,她就可以免费直升入育龙高中部。男生的竞争很快尘埃落定,苏殷因为成绩优秀加上他那每根头发不到半厘米的板寸头是全校男生应该看齐的标准,名额的二分之一一定是他。

    出于轴对称定律,她应该和苏殷站在一起,但是女生的竞争者之中,还有夏钦缨。

    最终层层筛选下来,只剩下她,还有夏钦缨。

    夏钦缨的成绩不好。但是除了成绩,江泠什么都比不上她。

    “班长落选了怎么行。”

    “至于江泠,即使落选了她也不会抱怨什么的吧。”
定律一旦打破,就从此消失
    她听得到老师们的讨论,而她……只想和苏殷站在同一条线上。

    真的落选了,全校投票的结果也都偏向夏钦缨,只是因为一个理由:她的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好看。

    那一次她没能完成对称的使命,和苏殷站在一起的,是夏钦缨。

    再后来,苏殷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完全脱离育龙集团,江泠凭借中考的成绩免费直升入育龙高中,离省重点的分数只差两分。

    自从落选以后,一旦定律打破,那个定律——就永远消失了。

    和所有定律一样,只要被证明出一次错误,那就不能再成为真理而只是荒诞的谬论。

    然后那个人,成为了她只能瞻仰的存在。

    “我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呢。”她声音微弱地喃喃,听语气,似乎是笑着,“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于尽依然安静地听着,虽然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回到宾馆,江泠很潦草地整理完就伏在床上不再动弹。于尽再出门一趟,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也就没有叫醒她。

    她第二天醒过来,全身痒得难受,但就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旦打开了那个缝隙,那被自己封存的记忆,都汹涌地奔腾出来了。

    她考入了私立的初中,第一次住校。而她的室友,有一个人,就叫夏钦缨。

    她胆小不敢和她们多说话,做事也都谦让着她们,但她实在太笨手笨脚总是做错事——

    起因是某一天,她离开时忘了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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