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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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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兄弟被围在了中间,四周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涌上前来。混乱中,只听得木棒、板凳、拳头落在身上的砰砰声和他们痛苦的呻吟喊叫求饶声。

    客栈前排二楼一间干净雅致的房间内,掌柜的负手立在窗前,将楼下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中,布着褶皱斑点的老脸上噙起几许担忧,忍不住转身看向桌旁刚刚睡醒此刻正悠然而坐的人:“小娘子,你……这样闹下去真的好吗?会不会对我们日后的生意影响太大?”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先前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答应眼前这位瞧着只有四五岁大的小姑娘的话,按她的要求做。若她只是一时兴起胡闹一番,尔后拍拍屁股走人,却叫他这个东家如何收场啊?

    到时他要是因小失大,再让人知道他是因着一个小娘子才犯下如此过错,怕不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这怎么成了我在闹了?”苏雪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透着清香的茶水,抬起头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我可是出于好心在帮掌柜的你啊。难道你觉得一而再地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大家离开客栈后都会主动变成哑巴,对此事绝口不谈?还是说,我不来你这儿举报让你派人去捉拿恶徒,而应该直接报官闹得沸沸扬扬,对你鸿运客栈的影响会更好一些?”

    掌柜的被说得脸上讪讪,神情愕愕地再次怀疑眼前坐着的到底是不是个孩子,好半晌,才喏喏道:“可眼见着再这样闹下去,就又是两条人命了。我们客栈开门迎客,图的就是个吉利,这接连着死人,以后谁还敢来住?”

    “难道掌柜的认为他们罪不该死?这样一而再地糟蹋女子的人应该任由他们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将来也再次前来祸害你们客栈?”苏雪慵懒地将茶盏置于桌上,凉凉地扫了掌柜的一眼,“法不责众,众人群情激愤,一时失手,打死两个该死的恶人,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儿。何况,你们店里的伙计此时可都站在一旁挤不上去,两人的死与你们完全无关。若是有人追究起来,你只要出面周旋澄清一番,大家必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又介于人是他们动手打死的,有些事自然不敢宣之于口,这不正如了掌柜的你的意了么?又或者说,掌柜的在此开店数年,对于这样出于正义而造成的失手小事也摆不平?”

    如此责任推脱还能落个人情,自然摆得平了!怪不得叫他让伙计挑起众怒了,原来如此!

    掌柜的双眸瞬时一亮,先前脸上挂着的一丝担忧立时消散,深深地看了苏雪一眼,笑着道:“还是小娘子聪明,小小年纪,竟是想得如此透彻,老朽妄活这许多年了。”眼前的小娘子,当真只是看上去这么大吗?

    “掌柜的不过是事涉己身,一时多虑罢了。”苏雪忙掩去脸上的老成之色,又恢复了一幅懵懂任性的小孩模样,弯唇一笑,“我只是个看不得身旁的人受欺负受伤害的小孩子,吃了亏就要还回去,行事自然鲁莽了些,还请掌柜的莫怪。”

    “哪里哪里,小娘子可是聪慧异常,令老朽刮目相看。”掌柜的拈须含笑,目光缓缓移向桌上摆着的两个小碗处,眸光再次一亮,稍一停顿,抬手指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小娘子,这两碗东西的名称和做法可否告知?”

    “死了,死了,大家别打了!”一道大声的惊呼接过了掌柜的话语,楼下嘈杂的动静骤然消逝,半晌之后,才又有人道,“没气儿了,真的打死了。”

    就死了?

    苏雪眯起双眸,透着窗格看着屋外明朗的天空,寒光乍现后,又逐渐化为酸涩的泪水。

    绿然,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了,你看到了吗?辱你害你的**以命偿命,再不能去害像你一样无辜的女子了。至于春裳,取她性命倒是便宜了她,就应该让她顶着被辱没的屈辱活一辈子,好好尝尝暗害别人的滋味。

    捏了捏拳头,敛去眸中欲涌的泪水,再睁眼时,苏雪又是一副含笑淡然的可爱模样,引得被下面的死讯震得怔怔的掌柜的又一番打量。

    苏雪恍若未见,眸光顺着掌柜的手指的方向落在碗中的淡黄液体上,声音平静清脆:“左边的这碗冲泡蛋花而成,叫做米酒蛋花汤,至于右边这碗,里面放了葡萄干、杏仁、花生等干果,便叫干果酒酿吧。关于做法,其实也不难。一会儿我来说,你写下来便是。只是,”

    再次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苏雪的声音稍顿后,才缓缓道:“我要他们的那支百年老参,你派人帮我拿去换了银子,再打制两件好看的金钗,算是那两人伤害我这位婢女的赔偿。”

    没有什么比顶着两支用自己的贞洁换来的金钗,更能提醒春裳曾经所受过的屈辱的了。而这,是她春裳自己挣来的。
第四十一章 畅快打脸
    掌柜的适时出面,乱乱的场面很快得到控制。而那些因为参与动手而失手将人打死的众住客,也在掌柜的情真意切必然全力相保的话语出口后,心中慌乱禁忌顿消,对鸿运客栈立添了几分好印象。

    不过半日的时间,掌柜的便用自己的手段与镇上处理民众纠纷的里长沟通协调好,将两人的死定性为作恶后心虚,被众人一番围堵后失足跌落而死,与众人并无多大关系。如此结果,可谓皆大欢喜。

    “掌柜的,掌柜的,外边儿又来了好几拨人,吵着要喝咱们新推出的干果酒酿和米酒蛋花汤。可是咱们厨房里存着的干果和鸡蛋都用光了,现在怎么办?”管事脚步匆匆地跑到负手立于二楼长廊处远眺的掌柜的身旁,拭着汗珠却满脸喜色。

    原本以为出了昨晚和早上那么大的事儿后,鸿运客栈的生意怎么着也得冷清一段日子。没想到掌柜的猴精,竟弄出这么个噱头,反倒将其他客栈酒楼里的人都引了过来。

    “那么多,就用光了?”掌柜的脸上的讶色一闪而逝,转而绽出浓浓的笑意,满意地捋了捋颌下的短须,不以为然地道,“没有了去进些货来便是,你是多年的老管事儿了,这样的小事还用得着来问我?”

    “小的已吩咐采办去进货了,但这一来一回耽误的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外面的那些客人哪里等得?小的是怕到门口的生意跑了。”管事的抓了抓脑袋上灰白的发髻,表明自己份内的事还是做好了的。

    “跑了就跑了嘛。”掌柜的脸上的笑意未褪,依旧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么好喝的东西等等怎么了,不愿等那是他们的损失。哦,对了,顺便告诉他们,以后这两样酒酿并不同其他的酒水一般,无限量地供应。每日都必须定了量卖,来得晚了的,不愿意等的,或是因着价格不如意犹豫不决的,到时喝不到,就怪不得旁人了。”

    说得这么硬气?

    管事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向崇尚对客人死皮赖脸生拉硬拽原则的掌柜的,再次摸了摸早被摸乱了的发髻,迟疑着点了点头。半晌见掌柜的依然笑意浓浓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才转身下去忙着吩咐传话。

    掌柜的抚掌偷笑,转身看着那渐渐消失在天际的陈旧马车,低声呢喃:“算命的说我今年将遇贵人,果然不假。若非我时刻谨记算命先生的话,但凡找上门来的生人都留着几分颜面,少不得就要因为轻看了那小姑娘的年龄而错过了。她还说只要我派人好好照看那婢女的坟墓,将来必然还有独特的酿酒方子拿来相谢。看来,我陈松终究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只是那小姑娘……

    明明稚气未脱,瞧着也不过四五岁,行起事来,竟着实有几分连大人也不及的狠劲。

    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引得众人将那行恶的兄弟俩毙了命。那个被辱的丫环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她,受辱失贞倒还罢了,她竟装模作样地替她讨来老参换了金光闪闪的钗子。这样带着屈辱的赔偿,对那穷困惯了的丫环来说,当真是又恨又爱啊。

    这样狠的人,偏偏又对那死去的婢女念念不忘。先是失态癫狂,如今又是以利相诱。

    这样的人,连他都有些看不透,也不知将来长大了,是龙凤还是祸害。掌柜的陈松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车影。

    而此时的苏雪,却仍是一派悠然的姿态,慵懒地靠坐在车壁上,冲着两只眼睛肿成核桃的春裳懵懂地问道:“春裳,你怎么还在哭,难道他们除了欺负你,还做了别的事?”

    一个四岁小姑娘口中的欺负,落在旁人耳中,自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偏偏她刻意将欺负两字咬得特别重,知道真相的几位成人听着,顿觉意味深长。春裳脸上血色再现,紧紧地咬着牙,泪水从肿成核桃的双眼中默默流淌,偏还不能将真相告知面前的懵懂女童,只得摇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没有……”

    “没有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对你……”苏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的话语让人忍不住又往那方面想去,她却是一拍手笑道,“只是欺负一下有什么,我娘那时候还常常被田姨娘欺负呢。你看这个,掌柜的说这是拿那兄弟俩的百年老参换来的,专门用来赔偿给你的。被他们欺负一下,却换回来两支这么好看的金钗,你该高兴才是。快,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得看不见了。”

    我被两个男人欺负,贞操名声全丢了,下身此刻还疼得紧,我还该高兴?

    春裳只觉得血气上涌,一口滚烫的鲜血堵在了喉咙口,随时能喷出老远去,让她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了眼前的人。只可惜,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此刻还眨巴着真心替她高兴的水润眸子,让她有气也不能出,一口气血卡得她胸闷心短,哪里还有哭的心思?

    “这就对了嘛。来,我替你簪上。”苏雪很是自觉地将她吃憋难受的反应看成听从了自己的劝解,假意噙起欣喜之色,兴奋地将一支成色尚可的镂空海棠金钗插入了她的发髻中,双眼晶亮地端详了好一阵。就在春裳的脸色难看得堪比牛粪时,她眸光骤然一黯,悲伤地唉叹了一声,“唉,要是绿然也在就好了,她必然也会说这钗子好看,会替你高兴的。”

    接着,她的神情间又自然地添了几分愤愤之色,“那些住客都说绿然是被人害死的,我想来想去也觉得是。待得我到了祖宅,必然写信告诉父亲,让他派人到此处细查,替绿然报仇。”

    在孩童的心里,自己的父亲总是无所不能的。

    看着春裳的身子悄然地颤了颤,苏雪的眸中掠过一抹快意。这样的屈辱,这样的折磨,还只是开始。春裳,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

    至于李乐家的……

    抬头眯眼看着被她直接找借口赶出车外与赵前换了个座儿的李乐家的,她的眸中逐渐凝起寒意,突然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背,大喊一声:“李乐家的!”

    “咚!”李乐家的尚沉浸在苏雪竟然没死的震惊之中未回过神来,猝不及防之下被惊得身子一歪,毫无悬念地摔下马车,以狗吃屎的姿势扑倒在了马路上,轻微的“咯嘣”声被痛苦声淹没。
第四十二章 中了大招
    “呜……”清叔急急地将马车停下上前搀扶,李乐家的挣扎着抬起头来,将他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手一松,还弯着腰不曾完全站起的李乐家的,又“扑通”一下扑到了地上,艰难而痛苦地将脸转向了一侧。

    “噗哧!”苏雪看得失笑出声,歪了脑袋去看,也禁不住眼角跳了跳。

    只见李乐家的原本那张被盐水和湖水先后浸泡后显得有些肿胀泛白的脸,此时被磨破了大半,亦被灰尘沾染着,两边颧骨处露出两大块渗着血水的深红肌肤。而她大张的嘴巴里,正中间空空如也,原本整齐的四颗大门牙不见了踪影,只余下掺着血水沾着灰尘的牙龈。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相比于她次次对自己下的死手,自己只是这样而没有立刻害了她性命,已是相当仁慈了。

    苏雪果断地将脑海里不该存着的念头拍死。她不是善人,做不到对想方设法取自己性命的人还心生同情。但同样,她也不是什么恶人,动辄取人性命的事,气怒之下冲动地做一回,也是因着阻止他们再去祸害无辜之人。

    若说取李乐家的性命,她承认,她一时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李乐家的,你,你没事吧?”清叔重新上前将人搀扶起,看着李乐家的脸上的惨状,不免露出几分愧疚来。

    能没事吗?老娘这张脸都快废了。

    李乐家的在心里叫嚣,却只能忍着疼痛默默流泪,甚至为了不被清叔再摔一次,只能缓缓地摇了摇头。

    直到赵前又上前帮忙,将她扶到马车上重新坐好,她才转头看了苏雪一眼,眸底噙起浓浓的恨意。

    打蛇不死,反遭蛇咬。娘子一定是故意的,定然是察觉到了是她推她入湖的,这才想将她推下马车摔死。

    只可惜她当时没能多停留在湖边一会儿,否则,也不会有那好事之人帮忙,将人救上岸来,还害得她昨晚以为见了鬼,将自己摔了个满脸血痕。

    还有那水里的盐巴,定然也是她放的。小小年纪,当真好狠的心哪!

    李乐家的扯着嘴角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因牵动伤口而痛得龇牙咧嘴。苏雪淡然地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笑,顺手抽了春裳拭泪的帕子,甚为关切地道:“李妈妈,真对不住,我没想到只轻轻一拍,就把你吓成那样,竟从马车上掉下去伤上加伤。若是以后你这张老脸废了,我就着实罪过大了。来,你脸上都是灰,赶紧就着水擦擦吧。”

    嘴里说的是就着水,手上的帕子却是直接举到了李乐家的脸上。

    “嘶!”又是一股钻心的麻痛让李乐家的整个人都颤了颤,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待要发作,苏雪才后知后觉地道歉,“哎哟,你看我,人小就是容易慌张,竟连水都忘了蘸了。春裳,来,你快帮李妈妈擦擦伤口。”

    春裳此刻有气没地儿出,定然会好好侍候你的。若非怕掌柜的循着线索探究身份,早在上路之前就将你撂下彻底绝了隐患了。

    苏雪脸上不显地将帕子递到春裳的手中,眼瞧着她黑沉的脸色,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你们一个帮着余氏害死我娘,又害死绿然,一个暗地里欲取我性命,如今便让你们好好地互相折磨一番吧。

    李乐家的先还松了一口气,待到春裳拿了帕子沾了水重重地涂在她的脸上,她气得几乎把后牙槽都咬断,没好气地抢过帕子自己擦拭,悄然回头恨恨地瞪了苏雪一眼,却在瞅到她腰间露出的一丝兰花绣纹后,眸中掠过阴狠快意之色。

    “来来来,你们也饿了,也吃点饼子垫垫肚子。”苏雪率先取出两个饼子,巧妙地每个上掰下一半,分别递给了春裳和李乐家的,独自走到路边坐下。

    马车还得再爬过这段山路,才能到达平原之地。劳累的马儿和受颠簸的人都得停下来休息一下,更因着临近中午,得补充点能量。因为事关性命,苏雪不得不如此谨慎。

    看着饿极的两人大口大口地吃着饼子,又稍待了一会儿未见异常,苏雪才将掰得碎碎的饼子送入口中,放心地嚼着。

    独自坐在山路旁,靠着山农随意插起的木栏,她垂眸看着山下。或凸或凹的山体上,品种形态不一的野树随意而生,凌乱而粗犷。更深处,野草掩映间,一条溪涧将山路与对面苍茫的山峰隔绝开来。溪水澄澈,激流淙淙。

    往日里那柔和而急切地发自内心的担忧之声再无法传入耳中,苏雪嚼饼子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一股酸涩难受再次涌上心头。泪,不知不觉便掉了下来。

    最疼爱关切她的韩氏死了,最忠心体贴恨不得拿了自己的性命保护她的绿然又没了,此刻,她又回到了初来异世时那个孤寂彷徨的苏雪。若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怕就是那层层挤进她心房的怒恨与愤慨了。伤害亲人的恨,派人谋害逼她至绝境的恨,已不知不觉间填满了这个穿越异世不过数月的女孩的心房。

    山风扬起她的长发,撩拨得鼻头发痒,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她顺手抽出腰间的帕子擦拭了两下。李乐家的瞧见,咬饼子的动作骤然一顿。察觉到春裳疑惑的目光,忙又低下头去。

    苏雪将另一只手里剩余的饼子塞入嘴里吃完,一面起身,一面在帕子上擦了擦手指,又将帕子展开来擦去嘴角的饼屑。一股极淡极淡的清香飘入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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