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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凶猛-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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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些什么。

我把饭菜倒掉,慢慢地走了过去,刚好程小铎言笑晏晏地回头瞟,看到我过来了,嫣然一笑。

让我感觉到比这太阳还要温暖的是,程小铎朝排在两个男兵身后的我伸出了一个白皙的手,湿淋淋的手,说道:“拿过来,我来帮你洗!”

顿时男兵们就朝我投来无数道刀光,并起哄道:“也帮我洗了吧同志!”

“烦人!”看着程小铎笑呵呵地接过另外一个兵的饭盆子,我就开始莫名的伤心了,他妈的,不坚贞啊。

我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地里摸出来一支烟,看着这个血色黄昏,心里突然有些有些苍凉,我操,我只要你对我一个人好呢!

“呵呵,洗好了帅克,给你!”程小铎笑着说道:“呵呵,我看到你了,呵呵,在门口!”

“谢谢!”我结果程小铎洗好了的饭盆子,落日的余晖让不锈钢的饭盆子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我说:“嗯,我也看到你了!”然后我抬起头,小声说道:“我看到你和刘正政了!”

“我,我和他一起来报到的!”程小铎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我……我调到了军区的老干中心……”

“嗯,我知道!”我打断了程小铎的话,冷冷地说道:“和刘正政不远吧,他在小车班,这调动,也是他帮你办的吧,很好啊,军区,首长机关,进步的机会很多啊!”

“你!”程小铎气愤地说道,这下引来了众兵们好奇的目光。

看着程小铎的样子我突然又心软了,觉得自己的话也是忒带刺了,甚至有些阴阳怪气了,苦笑一声,说道:“呵呵,我嫉妒而已,你们俩坐车子进来,我和小马哥被堵着,嫉妒,嫉妒啊,对了,考军校怎么样?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

“你,你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程小铎无意识的擦拭着不锈钢饭盆子,幽幽说道:“我很好,不劳您老人家操心,考得不错,报的就是广州军医大学,调过来,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刘正政含着笑,端着一饭盆子从饭堂里走了出来,举起一个饭勺子向我挥手致意,我强烈的克制住自己,扭头对程小铎小声说道:“晚上我去找你!”

程小铎小声的应了一声:“好!”

这一个好字,顿时让我挺直了腰杆,挂着一个微笑,挑衅式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饭勺子,迎着刘正政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刘正政说:“记住我说的话啊!”

我点了点头,狞笑着说道:“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夜幕降临,住宿在五号招待所的精力过剩的鸟兵们开始了一拨儿一拨儿的串门,有两个鸟兵,我认出来了,就是程小铎吃晚饭的时候顺带着帮着洗了他们饭盆的鸟兵,一个一个眼冒小星星地就往我和小马哥住的301拱,不停地和我套近乎,其实原因就一个,他们想知道程小铎的名字。

我说:“嗯,呃,啊,这个啊,好像名花有主!”

其中一个鸟兵无耻地说道:“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然后我就记住了他,这鸟兵是空降兵,叫做高克,他的臂章很有意思,上面一个圆形,写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汉语拼音,下面一个圆形,写的是红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汉字,中间是蓝底白字的三个字,空降兵,然后画着一个降落伞,降落伞的中间有一个八一军徽,不知道这空降兵是不是牛皮都能吹上天,这鸟人说,本想着是窝在部队改天有机会了跟M军101空降师较较劲,不过最近闲得慌,这才来集训的。

不堪骚扰,我赶紧说去洗澡,四海曾经对我说过,这当兵,个人卫生也很重要,训练场上一身泥一身汗是他妈的彪悍,但是泡妞就绝对不行,尤其是咱们步兵,好不容易把妞哄上了床,42码的军鞋一蹬,回头一看,这妞就已经被臭晕过去,没劲——对于四海的这番话,我十分赞同。

因此,我洗了四十分钟,好好的把自己拾捣了一阵,在我心中有一个很卑鄙无耻的念头在作祟,我想,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程小铎放倒,只要她是老子的人了,老子就可以放心的去集训了。

至于刘正政说的那什么他妈的得到真正的爱情,并不是占据他妈的肉体的言论,我嗤之以鼻,貌似我党我军光辉的战斗历程上那么多的伉俪情深,模范的五好家庭,相当部分都是他妈的先俘虏肉体再俘虏心灵——踏着先辈们的足迹前进而已,我认为,对于这个问题,加强学习是很有必要的。

我的借口是晾晒衣服,出去七手八脚地把衣服晾晒好了之后,踢了踢水桶,我就瞅准一个没人的时机拱上了四楼,探头一看,程小铎居然也用的是晾晒衣服这一招,她依着栏杆仰起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清幽的月光没遮没拦地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温柔的夜风把她松散开来的头发吹得微微飘舞——是的,她很漂亮,我必须承认。

我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楼梯间的铁栏杆,程小铎回头一看就笑了起来,我做了个手势,往五楼走的手势,我已经询问过了那个我用一包中华烟就贿赂了的5号招待所的胖子勤务兵,他说五楼没人住,那地儿想必很安静,然后我就径直拱了上去。

程小铎一上来,我就猛地的把她搂住,摁到蓝一截白一截的楼梯间墙壁上就一阵狂吻,这是我有预谋的,我承认。

我简直是咬她,咬她柔软的唇,柔软的舌头,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我知道这是为了惩罚她不经过老子的同意就和刘正政同行!

程小铎开始很抗拒我的粗暴举动,一开始使劲地推开我,使劲的用脚踩我,后来,她就也开始咬我了,咬着咬着,这气氛就开始暧昧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都很温柔了。

欲望在我心里升腾,膨胀,我甚至笨手笨脚的抚摸她,不过手被她死死的抓住,动一下就抓紧,我亲吻几下又放松,然后我再动两下又被抓紧,搞得我十分郁闷。

她小声地骂我流氓,这加剧了我的冲动。

我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打电话给你又找不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她说我不想你,一点都不想你。

我说我很恨你,非常非常的恨你,为什么要跟刘正政混在一起?

这句话,就让程小铎的反应冷淡下来了,她不动了,也不挣扎了,就只是别过脸去,让我亲,一语不发的让我亲她的脸,十分的不爽一样。

我觉得很郁闷,也很懊恼,我松开了她,涩声说道:“他喜欢你,他对我说过要动用关系,把你们调在一起,他,他做到了。”

“帅克……”程小铎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觉得你太让我失望了吗?你怎么不想想,我考完军校等到9月份就可以入学了,我呆在那里不一样呢?更何况,我是一个兵,我要服从命令,是刘正政活动之后安排的调动这没错,但是这是命令,你每次出去,都说是命令,你怎么不想想我呢?我也是一个兵!”

“我就觉得这鸟兵不安好心!”我愤愤不平地说道:“人家有的是背景儿,我呢,我只有背影儿!”

“这不像你帅克,你以前不是这么没有自信……”程小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老实说,今天能碰到你,我很开心,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开心,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让我很失望……”

程小铎咬着嘴唇,说道:“你变了。”

我慢慢地退了开来,欲望在退潮,心慢慢地在沮丧。

我慢慢的后退,一直退到楼梯间的另一面墙壁之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这样漠然地站着。

我和程小铎就这样站住,相距2米,这一段距离似乎是全世界最遥远的距离。

程小铎走了过来,走到了我的面前,眼里似乎蕴含着一些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她对我说:“帅克,与其猜疑,不如回忆……”

这一次,是她主动亲吻了我,我并不觉得这很刺激,相反的我觉得很冷,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吻别。

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卑劣的心理,我把手伸进了程小铎的军衣,侵略了她的高地,在些微的抗拒之下,也不知道她是处于何种心理,最终停止了抗拒着的努力。

好,就让我留下一段他妈的贼美好的回忆!

我热烈地回吻着程小铎,像个兵痞那样油嘴滑舌地说道:“列宁同志说过:‘从一切解放运动的经验来看,革命的成败取决于妇女参加解放运动的程度’,革命还未成功,我尽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程小铎却开始了激烈的抗拒,可惜的是,我比她有力气,我死死的将她固定在这堵蓝一截白一截的墙壁之上,用自己的身子牢牢地将她压住。

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被夜风吹拂到了我的嘴角,我咬住了她的头发,定定地看着这个让我很在意很在意的女兵。

我不顾一切的挑衅,我知道她不会叫,我解开了她的夏常服的衣扣,我甚至解开了她的军裤的裤扣,这是一场无声的搏斗,她死死的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很痛。

最后她哭了,她就这样不出声的流着眼泪。

最后我也累了,停止了侵略,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我们又吻了,这一次,我们很温柔。

程小铎捧住我的脸说:“帅克,我给你!”

导致这次战斗结束的情形发生了。

程小铎流着眼泪吻着我说:“我知道,老八给我说了,孟晓飞也给我说了,我知道你的战友在舞州死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

我慢慢的放开了她,冷冷地说道:“那么,你是在同情我吗?是在安慰我吗?”

有夜风吹过,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我孤独的去寻找小胖子赵子君的冷雨夜,风很冷,雨很大,我很累。

我很认真地对程小铎说道:“谢谢,我不需要!”

我想,我是一个孤独的步兵,我的战友离我而去,我的爱人也离我而去,我是一个孤独的步兵。

夜风突然猛烈起来,当我从四楼的楼梯间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就看到程小铎洗好了晾晒在阳台上的医用白大褂儿猛烈地被风吹得脱离了衣架,上升着卷起。

这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年代,白衣飘飘,祭奠着我的兄弟,我的爱情。

我想,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孤独的士兵,孤独的步兵!

第二卷 梦回鼓角连营

第十二章 兽营

第十二章兽营引文: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我的心,越来越坚硬!

我最后的记忆是:我登上了传说中的黑鹰直升机,然后,我登上了一台崭新的东风,再然后,我被一个背着红十字药箱的卫生员注射了一支针剂,最后,我的眼睛上就被蒙上了一条黑布条,不省人事的到达了这里。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同行的一百多条兵全部躺在一片泥泞地里,正当我准备去观察下周围环境的时候,一股水柱击中了我,我抬头一看,只见四五个戴着宽边帽的屌兵正拿着水龙头朝我们射击。

水柱终于平息了,一个声音彪哄哄地响起:“列队!十秒,没有站起来的滚**蛋!”

我赶紧在这片泥泞地中爬起来站好,不料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听着狗日的这个声音在那里呆板地计算:“五、四、三……”我赶紧又爬了起来,还好,终于站定,勉强保持了一个立正站好的姿势。

“很好,抗药性测试都过关,都站起来了!”

循声看去,我就看到了一个头戴宽边帽,眼罩蛤蟆镜,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颇有几分巴顿的调调的鸟兵站在泥坑旁边,彪哄哄的说道。

让我惊异的是,这鸟兵竟然没有佩戴军衔,旁边的那几位亦是如此。

“欢迎各位光临中国人民解放军叉叉训练基地,在这个伟大的叉叉基地当中,我将陪伴各位渡过一段非常难忘的时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疯子,你们的首席战术教官,当然,如果你们直接叫我疯子,那么我会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发疯,所以最好你们还是叫我长官!”自诩为疯子的鸟兵抬起一只套着战术手套的手,推了推墨镜,顿了一顿,说道:“接下来,你们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爬出泥坑,承认你是一个军人,然后坐上来的时候的汽车拍拍屁股走人,那车还没熄火;第二,爬出泥坑,承认你是一只畜生,在我身后的这些协议上签上你的大名,然后你就可以加入这样一个畜生的夏令营,简称他妈的兽营——放弃加入兽营的,给你们三秒钟,出列!”

队列当中没有人动,我想,我原本就是一只畜生,妈妈的鳖,我是一只女兵不喜欢你了他妈的还要去霸蛮的畜生,这样的地方,很适合我。

疯子长官再度发话:“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提示一下,在这份协议书上面,清楚地用人民币标注了你们身体的各个部分的价钱,比如说一条腿是多少钱,一只手是多少钱,当然,一条命是多少钱也标明了,我军的军费开支历来很低,所以你们也别指望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来镀镀金度度假的老少爷们赶快走人,再给你们五秒钟,放弃的出列!”

五秒倒数之后,疯子喝令道:“给你们三十秒,爬上来,列队,签名!”

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瞄准了一低矮处就往上拱,拱上泥坑一看,我操,敢情刚刚咱们就是一车拖到这里然后放下车尾挡板一个一个往泥坑里扔的啊,这东风的车辙还在呢。

容不得我多想,赶紧站好队列,这一眼瞅瞅那疯子教官就差点昏了,刚刚开始在泥坑下看的时候,这鸟兵貌似还高大威武,英明神武,这一爬上来一看,但见这鸟兵也就一米六一六二的样子,还瘦不拉叽的,倘若是扒了他身上的这身马甲换上校服,典型的就是一学生。

另一个宽边帽拿着一摞A4打印纸走了过来,彪哄哄地说:“签字,五秒一个,包括把笔递给下一个!”

轮到我的时候,我一边签一边发愣,一份协议大概三张纸,怎么我就只看到了最后一页的甲方乙方的签字栏呢?狗日的,被谁拐卖了都不知道啊!

不一会儿,我们都签完字了,疯子看着那一摞A4打印纸,背着手狞笑了起来,说道:“都签完了?很好,很傻逼,一群傻逼,猪,都是猪猡!”

顿了一顿,疯子看着我们大喝道:“猪猡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手不停,脚不停,嘴不停的进行15天的适应性训练,所有不适应训练的人都他妈的滚**蛋,我们将依据你们各自的表现来判定,清楚了没有?”

“清楚!”

“没吃饭吗?”

“清楚!!!”

“还是没有!”疯子做侧耳倾听状,遗憾的摇头,说道:“有鉴于此,我决定还是先给你们吃饭!注意!顺我手指方向五百米就是食堂,那里有很多锋利的刀具,在食堂后一百米,那里有四头你们的同类,大猪猡,杀了那四头猪!把所有的下水和内脏给我把身后的这个铁丝网全部铺满,然后能吃多少猪肉就吃多少,不吃就拉**倒,清楚了没有?”

“清楚!”

“十分钟之后,我希望能看到你们这帮畜生愉快的进餐!”疯子邪恶的一笑,吼道:“第一个任务,开始!”

……我第一个冲进食堂,在白色瓷砖铺就的灶台之下一眼就看到了那满满一大菜篮子的刀,我赶紧挑了一把最长的握在手上,小马哥和小鲨紧随我身后,也分别抓起了一把刀,二话不说,我就脚一蹬,踩在食堂窗户的窗台上跳了出去,猛往食堂后面的猪栏跑,小马哥突然在后面喊我道:“帅克,你他妈的会杀猪吗?”

我边跑边吼道:“我看老八杀过!”

小鲨高呼道:“他妈的,我跟你混定了!”

猪栏很臭,臭得要死,但是并不脏,红砖头砌成的围栏似乎经常用水冲洗,油光发亮的,小马哥不知道怎么就拱到我前面了,可能是把红砖头的围栏当成了矮墙,径直就飞了过去,等我和小鲨赶到的时候已经摔在猪栏里了,一道清晰的足迹显示了他的去向。

一头身材不错的猪正在猪栏里哼哼直叫唤,张皇失措地撒开小猪蹄四处奔跑,小鲨跳上红砖头矮墙,高喊道:“就杀这头,这头比较小,后面的别跟老子抢!”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一栏子猪里面也就这头猪的个头最小,左右两边的那猪肥得都他妈的快站不起来了,于是赶紧吆喝:“小马哥,抓住它,咱们仨人宰了它就跑!”

小马哥应了一声,揉揉屁股爬起来就追猪,我赶紧也跳进去协助小马哥,小鲨赶忙跳下来开了猪栏的铁门,冲我们喊:“先他妈的给上一刀再拖出去搞!”

我赶忙回忆那天在炊事班看到老八杀猪的那凌厉的一刀,二话不说跳上猪背,双腿一夹,快速喊道:“小马哥,摁住猪脑袋,先把它放倒!”

猪奋力的叫喊着,在我的腿间挣扎着,小鲨腾的一声就冲了进来,一脚踩住小马哥摁住的猪脑袋,手中一刀就照猪肚子刺了过去,一边刺,一边骂骂咧咧道:“你叫,叫个毛,早晚都躲不过那一刀!”

那些温润的猪血溅涌到我的腿上,我的手上,我突然感觉到很恶心,想吐,看着小鲨猛力的用尖锐的刀子刺猪,我发现,小鲨已经先于我而进入了角色,感受着猪奋力的挣扎,高亢的哀号,我觉得,不能让它再受折磨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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