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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凶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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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撸定定的看着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挺胸收腹,气沉丹田,答道:“报告首长,我叫帅克!”

老撸突然笑了,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兵帅克?”

一旁的连长杜山沉不住气了,大声的吼道:“帅克,他妈的你个鸟兵!!!”

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二章 班长老东 

战友们都说我在晋衔仪式上面跟老撸抬了杠,露了脸,我也知道自己露脸了,但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露脸,当初送我去师教导队集训,有的战友还说,去教导队好啊,可以进一步锻炼自己,可以进步当班长云云,其实,我知道,潜台词是,这个鸟兵一走了,新兵连就天下太平了。

这话具体是谁说的我都忘记了,或许,说这话的人只是从一个善良单纯的出发点来考虑问题的,但是,这话绝对不是我的班长说的,因为我的班长李老东绝对比我还要鸟,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兵头将尾的班长鸟,带出来的兵肯定也鸟。

是的,关于我的班长李老东,我很是敬畏,也很尊重,从我接受教育以来,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敬畏和尊重一个老师,是的,老师,我完全可以这样来形容我的班长李老东,尽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鸟兵。

至今我仍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我第一次见到班长李老东的情景,那是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里面的一个大操场之上,有类似于古罗马时期的奴隶市场的气氛,到处都是坐在一个软塌塌的绿色背包之上身穿不合身的没有肩章领徽的绿色军衣的新兵蛋子,而当时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的身边是无数张热情洋溢的笑脸,那些笑脸的主人,都是来挑兵的干部和班长,当时李老东也隐迹在内。

当时的我坐在人武部的干事帮我打的背包之上,那厮绝对是个民兵,背包刚扔上火车就他妈的散了,害得我在车厢的过道里捆了半天,所以,现在我背包里的一条精白沙都不知道被我捆到哪里去了,身上带着的一包又已经抽完了,正捏着一打火机愁眉苦脸,然后我又笑了,因为实在很好笑,我身边的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哥们,特别搞笑,真的,那叫一个精神焕发生龙活虎,坐在一个很标准的背包之上,腰杆挺得笔直,只差把手背在后面就貌似一个标准的优秀小学生了,我不是怀疑这哥们以前练过军姿啊什么之类的,我倒是很怀疑是别人教他这样做的。

当有一个黑瘦黑瘦的兵凑过来的时候,这哥们就开始嗨了起来,那黑瘦黑瘦的兵倒也实在,冲上来就端详了一会那哥们的好身板,直接发问:“喜欢运动吗?”

那哥们说:“喜欢,忒喜欢,我在老家足球前锋蓝球后卫乒乓球扫遍大院无敌手。”

那兵说:“站起来,跳一个,使劲跳。”

那哥们就开始蹦跳起来,笔直的,绷着腰杆,使劲的跳。说:“同志哥,还行吗?”

那兵大喜过望:“成!来我们班!”

看着那哥们跳得大汗淋漓,我捏着火机差点笑岔了气,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我的班长李老东,这厮开始也漫不经心的在四处张望,然后从肩章里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塞到了嘴里,刚好眼神瞥到了我这里。

如你所知,我抓住了这个机会,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腾的一声就冲了过去,腾的一声就把手中火机打燃了,容不得眼前这个晒成古铜色的同志哥发话,我就开口了。

“兄弟,有烟吗?”

这是我对我的班长李老东说的第一句话。

李老东对着我那燃烧得十分凶猛的火机一怔,然后就笑了,别过脸将烟点了,从另外一侧的肩章里摸出一支同样皱巴巴的烟递给我,说:“烟不好,但是够冲。”

那是我第一次抽到红梅,至今,我只要看到了这种烟,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上一包,或许,那样会让我想起我的班长,我的战友,我的部队,我的军旅岁月。

“你也不错啊,怎么不表现一下?”一团烟雾中,他问我。

“部队是什么地方啊,藏龙卧虎!”我说:“嗯,听说只要是来了部队,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蹲着!”

“鸟毛!谁说的!马卵半斤,牛卵八两,有多少斤两都拎出来称一称,部队多的是机会展现自己!”

是的,太完美太强悍的回答,事实上,我非常愿意听我的班长李老东给我上课,一辈子都愿意。

“想当一个什么样的兵?”

“鸟兵,我爸说我当兵了都会是个鸟兵,不会是好兵。”

抬起头来,我就看到眼前的这个兵肤色古铜,笑起来牙还很白,这就让我很有好感了。

“我叫李老东,五连的一个小班长,也是个鸟兵,跟我来!”

这就是我和班长的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他人不错,散烟给我抽,还帮我拎背包,我过意不去,想抢过来自己提,抢了几次还没抢过来,我靠,力气比老子大多了,就这样,我就跟着他走了。

准确的来说,我的班长李老东第一次和我见面,就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说吃,他没给我下面条,只给我泡方便面,一包方便面一撕,啪的一声就折两半塞牙缸里了,啪的一声就一掌把方便面全给拍进去了,冲水,搞定,然后递了根牙刷给我,示意可以吃了。

再比如说撒尿,我拿根牙刷哭笑不得,就说我想去撒尿,班长李老东说,我带你去,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我当时已经换装了,从里到外,但是让我郁闷的是,那四角的草绿色裤衩是系带子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打了个死结了,那叫一个痛苦啊,我的班长李老东二话不说,前来示范,说:“骡子!撒尿都不会!说罢嗖的一声解开裤带露出与我同样制式的内裤,说道,看好了,老兵是怎么尿的!”

嗖的一声,李老东将两条大腿上的内裤边沿飞快的卷起,然后并不解带子,嗖的一声,直接从一条大腿的内裤边沿将鸟掏将出来,畅快而泻。

班长李老东在厕所里给我上了一课,他说:“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时间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用什么来争取时间?智慧!”

然后他小声的骂我一句:“骡子!”

从此之后,我就学会并且习惯了这种撒尿的方式,甚至于当我若干年之后爬到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办事的时候,都没有脱下内裤,当然,那女孩子很羞涩,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

需要指出的是,我习惯从右边掏鸟,而班长李老东习惯从左边掏,这样挺好,两根尿线都极其有力,尿花四溅,硬碰硬。

而现在,尽管我也当上了班长,但是我仍然无法在除开了撒尿之外和我的班长李老东硬碰硬,是的,我只佩服爷们,而我的班长李老东,就是个纯爷们。一直以来,在很多人的眼中,只有北方男人才是纯爷们,盘腿,上炕,喝一声倒酒,来菜,婆娘就屁颠屁颠的忙活开来,吃饱喝足之后硬邦邦的扔一句,上炕,暖脚,婆娘就乖乖的宽衣解带——我的班长李老东是一个南方人,典型的南方人,籍贯是南方那个岛上的一个叫做东方的地方,据说他爸爸没什么文化,随口就取了个老东的名字,但这个老气横秋的名字,的确也很贴切,如你所知,我的班长李老东,是一个南方的纯爷们。

且不说那一套北方爷们的架势,这南方爷们的小日子更为舒坦,我开始以为我的班长李老东纯粹是吹牛,但是直到多年之后我遍游南方,尤其是那个海岛之后,我发现他一点也没有吹牛,在那个海岛上,很多男人从不干活,每天都是海风吹着,好茶端着,扎堆聊天打屁,我的老班长说,在他们老家,吹牛不叫吹牛,叫海皮子。

话说回来,在部队,爷们的标志,纯爷们的标志只有一个,那就是过硬的素质,准确的来说,就是过硬的军事素质,我的班长李老东也不例外,之所以他被人尊称为老东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原本如此,而是因为他的确有值得人尊敬的地方,全团,乃至全师,或许再也找不出一个像他这样鸟的鸟兵了,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踩着鞋跟跑的,还叼一支烟抽着,成绩24分39秒。

他没有海皮子,我空手都没有跑赢过他,我为我有这样鸟的班长无比的光荣和自豪,梦想有一天会和他一样的鸟,但是,我在跑步方面就一直没有超过他,尽管从师教导大队回来,无论什么科目我都和他有得一拼,但是跑步就不行,我隐隐约约觉得,或许我只是有心理障碍需要克服而已,扁平足,一样可以当一个好步兵。

我很珍惜和班长在一起的每一天,是的,他要退伍了。

杀——一声从胸腔里面吼出来的杀声把我从回忆当中拖了出来,然后我就看到了在解散的老兵里面朝我走来的班长李老东。

班长看着我,笑着说:“今天你赢了老撸?”

我点点头,一点都不骄傲的样子。

班长李老东撇了撇嘴,说道:“当兵的,就是要赢,不能输!管他是哪根鸟毛!赢了再说,输了就是王八,是骡子!”

我凑近了班长李老东,小声的说道:“班长,怎么没动静?我还以为有穿不完的小鞋呢。”

班长李老东看着我翻了个白眼,说:“你知道个屁啊,老兵退伍,新兵入伍,要保稳定,谁有空尿你啊!”

我笑了,给班长递了一支红梅。

给班长点上火,我由衷的说道:“班长啊,我都是跟你学鸟了。”

班长李老东一听,马上就警惕起来,瞪了我一眼,说:“你他妈的老子带了你几个月啊,幸亏是教导队在操练你,要不你早就鸟上天了!

顿了一顿,班长李老东若有所思的说道:“帅克,你新兵的时候我带你到市区去玩过吗?“

“没有,只带我去吃过一碗螺蛳粉。”我说。

“我靠,老子记得明明带你去服务社打过一次电话!妈的,你家乡话难听死了!鳖啊鳖的!”班长喷了一口烟,笑着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家乡不管是叫谁,都要在名字后面加个鳖字,显得比较亲热吧,很兄弟的意思,要不是我现在还是个新兵蛋子,我早就叫你东鳖了班长!”

班长一口烟立马就呛住了,咳嗽了两声,指着我说:“咳,咳——新兵期一过你就去教导队了,还没有去市里玩过,明天我带你去市里玩玩吧!反正明天休息,我们老兵上街买点特产。”

“明天?还有个屁的外出证!全连队就他妈的两张,都被王八蛋们先攻下来了啊。”我气忿的说道。

“骡子!明天把肩章领花给老子下了,去副业组老八那里借双皮鞋,混在我们老兵里出去,吃中饭之前赶回来,就说你去老乡那里玩去了,骡子!”班长喷了一口烟,满不在乎的说道。

“行吗?班长?”我假惺惺地说。

“你他妈的!”班长恶狠狠的骂道:“帅克!不要说你是老子带出来的兵!”

我点了点头,如你所知,老子早就想出去了,班长不带我我都预谋好了明天出去,没有外出证一样出去,一年都没有上过街,换成是个女人,早疯了。

第一卷 醉里挑灯看剑

第三章 精装四海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绿色军营绿色军营教会我,唱得山摇地也动,唱得花开水欢乐,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一杆钢枪交给我,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二话没说为祖国……”

我大声的吼着一二三四这首军歌,肩架一个大粪瓢,走在一彪队列的最后面,目标,副业地。

如你所知,老兵们就要退伍了,他们的副业地现在也就交给我们98年兵这样的新兵蛋子们拾捣了。

关于副业地,在我刚刚当兵的时候,说什么副业地啊,搞副业啊,我还一头雾水,心道,都他妈的要跨入新千年,不是说不让军队搞副业吗?

直到后来,第一次听到班长李老东再次提起说什么搞副业搞副业的,我这个新兵蛋子还真的就问了,班长李老东当时就循循善诱的说:“这个副业地呢,其实就是菜地,每个连队都有自己的副业地,也有自己的副业组,副业组呢,主要就是几个炊事班的同志负责的,因为这个我们连队呢,还喂养了两头大肥猪,养着个大肥猪呢,是等着过节的时候杀的,这个副业地嘛,每天我们都要去施施肥,浇浇水的——好了,大家把自己的桶和小马扎,还有背包带都带上,去了就知道怎么搞副业了!”

随后,我就见识了这种劳动,名字叫做搞副业的劳动,坦白的说,这是我有生之年见识过的最精致的耕作方式,当然,那时候我年纪不大,也没什么见识。

当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副业地,看着那些整齐划一的菜地的时候,我被震撼了,接下来,我接二连三的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带水桶啊小马扎啊背包带,水桶倒还好明白,无非就是浇浇水吧,但是,我错了,不是用途错了,而是我的想法错了,我以为给那些种上的菜浇水无非就是从自来水笼头之下接点水就浇上,但是,副业地里根本没有自来水笼头,水都是要靠提的,而提水的地方,是一个恶臭的小水塘,是的,我们每人都发了一个黄色的水桶,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上了几班某某,用来洗澡和洗衣,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水桶还要用来提水浇菜,提的还是那种脏不啦几的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时我坚决的服从了命令,提了——从那以后,我就老是觉得我的水桶很臭,臭得要死,一股子臭味一直挥之不去。

我记得在那一次浇完水之后,班长李老东就把我们三排七班十个新兵蛋子全部集中到了一垄菜地前,说:“从今以后,这一大垄就是我们七班的地了,好好整吧!”

当时我还傻乎乎地问:“班长,工具呢?”

班长李老东也没说话,直接捞走我的小板凳和背包带,说:“扯直了!”

我扯住我的背包带一头,很茫然的蹲了下来,很茫然的看着班长扯住另一头,班长李老东说:“看好了,这就是标准,要直,笔直,北方话就是贼直!然后用你的小马扎整边,看着,就是这样子拍,拍平,贼平,不直不平老子收拾你们这帮骡子!”

就这样,我又被震撼了。

随后那几天的搞副业,震撼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我的经历了,是的,我被刺激到了,当然,我还算心理承受能力较好的,可跟我一个班的同年兵,战友陈四海,他就不行了。

陈四海,我的下铺战友,来自于一个繁荣的大都市,上海,皮肤白皙,身材匀称,长得很文艺青年的样子,文质彬彬的,就是个子不太高,大家就叫他小个子,如你所知,作为一个典型的上海小伙子,小个子陈四海有着上海男人的一切优点,就算他脚蹬一双解放鞋,他穿上去都显得特别的干净,清爽,因为他很喜欢刷鞋,我洗鞋的时候从来没有洗干净过,尤其是脚跟那里,而他不同,他非常的讲究,注重仪表,爱卫生,典型的精装男人,可惜,他现在并不是在他的大上海,而是军营。

我不知道他幼小的心灵受到过多少次打击,最早的一次我算是现场目击了,入伍那时候他比我晚来两天,我们都理完发了,可他还顶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很帅气阳光的感觉,看到我们这些被剃过头的人心理有些不平衡,于是班长李老东善解人意的叫来了文书,文书同志可是一把多面手,在连队还兼任理发员的职务,说是要给四海理发,四海当时就好奇的问:“侬格头发那能剃格?侬来事哇?”

文书同志精通八省方言,笑着说道:“勿搭架,勿搭架。”

言罢就开始动了,只见一张军报在文书手中一个对折,滋拉一声,撕下一条纸,展开,刚好是一个圆孔,貌似一古代木枷,说是迟那时块,文书把报纸往四海头上一套,刷的一声就给四海推了一道沟,刷的一声就给四海推了一道坎,只见文书左弓右箭,目光如炬,悬腕所至,毛发齐飞,可怜四海当场就小脸煞白,一分钟之后,文书收功,满意的看着四海如同道光年间的青瓷一般的头皮,志得意满地说道:“侬勿要拎勿清,剃头我是一只鼎!”

文书姓庞,叫庞炎,我估计这辈子四海也记住他了。

我沉浸在回忆当中,笑眯眯的站在副业地里,看着我的战友四海,那鸟兵正满头大汗的在整垄,嘴上叼着一根烟。

我只能说,关于搞副业,我和四海这对难兄难弟拥有一个共同的深刻的记忆,如你所知,四海和我两人搭伙干的,所以,那天我们两个都被刺激到了,关于细节,我不忍回忆,我只能说的就是,我们俩个谁都不会挑担子,因此我们就不会挑米田共,最后我们很小聪明的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搞一根树枝抬,开始还蛮顺畅,后来,挑得太多啊,上下地垄啊,树枝很光滑啊什么什么的——那天,我第一次没有喝醉酒,就吐了,那天,四海病了,他是第一个享受病号饭的新兵蛋子,但是,他居然对着病号饭,吐了,有必要指出的是,我从来没有舀过米田共,但是我还是很认真的做了,我的班长李老东很满意我的表现,他说:“嗯,帅克,你天生就会舀粪,你很有天份!”

虽然那天我和四海非常非常的痛苦,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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