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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一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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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话当然是不用说下去了原来姐姐的衣裳没破倒是他的衣袖被姐姐的剑尖划开了一道裂缝。幸亏他立即用粘黏之劲反姐姐的剑引得脱手飞出否则只怕骨头也给刺穿了。不过他打落姐姐的剑用的乃是内功倘若只论剑法他这次比剑却是输了一招了。

    蓝水灵仔细审视见弟弟受的伤果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轻伤这才放下了心说道:“恰好我今天随身带有针线弟弟你把上衣脱下来让我替你缝好袖子免得你回去给你师父知道。”

    蓝玉京道:“师父哪有闲工夫理这种小事?”

    蓝水灵道:“哦他在忙些什么?”

    蓝玉京道:“他这次是到很远的辽东去的去了一个多月当然有许多事情要向掌门师祖禀报。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对我说今天晚上不必等他回来吃饭了。”

    蓝水灵叹道:“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一回来还是不忘教你剑法你得到这样好的义父兼师父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蓝玉京道:“这倒是的。昨晚他教我剑法的时候已经、已经……”

    蓝水灵道:“已经什么?”

    蓝玉京道:“已经露出疲倦到了后来好象中精神也不能专注了。”原来师父昨晚教他剑法之时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在他自行练习之时师父却在一旁呆还无缘无故地叹了口气。他本来想用心神不属这四个字的但怕姐姐问个不休他也答不出来因此只好顺着姐姐的口气改变原来所想的说法。

    这四个字却从姐姐口中说了出来:“怪不得你今天好象有点心神不属的模样敢情是在挂念师父?他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还未曾和他畅叙呢。”

    蓝玉京懂得姐姐的用意她是怕他输了一招心里不好受故而替他想出理由的。不错他因为受了同门说他是私生子的刺激心情一直未能平静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该输那一招的。他的姐姐才不过学了几天太极剑法。

    何以他会输这一招姐弟二人都在纳罕。蓝水灵一面替他缝补衣裳一面说道:“听说你义父的太极剑法是跟无色长老学的。”蓝玉京道:“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蓝水灵道:“无色长老的剑法是被公认为本派第一的。我听他们说你义父的剑法已尽得无色长老真传比无色的弟子都强堪称本派第二高手了。依你看——”

    蓝玉京有点儿奇怪说道:“弟子怎能妄议师父的剑法?姐姐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不相信他们这个说法?姐姐我师父的剑法当然是好的你不用怀疑。我今天输这一招不过是因为我学得还未到家的缘故”

    蓝水灵确实是有所疑的但听得弟弟这样说她却不便直说了。

    这个人就蓝水灵的师傅不悔。

    蓝水灵一面替弟弟缝补衣裳一面想起那天的事。

    “那天”是她开始获得师傅传授太极剑法的第三天。这天她的师傅也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好象有点儿不大高兴的模样教得很慢一个午只教了她三招剑法。直到她复演这三招的时候师傅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你不要嫌我教得慢扎根基是要慢慢来的。你学得很好。若肯这样专心学下去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个著名的女剑客。”师傅说道。

    蓝水灵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也不想成为什么女剑客只想——

    师傅道:“只想什么?

    蓝水灵道:“只想打得赢弟弟。

    师傅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弟弟的剑法很好么?

    蓝水灵道:“他的剑法是不岐道长教的当然一定比我好了。”

    师傅道:“唔名师出高徒不岐师兄的剑法是跟本派第一高手无色长老学的他自己现在也被认为是本派的第二高手了当然要比我高明得多。”

    蓝水灵红了脸说道“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拿自己来跟弟弟比并不是——”

    师傅笑道:“你不用着慌我并不是怪你说错话。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不过哼你要是跟我练成了太极剑法也不见得主打不赢你的弟弟。他的师父——”

    蓝水灵道:“他的师父怎样?”

    师傅道“他的师父是把那套剑法当作宝的依我看来其实——”

    师傅的性格和她颇有相似之处蓝水灵见师傅欲说还休倒不觉有点儿奇怪了问道:“师傅你怎么不说下去?”

    师傅说道:“我有一次无意中看见不岐师兄教你弟弟练剑他一现我就停止不教了。其实我并不是有心偷看他的。但可惜我不想偷看也已经看到几招了。”

    蓝水灵好奇心起说道:“不岐师伯的剑法依师傅看怎么样?”

    师傅道:“他是本派第二高手我的剑法最少恐怕也要排到十名开外我怎敢说他的剑法不好?”

    蓝水灵倒也聪明一听当即笑道:“师傅你这样说一定是不岐师伯的剑法还有破绽了。你悄悄儿告诉我如何?”

    师傅道:“我可没这样说你别胡猜!”

    蓝水灵道:“我猜得不对吗?好吧那我就把师傅刚才说的那句话拿去问别人看看别人是不是认为那个意思”。

    师傅道:“好哇你这小鬼竟敢威胁起师傅来了告诉你不打紧就只怕——”

    蓝水灵道:“怕什么?”

    师傅道:“怕传到你弟弟的义父的耳朵里去。”

    蓝水灵道:“师父你不告诉我这话才会传开去呢。你说给我听我告诉弟弟就是。”

    不悔一来是怕徒弟缠个不停二来也是对不岐那次怕她偷看剑法的事情有点不满就说:“你不岐师伯的剑法当然是好的不过花式太多恐怕有点儿中看不中用”。

    蓝水灵今日找弟弟拆招多少抱着一点求证的心理的。此际她想起师傅说的那句话不觉真有点儿怀疑起来了:“难道弟弟的太极剑法当真是中看不中用么?但他用半截竹剑也能够打落我手中的青钢剑那又怎能说是不切实用呢?嗯恐怕多半还是因为他今日心神不属之故吧?”她却不知弟弟令她长剑脱手这一招本事却是掌门师祖所传的内功心法。

    她答应过师傅不告诉弟弟的只好把怀疑藏在心中了。

    蓝玉京道:“姨姐姐你还在想些什么?”

    蓝水灵道:“没什么我只在想:掌门师祖练的是最正宗的武当派功夫你也不妨向他讨教几招剑法。”

    蓝玉京笑道:“无色长老的剑法难道就不是正宗的太极剑吗?当年师祖叫我的义父跟他学剑就因为他自觉剑法不如他这师弟呢。我想今天我之所以失招一定是因我学得还未到家的缘故回去问我义父明天再和你拆招。”

    说到这忽见一个年轻道士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原来你们姐引躲在这里!出了大事啦亏你们还有闲情玩耍!”这人是和他们姐弟同一辈份的第三代弟子道号悟性。在蓝水灵的心目中这个悟性也是属于小牛鼻子之一平时没话也要找话来撩拔她的。蓝水灵因他一向装腔作势说话夸张他急她可不急好把最后一针缝上这才问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

    悟性道:“不戒师伯回来了。”

    蓝水灵道:“他又不是不是下山还俗回来了就回来了有什么稀奇?”

    悟性道:“他是给别人抬回来的!”

    蓝水灵不觉一愕说道“他为什么要别人抬回来?”

    悟性失笑道:“大小姐那当然是因为他自己不能走路才要别人抬。大小姐你还要问吗?”

    蓝水灵果然是还要问:“他得了什么重病?

    悟性笑道:“大小姐不能走路的原因最少也有两个一是生病一是受伤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生病?

    蓝水灵道:“难道他是受伤?”

    悟性道:“对了!他不是患了重病他是受了重伤!”

    蓝水灵开始吃惊了。要知道不戒乃是掌门人无相真人的大弟子武功之高众所周知蓝水灵的确从未想到过这位武功的高强的师伯也地受伤的。

    “什么人伤了他?”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护送他回山的是扬州牟一羽。牟一羽一来到就赶着去禀报掌门了他还有闲功夫和我说么?大小姐你——”

    蓝水灵知道他喜欢夸张但本门长辈受伤这种事情料想他是不敢加油添酱的她着慌起来了说:“不必催我了走”一面说一面把缝好的上衣交给弟弟。

    悟性道:“唉玉京师弟你的新衣怎么会破的?”

    蓝水灵道:“你催我走你却理这闲事做什么?”

    悟性道:“随便问问一路走一路说也可以呀。”

    她的性格虽然爽直可并不俄。她偷学弟弟的太极剑法自是不愿意给这个小牛鼻子知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蓝玉京却忽地问道:“是掌门师祖叫你来找我们回去的吗?”

    悟性哈哈一笑说道:“蓝师弟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错掌门一向疼你若在平日他闲着没事或者会找你去陪他下棋但在这个紧张的关头他即使要找人商量大概也不会想到要找你吧?”

    蓝玉京道:“我知道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你这样紧张来找我们回去做什么?”

    悟性笑道:“蓝师弟你生我的气吗?人人都说你聪明我怎敢说你不懂事呢?不过不戒道长是你本支师伯你懂事也好不懂事也好你的师伯受了重伤给人抬回来你总该回去探望的。你怎么怪起我来了?难道你不关心师伯?”

    蓝玉京道:“我怎会不关心师伯?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谁想起要找我回去。”

    悟性诧道:“师弟你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做什么?”

    悟性道:“为什么?”

    蓝玉京道:“我要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这几句话说得很孩子气连蓝水灵都给弟弟骗过以为弟弟真的是这样想哼了一声对悟性道:“你还不趁机会表功?”

    悟性笑道:“我可不敢贪师祖之功。”

    蓝玉京道:“哦原来你是奉了二长老之命来找我的吗?”

    二长老是无量道长大长老是十六年前被害的那个无极道长。因此无量虽然排行第二但在现存的长老之中已是以他为尊了。悟性正是无量道长的大弟子不败的徒儿。

    悟性道:“是啊他老人家可是心思很细呢他一知道不戒师伯被抬回山立刻就想起你来了。一来因为不戒师伯是你不支的长辈二来也是恐怕你的师父伤心过度要你在他身边安慰他。

    蓝水灵也给感动了说道:“说老实话你这位师祖我一向感觉他好象有点儿深沉莫测谁知他为晚辈想得这么周到。”

    悟性笑道:“他也不是对每一个本门弟子都这样好的他是对不岐师叔和你们姐弟特别好。”

    蓝水灵道:“对我弟弟好那是真的可别把我算在里面。”

    悟性道:“你嫌我的师祖对你不够好那么我对你特别好好不好?

    蓝玉京道:“你冒着雨来找我们回去这份热心真令我感激。”

    悟性道:“多谢。我不要你感激只盼你少啰嗦。”

    蓝玉京道:“好你讨厌我说话不中听我不说好了。”他果然闭上了嘴加快脚步跑在前面。

    蓝水灵道:“悟性师兄我瞧你是说谎。”

    悟性道:“我怎么说什么谎了?”

    蓝水灵道:“分明是掉在臭泥沟里沾上的污泥浊水却说是士淋湿的。刚才哪里下过雨?”悟性笑道:“后山没下前山下了。你没听过人家唱的山歌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蓝水灵淡淡地说道:“哦原来这样。”悟性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欲言又止嗫懦地道:“其实我也……也……唉你们不会明白的。”说完急匆匆地向一条岔路上走去。山风吹来他的袍袖微微抖动好似全身注满了内家真气。

    蓝玉京眼看他的背影心中的疑云逐渐浮起暗想: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可知人的事?

    他突然想起不可千人这四个字连自己都不觉吃了一惊。

    这不是连义父也怀疑在内么?

    不对他可以这样怀疑二长老却不能这样怀疑义父!他吃惊于自己的想法心里在暗责备自己。

    蓝水灵赶上他咦了一声说道:“弟弟你的样子好古怪你帮我作弄了那小牛鼻子你为什么不笑也不说话你究竟在想什么?”

    蓝玉京头也没抬说道:“姐姐你别多疑我没想什么。”

    他虽然聪明这句话却露出了一点儿破绽为什么他要害怕姐姐多疑?

    蓝水灵也不笨说道:“弟弟你知道我不是铩疑的人但你为什么要瞒住我呢你是不是还在怀疑自己的来历?”

    “不是。”

    不是就好。弟弟那你还有什么另外的心事连姐姐也不能告诉?”

    蓝玉京知道若然不说姐姐更会猜疑便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近来古怪的事情好象太多了。”

    蓝水灵只道他是指目前生的这件本派祸事说道:“是啊谁能料得到不戒师伯也会给人伤得要抬回武当山呢?”

    她本来要问弟弟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认为古怪的但此时已经来到了掌门人所居的元和宫了。长幼三代弟子都已齐集门前交头接耳地在探听消息她不便再问下去了。

    弟弟连别人说他是私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敢告诉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呢?

    她哪知道弟弟真还有不能告诉她的事情。

    有事情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那是最痛苦的事。

    蓝玉京只不过开始感觉到这种痛苦他的义父不岐却已经被这种痛苦折磨了十六年。

    一个时辰之前正当蓝玉京第一次向姐姐诉说心中苦恼的时候不岐正陷在苦恼的回忆中而且没有人可以听他诉说。

    一个时辰之前也正是那阵过云雨突然来到的时候。

    虽然是过云雨雨势却很大还有雷鸣电闪。

    不岐的老毛病又作了。

    每逢下雨天他的心就会抽搐情绪的紊乱无以复加。唉又是下雨天。他独自坐在静室里深思。

    电光从窗外闪过他突然想起十七年前的那个下雨天。风雨中折断的树枝在眼前纪化他好象看见小师妹向他走来。

    那个时候何玉燕还是他的小师妹还是他的未婚妻。

    这个关系就是在那个下雨天结束的。“大师哥我没有脸和你说——”用不着小师妹说他已经明白了小师妹是来和他告别的。就在那天晚上她跟他的师弟走了。

    电光再闪眼前的纪影又多了一个。小师妹何玉燕之外还有他的师弟耿京士。

    这一天是十六年前那个下雨天。他又见着小师妹了小师妹已经变成了耿夫人。上一次的见面是小师妹来向他告别这一次的见面却变成了永别。

    眼前重现当年的纪景他也不知是纪是真是梦是醒?

    雷鸣电闪中耿京士在他剑底下倒了下去。耳边有新生婴儿的哭声。

    师妹也在血泊之中。啊天地万物都静止了只有婴儿的哭声。

    不不他好象还听见了笑声。飘飘忽忽的若隐若现的笑声!

    十六年前那个下雨天他其实并没有听见这个笑声。这个笑声并不是他用耳朵听到的而是他用心听见的。这是他想象中的笑声吗?不他知道这不是幻想那个女人那个风骚妖媚绰号青蜂的女人即使她当时没有笑出声来她心里一定在得意地狂笑!

    “唉我怎么会想起这个女人?”

    他最不愿意想起这个女人尤其不愿意在想起小师妹之后又想到这个女人。他甚至自己在哄自己不不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那天她根本没在场!甚至哄得他自己都想念了。

    唉是幻是真他自己也他不清了!

    电光三闪眼前的幻像又变了。

    神情威猛的老人、剑光纳电的高手!

    时间一下子过了十六年拉得很近很近了。是在三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

    三个月前他奉师父之命来到辽东侦查一个人。一个谜一样的人。

    这个人是和武当派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宗疑案有关的人。和这宗疑案有关的人差不多都已死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正因为他还有可能活着所以必须打听到真实的消息即使他死了也希望能够掘到一点儿当年的真相。

    这个人就耿京士和何玉燕在辽东结识的那个霍卜托。那时他的身份是一个鱼行的伙计实际的身份是金国大汗努尔哈赤的卫士。第二年他又摇身一变变成了大明天子锦衣卫的军官。这个人几乎可以说整个人就是一个谜。

    但也只有找到这个人才有希望找到破案的线索。他的师弟耿京士当年是否真的做了满洲奸细也只有找到这个有才能弄个明白。

    说是奉命其实他已不止一次地向掌门师父提过这个要求了师父一直没有答应他。以至在那一天他突然听到师父要他到辽东探案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个月前他到了霍卜托曾经做过鱼行伙计的那个小渔村亦是耿说士和何玉燕曾经在那里住过的小渔村。

    那个鱼行早没有了不过小渔村的变化是不大了。当然也还有记得霍卜托这个人的旧人。

    但从这些人的口里他却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那些人只知道霍卜托是个鱼行伙计一个平凡之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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