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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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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玄含糊应了一声,别人家的家事,外人皆不好插言。
  到了正厅,里边早备下盛宴,酒醇菜香,又有歌舞助兴,不过澹台玄坚持滴酒不沾,多少让人扫兴,席间,达安平笑得最响,声调最高,几杯酒下肚,更是手舞足蹈。贺思危来敬酒的是很,他拍着贺思危的肩头:“贺老二,还是你牛儿,连天下第一的澹台先生都请得到,有了澹台先生,还怕什么趣乐堂的黑死令?”
  贺思危扶住他,并起二指,点了达安平的昏睡穴,达安平立时身子一软,靠到贺思危的身上,贺思危道:“来人,达爷喝多了,送他回房去。”
  有人过来连架带扶,把达安平弄走了。
  澹台玄微笑道:“趣乐堂的黑死令?”
  有些尴尬地一笑,贺思危继而有恢复了笑意:“是达兄喝多了,信口之言而已。”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仓仓的锣声,有个很尖利的声音懒懒地:“阎王让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
  声音越来越近,嗖地一道风声,一个物件不偏不倚地落到桌子上的一道菜肴里。
  一只黑漆漆的木头牌子,牌子的形状有些像令牌,上边用朱红的笔,写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死字。那字写得张狂,提笔走势狂妄不羁。
  酒杯都停了,人们张望着。
  终于有个人颤声道:“黑死令。”
  三个字,让很多人都噤若寒蝉。

  十地阎罗初相见

  黑黢黢的令牌就戳在哪儿,上边鲜红刺眼的那个死字,好像随时会索人性命的小鬼,张牙舞爪,伺机而动。
  外边的锣声又哐哐地响起来,那个尖利的声音如断如续地飘入人们的耳畔:“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声音异常地刺耳,好像在哭着唱,又像在唱着哭,揪心揪肝地抻扯着人的心,着声音愁云惨雾般,从每个人的心头飘过,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过了好半天,贺思危抱拳强笑:“澹台先生,实在抱歉,不知道思危怎么得罪了趣乐堂,本来想多留先生几日,报答先生之恩于万一,没想到结下恶敌,思危不想连累先生及各位朋友,不是思危逐客,各位请早些离开!”
  澹台玄不动声色,这个贺思危明明在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怕他是早知道趣乐堂要找他的麻烦,才千方百计地哄了自己来这儿,而且那样谦卑恭敬,到了此时,自己如何好意思告辞而去?这些人里,数自己有个声望虚名,关键时刻,自己焉能不出头?姓贺的就是要把自己和他捆到一起,好对付趣乐堂这个对头。如果自己不出手,事情传了出去,会为天下人所不齿。澹台玄因为对明州贺氏有所芥蒂,所以经过此地,想悄无声息地过去,谁知道还是没有躲得开。如今这个贺思危的行事,更加令他不满。
  见澹台玄没有表态,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把胸膛拍地啪啪响:“贺二侠,你这么说就是瞧不起我们,人在江湖,总得讲江湖道义,没有眼看着路有不平,不拔刀反落跑的道理?不然还叫什么侠客?该叫狗屁!不对,是狗屁不如!我习连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会临阵逃走,做缩头乌龟!”他说着话,眼光有意无意就扫向澹台玄。
  他们一唱一和,讲得十分热闹,列云枫忍不住嘲笑道:“人在江湖算什么借口?江湖道义固然要讲,是非黑白也得分个清楚明白吧?难道贺二侠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习兄也要陪着他坐牢掉脑袋?”
  习连山怒道:“胡说,你怎么知道贺二侠杀人放火?你哪知眼睛看见了?小子,你不要信口雌黄,你,”他说着忽然转向澹台玄“澹台先生,我们敬您是一代宗师,您纵不会纵容弟子如此放肆吧?”
  列云枫也不等澹台玄说话,他要是开了口,自然呵斥自己闭嘴,所以忙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做过?就算是他贺思危的狗,也不可能白天晚上跟着他吧?况且杀人放火这种事儿,原本就是要避着人,难道习兄你杀人时,会特意找个人来做见证?如果有人真的无意看见了,你想法灭口都来不及。趣乐堂找人家贺二侠,也是他贺二侠的事儿,冤有头,债有主,跟习兄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他贺二侠做了什么,都有习兄一份儿?你们是唇亡齿寒,才对别有用心地也想把别人搅进去?”
  他一番话,说的特别快,噎得习连山一时无语,澹台玄脸色也沉了下来:“枫儿!”他身边的几个徒弟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师父在这里尚未言语,这个列云枫却出头讥讽,实在没有规矩,贝小熙一个劲儿地向列云枫使眼色,让他快些闭嘴。
  习连山冷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以为玄天宗的弟子都是行侠仗义的英雄,没想到……”下边的话,他没说,毕竟澹台玄在场,他还是有所顾忌。
  列云枫根本无视贝小熙的暗示,也冷笑道:“真是眼见不如耳闻,我还以为江湖侠客都有视死如归的铁血豪情,没想到却是孬种。自己惹了麻烦,却费尽心机找被人做替死鬼,什么东西!”
  他此言一出,贺思危立时脸色铁青,尴尬之极,习连山更是张口结舌,没想到列云枫能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又如此难听。
  啪。澹台玄拍了下桌子:“枫儿,不许放肆。贺二侠,明州贺家声威赫赫,怎么会与趣乐堂交恶?这趣乐堂好像是最近崛起,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贺思危干笑两声:“澹台先生,思危真的不知道因何事得罪了趣乐堂,至于趣乐堂如何,思危不好评说,免得有人认为我是故意诬蔑。”他说着看了列云枫一眼。
  列云枫不屑地:“正者自正,清者自清,要是心清身正,言信理直,说出来的话,谁会疑惑?”
  眼见列云枫言词锋利,步步紧逼,只怕这个贺思危心中对列云枫已经有了嫌隙,看来这黑死令也好,趣乐堂也好,这件事儿如果自己不出头,结开和贺思危的结,如果这个人要挟嫌报复,处心积虑地对付列云枫,恐怕从此会麻烦不断。列云枫再聪明,也是个孩子,他武功又不是特别的好,一个人能对付这些老奸巨猾又心狠手毒的江湖人嘛?事到如此,再气也是枉然。如果是自己的几个徒弟,自己哼了一声,都会老实听话,而且这种场合,有师父在,做弟子的更不能妄言才是。偏偏这个列云枫,根本无视规矩,澹台玄是强忍着怒火,觉得以前冤枉过列云枫多次,这个孩子救过林瑜,帮过玄天宗,又为自己和秦思思做了很多事情,他心中也很感动,所以才一忍再忍:“枫儿,你再目无尊长,信口胡说,为师决不轻饶!还不向贺二侠道歉!”
  看澹台玄真的要动怒了,列云枫立时笑容满面,好汉不吃眼前亏,澹台玄真要当场发作,他对半是会很难堪:“贺二侠,小弟心直口快,胆大妄言,得罪之处,望二侠海涵!”
  有台阶自然就下,笑意又爬上了贺思危的脸:“都是自家人,哪里有那么多计较,嘿嘿……”
  哐~哐~
  那个尖利的声音又传进来:“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依旧带着哭腔,让人觉得心堵气闷,这声音一传来,厅上又寂静一片,没有一个人吭声。
  列云枫小声嘀咕:“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词,也不换换。”他声音很小,几乎是自言自语,可是此言一出,他发现贺思危满眼是笑地看着他,便知道自己一定是惹了麻烦了,不然贺思危不会如此幸灾乐祸。
  果然外边那个声音尖声笑道:“好,好,好,娘的可累死老子了,终于有人肯接话了,接话的小子,拔牌儿吧!今天就是你了。”
  随着话音儿,人影一晃,进来个人。这个人也看不出确切的年纪,也许三十多岁,可能四十挂零,还有些想五十出头,个不高,胖墩墩,一张油光锃亮的脸,笑容可掬。他头上光滑滑的,没有头发,不过也无戒疤,又不穿缁衣海青,不像是和尚。一手拿着铜锣,一手拿着木槌,一身皱巴巴的麻布白衣,斜挎着个鹿皮兜子,这个人满脸满身都是笑意,却笑得人浑身不自在。
  他的眼光横扫全场,最后落在木头令牌上:“喂,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行事?敢接话不敢拔牌儿?方才谁接的话儿?滚出来!”
  列云枫就要出去,眼前人影一闪,澹台玄到了他身边,低喝道:“你再敢说一句话,就掌你的嘴!”然后才向那人抱拳:“阁下是趣乐堂的……”
  那人打断他,哈哈大笑:“酆都城的城,黄泉路的路,奈何桥的桥,孟婆汤的汤。”他尖利的嗓子吟唱起来,好像是小孩子在背歌谣。
  澹台玄先是一愣,然后想起这个人可能是谁了。
  阴山一窟鬼,十地阎罗王。
  这是两个最神出鬼没的帮派,人都不多,但是行事诡秘,阴山一窟鬼因为作恶多端,毁在澹台玄的手里,这十地阎罗王只是让江湖人耳闻,还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们。澹台玄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曾经见过十地阎罗王手下的一个人。
  酆都城的城,黄泉路的路,奈何桥的桥,孟婆汤的汤。这是十地阎罗王手下的四大使者“勾魂、弃世、离尘、忘情。”
  眼前这个人是四大使者之一?是他们投靠了趣乐堂?还是阎罗王现身江湖了?
  澹台玄又打量了一下对方,这四大使者中,他见过孟婆汤的汤,也就是使者忘情,听她略提过四个人的兵刃形容,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出现了,于是抱拳道:“阁下是使者勾魂?”
  那人一怔,继而笑道:“鄙人正是酆都城的更夫勾魂,阁下居然认得鄙人?阁下是?”
  澹台玄一招手,隔空运气,那令牌被拔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挟裹着猎猎冷风,飞向勾魂。
  勾魂已经,感觉道令牌带着的强大气流,打着旋儿飞向自己。他忙腾身而起,衣袖飘卷,身子像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才卸去了令牌上的力道,等落地时,虽然有些晕眩,不过还是满面笑容:“隔空十里,飞花伤人?阁下是?”
  澹台玄。
  澹台玄微笑道:“如果阁下的规矩是接了话就拔牌儿的话,牌子我已经拔了,请阁下继续赐教!”
  勾魂犹豫了一下,然后大笑:“澹台先生,我们连发三道黑死令,要的是他贺思危的命。这是第二道,发第一道黑死令时,我们已经告诉他这个规矩了。就是有人接了我的话,拔下黑死令牌,就是愿意替贺思危偿命。这个贺思危是个阴诈小人,想来他也没告诉澹台先生这个规矩,不知者不怪。嘿嘿,贺思危,你还是准备棺材,等着第三道令牌吧!”
  这使者勾魂倒也聪明,如果换了别的人拔了这令牌,他才不管知道不知道所谓的规矩呢,对他来说,杀人还嫌多?
  澹台玄也明白,抱拳道:“阁下是趣乐堂的?”
  勾魂笑道:“奸佞宵小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贺思危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他自己心里明白!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澹台先生,勾魂先告辞了。”他向澹台玄抱了抱拳,一敲铜锣:“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半吟半唱着,纵身离去。
  贺思危用眼角扫了一眼习连山,习连山忙过来抱拳:“澹台先生神功盖世,在下佩服之极,有先生坐镇明州,还怕什么趣乐堂那些杂碎?”
  贺思危也施礼:“澹台先生古道热肠,宅心仁厚,屡次对我们贺家施以援手,思危感激涕零,思危对天发誓,绝对不敢违背祖训,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思危想,他们趣乐堂是想扩充势力,兼并地盘,所以才对思危下手!所言种种,都是欲之加罪,何患无词!”他说着涕泪齐下 ,跪在地上,举手发誓“贺思危若是有只言片语欺世瞒人,必遭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列云枫在旁边虽然不敢再说话,却忍不住嗤之以鼻,嘲笑这个贺思危真的不要脸,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还起誓发愿,这副德行哪里想什么侠客?倒像是拜倒在石榴裙下卑躬屈膝的嫖客。
  澹台玄淡然道:“贺二侠请起,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有些累了,就不陪各位尽兴了,不知道在哪里打扰贺二侠?”
  贺思危忙道:“澹台先生,思危已经连夜让人准备了下榻之处,连山兄帮着小弟招呼各位朋友,澹台先生,这边请。”他生怕澹台玄反悔要走,忙不迭地为他们带路。
  澹台玄他们的住处安排在第三进院子,前边是两进院落,后边是贺府的花园。整个院子收拾得特别干净,地上铺着青条石的甬路,院子里栽着芭蕉,海棠,假山上爬满了青青藤蔓,地面上芳草茵茵,风物秀丽,情致宜人。
  院中上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三间,澹台玄自然住在上房,徒弟们住在东厢,女儿住在西厢。还有过来侍候的仆从们,澹台玄不喜欢身前身后跟着很多人,贺思危就把他们打发到院子外边听候吩咐,他在上房里边略坐了坐,为众人斟上茶,看澹台玄没有留他的意思,自己也很知趣地告辞了。
  等贺思危走了,澹台玄坐在桌子边的红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沉,终于喝了一声:“跪下!”
  这一声特别严厉,他也没提谁的名字,萧玉轩、林瑜、贝小熙和澹台盈都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立刻一跪落地。
  列云枫心中早有了数,知道澹台玄必然要和自己算帐,不过居然要当着所有师兄弟的面儿,尤其还有澹台梦和澹台盈在场,他已然尴尬困窘,不然也不用等到澹台玄先发脾气,他自己就先认错了。现在澹台玄一怒,萧玉轩他们在澹台玄的积威之下,居然都纷纷跪下,然后面面相觑,神色惘然,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这一笑,澹台玄更气,也没叫人取那藤鞭,顺手从桌子上的胆瓶里边抽出一把掸子来,过去一把捉住列云枫的手腕,往背后一绞,就势按在桌子上,也不说话,啪~,掸子兜风而下,狠狠地打在列云枫的身上。
  虽然没有去衣,可是六月间穿得都是单的,那掸子不比藤鞭坚韧,不过打在身上也是热辣辣地疼,澹台玄的手上饶是控制着力道,列云枫也感觉到要命的疼痛。院门外边有很多仆人候着,屋子里边也有这么多人看着,列云枫怎么好意思叫出来,打得再痛,他也只能忍着。
  大家都愣了一会儿,萧玉轩忙开口道:“师父,这里是贺家,我们……”
  澹台玄喝道:“轩儿你闭嘴,贺家又怎么样?”他口中说着,手可没停,而且下手又重了一分,列云枫吃痛不过,忍不住低声呻吟。澹台玄骂道:“你叫什么?不许出声,你的话说得已经更多了,差点连小命儿都说进去,还敢出声!”他口中骂着,打下去更狠。
  澹台玄恨道:“叫你闭嘴,听不到是不是?”只听列云枫含含糊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澹台玄喝道“你还有话说?说吧。”啪~又是重重地一下子。
  列云枫喘了口气:“要是姑姑天天都过生日就好了。”他声音不大,却特别委屈。
  手,慢慢松开,掸子举在半空,澹台玄打不下去了,列云枫也没起来,就趴在桌子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叹了口气,澹台玄颓然坐下来,脸上带着疲倦:“你们,都出去!”

  姹紫嫣红通幽处

  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房间。
  列云枫趴在床上,手中摆弄着一把折扇,呆呆的出神。自相识以来,萧玉轩还没有看过列云枫有这样的表情,这把扇子他认识,是他们第一次在街上见面时,列云枫就拿在手上的,还用它发过暗器,后来被澹台玄夺了过去,以此笞之。
  萧玉轩还以为他触景生情,想起以前的事儿来,而且又是初次离家,现在受了委屈,难免会想得多些。其实萧玉轩觉得这次师父也没有冤枉了列云枫,枫儿就是有些过分了。而且澹台玄打得又不重,不过列云枫身份特殊,毕竟和他们师兄弟不同。他们几个都是澹台玄一手带大,名为师徒,情同父子,就是无缘无故被澹台玄责处,事情一过去,也就烟消云散,心中不会有芥蒂。
  这些天,萧玉轩终于想明白了,上次寒汐露告诉他的那些事儿,他决定忘记。本来他想问澹台玄来着,后来觉得,如果事情是真的,澹台玄绝对不会瞒着他,他又不了解寒汐露,万一是场阴谋,岂不是被人利用?但是这件事儿还有一个疑惑,他身上的那块印记会疼痛的事情,连澹台玄都不知道,寒汐露是从何得之?萧玉轩想了又想,无论如何,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寻找答案好了。现在看列云枫这副样子,心中也有些疼惜,他又不怎么会劝人,便向林瑜求助。
  林瑜蹲下身子,看着列云枫:“枫儿,我们几个兄弟里边,你最聪明最洒脱,也该了解师父的心。其实师父是怕你初涉江湖、不知深浅,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他要是不关心你,才不会管你。让我看看伤处好不好?我帮你上些化淤止痛的药。”
  慢慢地,坚决地摇头。列云枫眼睛望着窗外,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贝小熙不耐烦了:“和他废什么话?还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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