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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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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瑜下极乐散,就是要控制林瑜,让林瑜做个傀儡?等到孟而修大势成时,再取而代之?如果事实的真相真的是这样,为了釜底抽薪永绝后患,纵然林瑜是无辜的,皇上也一定会杀掉林瑜的。
列云枫翻身又坐了起来,林瑜如果因为这个事情送了性命,岂不太冤枉了?如果林瑜真的死了,他岂不是好心帮了个倒忙?
放弃?
列云枫忽然就想到了放弃,不知道这个身世之谜,林瑜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他也不是孤身一人,有师父有兄弟,有什么不好,就算林瑜是前朝的真龙太子又怎么样?没权没势,没有军队,没有辅臣,没有大将,只怕这个危险的身份只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列云枫又转到了书房,走来走去的,暗想就是自己要放手,孟而修却未必肯放手的,要想让这件事情不留痕迹的过去,林瑜那里是好应付的,总能骗过去,孟而修应该对林瑜的事情有些了解,或者是完全知道的,那么,只有杀了孟而修,才是万全之计。
列云枫叹了口气,他不喜欢杀人,偏偏有些事情,逼到了最后,只能用杀人来解决问题。列云枫微微冷笑了一下,孟而修不是狡猾吗?不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吗?如果脑袋都掉了的话,还能使出什么诡计来?
一想到杀孟而修,列云枫心中还是觉得就这么含含糊糊的放弃了,未免有些虎头蛇尾,就算不让林瑜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也该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出了什么状况的话,他才能随机应变的,不然如了人家的圈套都不知道。
乱乱的思绪中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列云枫到觉得安心了些,又去床上准备胡乱地睡一会儿,可是他实在是倦乏了,一觉醒来时,红日高照,看看时辰,已经是快巳时了,列云枫抱着枕头,心中还想着宝月两个字,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前朝的重要人物,纵然知道其人的不愿意说,那么历书上总有记载吧?本朝创立以后,前朝的历史已经修改了几次了,现在正在最后的编纂中。
列云枫想到此处,忙忙地翻看邸报,终于找到关于翰林院学士风正阳编纂的,风正阳?列云枫想起这个人是谁来,这个风正阳有个神童儿子风雅文,就是这个七步成诗的才子让列龙川大发雄心逼列云枫写诗的。风正阳本人也是很有才学的,为人耿直清廉,常常将公事带到家里去做,可惜就是一副犟拗的脾气,平时不喜欢和达官贵人来往,怕沾了他们的膏粱腐朽之气。对列家这样炙手可热的人家,更是避而远之。
列云枫推门而出,小厮们忙问安,又说前边已经准备了早饭,列云枫也没有感觉到饥饿,也不让他们跟着,一个人往府门外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管家列知恩拦着列云枫道:“我的小祖宗,你还要到哪里去啊?听他们说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饭也不吃,觉也不算的……”
列云枫笑道:“好了,好了,恩叔,我知道你关心我,我现在有急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他一边说一边走,转眼就走了好远了。
列知恩哪里跟得上他,急得又叹息又跺脚地道:“小祖宗,你也是听我把话说完啊,我们王爷绕了小路,提前回京了,今天中午就会到了,你还乱跑?”
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急道:“恩叔,你老人家怎么步早说啊?”
列知恩急道:“今天一大早,王爷的侍卫章岳路回来告诉的,我找了半晌,才知道小王爷在书房睡了,看小王爷那么累,我寻思着等他醒了后吃了饭再说,谁知道他饭也不吃就走了?”
那小厮道:“我去找小王爷。”
列知恩道:“辰墨,你去那里找小王爷啊?”
辰墨道:“我去找找看。”他说着也匆匆奔着列云枫方才走的方向去了。
列云枫根本没有心思和管家多话,更没有听见管教列知恩的后边的话,一个人走到风正阳的府宅,却看见来了很多的车马,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读书人,看穿衣打扮,还有很多寒门学子,不知道风府今天在做什么。
列云枫拦住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抱拳道:“公子,请问今天风大人的家里有什么可贺之事?”
那个人白了他一眼,好像看出来列云枫出身豪门似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道:“今天是风公子的生辰,每年风大人都在公子的生辰举办一次文苑盛会的,所有寒窗苦读的同道中人都会来和风公子切磋交流的。”
列云枫也不理会他不友善的表情,问道:“不知道这个盛会有什么规矩?”
那个人哼了一声:“规矩?风大人这样风雅的人物,哪里会像那些充满铜臭的势力权贵那样定什么规矩?风大人的胸襟是坦坦荡荡的,风大人的府门是正大高明的。”他说着不再打理列云枫,扬长地进了风府。
列云枫一笑,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懒得去搭理,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的,诗词盛会又有什么关系呢?列云枫一边想着一边就走进了风府,只见廊下搭着高台,上边铺着红锦,应该是要演戏的,院子里边摆了好多的书案,每张书案旁都聚集了好多的人,三五成群地谈论着诗词曲赋,或是高谈阔论,或是谈笑风生,列云枫就在他们之间穿行,转眼又看见方才那位老兄了,那位秀才也认出来列云枫,他身边原本也聚集着几个秀才打扮的人,他看见列云枫进来了,就向列云枫招手,见列云枫没有过来的意思,这个秀才便过来拉列云枫的衣袖,笑道:“我们萍水相逢,能够一聚也是缘分啊,兄台请这边来。”
列云枫看出来这个秀才的笑容特别的不友善,那几个秀才看自己的眼光也充满轻蔑,列云枫低头看了自己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是衣着华丽考究些,看上去便是豪门公子的气度,难道这个也会让他们堵心,可见这几个也不是心胸豁达的人。列云枫现在不想张扬,毕竟还没有看到风正阳父子呢,他得想办法留在风府里边,然后再找机会下手,好去翻检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碰过几回面,点点头打个招呼之外,列云枫和风正阳父子都没有什么往来。于是他也没有甩开那个秀才,就跟着他过去了。
那个秀才笑道:“小弟叫卓均采,兄台怎么称呼?”
列云枫笑道:“原来是卓兄啊,小弟久仰大名,今日亲睹卓兄的风采,是小弟三生有幸了。”他对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记忆,好像去年联合一些秀才上书,列举了敖古杰许多罪状,要求朝廷严惩敖古杰,后来好像是经了府衙,判了卓均采二十板子,说他聚众闹事。事情结了时,他在齐明德的卷宗里边看见过卓均采的书状,写得还是颇有文采的,后来听齐明德说起,书状并不是卓均采写,卓均采的文章他是见过的,好像时卓均采求了个什么人,不过上边没让深究,齐明德也乐得不去寻事儿。
卓均采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列云枫笑道:“听过卓兄的大名,也看过卓兄的文章,看卓兄用笔老辣,纵横摆阖,还以为卓兄是位饱读多年的宿儒,可是没有想到卓兄是这样一位少年才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卓均采本来的那种轻蔑慢慢不见了,脸上露出丝丝的欣喜来:“哪里,哪里,我是信笔胡诌的,兄台贵姓高名?”
列云枫笑道:“小弟姓列,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哪里能和卓兄这样的人物比较呢?”
身边有一个秀才不耐烦了道:“我们是读书人,互相吹捧,岂不丢尽了读书人的颜面?方才卓兄不是写诗写得好好的吗?又拉来个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另一个秀才也道:“就是,既然卓兄拉来了,应该也是满腹经纶的吧?我们既然是借着风大人的雅兴,自然要以诗会友,不如请这位兄台也一尽诗兴,让我们也拜读拜读兄台的大作。”
卓均采也凑热闹似地道:“列兄,方才我们在写数字诗呢,当年卓文君的一首数字诗名垂千古,让我须眉之辈无胜汗颜,所以我们方才也写了几首涂鸦之作,列兄既然来了,也赐下大作吧?”
列云枫哪里有闲心和他们纠缠,看看风正阳父子已经出来了,在前边坐下的都是翰林院的几个学士,不过奇怪的里边居然还有御史大夫狄自恭,这个狄自恭是孟而修的人,怎么会和风正阳父子有什么往来,看风正阳父子的情形,好像并不情愿似的,尤其风正阳,阴沉着脸,几乎都能滴下水来了,胡子也翘翘着,呼呼的喘着粗气。
卓均采犹自催促着列云枫写什么数字诗,还把他们写的几首诗让列云枫看,列云枫扫了一眼,饶是他心中有许多事情,还是嗤地一声笑了,其实他对卓均采这样的人也说不上讨厌或者喜欢的,可是看他们写的这几首诗,实在难以恭维,真的是些涂鸦之作了。列云枫有些奇怪这样的人,哪里来的胆子去上书告敖古杰?应该是受人指使,他会受什么人指使?列云枫心中有了疑惑,暗道回去应该去齐明德哪里调出那个卷宗看看,他当时没有细翻,不太记得那张书状里边究竟写了些什么。
现在见卓均采这样纠缠,列云枫笑道:“各位的高情,让小弟惭愧,不过小弟也乐意献丑一回,请各位兄台雅正。”他说着走了过去,提笔挥毫,写了一首数字诗,这个还是他十二岁那年写的,曾经让海无言骂得他狗血淋头。
列云枫一下笔,那几个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可没有想到列云枫的字如此筋骨峥嵘,铁钩银划,个个字都仿佛听得到铿锵之声,好似金戈交鸣一般,看列云枫这副玉面朱唇、明眸翦翦、满面笑意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哪里会信他写的字有如此风骨。
卓均采念道:“一抹杏霜沾两袖,梅调三弄四时愁。漏残五更六月冷,七八行诗燕子楼。九里风劲尸何在,十面鼓空人怎留?百年传颂谁名姓,几人苦死青海头?千魂泪成万溪水,万水东归千山秋。兵戈百代家国乱,十室九空使人愁。八月蝴蝶西园草,凌烟阁冷锁王侯。寒花七朵六凋落,五棵松老岁月悠。四屏凉月三春梦,两鬓霜残一帘幽。”他一边念,一边赞叹,一阵紧锣过后,廊下的台子上已经开戏了。
这戏一开,院子里边肃静了很多,可是这戏一演上,院子里边人们都愣在哪儿,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因为这个戏的故事虽然变了姓名朝代,可就算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它演的正是列云枫在街上戏弄水清灵,被澹台玄撞见痛打的故事。不过里边的国舅爷被演成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那个水清灵变成一个贫家少女。
这出戏刚刚演上,唱了有一两段,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就算他们不知道当初的那段故事,也知道这出戏是在嘲弄谁的了。
一时间,风正阳父子都脸色大变,狄自恭的脸色也沉下来,很多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列云枫感觉也特别蹊跷,怎么好好的演上这样的戏?要说是冲着自己来的,也不太像,风正阳父子怎么可能算到自己会来这儿?他的眼睛立刻盯上了狄自恭,这个人来到这儿,一定是来者不善的,难道这出戏和狄自恭有关系?
啪~~
风正阳和狄自恭都同时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道:“住口,统统住口!”
锣鼓声立刻歇了,院子里边一片寂静。
丝竹细细藏祸心
狄自恭正色地道:“风大人,久闻令公子的华诞之日,都是以文会友,风雅之至的,下官才慕名前来、冒昧拜访,可是大人今天演的这出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戏,是不是有伤风雅?”
风正阳对狄自恭这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只是过门是客,他既然来了,总不能赶出去吧,因此就是招呼寒暄中,已经透出了不耐烦了的,现在听狄自恭这么说,不由冷笑了一声,梗着脖子道:“狄大人你来不来,是你的事儿,风某没有请你。我是两袖清风的穷京官儿,也没打算巴结朝中的显贵们,别人怕你狄大人一张利嘴,三寸之舌,我风正阳行得正,做得端,用不着你狄大人来教训!”他说话的时候,瞪着眼睛,因为激动,脸都涨红了。
狄自恭还是一本正经地道:“风大人这么说,可是冤枉了下官,下官也是一片好心,狄大人也不是不知道,那位小爷本来就仗势欺人惯了,如今人家姐姐稳居东宫,那小爷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大人何必还往这虎口里边伸脑袋,演这出戏去招惹那个瘟神?”他说的话好像一片真心似的,可是口气带着挤兑和嘲弄,尤其那种讽刺的眼色,让风正阳怒火万丈。
风正阳怒道:“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胡作非为的花花公子!他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风雅文急忙拦着父亲的话头,向狄自恭抱拳道:“狄大人的一番好意,雅文代家父谢过了,只是今天这出戏原本不是这个内容,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还没等风雅文说完,风正阳怒喝道:“文儿,住口~”他的脸色发青,眼中都是怒意。
狄自恭笑道:“其实下官倒是很佩服风大人的胆识,连这位小爷也不放在眼里,只是这样的好戏单单在这里演,太过可惜了,如果……”
风雅文忙道:“狄大人误会了,这出戏本来就不是我们安排的……”他见狄自恭说来说去的就是在绕着这出戏来讲话,父亲却不出口解释,好端端搅出这么件事儿来,狄自恭一定是埋伏着什么玄机。
风正阳怒喝道:“文儿,住口!”风正阳也不知道怎么今天的戏码换成这个了,但是现在为这个辨白,岂不是让狄自恭小瞧了他,以为他是胆小如鼠之辈?风正阳的心里,狄自恭就是个卑躬屈膝的小人,如果再让这个小人看不起,自己还有何颜面面对这么多同僚和学子?风正阳是个宁折不弯的脾气,风雅文这样解释反而让风正阳特别生气“狄大人,这出戏就是我们安排的,怎么样?那个列云枫仗着皇家姻亲的身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皇上难道都看不见,听不到吗?还由着他任意妄为?我看皇上已经让德妃迷惑住了,眼睛中只有列家,没有天下!”
风正阳此语一出,震惊当场,德妃列云惜已经晋为皇后了,风正阳还这么称呼她,要是认真论罪,就是抗旨,藐视皇家威严。风雅文吓得脸色苍白,再看狄自恭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得意的笑容,便知道父亲是上了狄自恭的当了,这样的话是属于大逆不道的,万一让狄自恭加枝添叶的一说,变了味道,诽谤皇上是罪不可赎的。
在场的有很多人,听了风正阳的话都不由得咧嘴咋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狄自恭不怀好意地笑道:“下官不过是好意提醒大人勿失臣子之道,风大人反而说出这样不知好歹的话来,下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风大人借寿诞之机,聚集生众,演出这些污及朝臣、恶谤诋毁的东西,风大人是认真不知道礼法,还是别有用心啊?”他说的话句句带刺儿,摆明了设下了圈套,就等着风正阳往里边钻。
风正阳愣了一下,方才发热的头脑也凉了下来,可是方才把话说得那么绝,现在怎么可以把话再拉回来?那样岂不是让别人笑死?况且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当今皇帝对列家的眷顾,对列云枫的纵容,让很多人都耿耿于怀,嘴上心里,都是诸多的不满,何况风正阳对于外戚和那些世家子弟,历来都是特别的鄙弃。
风雅文有些急了,他虽然还没有正式出仕,却也了解朝中的律法,如果让狄自恭坐实了方才说的话,那可是祸及家门的大罪,他也知道父亲是书生意气,只怕一时间上了那个拗性子来,连株连九族的事情都敢承认的,忙道:“狄大人,这出戏真的不是我们安排的……”
狄自恭冷笑道:“戏班子是你们请的吧?这个盛会是在你们家开的吧?不是你们安排的,难道是我安排的?”他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就要下达命令抓人了。
到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出来这个狄自恭是诚心故意的找茬儿了,可是滋事体大,事关生死,人们面面相觑,有些胆小的就想溜之大吉,离开这个即将爆发风暴的是非之地。风雅文生怕父亲再说出什么话来,忙道:“狄大人,这个……”
狄自恭喝道:“来人……”
有人轻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有人会笑,除了列云枫还有谁?列云枫看了这么多时了,也猜测着这个戏文多半是和狄自恭有关系的,可笑那个倔脾气的老风头非得往人家的圈套里边钻,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狄自恭安排的,只怕还是和孟而修脱不了关系,如果是和孟而修有关系的,那么自己找到风正阳这里来真是找对了。
列云枫暗骂孟而修够毒,风正阳够笨,本来聚众就已经引人注目了,而且还是这些秀才书生,一时兴致所在,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哪里还想到什么忌讳?偏偏又上演这出含沙射影的戏码,让风正阳自然有口难辩,看这个老头的执拗性子,更是不屑于辩解,狄自恭又如此嘲笑挤兑,风正阳还真的顺着狄自恭的话头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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