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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宫之君恩难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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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同情与不忍,不足以成为原谅皇后的理由。不是年倾欢铁石心肠,而是皇后根本容不下自己。对皇上的爱慕有多深,只怕对自己的痛恨就有多重,在皇后眼中,自己是无与伦比的宠妃,哪怕皇上的真心太少太自私,却还是要比给皇后的多出许多。
慢慢的吸了一口龙涎香的苦涩,年倾欢无声的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这便是深宫。
安笑然不敢一个人来,于是叫人去请了齐妃。走到养心殿的时候,齐妃也正好到了。两个人互睨一眼,便知彼此的心思。
李怀萍见苏培盛在,并不敢多言什么,只道:“表妹到底才入宫不久,凡事欠缺考虑,本宫想陪着她面圣,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召见。还望苏公公待我通传一声。”
苏培盛点头应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去而复返:“齐妃娘娘、安常在请。”
趁着苏培盛在前头带路的功夫,李怀萍赶紧凑近安氏耳畔,低低叮嘱:“楚楚可怜,懵然不知才是皇上最受不住的样子。”
安笑然听得明白,只作不觉的点了下头,却没有吭声。
随后,两人便进了殿。
李怀萍走在前头,毕恭毕敬的向皇上皇后请安。
安笑然紧跟着行了礼,心里还是有些慌乱。她早就知道,自己先前的行为必然给了旁人可乘之机,却不得不这样做。若不是以身犯险,皇后也好,齐妃也罢,她们都不会相信自己真的是如此蠢钝无脑。要取悦皇上,还有的是办法和机会,可若是不能让帮衬自己的人尽心竭力,只怕就算得了恩宠,也早晚被她们算计的赔上性命。
这才是安笑然的真心。
“安常在,本宫想问问你,内务府送去钟翠宫给英答应的玉珠链你是否经手过?”静徽知道,皇上这个时候一定不喜欢自己再兜圈子,故而直接了然的问。
安笑然脸上一惊,点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珠链内务府先前的确是给了臣妾,可是臣妾并不喜欢,想着留在宫里也是浪费,不如送回去给适合的姐妹佩戴。随后,臣妾还从内务府取了一条珍珠的链子。”
李怀萍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心里一直打鼓,但从皇后的脸色瞧出,这一次事情必然又是贵妃从中作梗。心中了然,李怀萍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珠链你可佩戴过?”静徽平静的面色难掩威严,这是她鲜少会展现在人前的一面。
“回娘娘的话,臣妾并未佩戴。只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便觉得不喜欢。”安笑然不解深意的答道:“臣妾也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这样挑剔,只是……只是那玉珠链的确不好看,臣妾也不想勉强自己,所以就让奴婢还了回去。”
年倾欢看着安笑然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安常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次要的。你回皇后的话也大可以不必如此的避重就轻。本宫倒是想问一问,日前在景仁宫前的长阶上,你是否使绊子绊倒了英答应,弄得她浑身是伤?”
李怀萍听到这里,赶忙福身接茬:“贵妃娘娘有所不知,那一日的确是英答应出言不逊在先。本宫还未曾说话,英答应便急着离去。许是心慌的缘故吧,她自己脚下踩空了才跌倒,并非有人存心使绊子。当时臣妾在场,可以为安常在作证。”
“你与安常在是何关系,难道今时今日,你还当旁人不知么?”年倾欢淡然的看着齐妃。满目狐疑:“旁人也在场,看见的情形却是安常在脚下一踢,英答应的脚踝都肿了。齐妃也是宫里伺候的老人儿了难道不懂得避嫌么?”
“娘娘教训的事。”李怀萍不敢在圣上面前造次,只得隐忍。
安笑然见齐妃力有不逮,带着哭腔道:“皇上,事情真的不是这个样子。当时,英答应的脸色不好看,语调也难听,许是因为,臣妾没经过她的允许,便叫内务府的奴才拿臣妾不喜欢的玉珠链,换了她喜欢的珍珠链子,她才耿耿于怀。那会儿,见她摔倒在地,险些滚下阶梯去,臣妾当然心急如焚,赶紧上前去扶她。谁知道她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双腿乱踢,臣妾一个不小心,险些也跌到,向前冲的时候不慎踢中了她的脚踝,为着这个,臣妾也是心中愧疚。幸亏齐妃娘娘身手灵敏,扶稳了臣妾,而侍婢也扶了英答应起身。整件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都是臣妾一时任性,才让英答应心怀不满。臣妾愿意向英答应赔罪,可臣妾并没有存心推她绊她啊,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看着安氏楚楚可怜的样子,年倾欢的心也险些就这么融化了。但凡是倔强的女子,年倾欢都不怕,怕的就是这样看似娇弱实则猛于蛇蝎的软角色。“安常在一番好心,倒是本宫错怪你了。可倘若你知道那玉珠链里面有污秽之物,还硬要塞给旁人,那又该怎么说?”
“娘娘的意思是……”安笑然眉心突突的跳了一下。
“皇上,臣妾已经着人去问过内务府的奴才,安常在取回玉珠链到送还内务府,并非她说的那样短暂。反而耽搁了一日一夜。这期间,想换掉珠链的线,亦或者是在里面塞些东西,时辰绝对是够得。”年倾欢一字一句,说的轻飘缓慢,却如同一座大山压下来。
安笑然径直跪了下去,颤颤着哽咽道:“年贵妃娘娘明鉴,臣妾与英答应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害她。何况那珠链,那珠链根本是臣妾还给了内务府,又怎么知道内务府的奴才会把它转交给英答应呢。臣妾是拿了英答应的珍珠链子,可若是英答应还想要,内务府必然会再为她准备同样的链子,未必就是用玉珠链交换啊。这些都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臣妾当真没有这样的心思啊。”
“安常在这么说,也无可厚非。毕竟换珠链在先,而英答应受伤在后。”静徽少不得劝和两句:“贵妃固然是担心英答应的伤势,但事情也未必就和安常在有关。总归皇上也不想冤枉了谁,若是没有其余的证据,只怕也不好定安常在有罪。”
未免皇上不信,静徽接着道:“先前,因为这玉珠链的事情,本宫已经让人搜过了长春宫。这一点年贵妃也是知道的,长春宫里并没有半点异常,安常在若有谋算,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既然没有,想来也是不成立的罪责。”
胤禛听着不语,两宫均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年倾欢看了齐妃一眼,幽幽一笑:“齐妃可以作证,安常在并非故意推倒了英答应。却偏偏戍守景仁宫的戍卫亲眼所见,是安常在绊倒了英答应。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辞,皇后只怕更愿意相信齐妃,可您别忘了,英答应身边的侍婢也有言在先。再不济,等英答应醒了,请皇上亲自追问原委,英答应绝不敢对皇上说谎,欺君之罪,何其严重,她必然有数。届时,容不得使坏的人狡辩不承认。”
说到这里,年倾欢的笑容明澈了几分:“还有一事,皇后也许并不知道。”
静徽心里一凛,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哦?”
“当日于钟翠宫看守英答应而被刺死的侍婢,本宫叫人搜过她所住的厢房。区区奴婢房中,竟然有个装满了金瓜子的荷包。荷包里足足半袋子的金瓜子,真可谓做工精细,价值连城。”
“那又能说明什么?”静徽不解的看着她。
“金瓜子当然说明有人买通那奴婢办事。”年倾欢旋即拧眉,语速略快:“可本宫要说的并非是这个金瓜子有不妥,反而是装了金瓜子的荷包,有人认出,那是安常在的东西。乐瑶,你呈上来给皇上皇后过目,也让安常在自己辨认一下,看是否又是本宫冤枉了她!”
第一百四十七章 转折突现,安氏化险
那香囊还未曾奉上,安笑然的腿就已经软了,软的连跪都有些跪不住。她是万万也想不到,年贵妃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若说绊倒英答应的事情还能狡辩,这香囊的事情便是怎么也解释不了了。入宫之处,母家为她准备了这样的香囊数十个,每个都是出自母家府中的绣娘,针法样式如出一辙,根本就无法掩饰。
让人记得自己的好,莫过于金灿灿的黄金,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安笑然竟然混忘了自己给过那奴婢这样的好处,以至于落下如此把柄在年贵妃手里。这才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看来她今日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贵妃娘娘,臣妾当真不知……”安笑然虽然没有赢的胜算,但她必须抵死不承认。一旦坐实了着罪名,她便再也不可能有险象环生的本事了,唯有不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臣妾的确给过奴才们荷包打赏,可金瓜子那么贵重,臣妾怎么会赏给偏厢看守的侍婢。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还望娘娘明察。”
年倾欢哧哧笑了起来:“安常在还真是硬朗,铁证摆在面前了,你竟然还能如此的狡辩。也好,本宫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证据确凿。”
从乐琴手里的托盘中,年倾欢提起了那个荷包,一股脑将里面的金瓜子倒了出来,扬的一地都是。“这东西也不是宫里为你准备的,上面的痕迹做工,无一不能说明来处。你自己只管捡起来看看,再和你宫里的那些对比对比。总不至于告诉本宫,是有奴才手脚不干净,到你宫里偷取的吧!皇后娘娘不是才搜宫过么?长春宫里的摆设,你如何收藏这些贵重之物,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安常在,本宫奉劝你还是痛痛快快的招认吧,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娘娘……”安笑然惊恐万状,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地上,她是真的无力支撑自己了。没想到一时的小聪明,竟然会把自己害到这般光景。这一回,不是要让皇后和齐妃相信她蠢,而是她真的蠢了。“娘娘……臣妾……”
李怀萍赶紧跪下,含着泪扶住了安氏,语调苍凉道:“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安常在身子娇弱,不能长时间跪着。否则必然会对她腹中的胎儿不利,还望皇上皇后开恩,准妹妹起来说话。”
“什么?”静徽以为自己听错了。“齐妃你说什么?”
“回皇后娘娘,昨晚上妹妹身子不爽,传过御医来瞧,御医说妹妹已经有了身孕。”李怀萍赶紧与安氏对了一眼,目光又飞快的躲开,再与皇后相对时,她的脸色十分不好。“御医说妹妹身子娇弱,先前又受了惊,胎儿怀的不是很稳。臣妾求皇上开恩,恩准妹妹起身说话吧。”
年倾欢始料未及,竟然还有这一出。“安常在的龙胎,怀的还真是时候呢。”
“皇上,臣妾自知愚笨,许多事情都沉不住气。可自入宫以来,臣妾真的只是一心想要好好的侍奉在皇上皇后身侧,好好的跟着表姐学宫里的规矩,臣妾身负家族的荣耀,又怎么敢对旁人下毒手,那荷包如何落在奴婢手上了,臣妾当真不知。”安笑然边哭边拭泪,样子凄楚无比,脸色也是越发的不好看。
她的的确确于昨晚传召过御医,也的的确确是身子不爽。可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有怀孕,齐妃这个谎真可谓弥天大谎。倘若现下皇上要让御医亲自诊脉,她的谎言必然被识破,到时候数罪并罚,她不想死也只能去死。这样的救赎,当真是太过惊心动魄了。
“既然有孕,何不早早禀明皇上?”年倾欢根本不信齐妃的话:“今儿一早,景仁宫里已经有了一则喜讯,若是双喜临门,往后的事情也就不会有了,利落干净。齐妃怎的好端端的不向皇上皇后道喜,偏是在这个时候才说出真相,未免让人怀疑。”
胤禛唤了一声陈福,道:“你去请孙院判来,在这里给安常在请脉。”
安笑然唬的脸都青了,若不是齐妃握着她的手腕子,她必然五体投地的趴下。只是齐妃捏着她的手格外用力,仿佛是想告诉她不要紧,撑得下去。这么一想,安笑然忽然有了些指望,敢这么说话,也许齐妃一早就谋算好了什么。
“你先起来吧。”胤禛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安氏,平静道。
“谢皇上恩典。”安笑然的声音明显多了一丝喜悦。
静徽也不敢确信,到底这姊妹两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无论如何,她只希望皇上不要怨怼于她,毕竟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参与其中。
孙院判来了,便匆匆为安常在请了脉。
安笑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怕一咳嗽就要吐出来。心慌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还得忍着,不能流露出恐慌来,这真是太为难她了。
“老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安常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孙院判的一句话,终于结束了这种恐慌,也让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不同了。
“当真?”胤禛脸色一喜,语调也不由的欢愉起来。
“是,皇上。”孙院判认真应道。
静徽赶忙走下来,朝皇上福身:“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金秋深岁,宫中两位妃嫔同时怀有龙椅,当真是上苍赐福我大清。”
因何膝下皇嗣不多,又接二连三的折损,胤禛也是真的高兴有此双喜之事。“皇后平身吧。安常在有孕,朕心甚慰。”
年倾欢这才福身恭贺:“臣妾恭喜皇上,但愿安常在与汪答应能平平安安,顺顺当当为皇上诞下麟儿。”
胤禛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颔首。
“承贵妃吉言。”静徽笑着扶了安氏落座。
年倾欢不知道是不是该随着笑,如果说皇上真的因为安氏有孕,赦免了她的罪过,那也无可厚非。只是旁人的骨肉,在他眼里这样要紧,为何自己的骨肉却被他视作肉中刺,要除之后快呢?心里隐隐作痛,年倾欢不想再多言什么。“苏公公,劳烦你把地上这些金瓜子让人拾起来。”
“皇上,请恕老臣多嘴。”孙院判不放心道:“安小主虽然有孕,可就目前的胎象来看,这一胎似乎怀的并不稳当。小主脉象滑缓无力,气郁难抒,必然导致食不下咽,寝不安眠,若此,龙胎便不能好好的安养。老臣请皇上恩准小主卧床数日,静心调养,以安胎为主,尽可能免去诸多礼节……”
胤禛听闻此言,眉头锁紧:“便按照御医所言。”
“谢皇上。”孙院判面色依旧严肃。
静徽掂量再三,才对孙院判道:“既然是你替安常在请脉,那本宫便将安常在的龙胎交给你照顾。你定然要稳稳当当的看顾好这一胎。”
“臣必当极尽所能。”孙院判再度行礼。“稍后臣会拟好方子,让太医院将药送去长春宫煎。小主务必按时服药,一日不可懈怠。且必得保持身心愉悦,不可动怒更不要悲愁于怀,伤了玉体。”
安笑然连忙道谢:“有劳御医,我自会谨记。”
如此有叮嘱几句,皇帝便让苏培盛用软轿送了安氏回宫。
安氏这一离去,年倾欢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皇上,臣妾有些疲倦,想现行告退。”
胤禛知道她心里必然不痛快,便连忙应了:“你且先回宫吧,晚些时候,朕去陪你说说话。”
“是。”年倾欢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皇上要说什么,其实她巴不得皇上不来。有时候沉默以对,又或者避而不见,总是要比虚以委蛇,口不应心好许多。可惜她没有胆子义正言辞的拒绝皇上,尤其是这个时候,她不想皇上以为她拈酸吃醋,因为没有惩戒安氏而不痛快。她不平衡的地方,只在于皇上对年氏血脉太过狠戾决绝罢了。
目送了年贵妃离去,静徽才抿着唇笑了起来:“皇上膝下皇嗣不多,不想一朝两位宫嫔同时有孕,臣妾当真欣喜。”
胤禛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且说不出透着什么:“皇后以为,汪答应与安常在能否平安诞下皇嗣?”
静徽登时愣了,皇上这么问,难不成是说她在毒害皇嗣?“孙院判的医术极好,相信有他照拂,安常在必然能平安诞下皇嗣。而汪答应的龙胎怀的安稳,必然无虞。”
又是奇怪的笑了笑,胤禛直言不讳:“有时候能否顺利诞育皇嗣,并非是御医医术高明就能确保无虞的,许多时候,也要看这宫里的人心。罢了,朕也乏了,皇后回去帮着想想,看看如何才能真正无虞。”
“是……”静徽只觉得后脊梁发冷,颤巍巍的从养心殿正殿退了出来。直到步出正门,额头上的冷汗才涔涔汨汨的冒出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齐妃谋算,假孕避祸
“娘娘,玉露茶已经准备好了。”乐瑶知道年贵妃一向不喜欢这茶,必是为皇上准备的。“奴婢还备下了栗子糕,鸳鸯饼,芙蓉酥,都是皇上成日里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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