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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日记:四九城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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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可如今是鱼儿找不到水,瓜儿断了秧。明天,不是还有明天么?太阳照成升起。
13、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刚从一家杂志社面试回来,上个礼拜他们说,主编出差,今天通知我复试。今天复试的时候来了一年轻大个女,换了一人,我以为是主编,结果聊来聊去她也不是主编,说主编下午去天津,已经出差了。复试的时候聊了些不疼不痒的话,最后跟我说,你先回去,下个礼拜四之前主编回来再来通知你。我顿时晕了,有这么干的么?一个面试拖半个月,待遇也就是一个月两千,当自己是光明日报社了。主编不在你就别叫我瞎跑,耽误工夫不说,没这么办事的。
我一个礼拜前辞去上个工作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地在心里说,没事,一个礼拜后肯定上岗,就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我明白了,不是那么回事,想上班真挺不容易的,原来听人对我说,你在北京一个礼拜能找到工作算是快的,我还不信,今个算是见识了。辞职前是形式大好,眼看着第二天就能上班,可是现在的形式不甚明朗了。口袋里的钱是越来越薄,这给我急的。急也没用,大爷有都是,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大爷。再找不着,我都想好了,就去肯德基麦当劳打个工,也能维持个生活。找工作真跟找对象一样,得王八看绿豆,对上眼才成,一厢情愿只会劳心劳力,干出力不讨好。
事物都有两面性,不好的事可能变成好事,好事也能变成不好的事,怎么在我这事物的两面性就不灵了呢?好事全变成不好事了,不好事没见到好,怎么这么寸,寸劲。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是面试经验充足,上岗经验缺乏,时间越长我越没有优势。这就跟大龄青年找对象一样,开始还能挑一下,到了后来是个异性就过吧,还挑什么挑?再挑就四十而不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我失去的骡子,像马耳朵长一动物,所以找不到福。哪天还真应该找个算卦的算下,这是怎么了?天蓝如洗万里无云,天气不错就是看不到头。
我应聘的单位首先看的都是我的文笔,说你文笔没问题但是你没有写新闻的经验,新闻和文笔不一样,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有多深。说到这了,大多数都给我来个命题作文,你写完传我邮箱看一看再说吧。我其实不爱写命题作文,我没有所感写不出来,憋一天能憋出屎来但是憋不出一个字,可是叫我写我也认了,不过我住的地方上不了网,写完也传不过去。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的能力,我虽然不能说我多有能力,可是我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没到试验田那地步。
我对文字有时候太过自信也太过认真了,总认为人这一辈子应该留下点什么,而文字是最容易留下来的。现在不是建功立业的年代,况且我是普通人,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有些事就是这样,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正是因为我过于想留点什么,就一个劲地写,最后本末倒置了。吃不上喝不上没关系,住不好也没事,只要能让我码字就成,我真是贱招的我。四化需要的是懂技术的人才,要是大家都去写小说,那谁还去盖房子开火车?都把自己当成高尔基还成?福祸本没有界限,其实就看怎么让自己想通。只要想通了,自然也就双福拍门了。
看新版《三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话给我的印象巨深,是司马懿总爱说的话,是说什么事都要有远见,不要只看眼前利益,要未雨绸缪。我今天就要拿这句话自勉了,勉励自己度过难关,度过最艰难的时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话是过去打把式卖艺说的话,在现在社会根本不适用,现在不管出门不出门,能靠父母的在哪都靠着父母,不能靠父母的在哪都得靠自己。靠自己的,哪有随随便便就成功的,要是成功那么简单,大家都玩失败了不是?只要来北京打拼的,没有一个是一帆风顺的,没有一个是没住过破出租屋的。你要是条龙,早晚都升天,是条虫,走哪都爬着。
人其实应该想得开,甭管是自我安慰也好还是什么也好,不能自己跟自己较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咱们什么事不都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么?不走怎么瞧?瞧着,且走着,迈着四方步,往前进。
甭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都得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祝我自己在今后北京的征途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14、我们永远热爱你
周六去了天安门广场的毛主席纪念堂,顶着大太阳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匆匆见了眼伟大的革命导师,毛泽东同志。毛主席纪念堂里阴气森森,主席同志安静地躺在水晶棺材里,头发梳理得很整洁,身穿浅蓝色的中山装,盖着党旗。毛主席的脸,借着灯光,如腊白。毛主席已经去世三十四年了,瞻仰毛主席遗容的群众还是络绎不绝,可见毛主席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地位。
中国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毛主席的,就像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祖国的首都是北京一样。毛泽东的功与过早已被历史下定了结论,三七开,三分过七分功。虽然错误地判断了革命形式,发动了*,但是他领导中国人民彻底地推翻三座大山在前,发动*却在后,我们应该正确地评价这位伟人。总有人把毛泽东比作秦始皇,我认为是不全面的是片面的,时代背景不同的两个人,看问题站的角度就不同,虽然两个人都是反对儒家的,可是一个是站在封建统治者的角度,一个却是站在人民的角度,况且,毛泽东不是完全否定儒家。
毛泽东一生亢龙无悔,对待敌人永远是秋风扫落叶,对待人民永远是春天般温暖,他是第一个在历史上喊出“人民万岁”的领袖。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毛泽东深知人民的力量,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口号,落实到了实处。你要是读过《毛泽东选集》一定会明白,毛泽东思想为什么伟大,毛泽东思想在今天仍然适用。只要你是个聪明人还读过《毛泽东选集》,你就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的社会需要毛泽东思想。
毛主席纪念堂南门里的墙壁上,是毛泽东写的满江红,是和郭沫若同志的。“小小寰球。。。。。。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小的时候,我不是从唐诗宋词开始学习诗词的,而是从《毛泽东诗词》开始学起的。当时,我的爷爷买了两本《毛泽东诗词》,我一本,我姐姐一本。每次读毛泽东的诗词,我的心灵都会受到一次震撼。那种震撼是感动、是怀念、是热爱。当我逐渐长大后,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的时期人人都戴着毛主席像章,那是真尊敬。
改革开放,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但是打开窗子后也飞进了苍蝇。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思想没错,让先富起来的人带动后富起来的人,可是如今,没人带我,富的更富,穷的还是穷。看问题当然要全面,改革开放后,我们的生活质量还是上升的。这是我对改革开放的一点看法,就聊这么多。作为小老百姓,我考虑的还是工作、看病和住房。有中国房地产商说,外国人一辈子才攒一套房子,中国的房价还是太便宜。听到这话,全国人民都想抽他,怀旧只是怀念,还看今朝。一辈子攒下一套房子了,可是人没了。人民江山人民坐,可是人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今天我终于又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和工程机械有关的杂志社上班,底薪一千,加上版面的稿费,说是能到两千,到底能给多少,我心里也没有数。爱给多少给多少吧,我认为我说下我的近况和这篇文章是有联系的,可是具体联系在哪,我还说不上来,那就算是PS一下。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上午第三次去这家杂志社面试,下午躲在不点灯分不清黑白天的出租屋里,心情复杂,不是滋味,怀念下伟大领袖,聊以*。
我没有和毛泽东生活在一个年代,是我的遗憾,找补不回来了。遗憾归遗憾,可是我们还是要大踏步实事求是地向前看,不是向钱看。别管生活得多苦,都得坚持下去。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同情弱者,只是同情弱者的人太少了而已,可是弱者真的弱么?也许他们少的是机会而已。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毛主席在去世后没有埋在家乡,更没有埋在革命公墓,而是躺在了纪念堂里供人民群众瞻仰。中国古人讲入土为安,而毛主席并没有入土,我想,这是他老人家在死后唯一能为人民服务的地方了。死后如此,何况生呼?何况生呼?善哉?悲哉? 。。
15、无酒无歌空度日
我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原来在沈阳的时候,我跟人一出去吃饭准是不敢举杯敬酒,杯举的多了,让人以为你是在和他拼酒,不举杯又不礼貌,所以我喝酒一般都是,大家举杯的时候我举杯,大家不举杯的时候我吃饭。看着别人喝酒,白的一斤不醉二斤到位,啤的十瓶刚好二十微醉,真是羡煞我也。我们沈阳,乃至整个东北,只要是喝啤酒那绝对就是一口闷,白酒就是半开,没见到有不这样的,要是啤酒前三瓶你一杯啤的当白的喝,让人笑话。没出东北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喝啤酒一杯分两回喝的。
一到喝酒的时候我就特自卑,不是羡慕别人能喝就是羡慕别人有个大肚子能装。我喝啤酒最多的一次是和我一哥们,那天也是聊得嗨了,我们两个喝了14瓶啤酒,一人七瓶,喝了两个多小时,当时我们两个都没尽兴,可是一看表都晚上十点多了,只能作罢,结账、走人。当时我打车回到学校,已经封寝了,砸门,被管理员数落一通。回到寝室发现第二天要交实验报告,赶紧借了一份,抄完后睡之。
我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喝过这么多啤酒,即使是不醉,肚子也已经灌饱了。我喝啤酒分状态,状态好的时候能聊能喝,不好的时候,一瓶就多。喝白的的时候,我最多的时候是一瓶老龙口,48度一斤装的。那次是我大学同学毕业要回家了,我一伤怀就喝了一瓶老龙口,当然是有些醉了。我喝酒的时候,哭得泪流满面思密达的,回到寝室就骂学院的书记要砸酒瓶子,吓得我那同学把寝室的酒瓶子全部锁在了衣柜里。
喝完酒后睡觉的晚上是最难熬的,喝过酒的人都明白,半夜睡得不踏实,频频起来喝水,睡一会就口干舌燥,而且起得还特早,基本都是早上四点五点就醒。早上酒醒的时候我深刻理解了那首词:“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写这词的哥们是真有才,太有生活了,我是写不出来,早上谁有那雅兴,还写词?早就撒尿去了,尿里都是一股子酒精味。撒完尿就去吃早点,要不胃里真是难受。
东北别的地方的人我不知道,反正辽宁人喝酒有一个特点,就是咱们要是正常喝酒就喝酒,但是你别拼我,我也不拼你,和平共喝,能喝多少是多少。可是,你心里非憋着坏,非要跟我拼酒,把我喝倒才高兴,那你就废了。甭管我能不能喝过你,你不是要喝么?那咱就亮剑,我即使喝不过你也跟你喝,直到把你干倒,要难受全难受,绝对有范。
到北京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喝酒,可是找不到喝酒的人,就在这聊些以往喝酒的一些事。刚来北京的时候,我知道我不能喝,特怕跟人喝酒,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还能喝点,东北人不能喝的到北京也能对付几口。南方人就甭提了,和南方人喝酒那就是啤的当白的喝,每天晚上我路过我们这的大排档的时候我都想笑,两个人喝个两三瓶啤的就在那面红耳赤吵吵巴火的,干吗呢?这也能多,喝两瓶就耍酒风,这量最好还是歇菜吧。有一次我在这和一南方哥们喝酒,我们两个一人两瓶,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喝了这么多我挺痛快的。我心想,我才刚起步。不过这在南方人里算是豪爽的了,我头一次见过能这么跟我喝酒的南方人。
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馋酒,反正有时候就特想大醉一场,然后回去睡一觉,第二天跟正常人一样,要不心里憋火。虽然不能喝,但是想喝点酒解闷总是可以的。要是不喝酒上哪泄火去?找女人,没钱;抢银行,没胆;打警察,找抽。
喝酒喝的是一种精气神,有时候是一种英雄气,好汉喝酒熊包也喝酒,不喝酒不知道谁是好汉谁是熊包,度日如年,英雄潦倒。英雄潦倒啊!
16、过把瘾
在一个和工程机械有关的杂志社上班上了三天不到就不干了,第三天的中午不辞而别,不为别的就为了一口气。天天高高兴兴上班,下班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没这么欺负人的。天天那主编逼着我电话采访,我尽力了,找到一些人一些人找不到,实在没办法。你不能逼着我,没有人家电话,上哪打电话去?就算你挖门盗洞知道了人家电话人家知道你是谁?什么清华大学经济学教授,什么全国什么经济主任,人家能搭理你么?况且也没电话。一个人十个版面,不用采访的好写的你全拿了,不好写的要查资料的全堆给我,有这么办事的么?天天跟催命似的,口气好点我也就算了,当个主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外地人进京,小人乍富。老子一甩手,不干了,爱你妈谁谁,欺负人还成了?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电话采访整理资料,花了一天写完了两个版面的文章,那主编走过来问我说,你写完了么?我说,写完了。你写的也不合格啊?我心想,你没看怎么知道我不合格?他过来说,你写的都是什么?我说,是写某某企业的多元化。他问,你怎么写的?我说,我先写的国内的横向一体化和纵向一体化,又写这个企业怎么从国内向国外扩张,还有怎么革新技术打造核心竞争力,在企业内部注重人才培养。他直接说,你这不是写多元化啊,多元化是写国内的。我当时气就来了,不过还是压制了下来问,难道写向国外扩张不是多元化么?你知道横向一体化纵向一体化然后交织成网络才多元化么?他愣在那了,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反正不合格,你就得重写,写国内的才是多元化。我接着说,是社长审稿子说过不过,你叫我改要是社长说我写的好呢?那孙子撇下一句话,社长比我更严,在我这不通过社长就不通过。
来单位不到三天了,他不止一次这么找我茬,我招你惹你了?你要是想在这杂志社树立威信就不要欺负新人,那显得很孙子很猥琐。我吃完午饭背包下楼就走了,不干了。
在北京给我一感触挺大的,就是本地人基本都不错,对人礼貌,往往是一帮外地人在破坏北京的环境卫生和挤兑人,欠扁。我是学工科的,凭着自己的文笔混到杂志社,我只想好好办好一个杂志,我追求的不是金钱而是成就感,那是我想干的。我一次次地和一些办杂志的文人打交道,发现这些人嫉贤妒能,一个比一个感觉自己份大。你们这些骚客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地挤兑人,做人要大气,背后使刀子,你敢当面出手么?对付这些文人骚客有时候真得玩点混的,要不他真不是个东西,我要把你扁成东西,成么?
一些人劝我,没必要,社会就是这样,时间长了你就磨圆了。我说,社会要是大海的话,那么能磨圆的是石头,我就是海里的玻璃碴子,千万别踩我,踩我就扎你一脚血。甭管怎么样,做人应该有一定的骨气和傲气,我不是宋徽宗,被金朝人折磨得跟狗似的,过个年节给你分一羊腿就写首诗感恩戴德的。做人要有气节,不要让人瞧不起。
自从这件事后,我自己想了很久,上班不一定非要和爱好勾搭在一起,那样只会让人失望,不能爱看书码字就上这地方上班。有时候看书码字培养的是情操,是内涵,硬要和工作结合在一起太拧巴了,顺其自然。有合适的当然不能放过,没合适的也别强求。我现在一看到一些杂志就想到我经历的这些事,原来挺爱看杂志的,现在路过报亭杂志摊就恶心。估计一时半会是别不回来了。
我这阵子火气挺大的,只要有一点不爽的事我就开骂,住不是住的地方,吃不是吃的。我住的那地方每天12点后都有一些傻×放低音炮,要不就是两口子打架,都是些外地人,自私自利不顾他人。一次,半夜4点隔壁一家开门放低音炮,在这前一天晚上,两口子打架打到半夜2点。按照这形式发展,早晚得打一架。
来北京之前,我哥们对我说的话我现在还能记起来。他说,老马你这人脾气急,腰还不好,出门在外一个人注意下,别跟人打架,你是一个人。这句话一到我要有打架的心思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一再压制火气。
说真的,我现在挺怕打架,因为腰做过手术有支具还在里面。要不是害怕打架伤到腰出事,我早就去你妈的了。腰没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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