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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秘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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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暗暗想，这金帕德不是在往我这掺沙子嘛，只要小弟们忠心，他来再多的人也就是光杆司令一个，你能掺沙子，我似乎也能打埋伏吧。这是因此，凌飞在以后的日子里借着金帕德削弱自己的举措，成功的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到整个第九营，而金帕德到死也没弄明白自己的死因。
算计别人也要做好被别人算计的准备，不要把一切想当然，总以为弱者永远软弱可欺，总以为自己可以运筹帷幄，其实不然。勾心斗角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忍让并不一定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往往姑息就是纵容。
凌飞看着天上的星星，似乎更亮了，斯嘉丽也应该安然入睡了吧，或许也是这般盯着星空发呆，她的眼睛是否依旧饱含忧郁的单纯？
第十六章 塞翁失马乎
当凌飞还在美梦中幻想时，一个针对他的阴谋也在幽暗的灯光下秘密达成。而谋划的主角赫然是曾经的和现在的顶头上司，作为一个秩序的破坏者，凌飞火箭般的崛起，已经让与有些人感到了深深的威胁。
“沃尔夫，最近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平静。”金帕德端起茶杯，慢慢地品着有些发苦的茶水。
“大人，您军务繁忙，要注意身体啊，您可是九营官兵的主心骨啊。”沃尔夫并没有询问主官的烦恼，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打听，属下是不应该知道太多的。
又是品品茶，不大的营帐内只听到油灯芯“噼啪”的响声，“你对凌飞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回大人，此人简直是修炼的奇才，仿佛为战而生，而且统兵有方。”沃尔夫的评论中肯。
“此人性格如何，有何喜好？”金帕德摆弄着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为人谦和，不过与手下在一起时显得很拘谨，至于喜好，勇士营条件有限，尚未发现有他感兴趣的东西。”沃尔夫如实回答。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厚德载物，无欲则刚。对你的态度如何？”金帕德的话让沃尔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莫非是想收为己用？
“若即若离，不过从不阳奉阴违，是个难以捉摸的人。”沃尔夫没有撒谎，天知道身边有多少金帕德的眼线。
“面对皇子的招揽可以从容拒绝，看似无心名利，此人若不是个傻子，必非甘居人下之人，不能养虎为患，帝国经不起这等折腾。”金帕德眼中精光一闪，很果决地下了决定，其实他也怕这等有后来者居上趋势的人。
“大人，您可以抽调其麾下精兵强将，或用战事耗尽其队中的精华，不给其积累力量的时间，假以时日，必能消磨其心志，那时当能为大人效命。”沃尔夫献出了釜底抽薪的计策，其实也是金帕德曾经收服他时用的手段。何况若任由凌飞发展下去，更没有他沃尔夫的出头之日，所以沃尔夫赞成打压。
“恩，就这么定了吧，年轻人飞得太快没有好处的，压压他的锐气，对他以后的发展也不无好处。沃尔夫，你办事牢稳，第九营当在你手中发扬光大。”金帕德给了一个大饼，让沃尔夫看出跟随自己是多么有前途！
“卑职不敢，大人官运亨通，卑职望尘莫及，惟愿附大人尾翼。”沃尔夫可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子，看得可是贼清楚的。
“谬赞了，我早就说过沃尔夫才堪大用，时候也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金帕德仍是品着微微发苦的茶，彷佛有了几分甜意。
大部分阴谋都是在显现出它的效果后才能被人觉察，有些甚至被表面现象掩盖从而成为永远的秘密。随着战争的增多，凌飞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自己的部队面对的往往是最精锐的敌军，执行的也多是困苦的任务，而战后被抽调的老兵和军官也是最多的。
这也造就了一个特殊的现象，第九勇士营第十千人队号称是“弱者的坟墓及高手的乐园”，在凌飞的千人队中待上一段时间，只要没在战争中挂掉，实力就能得到急剧的升华，而且官位也是如此，会被很快地升任到别的千人队中混个一官半职，这也造就了凌飞的名气。
还是在凌飞的住处，在这种现象出现不久，卡瑞兹、博科斯被升调后的一天晚上，凌飞召集了法约尔等心腹数人。可惜的是大部分人的脑中只有打打杀杀的想法，出谋划策简直是异想天开。
“大人，金帕德等人是在削弱您的实力。”见旁人没有动静，斯内克不得不首先打开了话题，声音有些发颤，“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我部人员调动比较频繁，被调走两个百夫长，一百个精锐士卒，而补充的新丁往往是几个营中最弱的。”
“那我们该怎么应对呢？”凌飞没有激动慌张，平静的语气让渴望表现的斯内克有些失落，斯内克毕竟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表现的欲望太强了点。
“大人，其实这样对我们来说有利有弊，”斯内克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倒有了几分卖弄的心思，清清嗓子，故作成竹在胸的样子，缓缓说道：“先说弊端，大人身边的力量始终难以发展起来，相应的增加了在战场上的危险性；有利的地方就是随着我部人员的流动，大人您的耳目将遍布第九营，而且第九营也迟早是大人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这样下去，整个勇士营都属于大人也是很有可能啊。”法约尔开怀大笑，“等大人当了第九营的将军，我们就全是千夫长了。”
“不过此举也有危险，若我等没有点行动，只怕大人就会被无端牺牲掉，毕竟在战场上稍稍做点手脚就能置人于死地。”斯内克打断了法约尔的话，否则他也会没完没了起来。
“还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这些危局？”毕竟凌飞没有受过精英教育，初为领导，还是不能游刃有余地理清问题。
“请问大人的志向如何？”斯内克的话引起了全场的注意，这也是众人比较关心的问题，虽然因血契的关系众人的忠诚不成问题，但所追随的人胸无大志，也只能让众人心有戚戚。
“不受约束，能够随心所欲。”凌飞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反正这些人对自己是绝对的忠诚。
“那大人您不能投靠于金帕德将军，否则您将永远寄人篱下、任人左右，难以再有发展的空间。”斯内克很是兴奋，毕竟自己的主子不是那种没有抱负的人，否则只能痛苦遇人不淑了，其实斯内克是误解了凌飞的话，凌飞的理想只是乌托邦似的纯幻想产物。
凌飞没有接过话茬，他肯定斯内克还有话没说完，果不其然，斯内克满是兴奋地说：“大人，您应该与金帕德将军保持适度的距离，若即若离，听其命令而不盲从，公事公办就行了，只要您始终保持着您的优点，而又不与他发生对抗，相信他还是会抱着慢慢降服您的想法的，而不是将我等抹杀掉。这样，从我部分流出去的官兵，始终惟大人马首是瞻，虽然我们明面上的实力不强，但只要机会来临，大人振臂一呼，第九营官兵莫不响应。”
这是这次会议奠定了凌飞等人发展的方向，也奠定了斯内克在内部的谋士身份，对于勇士营来说，无所不缺，尤其是缺少用脑袋思考的人，毕竟平民中文武双全的人才很少，在勇士营首先被淘汰的就是相对弱小的读书人。
从此以后，凌飞更是保持了对金帕德的恭谨，任劳任怨，毫无抵触之心，若非沃尔夫的坚持，恐怕金帕德就会放弃打压的想法。而凌飞的千人队也成了低级军官的摇篮，其他千夫长也懒得自己培养了，只要摘果子就行了，整整用了两年时间，第九营的低级军官都换成了凌飞的人，而金帕德和沃尔夫还是一点都没有发现，因为所有被抽调的人在凌飞的默许下都假意向自己的长官效忠，第九勇士营除了千夫长之流还接受金帕德的绝对领导，其他百夫长、十夫长的位置早已是被偷梁换柱，几乎由凌飞控制。
以弱抗强，必须要人心齐；对付绝对力量下的计谋则需要走非对称路线，只有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才有可能成功。金帕德在军中无往不利的计策，被凌飞逆天的法宝打败了，不然的话，凌飞也只能走投无路，依附于强者麾下。想要改变命运，就要有一定的条件，否则就要创造条件，如果一切都未就绪，不要奢望于奇迹，当明哲保身，风雨际会，才能冲天而起；而埋头硬上，往往得不偿失，愚公移山，是选错了努力的方向。人生不如意者八九，常想一二，乐观的心总能看到明媚的阳光，而不是始终让失望的乌云笼罩。
凌飞看着天空，遥想佳人凝望，误几回，错识马蹄音。在这个樊笼中，只有坚强的应对。听窗外夜雨声，点滴到天明，也只有在这样的夜晚，迷途的人才会睡得酣然。
第十七章 机遇的来临
何谓贵族？生而血统高贵，接受严格全方面的精英教育，继承祖辈的荣光，外御强敌，开疆拓土；内修德政，稳定繁荣。还有一种定义：贵族，通过血通论、君权神授论，确定了贵族身份的高贵与贵族的权力来源，起点高，掌握的资源丰富，通过相对垄断排他的教育资源，保证贵族阶层后继之人的优秀性，通过继承、联盟、联姻、政治妥协分肥等，始终由贵族掌握主要的国家机器，通过宗教的宣传，舆论的诱导及愚民政策，阉割平民反抗的意志；通过严刑峻法、强大的威慑性的暴力机器，集中掌握重要的战略资源，使力量分散、难以整合的平民无以取得抗衡贵族力量的可能；通过良性个例的塑造与大肆宣传，让人潜意识中认为贵族阶层统治的正义与美好，掩饰其本质的血腥与残暴；通过军功、恩赏等较为狭小的限入制度，笼络平民阶层中的优秀人才加以包容消纳，使贵族得到新鲜的血液从而更加强大，而平民阶层则为了极小的可能甘心按照贵族制定的规则盼取贵族的赏识，认同贵族的统治。
两年的时间里，凌飞默默积蓄着自己的实力，想生存有时也不得不卑鄙。虽然兵危战凶，然而始终没有甘心放弃对理想的追逐。在这段不短的时间里凌飞如饥似渴地了解帝国的一切，所闻所见所思，凌飞看到的是书本中永远不会出现的真相，在暗黑帝国的军队中，除了勇士营外，鲜见有平民担任千夫长以上职位，甚至百夫长也大多由低阶贵族担任，至于能通过军功升任贵族的军人，也只是极个别幸运的天才人物。
而所谓的勇士营，其实就是标准的炮灰部队，其中的军官职位也是贵族们不愿担当的，只能从勇士营中提拔，而相对低劣的装备及对后方完全依赖的后勤补给，无疑使勇士营没有反抗的可能，而勇士营中高层军官的明争暗斗更有贵族的挑拨与纵容，因为勇士营不需要强势的领军人物，凡是不懂韬晦的勇士营高级军官往往是在战场上不明不白成了优先牺牲的对象。
帝国的西北方是辽阔的卡尔森草原，卡尔森草原的北方是终年寒冷彻骨的沉寂冰原，东部是崇山峻岭的塔尔德山脉，西部则是危险无尽的暗黑森林。卡尔森草原是帝国战马的主要产地。
游牧放马的也主要是蛮族，所谓蛮族相传是古时军中马倌的后代，因功被分封于卡尔森草原，而草原上逐水而居生存条件恶劣的游牧生活使他们逐渐养成了与大陆上民众不同的风俗习惯，在草原上，更信奉强者为尊，若没有有力的弹压，对帝国本无归心感的蛮族又将如五百年前那般重演遍地烽火的叛乱，故而帝国在草原上分封了许多贵族，打压土著蛮族的酋长人物，这其中尤以皇室旁系的卡尔森公爵最为有威望。
卡尔森公爵，原名威廉姆森？达克，与现任皇帝的血缘关系很远，原本仅仅是继承了一个贵族骑士的爵位，勉强算是个贵族。年轻时的威廉姆森不甘心做一个无权无势甚至很落魄的小贵族，底层生活的困苦与压抑令他铤而走险，积极投身于军队建设中，靠着赌徒般的狂热及聪慧的头脑、狡诈的性格，赢得了莱斯特堡军最高长官莱特家族上任家主的赏识，并成功与莱特家族联姻。
威廉姆森根正苗红，再加上皇族与莱特家族的双重关照，自然而然的是一路平步青云，更险些成为莱斯特堡方面军的统帅，最后被封为帝国公爵，封地就是大半个卡尔森草原。而卡尔森公爵的追随者竟达到了十万余人，皆是战线上的百战之兵，这才有效遏制了草原上蛮族的躁动。卡尔森公爵出身落魄之家，也深知民间疾苦，没有一般贵族的贪婪与豪奢，也没有对蛮族的歧视，对受帝国赋税徭役压迫日益繁重的蛮族们来说，乐善好施的卡尔森公爵简直就是草原人的希望和救星。
两年前威特率领禁卫军的惨败以及帝国对蛮族日甚一日的搜刮，使得皇族在草原上威信日衰，而用一文不值的欠条去大量强征蛮族的马匹，更是惹得草原人怨声载道。卡尔森公爵趁此时机，煽风点火，拉拢人心，可惜被皇室觉察，仓促间只能揭竿而起，打出了“清君侧，诛奸臣”的旗号，一时响应者云集，除了人们熟知的十万旧部外，卡尔森公爵又招得五十万彪悍的蛮族骑兵，声势浩大，号称百万大军，隐隐威逼空虚的帝国都城。
皇宫，空旷的宫殿内苍老的帝国皇帝与皇子威特相对而坐，在这里，看不到帝国皇帝的无上威严，有的只是一个慈父对儿子的谆谆教导。
“皇儿，卡尔森草原局势糜烂，你看该当如何？”皇帝闭着眼睛，这几年皇帝的精力已经大有不济，朝政也多半交给皇子处理。
“回父皇，叛军一路顺畅，沿途城池尽皆望风而降，殊为可恨，儿臣愿提调人马，扫平叛乱。”年轻气盛的皇子崇尚的是武力解决问题。
“抽调多少人马，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你我父子家人皆死无葬身之地。”皇帝咳嗽几声，说得甚是阴森。
“父皇不要忧心，帝国拥兵千万，又怎么对付不了不足百万的叛军？”
“唉，皇儿还是不看重表面的数据了，如果按你这种想法，此战必败。”皇帝有些悲凉的说道，“从帝国失去旧都，皇家的威严就在日益消弱，帝国的政令也就在帝都附近能有效执行，其他贵族封地更是各自为政。帝国千万大军，属于贵族的私兵就有近半，皇室直接掌握的军队也仅有五百余万，仅一个莱斯特堡就牵扯两百万大军，帝国还要处处布防，弹压地方。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贵族对叛军的态度暧昧，莱特家族更有挑唆的嫌疑，没有军队的震慑，恐怕更是一团乱局。而且军队也多由贵族掌握，向皇室绝对效忠的也就是百万禁卫军而已。”
“莱特家族敢于这么做吗？”皇子也是冷汗连连，心虚地问道。
“你认为皇室没有了神的庇护，还会让贵族有多大的畏惧，若不是皇室的余威犹在，贵族们需要这面大旗去对抗光明教廷，恐怕人烟稀少的达克家族早就不是帝国的主宰了。”
“那贵族支持卡尔森公爵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皇子虚心请教，这也是皇子的有点，在皇帝面前绝不不懂装懂，这也让老皇帝有些欣慰，过而能改，也是一个良好的习惯。
“卡尔森若是叛乱成功，首先打击的是皇室的威信与军事力量，卡尔森接手的不过是残破的禁卫军，自身的力量也会消耗甚重，卡尔森甚至只能沦为大贵族的附庸，而贵族的权势会膨胀的更大，甚至达克家的统治地位也会慢慢被取而代之。毕竟，对贪婪的贵族来说，我们的威慑力量已不如从前，旧都沦陷，皇室的力量几乎消耗一空，而现在我们有没有什么能给予的，只是因为教廷的进逼不断提高征收他们的税率，所以贵族们大部分不会帮我们，甚至乐的换个主子，毕竟卡尔森公爵也是皇室中人。”
“父皇，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能指望禁卫军了吗？”皇子没有了踌躇满志的神情，甚至眼中带着恐惧。
皇帝看了一眼皇子，满是无奈，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谁叫皇室人丁不旺呢。“与其带同床异梦的军队，不如靠我们自己，至少不会有阵前倒戈的危险，大贵族的力量太惊人了，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倘若我们胜利以后又该当如何？”皇子向自己的父亲求教着，也只有他的父亲能毫不保留地教他治国的道理。
“通过这次平叛，多封些平民为贵族，这些将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力量，联合中小贵族，平衡三大贵族，最好能在莱斯特堡消耗他们的实力，只要不是一家独大，皇室就能平稳如初。”
“儿臣在前线视察时曾见过死士营战斗，堪称精锐，可否将其调过来平叛，甚至加以扩编？”皇子还是不放心，所以提到了借用勇士营的建议。
“可以，死士营可能比禁卫军都要干净，贵族们对这些人是极度不屑的。卡谬家的斯沃德似乎也在那吧，就由他节制死士营。斯沃德为人高傲，在平民为主的死士营是不会有太大作为的，也正好跟卡谬家示个好。”皇帝略一思考，同意了皇子的提议。
“十万勇士营可扩充三倍而战力不至于下滑太多，再加上五十万禁卫军，比卡尔森公爵的兵力还是占优势的。”皇子小心推算着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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