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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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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却未停下,仍继续说道:“后来几日,我便好似个幽灵一般,藏匿于任何角落,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观察着冷重,更逐条地和自己相比较,却不曾想,当真人比人当死,我这才惊觉对头竟是如此完美之人:出身名门,武功深不可测,为人能文能武,容貌俊秀,更主要的是他年轻,与烈玉可说同龄,那几日听到烈玉唤我大哥觉得听来已经是颇为刺耳。”

忽地梅清却又叹道:“如今算来已有十几年没听到了。”言罢沉默起来,梅用知其必定在思念烈玉观音,也不便打扰,只静静等待着下文。

许久,梅清才叹气道:“这之后见他二人甚是般配,自己一腔爱欲只好眼见付诸东流,于是竟生出自暴自弃之念。那时刚好遇上武当两名赫赫有名弟子,冷重的师兄师弟,正在追杀本教祆教五花之一木棉。说起来木棉虽然贵为五花之一,却不喜在江湖上闯荡,且并非以武功见长,当时怕是早已经被人追至筋疲力尽。也活该是那两个武当弟子时运不济,偏偏在我刚刚在冷重手下吃亏,正羞愤难当之际触我霉头。当时我看到那两个道士当下也不客气,梅花针雷霆而出,直插入二人头顶百汇穴,看着混着血液的粉红色脑浆流出之时,我竟然觉得是如此心旷神怡!”

“啊!”杨用当下也不由得一惊,心中不免觉得爹爹这番杀戮实在太过残暴,嘴上却只是道:“武当可是江湖上泰山北斗,你如此杀戮岂不是与整个正派江湖人士为敌?”微微侧过头,看到梅清腰间那块写着“皮”字的腰牌,接着道:“莫非……莫非便是因此,爹爹走投无路才进入祆教?”

梅清摇摇头道:“不全对!我的确是因此加入本教,却并非走投无路,而是另有私心。当年本教正四处招拢能人异士,我因医术见长,本教早就有爱才之心,数次招纳,只是我却因本教在江湖中的名声为由一概置之不理。但是经过冷重之后,这次我不但出手屠杀武当两名名号响当当得弟子,力救木棉得其引荐,更愿意毫无条件主动地加入祆教!其实那时本来只是想着出出心中这口恶气,最好再羞辱屠杀几个像武当这般所谓名门道貌岸然的正派的人物,就更加称心如意!”说着说着竟然叹口气道:“用儿,你此刻定然觉得爹爹很是可耻,是也不是?”

正文 第十三章谢傲天

梅用看到眼前梅清那张瘦削、早已风霜纵横的脸,却哪里还是当年那个痴迷医术,快意恩仇的神医梅清么?这多年禁锢、残废的生涯早已将他打磨成另外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更何况对梅清当年痴恋烈玉一事,自己实在已有切肤之痛,当下略略思索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爹爹虽然是一时之气入教,但孩儿断定爹爹定然不曾后悔过入教一事!只因你不仅先后提到祆教时都十分恭敬,即使身陷于此却仍不肯忘记与昔日旧友之谊,更加连半句魔教的字眼也愿不提,可见爹爹对祆教一片赤诚之心!”

梅清顿时竟然老泪纵横,感动道:“老夫有子若此,夫复何求!”忽地伸出双手指着夜空高声道:“老天爷,你看到了吧!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永远不可能让我向你屈服!即使你让我唯一爱徒鄙视我的所作所为又如何?即使你让他将我挑断脚筋推入悬崖又如何?这世上还有我的乖儿子理解我,知我心意,与我连心!”言至此竟已是泪流满面。

梅用亦是第一次听闻爹爹残废的双腿竟是由鹿大夫所废,转念想想却也不觉得奇怪,鹿大夫一向厌恶习武,又甚是痛恨祆教,想来此举定是不耻爹爹当年所作所为,痛定思痛下才做出的决定。

半晌,梅清终于平服心境,继续道:“不错,即使落至今日这步田地,我仍然为身在本教而自豪。我这人闯荡江湖三十年,本来向来喜爱自由自在,独来独往,但是自从加入本教,遇到八位几门各具风采的祆教好兄弟,尤其是在结识为父一生最好的好知己后,我才知道原来当初自鸣得意,以为的独自一人漂泊江湖的潇洒,回头看来是如此的无趣与乏味!”

梅用脑中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道:“爹爹所说的知己想来便是那第八块石头所指之人?”

梅清点点头道:“不错!他乃是教主之子,姓谢,名讳上傲下天。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少教主,但是在我眼中他就是不肯长大,也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只是这十几年未见,当年那个顽童只怕早已褪去一身顽劣,规规矩矩做起了教主!”

“是啊!昔日确乎听闻前来的教众提起的正是此名号。”梅用插口道。

梅清脸上却洋溢着笑容道:“想来如今天弟定是帮务缠身,再也无法如往日般与我对月豪酒,并肩作战;也无法为帮个年迈的乞丐,竟然不管不顾,大雪天便可纡尊降贵,手持破碗替人沿街乞讨;也不会为博那艳名远播的并州城满堂娇头牌朱儿的一笑,竟可一夜写出三百首情诗,又一夜间贴满并州城的大街小巷,甚至人手一份;更加不可能再为了我这做哥哥的单相思之苦,竟毫不顾及只身闯入连整个祆教包括教主都不敢轻易涉足,一向立下重誓,男子擅入杀无赦的绣玉谷胭脂村,目的只是要强行绑来烈玉与我拜堂!”

梅用不禁“啊”地叫出来,忍俊不已道:“天下竟有如此热闹之人,那么后来他可全身而退?”

梅清想起往事不禁哈哈笑道:“那小子凭着一张油嘴,身子是完完整整的出来了,但是一颗心却叫年方十六的妙玉钩了去!”顿了顿又道:“从此我可耳根未得清净,终日听他絮絮叨叨地念叨妙玉长妙玉短,甚至妙玉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可以成为天弟每日的全部生活。终于我被他吵的烦了,只好做起信使,好在我曾救过她姐妹一命,绣玉谷胭脂村的主人虽然对我冷若冰霜,但是谷中其他众人虽然也不喜男人,对我倒也还算礼遇。因此我便成了天弟的专属信鸽,隔几日便要帮他捎去一大箱天南海北奇形怪状的东西和一大叠情诗情画。那妙玉不比烈玉,性子向来婉约温柔,被这样执著的天弟缠了近一年终于动心,答应下嫁与他。”梅清忽地叹口气接着道:“就在他二人大婚当日,我眼见天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幸福模样,自然甚是为他开心。但是回想自己却与烈玉这般有缘无分,不禁感怀伤心,勉强到场吃天弟的喜酒,席间却也只是不停逼迫自己喝酒,终于喝至酩酊大醉,竟然就迷迷糊糊出了总坛,待酒醒却已在并州满堂娇头牌朱儿的房中。那头牌昔日也算相熟,她只淡淡说道我前日醉倒在满堂娇的后门,她见好歹算是相熟一场,又赶上她当晚恰好没有客人,这才将我扶入其房中。我那时心中仍郁结难消,不想回到总坛,随意抓了来一个教众,交代一声,便离了并州,满无目的四处走走。

我天南海北地四处闲逛了两年,却因在个秋日里偶然看到林中一株枫叶的叶子正红,忽地想到许久未见到小鹿子。当时距离那次负气离开枫叶谷医庐已过了几年,心下不由得也多少有些思念,觉得的确该是时候回去探望探望。

想至此,也不耽搁,直接北上一路回到长白山枫叶谷。

却不想原来小鹿子在这几年替人治病时,竟然早已打听到我加入祆教无辜屠杀武当门人的行径,自然十分不齿我如此行经,无奈他又不会武功,只好称我不备,在酒里下了软禁散将我灌醉,又挑断我的脚筋,更将我推下悬崖。”

梅用不由得好奇地问道:“爹爹,鹿大夫害你至如斯田地,你说起他来怎的处处维护于他,竟是不恨他半点么?”

梅清无奈地微笑道:“我这徒儿为人甚迂,在他心中定的事,便是敲开他头颅,抽出脑浆也改变不了分毫。更何况当初收徒之时便已知其个性,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气早消了,更何况他已不在人世,他生前我咒其做鬼,如今他已做鬼,我还咒下去么?”言罢不禁叹口气,想来又念起这唯一爱徒。

梅清抬头看看已经开始蒙蒙发亮的天空,又道:“为父的经历已经大致说了给你,不早了,你手伤初愈还是应该多多休息。”

梅用却正听到兴头,哪里肯就这样停下,二人又东拉西扯地说了半晌,梅用才疲倦睡着。

此后,梅清每日仍为梅用打通经脉,眼见梅用手臂的情况也一日好过一日。

梅用开始每日缠着梅清讲些昔日闯荡江湖之事,只觉得比起往日蒙杯然说给丹儿的不知精彩几倍,听的梅用几乎废寝忘食,恨不得立即便背上把兵器,从此漂泊江湖。

终于捱到术后整整足月,梅清也终于长舒一口气道:“大功告成!用儿,你试试看手臂如何?”

梅用迫不及待一跃而起,在原地翻筋斗竖蜻蜓,原来跑几步也要气喘,竟可轻而易举地翻筋斗竖蜻蜓,又跑开找了块大石,竟也可以举起。不禁喜出望外,几乎抓耳挠腮,喜不自胜,几步跑回梅清身边,喜道:“爹,孩儿只觉得双臂充满力量,就是老虎也能打死几头。”

梅清泯然一笑道:“用儿如今你的双臂乃用虎筋相续,便是不习武功,已比寻常人大力许多,这样的手臂你可是欢喜?”言罢,忽地头一歪,昏了过去。

正文 第十四章人参汤

梅用见此情景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一步跨来搭过梅清的脉象,只觉得此刻手下脉象细数,甚是虚弱,虽然梅用此时对医术尚且一知半解,对于其它疾病或许仅仅停留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地步,但是对于梅清的病因却立刻顿悟,想来必是因为梅清这十几年来风餐露宿,兼之双足残废,身体想来已损耗过多,而这近月余更是每日为自己输注大量真气,身体虚耗太多,才至一时气血不继,竟而昏厥过去。

梅用不敢怠慢,急忙从梅清身上取出银针,反复针刺梅清人中穴,片刻梅清终于吃痛,才幽幽转醒。

梅用忙不迭地抱起梅清,却只觉得怀中梅清十分瘦弱,怀抱着竟毫不觉得吃力,这让梅用更加心酸不已。待服侍他躺下后,想到自己初来时,爹爹每日喂自己人参汤,为自己几尽残废的手臂接续虎筋,更加不顾身体,每日为自己打通经脉,如今自己双臂经脉通畅,幸得痊愈,却是以累的爹爹如此为代价,心中不免难过,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就在梅用哭的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忽地听到梅清道:“男人大丈夫怎可如此脓包样,你这般哭哭唧唧有用处么?身为医生更应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可正确断症,救人于将死!”他此时气力不继,几句话说来十分有气无力,但是在梅用听来却甚是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锤在心中,当下伸手在脸上一抹,直直在梅清身前跪下发誓道:“从今后我梅用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只流血决不再流泪!”

梅清欣慰点点头,却因为早已疲惫不堪,不大会工夫便沉沉睡熟。

梅用却早已冷静下来,反复仔细思量,爹爹的病因既然是虚耗过多,那么自然应找些滋补药材才好。

如今只是初春,草色刚刚有了绿意,梅用对于医药方面如今也只是初学,对于挖参采药的手艺更加所知甚少,寻了大半日,才终于找到指头大小的一根人参,十指却早已流血,与往日梅清采到肥大的人参更加不可同日而语。

第二日,第三日,梅清采到的人参终于逐渐大起来。

一晃眼,春去夏至,夏去秋至,今年格外冷的早,刚进九月就已下了几场大雪,梅谷中的湖面更是早早便冰封了个结实。

而这近大半年来,梅用每日除了为梅清采药,四处寻觅食物外,也开始在梅清的指点下修习玄虚心法,虽然梅清却绝口不提传授梅花针,梅用却也并不在意,说起来其学武目的实在甚是单纯:主要是想在他日有小成后,便可以每日为爹爹输注内力,就好象当初梅清每日对自己那样一般无二。

此外梅用更开始系统学习医术,梅清本就是医痴,讲起医道自是滔滔不绝,梅用每日耳濡目染亦开始痴迷于医术,每日经脉穴位,汤头药性不绝于口,只觉得医海无涯,乐在其中。

梅清的身体由于此处药材缺少,虽然尽力施治也只是维持现状,未见恶化而已。

梅用心无杂念,每日练功不措,进步也算上佳,但是显然梅清仍然还是不满意。

这日,梅用如往常一般,凿开冰面钓了几尾鱼,正欲收拾干净,烧锅鱼汤给梅清食用,梅清却忽地道:“放下鱼,将冰窟再凿大些,刚好够一人入内就可。”

梅用心中不解其意,却也不愿违背,只得依言而行。

这半年来,梅用每日习武练气,虽还不够火候,但身体却强壮了许多,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他,片刻冰窟便就凿好。

梅清却只是接着道:“除了衣服,在腰间横着系上根木棒,跳进冰窟!”

莫不是像让我成了冰棒不成?梅用心中不免嘀咕,却仍依言而行。

待得梅用迟疑地慢吞吞入水,顿时只觉得刺骨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顿时差点又要哭出来,回想到自己的誓言,忙忍住泪水,却又不敢跳出,只在冰水中强自忍耐。

一旁的梅清终于忍不住道:“傻小子,玄虚心法是学来搁置的么,还不运功御寒。”

梅用只冻的头脑发木,听此言恍然大悟,忙运起玄虚心法,将丹田热气散入四肢白骸,又聚气于丹田,如此反复几次,竟觉得周身一股股暖流源源不绝随血液流动,只觉得甚是舒适,身心舒畅,丝毫不觉得冰冷刺骨,而这样一来内功也颇有进境。

整个冬日,除了吃饭,梅用几乎每时练功不措,待到来年冰消雪融时,梅用内力竟颇有进境,抵上常人练上几年的功力。

这一日,梅清仔细考验梅用玄虚心法的进境,不禁欣然道:“用儿,如今你的内力已有一定火候,只要勤加练习,一定可以驾驭梅花针,爹爹问你一句:梅花针法你可愿学?”

梅用这才知晓之所以爹爹对传授梅花针始终三缄其口,却原来是因为梅花针法要求使用梅花针之人内力需有一定火候,倘若内力不济,不仅无法发挥梅花针真正的功效,而且多半还会自伤其身,弄巧成拙。

梅用自然明白梅清对自己的一片爱护之心,但是此刻却顾不上这许多,只因其早就对梅花针向往不已,如今听闻可学,自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梅清不由得坐直身子,正色道:“好,跪下,起誓!”

梅用见他说的正式,忙整理仪容,规规矩矩地跪下。

梅清沉默片刻才道:“我传你梅花针必须遵守我的规矩,梅花针针头决不对向三个人,第一是烈玉,因为她是我今生挚爱;第二是谢傲天,因为他是我挚友;第三是冷重,因为他……他,唉!他是我一生最是敬佩之人!这就是我的规矩,你若是当真想学便必须遵守此规矩。”

梅用只觉得自己反正又出不去这天然的牢笼,注定老死在此,何谈针头对不对向这三人,不过既然是爹爹的规矩,梅用也不愿违背,一字一句地郑重起誓。

当日便在梅清的手中正式接过梅花针,开始修习梅花针法。

从此梅用可算是正是堕入苦海,每日皆鼻青脸肿,新伤旧伤层层叠叠,身上更加惨不忍睹,甚是狼狈。

梅用曾亲眼见梅清无论捕鱼捉鸟,使起梅花针来仿佛自己手臂无二,指东打西,入木三分,半点也不会错。哪里知道自己亲身练起来,几尺长的金线却似乎总是与他做对,半点不听使唤。

梅清也不过多评论,只偶尔指点一二,对梅用来说自然也已经是雪中送炭。

好在随着玄虚心法日益精进,梅用头脸身上的伤受的已是越来越少了。

正文 第十五章别慈父

五年后。

寒来暑往,餐风露宿的辽东苦寒生活不但丝毫没有摧垮梅用的身体,反而让梅用在这五年里身材长高了也壮了许多,真真正正褪去孩童模样,成了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青年,早已经不复当年病恹恹的痨病鬼模样。

而这五年来梅用在梅清每日的监督下,夏日浴烈火,冬日入寒池,再加上梅清似乎总是不断涌出的能增进内力的各种方法辅助之下,如今梅用玄虚心法的根基便是比起昔日的独步江湖的梅清亦不遑多让,而一枚梅花针在梅用手中使来亦炉火纯青,在他手中仿若生了根般,几尺长的金线好似手臂般灵活自如。

梅用的如今身手更加灵活,每日在为梅清采药时,已可一鼓作气发力跃到半山。眼见崖边藤蔓甚是粗壮,想来若自己尽全力跃上,倘若可抓住,定可顺此脱困。只是若带上梅清,梅用自觉无十分把握,着实不敢冒此风险。但是眼见梅清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就算梅用如今医术精进,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梅谷毕竟缺东少西,草药不齐,若可拼力一搏出谷,凭梅用此时的医术,尚有两成把握治愈梅清之疾,倘若仍留在此处,梅清怕是必将撑不过半年。

梅用犹豫几日,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向梅清和盘托出。

梅清却怒道:“你难不成是想让爹爹陪你跌落而下,立毙谷中摔成肉泥,到死都不能留个全尸么?”顿了顿又道:“我早已说过,除了习武学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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