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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灵图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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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灵玉感到遗憾的,是屠秋容。她清醒过后,派阿碧回了揽月峰,得到的是屠秋容已经陨落的消息。

灵玉呆了很久。

屠秋容并不是陨落于战场中的。从战场回来,已经筑基圆满的她,为了一圆多年的梦想,开始冲击结丹。就在一次离山外出,寻找契机的时候,再也没能回来。

她回想起初入门时,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屠师叔;她筑基时,那个殷殷叮嘱没有半点不耐的屠师姐;战场中,对她关怀教导、时时提携的屠师姐……没想到,她在险恶的战场中活下来了,却陨落于寻道之途。

金丹大道。灵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这四个字的沉重。

在它面前,没有任何侥幸可言,踏错一步,都是末路。

它沉沉地压下来,重逾山岳。它带来的压力如影随形,却又看不到摸不着。

要努力啊程灵玉!她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不仅仅努力,还要尽力,想要去更高的地方,看更美的风景,就要有更大的勇气,付出更多的汗水。不要以为自己会走运到底。

……

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灵玉开始着手修炼。

据她研究,仙书应该是一件法宝,而且是已经具备了灵性,有可能衍化出器灵的法宝。除了同名的功法,更有着各种妙用。比如,拥有聚灵功效,对灵气十分勉强,可以将周身的灵气有序地控制住,形成灵网。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妙用摸不透。至少她敢肯定,没有仙书,她的伤可能要拖更久,更不可能在三十年昏迷之后,还维持如此平和的心境。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跟她梦里的那个修士有什么关系?莫非真是某位大能前辈的法宝?

仙书不会开口说话,她也得不到答案。她想,也许哪一天,自己站得足够高了,才有可能追寻到仙书的来历吧?

又是一天泡在温泉里,一边温养经脉,一边炼气打坐。

阿碧坐在温泉边,拿着本道经背得摇头晃脑。

灵玉听着,时不时地将她背得七零八落的内容拉回正题。

好不容易背完了,阿碧眼巴巴地瞅着她:“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了?”

灵玉瞥了她一眼:“身为妖族,修炼已经比人类慢了,你还这么懒,以后怎么办?”

阿碧无所谓地说:“你都说我是妖了,寿元比人类长得多,就算你结了丹,我没结丹,也能跟你活得一样长,干嘛修炼得那么勤快?”

灵玉怒发冲冠:“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难道你一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地过去?瞧瞧你,结丹就先别想了,连个内丹都没修出来!”

内丹不是金丹,它是属于妖族特殊的修炼方式,天赋异禀的妖修,炼气都能结出内丹,以内丹修炼,速度快得多。

阿碧不甘示弱地把精元珠子吐出来:“这就是我的内丹!”

灵玉掩面。没见过这么自欺欺人不上进的妖!可悲的是,她现在没有修为,连教训都做不到……

“算了算了,你去玩吧!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阿碧跳起来,急忙忙收拾东西:“听说今天有金丹大典,可遇不可求啊!”

“金丹大典?谁结丹了?”

“是掌门的徒弟。”阿碧想了想,“好像姓纪。”

“纪承天?”灵玉想到这个曾经在战功榜上仅次于缘修的名字。

“对,就是他!”

说起来,宗门当年曾经发布过一道命令,战功前三的筑基弟子,可入战令堂正部。后来战场关闭二十年,重新开启之后,战功不方便算,就将所有弟子列到一起,综合各方面能力,挑选出最出色的三名,给予他们这个称号。

最后中选的是,纪承天、宋诩、陆盈风。

彼时灵玉半死不活,当然失去了这个资格。

这让她觉得很遗憾,真传弟子,这可宗门无上的荣耀呢!

不过,仅止于此。她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争取荣誉,而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与其把心放在不现实的荣誉上,不如做好自己的事。真传弟子,有机会她一定好好争取,但如果没机会,也不会纠结于此。毕竟,她没有很多的时间,每一天都很重要。

“没想到他已经结丹了……”这个消息,还是让灵玉感怀了一下。

当年她筑基时,纪承天已经快结丹了,如今五十多年过去,没结丹才奇怪。

“我走啦!”阿碧欢快地打开峰顶的禁制,刚要出门,却发现两道遁光从天际而来,在她面前落下。

有访客?阿碧奇怪极了,自从她们搬来天池峰,除了钱家乐偶尔来看看,就只有送物资的执事弟子每月必到,她闲得都快抓跳蚤了。

这两个人都是筑基修为,一个是她最常见的执事,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紫衣背负剑匣的青年。

“阿碧。”这执事是替蔚无怏打理洞府的,与阿碧很熟,一向直呼名字。

“陈执事,有事吗?”阿碧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视线落在他背后面无表情的紫衣青年身上。好像有点眼熟啊,是不是哪里见过?

没等她想出来,陈执事已向旁边让了让:“程师叔可在?这位徐道友来访。”

“在倒是在,只是……”灵玉闭门修炼,这也是蔚无怏的意思,阿碧拿不定主意。

陈执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是蔚真人的意思,你放心去通报吧。”

也是,没有蔚无怏的指示,陈执事哪敢把人往这边带。阿碧想罢,向二人福一福:“贵客稍等。”

灵玉听到阿碧的回报,睁开双眼。姓徐,紫衣,背负剑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从温泉里出来,披上衣衫,道:“请他们进来吧。”

陈执事带着客人进来,看到温泉雾气弥漫中,白袍简约的灵玉坐在树下,明明身上什么饰物也没有,却唇红齿白地让人移不开眼。

“参见程师叔。”

灵玉起身,回了一礼:“有劳陈执事。”虽然是同样的修为,可蔚无怏晋阶了元婴,她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不敢。”陈执事匆忙地说了一句,“这位徐道友来拜访程师叔,真人命我送贵客至此。”

“多谢你了。”灵玉向阿碧使了个眼色。

阿碧连忙上前,热情地招呼着陈执事,悄悄塞了点辛苦费。虽然蔚无怏并不是如传闻所说,把她这个废弃的徒弟放逐了,可别人不知道,陈执事管理着蔚无怏洞府杂事,打好交道以后好办事。

215、凤求凰

陈执事很快就走了,他杂事繁多,不可能久留。

阿碧记挂着金丹大典,坐不住,灵玉看着碍眼,就打发她出去了。

没有阿碧,只能自己亲手沏茶,还好她当初被蔚无怏操练过,手艺虽然有点生疏,总算还记得。

“徐道友,别来无恙。”灵玉将一杯茶放到徐逆面前。

真正地用手放。

徐逆看着她的手,还是稳稳的,纹丝不动,却没有了真元,只能用手托杯,放到他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地饮了一口。

灵玉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徐逆。三十年没见,徐逆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宇的冷意更浓,哪怕坐在温泉边上,都像万年不化的冰山,从里到外地冷。

看到徐逆放下茶杯,灵玉替他换了一杯,口中道:“怎么,多年不见,你就是来发呆的?”

徐逆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他的目光似乎很平静,却又有着说不清的东西,看得异常认真。

灵玉干脆也不说话了,靠在石桌上,双手支颐,大大方方由着他看。

好久好久,徐逆说:“我……我是来参加金丹大典的。”

灵玉微一挑眉。只是金丹大典,又不是元婴大典,好像一般情况下,只有很亲近的友派弟子才会来参加,徐逆跟那位纪承天纪师兄很熟吗?

徐逆只比她年长八岁,在寿数几百的修仙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位纪师兄,在她筑基的时候,就快结丹了,应该跟他没什么交情才对。

“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

灵玉点点头,也不多问。虽然三十年没见面,但“徐公子”什么个性,她清楚得很,他不想说,问也没用。

“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大概很久没见生人了,即使面对徐逆这张平素有点讨厌的脸,灵玉都觉得有些欢喜。

活着的感觉真好。

徐逆又用那样认真得可怕的目光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就在灵玉以为他又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你,好像变得更好了。”

这句话让她一怔,不禁笑道:“更好?莫非徐……徐道友以前也觉得我好不成?”想说徐公子,又想起他不喜欢她这样唤他,好像总是带着嘲讽,便收住了话头。

徐逆没理会她的疑问,继续道:“修为没有了,肉身都没有变,想来,蔚真人这些年一直用珍稀灵药给你温养吧?”

七八十岁的筑基修士,除非服用过驻颜丹药,或者修炼了驻颜功效的功法,容貌已经开始慢慢转变了,尽管衰老的速度很慢很慢。比如钱家乐,他的样貌由少年转向青年,如今看起来,比当初年长了两三岁。

徐逆没有变化,想来他修炼的功法那么高明,大概有驻颜的功效,就算没有,他名义上是昭明剑君的爱孙,正牌的徐公子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几枚驻颜丹不值一提。

灵玉的样貌,同样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十七八岁少年模样,只是气度风姿,有着些微差异。

“嗯。”灵玉说,“师父待我极好,这些年为我温差身体,不知费了多少心力。”

“那就好。”徐逆说罢,继续低头饮茶,不再说话。

忍了一会儿,灵玉实在不想再陪他继续伤感忧愁了,这出戏实在不适合他们好不好?

她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要看的话人已经看到了,别这么怪模怪样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徐逆抬起头,盯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道,“我果然不应该指望你变得温柔一点。”

“温柔?你脑子没坏吧?”灵玉双手抱胸,“我凭什么对你温柔啊?徐……算了。”她很想嘲讽一下,但徐逆的身份太特殊,这嘲讽就变得说不出口。往人家心窝里扎刀子的事,偶尔干那么一两回就好,干得多了,人品会流失的。

徐逆的眉毛抖了抖,终于维持不住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很郁闷。

他说:“程灵玉,好歹你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有我的一份功劳,能对我好一点吗?”

灵玉笑:“功劳。”随后笑容一收,“我还没问你呢,那丹药哪来的?是不是你趁着我没醒,偷偷收起来的?”

“……”徐逆理直气壮地说,“是又怎么样?难道你指望我看到天材地宝,都分你一半?别这么天真行不行?”

这下换灵玉郁闷了。其实她明白这个道理,见者有份,当时她还没醒,徐逆趁机收走好东西很正常。要是换别人,她肯定不会说出口,可是面对徐逆,她忍不住。

“都说女人爱占便宜,可像你这么斤斤计较的还真少见,每次见面,不是算帐就是准备算帐,你能有点出息吗?”

“徐逆!”灵玉用力一拍桌,怒视着他。

听到她叫这个名字,徐逆脸上的表情微不可见地一松。

紧接着,就见灵玉倾过身,对着他笑得分外温柔:“要我坦白地告诉你吗?那些女人不跟你计较,是因为看上你的脸吧?”

刚刚放松的面部肌肉陡然一紧,徐逆咬牙:“程灵玉!”明知道他讨厌这张脸,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脸!

“谢谢啊,我知道我叫程灵玉,不用你提醒我。”

“……”徐逆郁闷无比地扭开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我很想找你打一架,可是你现在不能打架了。”

“……”灵玉转过视线,发现他是真的郁闷,而不是被她气的。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能找谁……”

灵玉说:“我说过,你的事我不会插手。”

“我知道。”徐逆伸手捂住脸,“可我真的不知道跟谁说。”

“别告诉我,”灵玉拒绝得飞快,“我还想活得久一点。”

“程灵玉!”徐逆再次大怒,放下手瞪视着她,“你就不能配合一点?”

“对一个曾经想杀我灭口的人,我要怎么配合?”不要怪她没有同情心,心理阴影啊!

徐逆没词了,恹恹地坐着,盯着温泉旁边的树发呆。

过了许久,大概心情平静了,他说:“你会用树叶吹曲子是吗?能不能吹一曲给我听?”记得以前守卫的时候,她经常无聊地吹着各种树叶。

“……”灵玉看出来了,徐逆真的心情非常不好,很可能到了崩溃的边缘,不然,她刚才那么气他,早该翻脸了。可他不但没有,还叫她吹曲子。

她想了想,说:“你太高看我了,我只会胡乱地吹点声音出来,根本吹不成曲子。”

就在徐逆郁闷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听到她说:“不过,笛子什么的,倒是会一点,不介意的话,随便听听。”

“……嗯。”

灵玉起身,从屋里翻出笛子。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会得不少,但仅仅只是会而已。清醒之后,蔚无怏曾经说过,她会有一段很长很孤独的日子,如果觉得心情烦躁,可以读读道经,喝喝茶,弹弹琴,这些都是排解的手段。所以,她让阿碧每天读些道经,既是为了磨练阿碧,也是为了疏解自己的心情。

笛声清亮,但她吹的这首曲子,带着特别的温柔意味,让徐逆想起一个词,缠绵悱恻。

他默默地听着,听得很专注,又好像根本没用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笛声停了,他回过神:“怎么不吹了?”

“……”灵玉道,“吹完了。”

“哦,很好听。”他竟夸奖了一句。

“……”灵玉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样的徐逆太可怕了!

她想了想,说:“你知道我刚才吹的什么曲子吗?”

徐逆很上道地问:“什么曲子?”

灵玉沉默了一息,答:“凤求凰。”

徐逆也沉默了一息,不多时,天池峰响起一声怒喝:“程灵玉!”

灵玉放声大笑,笑到直不起腰来。

要是别人,肯定不会多想,可他是谁啊?徐逆可从来不会认为她怀有好心,自然就以为她吹这曲子,是故意嘲讽。

天地良心,真实原因是,她只会这一曲。

“好了好了,用得着这么生气吗?莫非听个凤求凰,你就成凰了?就算你想当凰我还不想凤呢!”

徐逆怒视着她:“你跟凤有什么两样吗?”

“徐逆!”又换她怒了,戳她痛脚很好玩是吧?他心情不好就可以口不择言?

“你又生什么气?”徐逆斜着眼看她,“不是早习惯了吗?”

“我……”她是习惯了没错,可别人能说,他不能说!被他嘲笑这种事不能忍!“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领只凤给你看看!”

“别开玩笑了!”徐逆压根不信,“有男人看得上你?”

“凭什么没有?”灵玉奇了,“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好?”

灵玉指着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好吗?”

“呃……”

又指自己的脑袋:“就算不是聪明绝顶,可也不笨吧?”

“……”

“好歹我也有筑基……”正想说,也有筑基修为,话却顿在了这里。

是啊,她现在没有修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沉默,连徐逆也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玉听到他轻轻的声音:“抱歉。”

216、绝望

“我……不该这样说你。”徐逆道,“你很好,虽然总爱戳人伤疤……”

“……”

“待人不错,就是有点小心眼。”

“……”

“长得也好,就是……”

“喂!”灵玉竖起眉毛,“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徐逆看着她,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一声:“好吧,让你想起伤心事了,很抱歉。”

灵玉瞪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低着头,一脸忏悔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就笑了起来。

“没什么,”灵玉说,这事没什么好纠结的,只是想起来郁闷而已,“我现在没有了修为,可很快就会恢复的。”

徐逆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她。

灵玉笑道:“别这么看我,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你想当我的凰。”

“……”这次徐逆没有生气,反而跟着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沿着温泉慢慢地走过去。

他看着雾气弥漫的温泉,默默地出神。虽然刚才被气个半死,但郁气也散了很多。在紫霄剑派,他永远不敢这样大声怒喝,甚至连皱个眉头都不敢。

说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样把真实的情绪表露在外,原来,他还能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灵玉想了想,跟了上去。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就在灵玉以为,徐逆千里迢迢跑到太白宗,就是为了给她的洞府夯土的时候,徐逆突然停住了。

“我娘没了。”低低的声音传来,有些听不清。

灵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去看。

徐逆合上眼,伸手盖住了脸庞,不让她看到。

灵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跟徐逆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谈及这些事情就更少了。但她一直以为,他母亲早就死了,他虽没有明说,可言语举动,都说明了这一点。若是他母亲还活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父亲是谁?

徐逆转过身,在温泉边席地坐了下来。

灵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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