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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忙了。”

 ；。。。 ； ；　　　　离歌在心里狼嚎，孩子太可怕了，他才不要养小孩儿。

　　　　洛风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小孩这句话。

　　　　她嘴角一挑，笑容里带着满满的嘲讽。

　　　　“哟，经历灾难之后，您老还有心情拓展业务？”

　　　　一旁的女人本来一直含着笑意看着离歌，听到拓展业务这几个字之后，她突然瞪大了眼。

　　　　“什……么什么业务？”

　　　　“你想的那种咯。”洛风回道，语气吊儿郎当的，很容易把人带上邪路。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了离歌一眼，抱着孩子跑了。

　　　　离歌没什么感觉，只是含着笑意看着洛风。

　　　　“怎么？吃醋啦？”

　　　　洛风没说话，神情严肃起来。

　　　　她收到小七的短信的时候，正好就在附近。

　　　　这是她的管辖区域，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当然要来。

　　　　而小七给的坐标，正好跟出事的银行相重合，离歌就在里面。

　　　　正在想办法进入时，里面突然传来了枪声，她没想到离歌竟然……

　　　　小完同志冲了进来，他领了一对人，将离歌戴上了随后赶来的警车。

　　　　他们的动作不像是对待英雄，反而像是抢匪。

　　　　离歌倒是不介意，只是回头对着洛风笑，他的笑容很灿烂，在这黄土漫天的边境，阳光都变得沉重，但他的笑容让一切变得美好起来。

　　　　他问洛风，“你有没有很担心我？”

　　　　洛风假装没听到，跟其他人一起勘察现场情况。

　　　　等离歌的声音和背影彻底远去的时候，她才开始回忆。

　　　　确定离歌就在里面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崩溃，发了疯一样要冲进去。

　　　　小完同志迫于无奈，只能强行把她从指挥者的位置换了下来，自己来指挥这次行动。

　　　　这动乱的小镇，这样的事并不少，虽然说这是第一次这么多的持枪劫匪，但对于洛风来说，这只是小菜一碟，她是常年在枪林弹雨中传说的人，去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参加过违和行动。

　　　　她怎么会失去理智。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里面的人对她来说，很不一样。

　　　　她有点害怕这个事实，但它就是事实。

　　　　等所有人离开，她一个人站到了最后。

　　　　银行已经被封锁，这里成了一个完全安静且封闭的空间。

　　　　她在离歌之前做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手机上有一段视频，是之前离歌的英勇表现。

　　　　她听到了那一声几乎是撕破嗓子吼出来的‘爹地’，紧接着是慕江城的声音，她唇角抿唇一丝笑意。

　　　　她确定自己是想要笑的，但这个微笑的动作却扯到了她心里某个部位，带来一阵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会想笑，一会又想哭。

　　　　坐了几分钟之后，她去了警局。

　　　　有些工作还需要交接，以警方的能力，肯定调查不出他们身上的东西，她得去把人要过来。

　　　　她到的时候，离歌正在接受审问，而隔壁房间则是‘受害者’，她不出意外地见到了那对母子。

　　　　男孩儿朝她扑来，抱着她的大腿，闪着星星眼，“大哥哥，你好酷。”

 ；。。。 ； ；　　　　慕江城勾唇冷笑，“送你一个儿子要不要？看起来二十出头，实际上正在奔四路上狂奔的那种。”

　　　　“不要！打死我也不要！”

　　　　吓得贱笑手一哆嗦多按了一个零。

　　　　说完十分钟，但慕江城仅用了五分钟就搞定了所有的事。

　　　　他想了想，选中离歌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离歌又是一声狼嚎，“爹地！”

　　　　慕江城极低的应了一声，“钱已经打过去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转身在身后的日历的某个日期上画了一个圈，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手术日期。

　　　　听完慕江城的电话之后，那人便一直注意着不远处离歌的手机，等待着银行短信。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离歌站了起来，手落在侧身，在所有劫匪视觉死角里轻轻晃动。

　　　　有人不动他的意思，但之前他帮过的女人却看懂，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众人趴在地板上，她用极小的声音和动作通知其他人，确认每个人都清楚明白之后才回了离歌一个手势。

　　　　离歌终于放心了，手机短信铃声响起的那一个，他冲过去抢了一个人冲锋枪，向周围扫射，速度很快，当最后一人掏出手枪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他没有犹豫，一击毙命。

　　　　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十分冷静，那短短几秒发生过的事，重新在脑海里闪过。

　　　　一次，仅是一次而已。

　　　　他叫了一声，“有没有医护人员？”

　　　　一名十几岁的女孩儿站了出来，“我……实习护士。”

　　　　“好，你帮忙检查众人的健康状况。”紧接着他又叫了两个男人出来帮忙，不确定生死，但武器必须全部卸下来。

　　　　他把所有人的枪支弹药和军刀全部收集在一起，看着这些东西，他才突然觉得后怕。

　　　　这些人全副武装，他不知道他怎么有能力将其制服……

　　　　或许他取胜的关键，就是因为他不像是有能力的人。

　　　　确定没了危险，银行安保人员打开了大门，不少人逃了出去，而一部分人则留了下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离开。

　　　　离歌虽然还有力气，不过他没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之前被他劈晕的小男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从母亲的怀抱跳下来，转进了他的怀抱。

　　　　“哥哥，谢谢你。”

　　　　离歌笑容很灿烂，“不用谢，这只是演戏而已，那些黑漆漆的大叔都是专业演员。”

　　　　“哦，是吗？”小孩儿转过看了一下身后的一片狼藉，惊吓的眼神镇定了许多，很快，他又再一次扑进离歌怀里，“大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呃……没有。”

　　　　“那你有男朋友吗？”

　　　　“呃……也没有。”离歌有点头疼，现在的孩子都肿么了！为了避免男孩儿再问他有没有人妖朋友，他便把小孩儿抱了起来，放在一臂距离之外，“事实上，你该叫我叔叔。”

　　　　“那么……叔叔，你愿意当我爸爸吗？”

　　　　“……”

 ；。。。 ； ；　　　　他们答应给离歌一个电话，让他联系他的爹地，但不准告诉他父亲的实情，只是要钱，等钱到了帐，他们才会考虑放人的问题。

　　　　离歌答应了。

　　　　为了避免离歌耍花招，由他们的人来按下数字。

　　　　离歌报了慕江城的电话号码，许久之后，才接通。

　　　　接通之后，他一声狼嚎。

　　　　“爹地！”

　　　　这声音慕江城……倒是没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惊讶之后是恐惧，紧接着恢复正常。

　　　　他一个人，养了三个娃，其中两个目前只会爬和哭闹，到还挺省事儿，另外一个会叫会闹会折腾，脾气还挺大，时不时家暴来一发。

　　　　三个娃已经让他心力交瘁，再多一个他恐怕会疯。

　　　　这一生‘爹地’让他受到教育，结扎手术不能拖了！

　　　　半晌之后，他才压低声音，问道，“有事？”

　　　　“爹地，我在外面玩儿，玩得太疯，没钱了。”

　　　　“哦，需要多少。”

　　　　离歌看了看众人期待的表情，回道：“越多越好。”

　　　　“十分钟。”

　　　　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应该没问题了，钱马上就到。”离歌抬手指了指远处一开始就被劫匪抢走的黑色提包，“手机在里面，一会儿会有短信，电脑也在里面，你们可以用网上银行把钱转到你们自己的账号内。”

　　　　劫匪半信半疑，似乎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配合的人。

　　　　而另一边慕江城也开始行动。

　　　　虽然离歌身上哪儿都写着不靠谱俩字，但是他还没有不靠谱到张嘴就叫爹。

　　　　慕江城给景暖暖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离歌行踪。

　　　　景暖暖正在一堆资料里埋头苦干，一听他提到离歌两字，还不需要他开口问，直接回答了。

　　　　“那混蛋请产假去抢亲了。”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

　　　　慕江城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洛风？”

　　　　“嗯。”景暖暖应了一声，随后又觉得不妥，慕江城怎么会突然提起离歌的事，她突然坐直，表情严肃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好消息而已，离歌要破产了，你可以回家休息了。”

　　　　“这只是一时的好消息而已，毕竟我只想休假，不想失业。”景暖暖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她想仔细问问，结果慕江城比她先开口。

　　　　“好，我一定会保住你的工作。”

　　　　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慕江城紧接着联系了小七，让他追踪离歌的位置。

　　　　从身份信息来看，他买了火车票去找洛风，而他的身份证也在一间小宾馆使用过，而他的手机正好还在运作中……

　　　　短短一分钟，小七就查到了离歌所在的位置。

　　　　“老大，我把坐标发到你手机上了。”

　　　　慕江城没看，而是重新命令道：“把他最近用过的银行账号发给我，联系洛风，把坐标信息发给她，那里是她的地盘，她知道该怎么做。”

　　　　“是的，老大。”

　　　　电话挂掉。

　　　　慕江城紧接着又给贱笑打了电话，让他打些钱进那个账号。

　　　　贱笑问，“有好处吗？”

 ；。。。 ； ；　　　　他缩在墙角哀嚎了一声，像这样的小银行能有多少钱可以抢。

　　　　没想到抢匪也明白这个事实。

　　　　他们的目的不在抢劫银行，而是劫持人质让当地警方去准备现金然后送他们出境。

　　　　这个时候离歌觉得警匪片真可怕。

　　　　他蜷缩在墙角，身边的女人死死的护着他的孩子，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儿，长得并不好看，可那双眼睛单纯得很诱人。

　　　　女人一直捂着孩子的嘴，不想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时刻，这些人最喜欢对孩子和妇女下手，因为弱小的人容易驾驭，同时也很容易控制住周围的人。

　　　　那孩子太会折腾，离歌看不下去了，一掌落在孩子的后颈，成功让熊孩子睡了过去。

　　　　孩子的母亲睁大眼惊恐地看着他，离歌食指落在唇间，轻轻的嘘了一声。

　　　　大概是他干净的侧脸和身上清爽的味道，让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女人很快安静了下来，听他的话做事。

　　　　离歌让她拔孩子藏在了身后的抽屉里，她守在抽屉旁边，而他则一点一点远去。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哎哟哎哟地叫疼，他的声音和动作很快吸引了劫匪们的注意力。

　　　　他也乘机观察，这群人看起来并不慌张，所站的位置也十分有技巧，每人负责一片区域，一部分人负责外面，一部分人负责盯着屋内的情况。

　　　　分工明确，不像是初犯。

　　　　离歌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可事到如此，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他必须要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这样才能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妇女和孩子，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在他面前受到伤害。

　　　　他的动静太大，有人走了过来，照着他的背给了一脚。

　　　　“怎么了！”

　　　　离歌吐了一段英语，意思是他的爹地一定会来救他的，到时候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同时，他一直在地上打滚，身上不少东西掉了下来。

　　　　他的项链、手链以及手上的尾戒。

　　　　那人捡了起来，拿回去给其他人看，众人一直认为这些东西的价格都不低，听他的语气，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众人交流了一下，最后派出来一个男人跟离歌谈判。

　　　　那人操着一口地道的英语，离歌肯定了他的猜测，这群戴着面罩的家伙来自境外，至少大部分人来自境外。

　　　　“你是什么人？”

　　　　离歌看了看对面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多么青春洋溢的一张脸啊。

　　　　“放了我，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可以给力，逃离这里的‘路’，我也有办法帮你解决。”

　　　　那人有些惊讶，仿佛面前这家伙猜到了他们真正的目的。

　　　　离歌又劝，“你们很缺钱是吧？这里跌警方可你给你一份，我爹地还可以给你一份，双倍丰收，难道不好吗？”

　　　　男人有些动心，毕竟离歌看起来只像一个怕死的大学生，他只从他脸上看到了害怕，没有任何算计。

　　　　他回去商量了一下，那些人同意了。

 ；。。。 ； ；　　　　隔壁的大妈甚至不急着抢位置了，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说着，带着葱油饼的香气的肥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对离歌来说，这简直比剜了一刀更难受。

　　　　但更难受的还在后面。

　　　　火车刚开了不久，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推着餐车的列车乘务员要从人群中穿过，这就代表他们得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骚动起来，原本就贴着墙角站的他，这个时候几乎要贴在玻璃窗上，就像晒海带。

　　　　当了牙签又当海带，离歌觉得自己的咸鱼干人生还真特么凄惨。

　　　　他决定了，这次回去之后就要增肥，什么健康什么美感都一边去，想要在人群中好好呆着，就必须要有一身肥肉护体，不然只能当竹签，又当海带。

　　　　这趟旅程几乎跨越了半个国家，趁着夜黑风高，没人斗地主，没人玩游戏，没人啃葱油饼，他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火车票。

　　　　乘车时间是，两天两夜……也就是说，他还要在这个地狱待一天一夜。

　　　　他泪流满面，无言仰望天空，如果这次回去可以不是一个人，那么他也认了。

　　　　如果不是，他回去要消灭全国的葱油饼，让你们吃玩不漱口！

　　　　下车的时候，离歌几乎濒临崩溃。

　　　　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也没睡觉，他整个人比纸还苍白，而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出现在洛风面前。

　　　　想了想，他决定去车站附近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上之后再决定出发。

　　　　但他期望太高，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根本没有像样的酒店，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住处，他一转身随便进了一家宾馆。

　　　　收银台的老板帮他开了一个标准间，他走进房间一看，环境其实还不错，毕竟他这个时候真没力气提什么要求，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的脑子昏昏沉沉。

　　　　想来也是，他的生活一向很有规律，如今这么折腾，当然会受不了。

　　　　他下床洗澡，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全被始终调不好的水温破坏了，他用床头的电话打给楼下的老板，让他帮忙准备一套干净上档次的西装，他还没报完自己的尺寸，电话就被老板无情挂断了。

　　　　理由是：没这项服务。

　　　　他又只能穿上一身葱油味的脏衣服下楼去买衣服。

　　　　在大街上晃了一圈，他的收获除了一身黄土灰，就没有其它东西。

　　　　餐厅都是脏兮兮的，服装店也完全跟地摊差不多。

　　　　他勉勉强强选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店，走进去选了一身还算合适的休闲装。

　　　　换好出来之后，他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想回去挠墙，说好的纯棉呢，说好的纯天然清香呢，这跟刚刚路过的路边摊上三十元两件根本没差！

　　　　不过在那之前，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

　　　　这里是边境，时不时爆发动乱的边境。

　　　　他取银行取钱，居然遇上了只有在电影里看过的事——持枪抢银行。

 ；。。。 ； ；　　　　洛风登机前，手机里来了电话。

　　　　显示是未知号码，但她记得那串数字，是离歌。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正好，小完在后面催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