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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一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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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是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他俩又回到初识那晚的山洞之中,两人都穿着宽大白袍,他将她抱在膝上,轻轻的吻。沉醉中不经意的抬眼,就见她原本温和中带着羞涩的脸不知何时变了模样,如同他第一次要她那夜,五官僵着,眼色冷冷的望着他。而后干脆闭上眼,嘴角轻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连抱在怀里娇软的身躯都失了温度。
  第二次,就是这一晚。梦里无数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走马灯一般交替闪过,有他在她跪着时就起身离开的,有他抱着其他女子看他下跪献礼的,还有,他独自一人站在养马的院子外,看着她和徐梓溪站在一处,叽喳说笑。最后,那些或哭或笑或嗔或怒的她,渐渐模糊了脸庞,看不清楚表情,逐渐幻化出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皎洁花朵。
  梦里,她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有些傻,有些愣,讲起话来总是一串一串的,总有自己的道理,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笑,让你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仿佛是玩笑,是喜欢你这个人才跟你交谈的。
  总而言之,就是那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傻样子。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变了一副模样呢。
  他在山洞里试探羞辱她那晚,她尽管满眼含着泪,却是既委屈又倔强的与他对视。坐在自己怀里紧张的要死,全身僵硬的跟死人没两样,显然从来没被男人这样轻薄过。可看着他的眼神里,那种好奇中带着惊艳的目光那么明显,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妮子从第一眼起,就对他上了心。
  许久以后他才认识到,他其实是喜欢被她那样子望着的。
  可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面对着他,却全然不是当初的模样。她依旧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观望,却少了那份隐约能灼烫人心的热忱。她依旧会与他商谈要务,据理力争言及要点,但再也不会目光明澈的与他对视,更不会在不经意间偷偷做出开心的手势和表情。
  她依旧会不时做一些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给他送过来,只是再不会等上一两个时辰,非要亲手将东西交到他手上。甚至有次他看到一个宠幸过几晚的舞姬把玩着一只小木匣子,若不是他冷声逼问,那东西就那样落在他人手里。那个吓坏了的舞娘战战兢兢的说,她是临进屋子前,正好撞上了她,对方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便央求她转交给自己。
  照例,木匣上面贴了张字条,简单叙述过这盒暗器的用法和注意事项,却连名字都不再署上。
  第二日,她照例一大清早便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提,她便不问。也不会如从前那样心神不宁的往他身上打量。正事谈完,所有人都离开,她也没有着意停留,没有再问他东西用的是否顺手,有哪些地方尚且需要改进。
  渐渐地,经她手送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少,最长的一次,甚至超过半年,将将赶在他生辰前一日送抵他手上。
  满满一屋子的各色礼盒,他拿过最不起眼的那个,打开来,仔细看了半晌,沉默收入袖中。那五支袖箭,玲珑且尖锐,直到今日,还被他随身带在身上。
  后来的日子,她极少在自己面前讲话,无论交付多难完成的任务给她,也听不到她一句不平或者抱怨。他在她的面前抱其他女人,她可以镇定自若的行过礼,而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他指责她事情办的不好,东西制的粗糙,她全无二话,一切打回重做。如此,耗上十几个日夜也激不出她一句多余的话。每每问话与她,无一例外都是“属下知错”、“属下该死”、“属下领命”。属下属下属下,他和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再也绕不开这两个字。
  他借口外面有路萧派来的探子监视,将她拽上了床。她最初的确显出几分惊讶神色,甚至隐隐的还带些欣喜,看着他的眼睛,眼白明澈到微微泛蓝,黑中带褐的瞳仁如同受惊的小兽,让人忍不住就想拥入怀中,肆意欺负。
  可真的躺在床上了,被他吻着,轻解衣衫,她突然露出某种质疑的神色。不过那样一眼,他就被看得心中烦乱,随口就拿探子的事搪塞于她。也不过这样一句话,她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看着他的眼神却一点点凉了。
  他那时也来了气,非要在床上把人整治服帖,却忘了她不是他曾经抱过的任何女人。她不会畏惧他的权势,也不会欣喜得到更多的赏赐,她只是用一颗心爱他,所以她不会因为肉~体的惩罚屈服于他,更不会因为被他用那样的方式“宠爱”而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那样做,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欺负她,将她推得更远,且让她对他彻底死了心。
  这些道理,一直到十分久远的后来,他才逐渐一一想明白。也才逐渐明了她对他的那份真心,早在他自以为不屑一顾自以为将人抓拿在手的时候,一点点摧毁到灰飞烟灭的地步。
  他自以为对她不薄,其实是一直轻视于她;他以为那些找茬、命令的举动必能引起她的注意和欣喜,其实是仗着她的那份喜欢将人一步步逼到绝境;他以为只要他潇洒的一挥手,那个始终等在原地的人就会颠颠跑上前,只要再抱抱她,亲亲她,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甚至比之更盛。
  却不想人心原本就是最经不起消耗的东西,而一份真挚的感情,原就经不起多少摔打磨磋。
  她原是爱他,所以敬他,畏他,也宠溺他。而当他在不经意间将这份爱消磨殆尽,她便已然对他别无他求。所以她冷淡,默然,目无旁骛,一切的试探都如同遇上水的冰,无声无息消融于空气里。
  而他就好像一个拥有无数玩具的孩童,他曾经以为她也是无数玩具里的一件,虽然够别致,但不足以珍贵到让他放下手中的一切。直到这件东西被他毁得支离破碎,他才恍然觉醒,她从来都不是玩具,她是他不能够缺少的陪伴。
  人生在世,千金散尽仍可还复来,地位和权势也是一样,只要有本事,有际遇,有人帮扶,总有可以东山再起的一天。唯独情之一字,可遇而不可求,将倾则不可复得,可他却是天赐的幸运,可以有机会推倒一切从来一遍。
  他看着她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傻傻愣愣听着众人争执,看向他的眼睛里,虽然有好奇,有防备,那眼神总是活的,不会再如过去那般如同一潭死水,无论他如何撩拨,都掀不起半点水波。
  她会因为他主动牵起手而偷偷脸红,会跟他义正言辞的探讨牵手跟亲吻哪个更让她舒服,会在闯祸之后不敢看他的脸,也会因为担心他嫌弃她不要她而主动抱住他撒娇服软。
  跟过去被他毁得无情无欲那个她相比,她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般样貌,又有很多地方与之不同。她胆子很大,连毒蛇都敢徒手去捉;也基本不知羞,冲着陌生男子就可以张口叫哥哥。他渐渐发现,或许现在这个她,才是一举一动皆出自本心。他不止一次想过她从哪一刻开始改变,却在某一日突然了悟,或许在跟他相识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在一点一滴的将自己重重武装。
  他更喜欢现在这个她,却不想她忘记过去倾心于他的点滴。所以他会动怒,会出声嚷她,看到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他简直多一刻都呆不下去。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不害怕他,不防备他,不知道是该打她还是亲她。那样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开,连他自己过后想起,都会觉得脸上发热。可这样的日子久了,他渐渐觉得,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过日子。
  过去她爱得太纯粹,也太小心翼翼,所以才会连主动试探他一句的话都不敢说。他心里越来越经常的浮现一个念头,与其让她记起所有,不如让现在这个她,从新爱上他。
  可是又怎会事事皆如人愿。
  解毒的过程必定伴随着记忆的恢复,而如果有朝一日她想起所有,或许会后悔再与他生出这么些纠葛。
  不知不觉,已经待到天光大亮。他再次睁开眼,看向她沉眠的侧脸,伸指搭在她的颈侧,感受那里一跳一跳的脉搏,梦里那种惶惑终于渐渐淡去。
  他起身收拾干净自己,又就着大亮的天光去解她的衣裳,为她擦拭身体,轻轻按揉可以帮助排解毒素的穴道。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内心平和的等待她醒来。
  平和,也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她醒来会是何种情绪,平和的是他知道自己可以面对任何结果。
  因为他总会等到她。
  等她睁开眼,等她朝自己笑,等她重新接纳自己,等她何时来了兴致,如她失去记忆时那样大胆无顾忌的问他: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她是不可缺少的陪伴,因为她是生命里最温暖的一抹存在,因为,她是梦里盛放的皎洁花朵。
  70
  70、第八章 逍遥行 。。。
  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天边铺满了火烧云,红红火火的一大片,远远望过去,并不会刺眼,暖洋洋的特别好看。
  身后枕着厚实的软垫,腿上还盖着一只小薄羊毛毯子,他端着一碗汤药,搬了只圆凳坐在我面前,舀起一勺想要喂我。我看了他好一阵,他倒好像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耗,手里的汤匙捏的很稳,就这么静静看着我。
  我没有拒绝让他喂。喝完汤药,又喂了小半碗加了牛乳煮的白粥,他起身去搁碗,我掀开毯子穿鞋下床。
  刚扶着床柱站起来,他就匆忙过来扶,我看他流露出星点紧张的眼神,笑着说:“不至于,我还没残呢。”
  他突然就愣住了,湛蓝的眼珠熠熠闪光,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好像十分惊喜的样子,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讲话?我懒得往深琢磨,任由他扶着我出了屋,在院子溜了一圈。
  “这是哪儿?”
  “还是昨晚那处宅子。早先就差人买下的,你若是不喜,等身子好些,过两天咱们就走。”
  我听的好笑,尽管过去半年他对我也极尽温存体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论语气还是意思都明显带着讨好的意味。也许在他心里,面对过去那个失去所有记忆的我,会比面对现在这个记着我俩过往所有恩怨的人,要来的轻松有趣得多。而且他也确实回答我,是喜欢曾经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子要多些的。
  我笑着问:“接下来要去哪?”
  他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看着我的眼神也流露出几分探究的神色。我从醒过来,还没说过几句话,就笑了不止一次,而且一点不排斥与他交谈。这不,很快就发觉不对劲儿了。
  “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
  他今天说话也奇怪的很,每说一句,都要带一句“咱们”,殊不知我现在最不想的,就是跟他论“咱们”。
  昨晚上我从那软榻侧歪下来的时候,我明确知道路萧是活不了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满朝文武都是他的党羽,也没人关心路萧死活,他总也要找个名正言顺的说辞。再以他摄政王的身份,这回少说也要在那边呆个三五载才能得空过来中原了。
  他现在什么都顺着我说,大概只是怕我跑了,最多三天,他就得离开此地往西夏赶。昨晚上杀路萧是我在路上就打定主意的,为自保是一方面,可从长远来讲,对我和他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一桩美事。他可以得偿夙愿,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改国号开新河,全在他个人的取舍,但实际上他已经是西夏国的君主无疑了。等他忙上那一摊子事,自然不会有那心思顾及我。他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再被手底下人一催,不出一年就得娶妃生子。西夏人固然不比汉人注重正妃血统,可对成就霸业有帮助又品貌优良的,哪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会舍得往外推呢。
  我这么想着,也就不着急回答他了。在院子里兜了两圈,他抬手指着水塘里开的正艳那株莲花,问我说:“喜欢么?”
  我之前也没太注意,经他这么一说才发现到,这水塘里的莲花竟然是淡青绿色的花瓣,中心的花蕊则是浅淡的金黄,花型也比普通莲花饱满优美,应该是很稀罕的品种了。
  我点了点头,他又道:“等咱们回去了,就把这株莲花一并移回去,我差人在院子后头挖个池子,专门养一些,好不好?”
  花是好花,没必要因为人跟人置气而被牵连。况且依照我现下的打算,实在没必要现在就跟他撕破脸。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没说什么。
  他从来不是话多的人,这一天倒仿佛特别有兴致,在外面绕这几圈,拉拉杂杂跟我讲了不少话,却好似有意让开横亘在我俩中间的鸿沟,聊得都是无关痛痒的生活琐事。我也就顺着他的话简单应答一些,其实很多话我都答的并不真心在意,比如移植那莲花的事,但因为我心里有长远的计划在,所以或多或少总是顺着他的。
  如此平静之中有隐有波澜的日子一共过了三天。到第四天头上,吃过早饭,他就着手下人去前面打点行李。因为下着小雨,他又在我身上裹了件薄披风,而后抱着我一路上到马车。
  耳听着马车轱辘轻碾过石板的动静,而后越行越快,我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我们走的是桐城的北门,出了城门后,我放下掀开一条缝的帘子,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这是要往北去?”
  之前我藉口身上怕热,早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坐在距离他一尺开外的座子上。此时问他话,我也没有看他,只是半垂着眼盯着自己袖口花纹繁复的暗银色兰花镶边。
  “嗯。”
  我听着他回答的语气似乎并未起疑,不想过早惹得他起了防心,就没多说什么。
  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始终没有提前跟车队分离赶去西夏,而是任由马车不紧不慢的行着,每到景色不错的城池,还会停下几天,带着我到当地著名的景点玩耍一番。
  日子一晃就过去二十来天,我的耐性越来越差,总不时冒出即时跟他摊牌的想法来。终于有一天,到了一处著名的温泉圣地,他事先没跟我说就直接把我带到一处野外温泉池边,说笑着介绍这里温泉的特色,一边动手来解我的衣裳。
  我一把拂开他的手,退开两步偏过脸说:“你是打定主意跟我虚耗,放着西夏那一大摊子事不要管了么?”
  他沉默片刻,开口说话的语气却是含着笑的:“七叶这是在担心我?”
  我目不斜视的答:“我只是为自己打算。”
  他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那次又长了些:“你想要什么?”
  我等得就是他这句话,连忙毫不犹豫的道:“自由,逍遥。我想有能自由在这世上行走的身份,我想正大光明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过了很久,他才说:“我不会做国君的。”
  “摄政王的位子大抵辞不掉,我也不想辞。不过那边的事有达朗帮我跑动,每年过去住个三两个月,多数时间都可以在这边。”他顿了顿,道:“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
  我转过脸瞪他,他却一派宁静神色,定定看着我道:“你想要一个可以在这边自由行走的身份,西夏国民的身份不可以么?一旦捅了什么篓子,总有这一层的身份可以护着你,不比普通中原女子的身份好使多了。”
  我气的直磨牙,合着这人早将我看得透透的,就跟猫玩耗子似的,只要我没动静就随我折腾,一旦我有想要逃走的迹象,就赶紧给我来一爪子。
  他不过短短几句话,说的我心上真是猫抓的血印子,一道一道的,疼得我心里都渗得慌。心里不舒服,说话的口气自然也不会好,我一时忘了跟他这种人谈判要讲究策略,又或者心里对他埋藏的怨怼太深太浓,一遇着这种他故意激我的场合,就很难控制得住,非得叫嚷着发泄出来才会舒坦。
  所以我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把人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他倒是听得镇定,等我说的口干舌燥了,瞪得眼珠子都发酸了,他突然特别平静的接了句:“你从来都心软,不忍心挑人的痛处下手。连骂人都不晓得怎么戳人心窝子。”
  我冷笑着白瞪他一眼:“我还真不知道,晏王殿下原来还有被虐的嗜好。”的确,我只是骂他这人无耻可恶,却绝口不提过去的事。原因并不是他讲的那样,我不是不舍得戳他的痛处,实在是自己不想再去回顾当初做下的那些傻事,不想再揭自己的疮疤!
  冷不防他突然上前一步,立在我面前道:“你若是想动刀子,随时都可以。”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已经知道我始终随身带着那把李临恪送的匕首!
  我的手已经摸到腰后,他又接着道:“那匕首原就是我让王叔捎给你的,你若喜……”
  我一把推在他心口受伤的地方,又趁他蹙眉弓背的空当一脚踢在他小腿胫骨,我俩原就站在水池边,抽冷子来这一下,他还真的没什么防备,直接侧着朝池子里栽倒了去。
  他栽下去的水花溅了我一身一脸,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爽快惬意,嘴角也控制不住的弯起。心里一美脖子一昂,嗓子都开始痒痒着想哼小调,我脚下一转,拧过身就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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