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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小厨娘-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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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洋打算是很好，但是，结果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江小棠很镇定。她现在的状况，就好像通关了地狱模式，再跑回来打简单模式。刚开始的紧张过后，她发现，自己的实力，远比自己以为的强大。
田洋的实力不错，但是，十个田洋捆一起也比不上符八。习惯了跟符八对战后，田洋算什么？
小擂台前，围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刚开始只是惊讶，江小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实力也不见得多强，居然能闪过田洋的攻击？
随着比试的进行，江小棠始终屹立不倒，甚至越战越勇。
刚开始，她还有点生涩，后来动作越来越流畅，在田洋的刀气之间，像一尾游鱼，灵活极了。
“看，她的步法！”终于有人发现了玄机，叫道。
围观群众中循声看去，发现江小棠的步法果然很奇妙。
她的动作很少，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而且，每每田洋刚刚使出招式，她的步法就做出了应对。
田洋的动作越来越快，刀光舞成一团，几乎看不清人影。
江小棠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她紧盯着眼前的刀光，想起的是符八教她的那些话。
“眼睛干什么用的？观察对方的细节！动作可以做假，细节却很难做假。当他抬起肩膀的时候，也许另一只手也紧绷着，你以为他这只手要出招，实际上对方已经在等着你了！但是，你只要注意到了细节，就会知道对方真正的打算是什么，会观察细节，反应够快，就能做到料敌先机！”
在符八面前，她总是惨败。刚开始，符八随便误导她一下，她就会中招。后来，她逐渐懂了，开始躲过一次两次。现在，在田洋面前，符八教她的东西全都得到了验证。
田洋的水平，远远比不上符八，江小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思考。于是，在别人看来，她总是能先一步对田洋的招式做出反应。
田洋的真元消耗越来越多，始终拿她没办法。他急了，承认自己无前看走了眼。这个姑娘，虽然是个新手，却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对付。再这样下去，他只能认输。
眼看自己的优势正在不断地消耗，而江小棠的状态却越来越好，田洋决定，一击必杀！
第316章 冲雪的对头（）
田洋突然抽身后退，似乎因为江小棠的应对而失去了平常心。
当他再次冲上前时，江小棠注意到他的右手轻轻往袖口一摸。
她几乎没有思考，突然向上飞起。
与此同时，寒光一闪，一张铁网出现在她原来的位置。
如果她刚才晚那么一步，现在已经被这张铁网罩了个严严实实。就算她用步法也是一样——步法的腾挪空间很小，而这铁网却很大。
江小棠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她注意到了田洋的动作。他刚才手臂向外而不是向内，所以她判断，他拿出的那件东西，应该是用来抡的，而不是刺的。抡的话，范围比较大，很难依仗步法闪开，故而她选择往上面躲。
田洋明显因为这变化愣了一下。江小棠之前都是依仗自己精妙的步法小范围地闪躲，没想到这一次却突然改了方式。
江小棠抓住对方这一愣的机会，长剑一指，落下来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裁判及时出现：“五十八号，冲盈胜。”
江小棠听到裁判的宣布，身上劲力一松，差点站都站不住。
听到擂台下面传来的欢呼声，她手忙脚乱地向田洋抱拳：“承让。”
田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勉强向她回礼抱拳，跳下擂台，头也不回地走了。
本以为这场比试自己赢定了，没想到居然会阴沟里翻船，输给这样一个没经验的小姑娘，他哪还有脸见人？
江小棠下了擂台，静诗一脸崇拜地迎上来：“师叔，好厉害。”
江小棠对她笑了一下，突然往她身上一靠，差点把静诗给压趴了。
“师叔，你怎么了？”
“我腿软……”江小棠苦着脸说。打的时候没觉得，打完了才感到惊险。那是真正的刀光剑影啊！田洋那把短刃，不知道多少次从身边滑过，她都感觉到上面丝丝的寒气了。
静诗扶着江小棠回到翠微楼，符八正在嚼花生，看到她这样，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才打一场就这样了？水，真水！”
江小棠无力跟符八争，只能回个白眼，瘫坐在椅子上休息。
跟符八练习的时候，怎么都没有这种真刀真枪的惊险。她到现在还觉得身上发冷，眼前都是刀光。
过了一会儿，冲雪回来了。她的脸色更苍白，不过，情绪还算稳定，看起来也赢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对，然后移开，互不理睬。
第二轮比试结束，接下来的赛程很紧。前面两轮，淘汰了大半的参赛者，剩下的都是精英。
第三轮比试，江小棠终于感觉到了聚仙大会的气氛。这天到了会场，连落脚的地都没有，到处人挤人，满满当当都是围观群众。
“好多人啊！”好不容易挤进翠微楼，江小棠和静诗趴在窗口看着会场。
冲鹏今天也过来了，笑道：“这才叫聚仙大会啊！前面的比试，实力不算强，来看的人不多。能闯到第三关的，基本都是高手了，才有观赏价值。”
“那我也算高手吗？”江小棠指着自己。
冲鹏点头：“冲盈师妹能杀进第三关，当然是了。”
江小棠忍不住脸上带笑，原来她也算高手了。
冲雪在旁边低声嘀咕：“对名门世家来说，进第三关才是开始，有什么好高兴的！”
江小棠被泼了一盆冷水，恼怒地瞪了冲雪一眼。
冲雪翻个白眼，对丫环说：“走，去更衣。”
江小棠低哼一声，转回来，继续看热闹。
雅间的门打开，还没关上，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惊呼声。
“你走路不看路的吗？”这是陌生的女声，语气很冲。
接着是冲雪的声音：“我还道是谁，原来是沈大小姐啊！难怪这么大的阵仗，连个丫头都敢出言不逊。”
江小棠听到，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冲雪的语气满满都是讽刺，酸得不行。咦，她遇到什么人了？老对头？
另一道女声响起，想必就是沈大小姐了：“你是……傅三小姐？哎呀，今日这打扮，我都认不出来了，真是抱歉，还请不要见怪。”
冲雪的声音恼怒：“沈大小姐贵人多忘事，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怎敢怪罪呢？”
江小棠听着，兴趣更浓了。好大的火药味啊，这沈大小姐是什么来历？冲雪的死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火气越大。
“看傅三小姐的样子，这次聚仙大会信心满满！”
“哼，一般，尽力而为！”
“哦，尽力而为啊，明白！”沈大小姐的语气似乎在说，我知道你是给自己失败找借口，明白的！
冲雪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名次不用多高，进个前三就差不多了。”
安静了两秒钟，沈大小姐嗤笑一声：“傅三小姐真有自信，这次的高手可不少呢！”
冲雪也是一时嘴快，才说了大话，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咬着牙：“不比就认输，难道这就是沈家的家风？”
“我可没这么说，既然傅三小姐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等着看喽！巧儿，我们走，可别打扰了傅三小姐，免得她得拿不到前三，怪罪到我们身上。”
冲雪被她的阴阳怪气气了个够呛。
江小棠在屋里暗笑，冲雪真是遇到对头了。
她轻咳一声，低声问：“冲鹏师兄，这沈大小姐是什么来历？好像跟冲雪师姐不对付的样子。”
冲鹏道：“哦，那是定康沈家的大小姐，算是北国排在前列的大世家了。这位大小姐行事嚣张跋扈，跟冲雪师妹有过节。”
“过节？”
怎么说也是希良真人的贴身秘书，涉及到冲雪，冲鹏不肯详说了：“也没什么，都是大世家的小姐，养尊处优的，谁也不肯让谁，难免冲突。”
顿了顿，他又道：“冲雪师妹为人不坏的，就是吃软不吃硬，脾气冲了点。”
冲鹏说和的意味太明显了，江小棠只能冲他笑了笑，不接腔。
冲雪吃软不吃硬，关她什么事？凭什么要她先低头？至于人嘛，要是真坏，江小棠反而不会跟她斗气了，对付坏人，直接一巴掌拍死了事！
第317章 一致对外（）
今天的比试，冲雪明显紧张得多。
江小棠冷眼旁观，看来她跟沈大小姐真有过节，只是说了那么一句，都不愿意认输。
两人在抽签处等待着。聚仙大会偌大的名头，至少表面很公平，就算她们有后台，抽签的时候仍然跟那些散修一样，没有任何优待。
就在她们等待的时间里，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带着丫环走过来。
“傅三小姐，巧啊，又碰面了。”
熟悉的声音，让江小棠认出来，这位就是沈大小姐。
唔，果然是大家小姐，这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跟冲雪挺像的。
冲雪冷冷道：“参加比试都要到这里来抽签，有什么巧的。”
沈大小姐也不生气，把视线转到江小棠身上，问：“这就是冲盈吧？久仰久仰，听说你这回夺了丹道比试的第一，不愧是玉虚宫的丹宗弟子，名不虚传哪！”
如果是平常时候，别人说这种话，江小棠少不得跟人家客气一下。可沈大小姐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转到冲雪身上，语气带着一股别有意图的亲热，让她很不舒服。
沈大小姐说完，等着江小棠的客套话。没想到，半天没等到回音，定睛一看，江小棠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脚尖，好像在数蚂蚁。
沈大小姐活了十几年，都没被人这么冷待过，顿时火气就上了。
不用她开口，她身后的丫环立刻领会主人的意思，张口道：“你这人怎么没礼貌？没听到我家小姐跟你说话吗？”
江小棠用一种茫然的姿态抬头，看了丫环一眼，然后转向沈大小姐：“你在跟我说话？”
沈大小姐皱眉：“难道你不叫冲盈？”
江小棠露出一种虚假的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初次见面，自报家门才叫礼貌。刚才你什么也没说，我还以为你认识另一个人叫冲盈呢！”
沈大小姐额头上青筋跳动。她又不傻，难道这里还有个人叫冲盈，是玉虚宫的丹宗弟子，还得了丹道比试的第一？对方这是故意找茬。
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说，她们师姐妹不合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什么对方的反应跟自己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冲雪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神气活现，假惺惺地笑道：“冲盈师妹，你从十万大山初来北国，有些事不了解。我们北国，有些人自以为出身世家，比别人高出一等。礼貌？要是真懂的话，就不会让一个丫环在旁边跟狗腿子似的乱吠！”
这句话说得够狠，丫环是狗腿子，那主人是什么？
沈大小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傅如雪，你什么意思？”
冲雪抬头，冲她露出灿烂的笑：“我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告诉自家师妹一些常识而已，难道沈大小姐连这个也要管？”
沈大小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哼了一声，扭头：“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带着丫环摇曳生姿地走了。
沈大小姐的背影消失，江小棠和冲雪两人都露出胜利的笑，突然发现对方的表情和自己一样，脸色一变，哼了声，各自扭开头。
江小棠在心里吐槽，冲雪刚才那番话说得倒是正义，可她不也如此？以为出身世家，比别人高出一等，说的就是她自己吧？
正好两人排队差不多了，一人一边各自去抽签。
把抽好的签交给主持人，江小棠拿了号牌，回翠微楼。
静诗这时才有空问：“师叔，你不是跟冲雪师叔不对付吗？为什么刚才要跟沈大小姐扛上啊？”
江小棠白了她一眼：“不管我跟冲雪怎么不对付，我们都是玉虚宫的弟子，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算怎么回事？再说了，那沈大小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对我表示善意，只是想利用我气冲雪而已。一个随便让自己的丫环呼三喝四的人，档次太低了！”
冲雪是很高傲，可她至少不会让自己的丫环随意呼喝，相比起来，江小棠还是算冲雪顺眼一点。
“你以后记住，自家人怎么闹，都是自家的事，遇到外敌，要分清远近亲疏。”
“知道了，师叔。”
其实还有个原因，江小棠没跟静诗解释。沈大小姐利用她气完了冲雪，事后拍拍屁股走人，半点影响没有。而她呢？暂时跟冲雪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笔账冲雪还不记在她头上？丹道比试的事，冲雪已经低了头了，江小棠不想把事情仇结得更深，那样说不定会影响冲鹤。
回翠微楼休息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江小棠去擂台比试。
符八剔着牙说：“丫头，你要是过了今天的比试，八爷送你份礼物！”
江小棠眼睛一亮：“什么礼物？”
符八神秘地笑：“你赢了才有资格知道。”
好吧，江小棠乖乖去比试。
第二场实打实赢了，江小棠信心提升不少。原来，打架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她也可以做到。
这一场的对手，是个侠女打扮的女修士，这让江小棠放松不少。
这女修上了场，笑眯眯的，态度很好：“在下杜秋，小妹妹怎么称呼？”
江小棠答道：“我叫冲盈。”
“冲盈？这是道号吧？看来你是名门弟子了，难怪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修为。”杜秋一副亲切和善大姐姐的样子。
“不敢，我这点微末修为，不算什么。”江小棠诚恳地回答。在玉虚宫，她这个年纪，达到融合期确实不算什么，真传弟子里，有好多能达到。
“是吗？真让人羡慕……”
杜秋没说完，那边裁判打断她的话：“有什么话下了擂台再说，现在，比试开始！”
裁判退开，杜秋笑道：“小妹妹，请多指教！”
说完最后一个字，杜秋身上气势一变，手中剑“唰”地抽出，挽了个剑花，冲了过来。
江小棠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快，措手不及。
杜秋的气势比昨天的田洋还要强，剑还没递到，江小棠已经感觉到无形的剑气向自己压迫而来。
她脸色煞白，突然间不知所措。
高手，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第318章 潜力（）
昨天遇到的田洋，他一身功夫是练出来的，虽然身体强壮，但没有这么强的气势。
而今天的杜秋，她身体不算强壮，可一动手，那种矫健和气势，就像山岳一样扑面而来，逼迫得人难以呼吸。
江小棠内心冰凉，这时才知道，自己昨天赢了一场，有多侥幸。
杜秋这样的，才叫真正的高手，这样的气势，是从刀光剑影中闯出来的。
剑光转眼就到眼前，江小棠几乎想缴械投降。
在这电光石火的时候，她想起了很多事。
因为修为太低，帮不上冲鹤的忙。因为实力不足，面对宋天衍总是没有底气。
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她不能？这个世界，男女平等，女修一样可以纵横天地，为什么她做不到？难道她想一辈子躲在冲鹤的保护伞下吗？
杜秋的长剑近在咫尺，江小棠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映在剑身上的面容。
她可以，她也可以！
心中忽然生出无比的勇气，江小棠脚下一错，身影消失了。
杜秋的反应比田洋快得多，她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剑身横扫而出。
江小棠耳边响起符八的话。
“会观察细节，只是第一步，第二步，要懂得将细节组合成大局。无数的细节组成大局，那些细节不到位的地方，就是漏洞。”
细节，大局，漏洞。
“老汉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厨子杀鸡屠牛，要了解其身上所有的筋骨，这样下刀之时，就不用多少力气，如有神助。你不妨把整个局想象成一只等待屠宰的牛，再找到筋骨错节之处，轻轻一挑……”
江小棠想起那个关于“疱丁解牛”的故事。
在她眼中，周围的世界突然变了。
她好像看到了一只等待屠宰的牛，在不会屠宰的人看来，无处入手，但在行家眼里，牛的每一个弱点，都清清楚楚。
长剑出鞘，横削而去。
杜秋眉头一皱，施展到一半的招式突然收回。
她变招，江小棠又是轻轻一错位。
杜秋不得不再次收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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