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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惊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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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马乱,我二人如此打扮,当方便些!”三人遂背了包袱,上马前行。

一路上,凌云轩日间骑马赶路,晚上就拿出凌家刀谱细细研读。这一日,已入河阳镇境内,到了个叫“薄壁”的小镇,这便找间僻静的客栈住下。

凌云轩闷坐房中,想起自己修习刀法一无所成,不免心灰意冷,竟又睡不着了。茫茫然站起身来,走至窗前,只见月朗星稀,一派良景,却无心留恋,重又回到桌前。百无聊赖之中,凌云轩伸出右手食指在茶杯中蘸了些水,运指作笔,在桌上写下:“桂月无心省,流离顺手书”。

“咚咚”两声门响传来,凌云轩赶紧开门,见是颖雨芊。

颖雨芊秀目一瞥,便看到了桌上水迹,二话不说,走到桌前,玉手点了点茶水,在一旁写下:“苦酸君莫念,尘世意难如”,回眸一笑道:“凌公子,这两句可还接得么?”凌云轩见她开导于己,显是关心之举,双手合拱道:“姑娘文武全才,小生五体投地!”颖雨芊笑靥如花,佯怒道:“凌公子何时学了这般油腔滑调,可失了读书人本分!”但嗔言之间,欢喜之形溢于言表。

凌云轩眼前有了这么个綦衣丽人,烦恼登时去了许多,打趣道:“我读那许多书典,到头来只落得文不登堂、武不入流,较之姑娘自然相形见绌,岂还顾什么读书人本分,连‘读书人’之号也不敢忝戴了。”他这话固有信口胡说之意,但对颖雨芊的赞许确是发自本心,所以开口之时依旧一本正经。颖雨芊眨了眨眼,道:“果真如此,我就不该以水代墨的。”凌云轩忙问:“此话何意?”颖雨芊正色道:“这世上文武全才之人所书墨宝必定价值连城,你我取了当去,可省了路上盘缠。”二人一同笑逐颜开。谈吐之间,凌云轩满腹心事也远抛至九霄云外了。

忽听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闷雷般的爆打声以及噼里啪啦的木器碎落之声传来,似乎有人破门而入。凌云轩一惊:“莫非愁家追来?”他斜眼看了看颖雨芊,见她秀眉微蹙,看来也是一样的担心。二人随即跑出房来一探究竟。

原来是几个锦衣青年群殴一个乞丐,将他踢进店来,把店家门口封立的木板撞出了老大一窟窿。身着锦衣的众人,服饰相同,料想是哪家豪门的奴仆。挨打的衣衫褴褛,须发肮脏,一看便是个破落户。青年们拳打脚踢,呼吗不绝:“猪仔”,“狗东西”。乞丐双手护头,在地上滚来爬去,嘴里央道:“大爷饶命!”那几人并不停手,反而更起劲了,打得乞丐连吐数口鲜血。店内房客围观的约有十余个,却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一名青年正打得卖力,忽然“哇”地叫了一声,晕倒在地。在场之人一愣之下,才注意到那人身后掉着一明晃晃的金丝剑鞘。凌云轩、颖雨芊二人认得正是颖紫鸳所佩。她也是听见响动,冲出房门,看到几人以强凌弱,就用“随风飘”的手段掷出剑鞘,中了那人。颖氏姐妹功力尚浅,颖紫鸳虽强些,也只算是勉强排得上二三流之列,但对付这几个寻常杂役绝对绰绰有余。

颖紫鸳睥睨在旁,骂道:“你这几个扒了面皮不做人的,再不快滚,姑奶奶便用鞘里的玩意儿招呼!”说着,柔腕微转,将手中长剑抖了三抖。那几个家伙俱是色厉内荏之徒,见了颖紫鸳的架势,争先恐后从门内挤了出去,连昏倒的那人也顾不得了。众房客见状,哄堂大笑。颖紫鸳冷眼一横,说:“都是些胆小怕事的东西,可在笑自个儿吧?”众人讨了没趣,怏怏回房。

颖紫鸳走到倒地的那个锦衣仆跟前,朝他肩上一踹。那人滚了一圈,仍然不醒。颖紫鸳上前又是两脚,将那人蹬出店去。她回身一瞧,那乞丐也血气梗塞,晕了过去,凌云轩正在俯身喂他醒神镇痛的伤药。

三人看他虽是衣着不整,但身康体健,年岁也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猜想无论如何也不应落到行乞为生的田地。待他醒来,三人急急问起原故。那人自称姓朱名温,本宋州砀山县人士,父亲是个商贾,他自幼随父经商,积累了不少田产,却因得罪了宋州刺史被抄了家,这才一路流落到此。

凌云轩自感天涯沦落命相同,悲戚有加,问:“兄台今后有何打算?”朱温道:“小人以前借着祖上基业,方得立命;如今一无所有,唉——”凌云轩又说:“兄台正值当事之年,稍做思索,定可寻得出路。”朱温面有惭色,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识字无多,又不会武,何业可办?况且各处狗官为虎作伥,哪有我等喘息之机,只怕不曾建起家当,又被他们虏了去。今日,我行讨不慎,碰了贵人门头,险些就此丧命。讨口饭吃尚且如此,何谈其他?”

凌云轩想想,也觉有理,这一路上到处见着饥民惨户,哪个不是命在旦夕,哪里还有心思置办产业。忽见朱温折身拜下,说:“朱某实无生路,甘愿随了恩公,为奴为马,悉听使唤,万望勿弃。朱某确……”凌云轩已有留他之意,现下又知其乐意,当然欢喜,说:“兄台留下便是,何必分甚主仆,日后相有照应便罢。”朱温喜笑颜开:“如此,多谢公子!”言讫,在地上“嘭、嘭”地磕了两个响头,吓得凌云轩赶忙将他拉起。

颖氏姐妹本想让凌云轩三思而行,但他两个一拍即合,也不便再说什么。

次日,四人一同出发。凌云轩时不时讲些先前的际遇给朱温听,一个津津乐道,一个百听不厌,竟十分投缘。每当担水购粮,打包喂马之时,朱温总是一人全当,真把自己看成下人一样,令众人很不过意。只有颖紫鸳习惯似地称他是“比书呆子还呆的呆子”,倒也没真敢当他是“呆子”样使唤。朱温听了这称呼,并不以为忤,常是一笑了之。

这一路上虽是奔波劳苦,但幸好未再遇仇家,一行人终于平安到达黄山县界。四人于马上遥见群峰矗立、云蒸雾涌,便是举世无双的丹青妙笔也定难绘其精妙,都赞“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之语当真不假。

谁知在山脚下打听了十余家客店,均报客满。四人这才发觉打尖住店的大多是门派中人,料想是赶来参与“武林大会”的;这五湖四海的江湖豪杰云集于此,可真让地方上的客店房铺捉襟见肘了。后经一好心店家指点,几人得知光明顶脚下有家“剑朋客栈”,因不处闹市,故鲜为人知,或可有房间可住。

四人急忙赶去,侥幸要下仅存的两间空房。这店不大,乃取黄山松木搭就的双层小楼;底层是酒柜饭厅,约可坐二十余人,上层是十来间客房。虽是山野小铺,但从其架构便可看出实出巧匠之手。客房的摆设也极尽清雅,帘帏罗帐都是淡绿之色,与窗外青山相映成趣。此外,店内伙计尽管不算彪悍,但个个吐纳有方,定是学武之人,这一点颖氏姐妹一看便知。店主姓高,长得一张瘦长脸,留有两撇八字胡,看去有五十岁了,可面色红润,声如洪钟,绝非等闲之辈。

第三章 结伴同行黄山见(下)

四人放定包袱,便于厅中要了些酒水,坐下和店家聊起。闲谈之间,四人方知这店是黄山剑庄待客的私店,里面的劳力均是剑庄弟子。黄山剑庄立庄百年,威名赫赫,所办店铺也自然非同一般。

正说着,门口跨入两名青年,年纪与凌云轩相若,长相英伟,玉树临风,而且二人生得一模一样,必是同胎兄弟。店家见了,也来不及知会凌云轩几个,连忙赶身迎上。凌云轩心想:“这二人衣着和高老伯相似,应也是剑庄中人。但高老伯待之甚为恭敬,不知是何了不起的人物,不妨借机结识一下。”他秉承了父亲好友之风,有了这种念头决不稀奇。

“诸事顺利吧?”一青年问道。店家躬身道:“影小爷放心,连日来并无闪失。”“我哥是说,”另一青年开口道:“这趟大会是剑庄百年不遇的盛事,倘稍有差池,必定有损剑庄声誉,务必多加小心,日日无事,方可无忧。”凌云轩听了这话,暗自一笑:“这道理高老伯如何不懂,那人有些无话找话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喊:“店家——”几名道士随声而入。凌云轩认出乃青衣教道人。青衣教是道教小支,因擅长剑术驰名武林。说来,道教于李唐一朝深受推崇,可到了周武时期,佛教盛于中土,道家颇受打压,不少道教弟子隐世不出,终日弄剑为乐。后来,虽然武后归政李氏,道教重获敬仰,这批弟子也不愿再入俗世,渐成了如今的青衣教。不过,今日的青衣教已归龙虎山道家正宗节制,时常在江湖事由中抛头露面,不复有归隐之意。

喊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道士,他不见人来招呼,又叫:“店主儿呢?”店家只好舍了先前两人来应付。道士说:“咱几个寻了老半天,才得知你这里有房住,快快备上两间。”店家打拱道:“几位爷,实不凑巧。小店客房刚刚住满。”那道士一听,勃然大怒:“咱师兄弟几个在此地绕了几个时辰,好容易到你店里,却连个住处也不给。这可是你剑庄待客之道么?”言语中虽无污言秽语,却充满了慢傲之气,从他一个小辈口中吐出,实在不妥。

“无礼之人,倒也不必招待。”那“影小爷”接上话头。

道士一听,登即怒发冲冠,大喝:“哪里小厮,报上名来,竟敢顶撞青衣教人。”另一青年满脸堆笑,说:“几位辱没剑庄在先,家兄触怒贵教在后。帐要一笔笔算,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前因后果,咱们依次处置才好。不知道长意下如何?”道士已有二十七八岁模样,打量青年一番,欺他年少,昂首道:“好哇——”

这“哇”字一出口,就见青年右臂一抬,将手送了过来。道士居然不及闪避,被他拍中肩头,立觉一股如潮如洪的巨力推了过来,不由自主地退出数步,才在店外停住。

余下三名道士见势不妙,忙出店护在尖嘴道士身边,拔剑自卫。青年看到众道慌神,面现得意之色,笑嘻嘻地走出来。店里客人都是江湖儿女,见有人动手,自然都跑出来凑热闹。

客栈门外是块茂密的草甸,长宽只数丈,四围俱为岩壁,只在西边有条石板小道,乃往来必由之路。道士暗想:“这厮年岁尚轻,修为不会太高,方才若无一时大意,怎能让他得手。我须先下手为强,速战速决。”心念一动,长剑挺来。

围观之人中传出几声惊叹:“好!”道士所使乃青衣教剑法中极著名的一招“任中三叠”。青衣教既属道教,自然讲求修身养性,招式之中蕴含生理。这“任中三叠”串连任脉人中、膻中、中极三大要穴,自上而下三剑连攻,却又要做到不异同发,让对家即便挡得其一也拦不下其二、其三;又因末剑直中下户,极易绝人子嗣,是颇狠辣的招式。

青年眼瞅剑到,委身躲过第一刺。长剑从他头顶弧划而过,削落一层黑发,凶险之形惊心动魄。道士不待他起身,第二刺就已摆到。青年双臂一展,扇手往中腹挤来,似乎要夹住剑身。不料,道士剑路未老,剑锋微收,直把第三刺荡下。众人大呼:“不妙——”

谁知那青年两手向下一点,在道士剑面上削过。只凭这手指一削,青年竟可借力腾起,双腿当空劈开,放过长剑,一个漂亮的空翻旋至道士身后。那道士却因受了力,由剑带人跌向前去,一嘴啃在地上。

人群中嘘声四起,似在替青年松了口气,又像是嘲讽道士技不如人,继而叫好之音不绝于耳。那“影小爷”却斥道:“误用花招,险些受辱。”众人不解其意,待仔细看那青年,才发现他裤腰上划了道三寸来长的口子,并不见血。

这时,道士已被同门扶起,咧嘴道:“阁下身藏何物?可是胜得不光彩了——”话音未落,只见青年右手一摸,从腰间抽出一把绕身软剑。刚才一招,道士长剑虽受力下坠,却由于去势甚猛,仍刺中青年下腰,只因他衣内缠有宽剑,才不致受伤。

观者都朝青年看去,只见他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说:“道长若是不服,在下还可奉陪!”道士见他挑战,推开同门,举剑刺来。

那道士出招甚为古怪,下盘在右,上身却拐到左边,利剑由斜刺里杀出,正是一招“奇松迎客”,以形体论,倒是真有几分像株枝丫横生的松柏。青年于间不容发之际,抬起宽剑护住门户。不料,道士忽由怪诞转为沉稳,摆正身子,满力一剑攻向青年心窝。“铛”的一声,二剑相交。余音未绝,道士第三招就已来到,却是轻巧灵动,剑尖指向青年腹井。道士这三招“青衣剑法”环环相扣,显然已是入门多年的老徒了。

青年并不硬接,右膝一抬,向后跃去。道士以为他示弱求和,哪肯罢休,剑身飞跟过来。那青年又跳又躲,始终不肯发招,倒也堪堪地避过对手十余利招。

人群中不乏用剑好手,见二人一追一躲,青年虽不还手,但总可拿捏到对家剑招的些许破绽,丝毫不给道士攻入防线的机会。不一会儿,道士已累得面红耳赤,青年仍笑面不改,胜负已可知了。比武过招,不单*招数之巧,更须倚仗内力之悠长,体劲之充沛方可取胜;道士喘息不定,一看就是泛泛之辈;青年蓄劲不发,实欲探敌深浅。

片刻之后,道士剑路已然散乱。青年突然瞠目举臂,一剑拦开道士兵刃,左手成掌,拍在道士胸口。道士仰面震开,往后摔去,幸好被三个同门接住。他只觉皮肉并不疼痛,中掌处肋骨却在隐隐发寒,蓦然惊呼:“追风透骨掌!”进而慌道:“你……是……吴氏双……”

忽听有人接口道:“是吴氏双雄罢——”乃一灰袍老者走出人群。众人见他眉须长白,双眼微睁,手执一柄镀银鹰嘴钩,认得是越州“铁钩派”掌门章明奇。青年躬身道:“在下正是‘笑里藏剑’吴踪,那位便是家兄‘无言有剑’吴影。”说着,指向那“影小爷”。

几个武林中人听了,大吃一惊,原都以为剑庄后起之秀吴氏双雄应该人高马大、威武刚猛,今日一见,竟是两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几个道士唬得面如土色,不敢正视吴踪。

吴影朝章明奇一鞠,敬曰:“晚辈吴影拜见‘越州天钩’章老前辈。”章明奇大笑,摇头道:“什么‘天钩’,不过浪得虚名罢了。今见二位身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又扭头对吴踪说:“方才见你运剑之时,暗合掌路,我已有所猜测。这剑庄上下善剑者不计其数,而更兼掌法的,却只有你二人而已。又见你亮出独门绝技,乃敢断定。”吴踪点头道:“雕虫小技,如何逃得出章老前辈法眼!”说话时,仍挂着笑。

章明奇乐道:“小英雄不必过谦。去年,你二人略显身手,斩了王郢手下八员大将,可在我越州兴风不小哟!”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怔。

此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凌云轩、颖氏姐妹也略有耳闻。王郢本是唐廷狼山镇遏使,没什么声名。多年前,裘甫于两浙聚众数万,揭竿而起;唐廷鞭长莫及,诏令各地官员自行镇压,待平乱后论功行赏。乾符二年,王郢等六十九名有功之臣只得了空名虚职,心有不平,遂联名上诉,依旧不能如愿。盛怒之下,王郢率众将愤而为盗,横行近海。去年,王郢和手下十余悍将偶现越州,不料,于客栈之中遭人伏击,八人命丧当场,王郢重伤而逃,接连数月不敢复上陆滋事。消息传出,黑白两道都着手查明此事,均一无所获,也有不少人臆测乃铁钩派所为,直至此时真情才告大白。

吴影合拱道:“前辈过奖。”吴踪则说:“也只老前辈方可查个水落石出。话又说回,裘前辈好歹也在剑庄从过三年师,可算我二人师兄。活该他王郢在越州碰上我兄弟,只好顺便出手料理一番,替裘前辈出口恶气。为免旁生枝节,我俩才隐瞒此事,若给老前辈带有不便,吴踪这就摆酒做赔——”

众人听他说得轻巧,什么“顺便料理”、“出口恶气”,内中实为凶险厮杀,不禁生有敬畏之感。几个道士傻了眼,心想今天哀神缠身,怎生遇上这两个高手,战战兢兢地向后退去,夺路便逃。吴踪也不赶,只是张口大笑,声响回荡山谷之中,经久不息。

场边随之响起呼喊之声,都是称赞吴氏兄弟本领高强的。吴踪一一谢过,吴影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凌云轩趁机挤上前来,诉明仰慕之心,望可与之结交。吴氏兄弟得知他是凌家镖局少主人后,也乐意相识。凌云轩见二人相纳于己,不胜之喜,当即将二人延至店中,摆酒畅谈。朱温也陪了坐下,颖氏姐妹则回房换女装去了。

席间,凌云轩见吴踪甚爱说笑,吴影则自始至终不曾开口。按理说,倘是朱温此等非江湖人士,不与参言当在情理之中;可这两兄弟一同行走江湖,性子却迥然如此,似乎哥哥这辈子的话全让弟弟给讲了,倒是切合吴踪信口胡言的外号“笑里藏剑”、“无言有剑”。

少顷,颖氏姐妹除下男装,更衣出来。但见罗衣似霞、人面如花,引得众酒客尽皆注目。

颖雨芊先行礼见凌云轩,又向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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