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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惊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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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狼群,左撕右拧,力扯了十数狼头。如此光景,尤惊了凌云轩一把,不知人耶鬼耶?头狼见到口的肉吃不得,抬头长嗥一声,林中又聚来十余匹恶狼。

那人腾身一跃,一掌毙头狼于身下。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头狼一死,余狼登时散去。这一场“人狼大战”惊得凌云轩身冒冷汗。那人径上前来,开口问:“兄弟莫怕,你缘何到此?”

凌云轩定睛一看,见他是个猎户打扮,身长一丈,膀阔三停,粗眉炬目,四方脸上着了不少尘土。那人不见凌云轩回答,又说:“我乃守山猎户安敬思。见兄弟有难,才出手打发那些饿死鬼投胎的畜牲,吓了兄弟,还望包涵、包涵!”凌云轩听他说话爽利,料定了不怀歹意,立身答道:“小弟多亏兄台相救,留得一命。恩公在上,且受小弟一拜。”说着,便要躬身行礼。安敬思忙架手扶起,不料他天生力大,险些顶得凌云轩站脚不住。

安敬思笑道:“我不过下山饮酒方回,见了此景,便宜一救。区区小事,不足道,不足道!这夜深狼多,兄台若不嫌弃,不如便在穷宅将就一宿,天亮再走不迟!”凌云轩见他待人坦诚,颇有一见如故之感,道:“如此甚好,可劳烦兄台引路了!”

片刻之后,凌云轩随安敬思到了个平坦的地势,见有两间木房。安敬思说:“破漏房屋,兄弟莫见笑。”凌云轩打趣道:“此处比那狼腹好上千倍。”二人笑了,一同进屋。安敬思掌了灯,凌云轩正好打量打量,见室中并无甚装饰,只有几把破椅,一张木桌,更无床卧,被垫一应躺在地上。

安敬思与凌云轩坐了,问:“兄弟为何夜宿山上?”凌云轩叹了口气,说:“我见兄台并无坏心,说也无妨。”便将本人身世,凌家遭难,逃至延川一应经过述了一通。他自洛阳而来,一路上执念大仇,这下找了个可倾吐的伴儿,一口气把满腔怨怒倒了出来,最后,竟是声泪俱下。

安敬思听后大骂:“那等无耻奸贼,恁地卑鄙。我安敬思生平所恨,正是这些歹人。兄弟之仇,若有机会,我定当报复。”凌云轩见他为人仗义,很是感动,拜曰:“但凭安兄此言,小弟甘自一拜。”“使不得,”安敬思忙伸手拦了:“话虽说了。我一山野村夫,又无甚本事,安能杀了那贼。”凌云轩笑道:“不然,不然。唐宗汉祖,皆经困乏,终成大业。人生百年,未可远测,安兄一身武艺,侠肝义胆,岂无出头之日?”安敬思一听,觉着确有几分道理,不禁热血沸腾,朗声道:“承兄弟吉言,倘他日安某得成事业,必与兄弟同享富贵。”继而馁道:“只是我那功夫,全是粗浅玩意儿,不上台面。唯因天生力大,杀得些畜牲罢了。唉!可惜未得名师指点,可惜……”凌云轩灵机一动,说:“我倒帮得安兄。我这带了一本拳谱,不如借与安兄,以谢救命之恩。”安敬思面露尴尬之色,说:“我识字不多,只怕糟蹋了这秘笈。况且此等重礼,安某实在收不得。”凌云轩乐道:“安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区区功法,有何收不得?况我武性愚钝,不予贤人,此书早晚烂于我身。恩公必从——”说着,就将凌家拳谱塞了过去。安敬思只有恭敬不如从命,又说遇了疑难之处还要讨教于凌云轩。凌云轩见他肯收,心中大喜。

安敬思又问:“兄弟说来此投亲,不知是何人家?”

“乃先父义弟,姓周名德威。”

“原是周公。想当年,我孤身由代州老家逃难到此,全仗周公接济方可安下身来。如今,他于西面谷中落草,聚了一寨好汉。”

“啊——”凌云轩大惊。却听安敬思笑道:“兄弟莫惊。周公也是见不惯势利小人横行乡里,告也无路,诉也无门,只得出此下策。幸而周公文武双全,极能服众。现做了杀富济贫的大王,竟无一个狗官敢问。方圆百里有了诉状,也多不拜官衙,倒送了周公,往往得其公允。”凌云轩这才放心:“原来如此,还当是投了个烧杀劫掠的混世魔王!”安敬思哈哈大笑:“兄弟宽心!反正我整日无事,明日与你同去如何?”凌云轩拱手道:“小弟求之不得。”

次日正午时分,二人到了周家寨前。只见粗木巨门,高入云天;箭楼火塔,连连牵牵;栅栏鹿角,一应俱全;诉鼓金锣,树在一边;又有彩旗数面,飘然扬衫;十余小校,往来其间。如此井然有序的山贼野盗确是世所罕见。

安敬思唤了把门小将:“容禀周公一声,远客凌家公子并北山猎户安敬思求见。”小将回了一声,扭身进营。 

俄而,营门内拥出一铁甲红袍将,中年气盛,威风凛凛,正是周德威。其身边两队亲兵尽着红装,列在道旁。

周德威将二人引进内堂,寒暄几句,各自坐定。原来,当日凌月刚看凌云轩不走,私下里急让亲信送手书给周德威,说是家生变故,要周德威代为看护凌云轩,倘其夫妇遭有不测,便让凌云轩赴武林大会寻些亲故,以为援手,缓图报仇,周德威便一直等着凌云轩。

凌云轩听了周德威所说,念及爹娘恩情,一时情不自抑,哭拜于地,又是心痛一番表过前情。周德威得知凌月刚夫妇已遭毒手,气得咬牙切齿:“贼鼠之辈,怎敢如此!”又对凌云轩说:“伯父偏居于此,无甚权势。不然,诛了竖子九族,替义兄雪恨!”待见凌云轩痛哭流涕,也不好再言,让安敬思陪他安顿去了。

凌云轩住了几日,情绪渐趋稳定。周德威也每日陪他散心,后又讲起统兵布阵之事来分他心神。凌云轩虽用不着这许多学问,却不愿拂了周德威一片好意,日日研习兵书,倒去了不少抑郁之情。周德威久居深山,难得找人纵横阔谈,看着凌云轩聪敏好学,真如得了知己般欢喜,遂把自己的兵学要义尽传于他。

不知不觉,一月已过。周德威见时机成熟,就和凌云轩商量武林大会一事。

这武林大会的渊源却是十分有趣。相传百年之前,有两个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各怀不世之才,于武学之道常可无师自通。二人既相互敬重,又心有不服,遂相约每隔三年切磋一次,以比高下。

起初,二人尚怀以武会友,点到即止的念头。岂料比了三次,次次平手,争强好胜之意陡增,屡因些许琐事拳脚相对。少林方丈勒令将其逐出寺门,永不许入。二人不肯就此罢休,定要争出个“唯我独尊”的名头。武林各大派知他二人身怀绝技,多盛情邀请,约至自家地盘上比试,一来可长自己名声,二来得窥武道绝学。日子一长,成了个无文之约:二人每三年当众比武,场所由各大派轮流坐庄,届时江湖豪杰齐聚一堂观战,此会就叫“武林大会”。此后,二人始终胜不过对手一招半式,就改了比法——二人各收三徒,由徒弟对战,三战中取二胜者为赢。这一改不打紧,情形斗变,一方三徒于九年间未胜一场,做师父的心灰意懒,将他三个逐出师门,自己退往崆峒山修炼。另一人没了敌手,索然无味,亦归隐去了。但这“武林大会”仍流传至今,成了江湖中人三年一聚的盛会。

是年大会已定于黄山剑庄搭台。

周德威与凌云轩商量一番,定好了次日动身望黄山去。周德威又恐其不懂武功,路遇凶险,便让安敬思同去;更因二人颇为相得,干脆叫他俩结了异姓兄弟,永为照应,算来倒是安敬思年长为兄。

兄弟二人备了马匹、银两,惜别周德威,望黄山进发。

自早而午,二人马不停蹄,赶得口干舌燥,就寻个小镇驻脚。这便找了间不大吵闹的酒肆坐了,吩咐小二给马匹打些草料,准备饱食一顿再行赶路。

饭间无事,凌云轩打量起此店来。虽是小店面,倒也利落。粗木板围的墙,右边画虎,左边飞鹤,背面墙上一个大大的“福”字对着门堂。看了这字,凌云轩又忆起一门惨事,黯然神伤,再看那门恰对正东,指着洛阳,不觉向外张望,似乎洛阳高城近在眼前。

忽一女子闪在门口,青衣素裙,彩肩红腰,衣着虽不出众,但也体态婀娜,自成风雅,只是背了脸,不见真容。又见几个蓝衣壮汉赶来。

那女子道:“这般无赖,我与你们素不相识,缘何虏我?”有一人叫:“小娘子,我家公子乃田大人外侄,娶你做妾,又不屈你,从了公子如何?”凌云轩自幼少出家门,但因父亲交友广博,所以也识得数地口音。那女子听来隐有江浙之风,大汉们却是本地腔。那女子又道:“混帐东西,看打。”说着,便与那几人打在一起。

凌云轩虽不习武,但耳濡目染了十九年,总也识得些招式,见那女子所用乃江南一派,鸳鸯腿、蝴蝶掌皆有几分像,又不尽然。几个汉子也像从过师,招招稳健,步步逼人。那女子到底不支,渐退到内堂,直呼:“阿姊,救我!”店主也怕砸了东西,出来打圆:“几位爷,有话好说,君子动口莫动手。”壮汉们一把将他推开,嚷道:“少屁话,人到了手,损多少物,田府十倍赔了。”这就又要强来。

凌云轩大喝:“尔等休得妄为!”安敬思并不开口,随手抽了张凳板,“刷”地一甩,不偏不倚,正将领头汉子砸了个脑门开花,血流不止。

江湖上凡稍有功夫的,遇了这极随意的招数,必可轻易躲开。然安敬思实是天赋禀异,臂力过人,一甩之下,那汉子竟闪避不及。后面几人气不过,舍了女子来擒安敬思。安敬思一手把了酒杯,一手扯下座椅把手,准准给了当头的一棒,又加上一脚,把那泼皮正踢在同伙身上,几个人滚瓜般爬作一团。安敬思这几下实在说不上什么门路,都是些乡野村汉招呼对手的伎俩,再常见不过。却是每次挥手,无不有五六百斤的劲道,才获全胜。

那几人仍不肯罢休,拔了腰间匕首又上前来。安敬思飞身离桌,跃至众人当中,展开猿臂,打出两拳,正中左右二人心口。凌云轩看得真切,认出是“凌家长拳”的路数,知道安敬思苦心习武,已见成效,心中大喜:“我虽不从武,却可由义兄将我凌家功夫发扬光大。”本来,安敬思新学不久,内力平平。但他单凭拳上力气已让二子吐血倒地,全然不见了动静。面前一个大汉见同伙不敌,举刀刺向安敬思眉心。安敬思也不慌,左手一格,放过那厮匕首,右拳砸在他人迎穴上,竟让其昏死过去。另几个正在惊讶,被安敬思一个“铁腿扫堂”掀躺在地,也顾不上招架,拉了几个伤的,由安敬思一阵喊打,哄出店去。

安敬思回来坐下,对凌云轩讲:“一帮鸟人,害了咱吃酒的兴致。”凌云轩笑了,又扭头看那女子。先才他关心安敬思安危,也没顾上瞧他人模样,这一看,只道她是飞燕重生,王嫱再世,一双似水含冰晶莹目,两弯细柳缠丝黛青眉,映了粉红面,樱桃口,两鬓青丝胸前走。凌云轩暗想:“难怪那几个要抢。”

又听女子开口:“多谢二位侠士相救。”凌云轩道:“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为人之本,受不住谢!”安敬思也说:“姑娘家在外,多有不便。万事小心紧要!”那女子躬身道:“侠士所言极是,小女子谨记。”正要回房,却见楼上走出一女,也是天姿不浅,只较楼下女子面妆为重,少些天然。

楼上女子问道:“哪个狗胆,欺侮我家妹子。”凌云轩听她这么一问,心想:“那姑娘入店时大呼‘阿姊’,想必是此人了。”但觉着她多了些蛮横之气,心中不喜,也就没应答她。谁知她倒指了凌云轩二人,喊:“莫不是你们?”安敬思极不乐意,暗忖:“哪里来的泼赖妇人,不问青红皂白,开口不捡轻重。”楼下女子笑答:“阿姊误会,恰是二位侠士救我脱险。”楼上女子也不谢,反倒说:“雨芊,上来。不问底细,可不知他们好的坏的。”安敬思也不搭理,只管喝酒。楼下女子看了凌云轩二人,眉眼一挑,示意回房。凌云轩便打拱道:“姑娘请回。”心里仍在想:“这姑娘的名字是……”

安敬思闷饮了几杯,掏出些银两,递与店家:“店家,坏了你些个东西,几锭碎银,回了你做赔。”店主收下了,脸上却殊无喜色,说:“客官有所不知,先才二人得罪的乃田大人外侄手下。我这儿沾了祸,只怕日后难以清静。”凌云轩一听“田大人”,心头一跳,问:“哪家田大人,这般厉害?”

“这田大人何来二家,当然田令孜田中尉。”

这一句话如九天炸雷,轰得兄弟二人七窍生烟。安敬思戟指怒目,大叫而起:“好哇,又是那贼。正愁无处发作,且剁了他狗头,煮来下酒。”

第二章 新愁旧恨祸连连(下)

店家忙乞道:“客官,二位有问,小的照实禀了,缘何这般火躁。闯出乱子,小店担当不起哇!”凌云轩脸一沉,说:“大哥,切勿轻举妄动。”又转头问店主:“那田令孜远在长安,怎在此地还有手脚?”那店主见安敬思脾气火爆,真怕哪句话说走了嘴,惹来杀身之祸,但又不敢不说,结结巴巴道:“这……这镇上原有个恶霸,叫田七。前些日子,那田大……不,田令孜公干到此。田七拐了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巴,巴结上了,就被田令孜认作了外侄。”安敬思见他话也连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说:“我出言莽撞,店老儿可别放在心上。”语气里藏了些鄙薄之意。店家垂首道:“不敢,不敢!”立即让小二早早打烊,收拾些细软,准备逃离此地。

凌云轩大惊:“店家为何舍弃家当,远走他乡?”那店家苦笑一声,回:“田令孜尚在田七府中,倘得知方才事端,必叫人踏平小店,老小儿死无葬身之地矣!”言语中已可听出他对安敬思的怨气,只是心有忌惮,不敢明言。

店家这话确也不假,值此乱世,各处藩镇攻战无度,上至大将,下至士兵,个个视人命如草荐,动辄灭人宗族者也不鲜见。安敬思嘲道:“店老儿怕死,就不该做这招惹是非的行当。”又正色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儿咱哥俩便不走了。待那贼来拿人,只管冲我便是。”店家一听大喜,笑嘻嘻地给二人空了间上房,还不要房钱,只道是拉了个替死的,可万事大吉了。

等了一天,仍不见田令孜来。看看月上中天,凌云轩辗转反侧,全无睡意,索性穿了衣,信步来到后园。这店铺不大,后园也自然窄小。园中种了几株寻常槐树,树下生了些野草。此刻正是盛夏之夜,时而有几声蝉叫传来。

凌云轩一时恨起家仇难报,大敌逍遥,心中凄凄然泛起寒意。这时想起曹子桓《燕歌行》当中的一句“耿耿伏枕不能眠”,正是自己的贴切写照;而后两句“披衣出户步东西,仰看星月观云间”也恰合此时情境。沉思间,找了块石板坐下。

刚一坐定,凌云轩倒发现楼上客房一间仍点了灯,正乃日间二女所住之所,脑中一闪:“看她二人年纪相若,约有十七八岁,却也像在江湖上闯些时候了,不知是何方人士?”复见窗上秀影一晃,灯即熄了。凌云轩脑中又闪过那女子的容貌衣着,这时想来,真是“窈窕无双颜如玉”,堪称“佳人”。忽地心头一震,自责道:“凌云轩啊凌云轩,你满门血仇未报,却在这里品评人家姑娘的相貌,真个枉为人子了!”想着,一巴掌掴在自己颊上。可镇了会儿心神,又不自禁地想起来。眼睛扫到身旁小草,喃喃自语:“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这一首《郑风》中的四言诗又映了他的心思。

正在出神,竟听了一声娇咳,凌云轩寻声看去,就是所思女子,心中一慌:“不知她是否瞧见我神经栖栖,魂不守舍的模样?要是她连……也听……岂不?”这么一想,脸上竟变了通红,再不敢抬头。待壮了壮胆,才打眼去瞧她。

只见那女子稍低着头,全无了白天力斗数人的英武之气。灯笼斜照,凌云轩看出她颊上已显羞红,一副腼腆之态,想来是她吹灯下楼,正撞上自己口出轻薄之语,这叫一个女儿家如何是好?

于是,凌云轩心中大有愧感,只希望找个话头说几句,免得两相难堪。便问:“今日有幸结识姑娘,尚不知姑娘芳名?”那女子到底是江湖儿女,行事大方,听凌云轩问来,也马上定了心神,做个万福,道:“小女子姓颖名雨芊。”凌云轩听后,大赞:“细雨润青,芊芊莽莽,灵秀生气,好名,好名!”颖雨芊听他称赞,心中欢喜。她这名字说出来,十之八九让人会错,有的以为是“语笑嫣然”的“语”,有的以为是“千娇百媚”的“千”,唯独凌云轩一语中的,不差分毫。

凌云轩见她目含喜色,更生一段风韵,不禁心神一荡,又不知要说什么了!“侠士过奖,不知侠士尊姓大名?”颖雨芊薄唇一动,轻问一句。凌云轩伸了伸舌头,说:“姑娘侠士长侠士短,可折煞小生了。实不相瞒,在下确不会武。今日若非我义兄出手,恐非但救不得姑娘,倒赔了自家性命。”其实,他呼吸紊乱,脚步不实,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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