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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惊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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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叩门而入,两个女仆在前引路,步入正堂。尉迟武威由屏风后踱出,打眼一瞧,不禁愕然,旋而冷冷道:“原来是你们!”

凌云轩见尉迟武威袍松鞋散,满口胡须也不加修剪,再不是当年意气肤腆、风度翩翩的尉迟公子,大感世事变幻无常,不由得心中一酸,甚么仇恨都不计较了。罗隐前曰:“尉迟公子,咱们此来是诚心与你冰释前嫌的。”

尉迟武威凄然一笑:“尉迟家今非昔比,还有甚么值得各位劳师动众的。”凌云轩正色道:“尉迟公子,我知你从前迫于格罗本之命,方起歹念。事已至此,咱们往事休提,但求你回头是岸,就此改过。”尉迟武威听罢,出人意料地仰天大笑:“改过?改过?过在何人?”笑过数声,乃曰:“几位入内间谈吧。”

众人满腹狐疑地随了尉迟武威来到内堂小厅落座。尉迟武威肃然道:“我知各位皆以家师为十恶不赦之人,然在下需得明言,陷害凌公子、雪莹妹子一事为在下甘心听命,绝非受其逼迫。”

凌云轩起身道:“事到如今,你依旧袒护那心如蛇蝎之人,这又何苦?”尉迟武威双目圆睁,道:“心如蛇蝎?”喃喃念了十余遍,才叹气道:“各位且听我说个故事。”几人面面相觑,只得耐了性子听他讲来。

“数十年前,坚昆以计猝攻回鹘,回鹘节节败退,遂遣使长安,求救于大唐。谁料,三名来使非但被拒之门外,连所携信物亦被收缴。更叫人心寒的,乃当晚突现数十名大内高手围攻三人,激战之中,一人重伤倒地,昏迷不醒,另两人则命丧当场。那人醒转之时,见同伴尽亡,悲痛欲绝,幸得一过路药商相救,得以存活。后来,那人入赘药商家中,入了其族。在下便是那回鹘使者之后,本姓药勿葛。”尉迟威武凛然道。

在座之人惊异无比,哪曾想尉迟武威却是异族血统,但其高挑的鼻梁、白皙的面皮又是那般恰似西域蛮人。

尉迟武威怒视凌云轩,问:“我要问你,这是谁心如蛇蝎?”又紧接道:“会昌年中,朝内不顾两邦盟约,欲铲除在中土落地生根的摩尼教,乌介可汗得信,遂兴师问罪,以保中土摩尼,岂料中伏大败,十万大军几被赶尽杀绝。敢问诸位,这可是大唐守信邦交之道么?汉人是人,我胡人便不是。他李姓昏君怎不拆禅宗少林的大雄宝殿?”尉迟威武越讲越是激动,险些暴跳如雷。

凭心而论,尉迟武威并非信口雌黄,言语中大有可取之处,但回鹘自助李唐平定安史以来,居功自傲,苛求报偿,更于长安、洛阳等地恣行残忍,尉迟武威却只字未提。

第十五章 清舍论世知曲转(三)

凌云轩朗声道:“尉迟公子所言,未免失之偏颇。回鹘行事难道在情在理么?兵犯都门,火烧两寺,哪一处对得住中原百姓的?”他所说“兵犯都门,火烧两寺”乃回鹘于长安、洛阳犯下的弥天大罪。大历年间,回鹘五百膘骑于长安大肆劫掠,更直犯金光、朱雀二门,闹得官民共愤。更向前数,甫定安史之时,回鹘火烧洛阳至善、白马二寺高阁,其中避乱之民伤死者万计,烈焰经久不熄,恶行令人发指。

尉迟武威并无反驳,只讪讪一笑,道:“便算没了这些因由,李唐早晚亦会吞并回鹘,不是么?”这一句问得众人哑口无言。自秦汉以来,中土王朝对边陲异族向来是强者和之,弱者并之,若其胆敢违逆,则分而击之,以绝后患。假使回鹘安分守己,励精图治,有朝一日当其令唐皇如鲠在喉之时,李唐必定不惜代价将其制服,尉迟武威所说也不无道理。但现下却是回鹘不等羽翼丰满便向大唐挑衅,李唐若是还击,又怎好厚非?这是两国相交,并非寻常百姓说打便打,说和便和,其间太多利益牵扯,关系纠缠,又岂是几人三言两语便可道明的?

尉迟武威对上凌云轩冷静的眼神,叹了口气:“罢了,我还说这些作甚!”

徐雪莹趁机圆场道:“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说。尉迟世兄,只盼你念及交情,将尊师与朱温谋划之计告知我等。”尉迟武威脸色转和,他终究不愿与心仪之人结怨,只泰然道:“要我出卖恩师,怎可为之?”凌云轩乃道:“尉迟公子,尊师甘为朱温所用,无非欲求化雪出云,现如今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何必执着?”

尉迟武威一愣,忙问:“此话怎讲?”凌云轩转头瞧向徐雪莹,道:“尊师所求,已落在我二人手里。”

尉迟武威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绊倒在椅旁。凌云轩转身从携囊中取出一只木箱,摆在桌上,随即打开匣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刀一剑——化雪出云。

眼见为实,尉迟武威曾听格罗本描绘过出云剑大致形状,如今一看,正是此物。他撑起身躯,阴沉着脸道:“请凌兄帮在下一个忙。”凌云轩只道他有回心转意的迹象,当即大喜,忙说:“尉迟兄但说无妨。”

尉迟武威目生寒光,斩钉截铁道:“与在下决斗!”众人心头一跳,不解其意。尉迟武威转眼看着“化雪出云”,凄然道:“我曾答允恩师,一旦得知二圣物下落,必定竭尽所能将其夺回,如今……”说着,苦笑数声,又道:“如今我唯有同凌兄过手,方算得上履行诺言。”他话未说明,但在场之人均知其有心求死,只是不愿寥寥然闭门自戮而已。

尉迟武威明知就算胜过凌云轩,也是无法得到化雪出云,提出此请,无非自我安心,算是对得住格罗本,但既然无力夺宝,自然不会叫自己留命去见格罗本,而于武场之上力战而亡乃最为体面的了结。

凌云轩心头一震,脑中想起杜昆,不知为何,每个仇家身边均有令自己不忍下手的好汉,他深吸一口气,慨然道:“好,在下奉陪到底!”

徐雪莹紧张地看着凌云轩,实在为他担忧。两年多前,凌云轩并非尉迟武威对手,到了今时,不知谁胜谁负。

“不过,”凌云轩又说:“若在下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还望尉迟公子将尊师同朱温谋划之策告知我等,此外,阁下不得因败轻生,可成么?”尉迟武威心中一凛,他确曾想过若是凌云轩不敌自个儿,他便自刎而去;可凌云轩这一句以退为进,竟是给了他一条生路。尉迟武威微微一笑,问:“若是在下得胜呢?”

凌云轩拍了拍化雪出云,道:“刀剑赠君!”此言惊得在场数人登即变色,暗忖其忒也拖大了。尉迟武威眼光一闪,大笑道:“好,便看凌兄学了何等本事,竟敢如此狂放!”神态中倒有八九分恢复了往日高傲英伟之气。

徐雪莹晓得凌云轩以此相激,燃起尉迟武威斗志,从而公平相争,但如此一来,又不免多替他忧虑了些。

当世两大青年高手并肩来到尉迟家习武场。这场子以青石为板,旷阔平坦,确为动手比划的好去处。钱镠几人也立于场边,拭目观战。

第十五章 清舍论世知曲转(四)

以二人此时修为,均无使唤兵刃之必要,是故空手而对。凌云轩镇定心神,洒然道:“尉迟兄赐招罢。”尉迟武威沉声道:“多时不见,凌兄果然精进非常,竟也让起招来了。”当下心中不平,毫不留情地抬手劈来。

本家没落以来,尉迟武威以武解愁,手刀之修为竟已逼近当年格罗本。凌云轩肩膀上提,将体内通天气劲聚于手掌内外,以分毫不差的姿势挡上尉迟武威的手刀,却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尉迟武威并不知晓凌云轩失踪之后竟得齐知行教导,见其亦使手刀,只道是虚张声势,直至两臂相交,方知乃货真价实的通天真气,不禁大骇。但通天气是慢效型的真力,没个十年八载见不得真果,尉迟武威疑为错觉,遂即双掌齐使,一股脑地倾招过来,倒要看凌云轩是否真的脱胎换骨。

其实,若非凌云轩身上元气与通天气同根而生,岂会于短短两年之内便有奇效?二人拆过近十招,次次势均力敌。尉迟武威双刀劈下,两腿却摆作弓步,身形诡异,已是用上摩尼教镇教之学“大明尊功”。这一招“明尊赐火”,以攻为守,当面门户无懈可击,然而万事皆有长短,武学招式总归人力思得,难免存些破绽。不过,此招死穴并不隐蔽,正在尉迟武威两肋后侧,但这唯一漏洞实难为敌所用。盖你双手自是要挡那两计手刀,而抬腿横踢的路数又为其蓄势待发的弓步横扫所拦;况且下肢力根沉重,灵巧不足,便是搭上他腿脚,总是无法绕到腰后去施招。

但见凌云轩起身倒旋,竟以双脚向上来顶手刀,两手却如游龙般弯向尉迟武威那仅存的空当。这当空倒立的姿势比之刚才那怪招更有过之。

腿上功夫刚硬,比不上手攻之巧,是而尉迟武威如想以侧踢来挡凌云轩,顶多只应下一手,更要因后院起火收回攻势。

“咔咔”两响,尉迟武威的手刀正中凌云轩脚底,而凌云轩左手已轻按在他的命门死穴上。气劲迸出,二人各自倒翻开来。凌云轩一招“独木成林”,脚掌着地,以金鸡独立之势站定。尉迟武威面色铁青,正身一摸,发觉凌云轩有心留手,方才未于掌上加力,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想着刚刚古怪至极的招数,尉迟武威奇问:“凌兄,此招何名?”

“招?”凌云轩耸耸肩道:“无招无名。”周遭众人无不惊讶。武林之中盛传一句名言“无招胜有招”,但何谓“无招”并无人知。当年,凌云轩所学功夫过于繁杂,东鳞西爪地练习,却无一门称得上绝顶,犯了广而不精的忌讳,齐知行乃教曰:“所谓‘无招’,并非不习招式,撒泼蛮赖地胡打一通,而是将招术要诀烂熟于胸,却不束于招式外形。临战之时,随心发挥,当变则变,方可胜于墨守陈规,死板行招。”此事好比南诏远陲有一异族,所唱山歌悠扬动听,但其并无乐谱,同一支歌,换了唱者,换了时候,换了地方,曲调便各有不同,却是一般的婉转感人,可说是“无调胜有调”了。

花费两年光阴,凌云轩虽未达“用意”之境,却也对“随心发挥”悟通大概,方才那招难说是哪门功夫,只是临场机变而得,谓之“无招无名”倒也合适。

尉迟武威张口大笑,道:“好一个‘无招无名’,在下有此一战,纵死无憾。”话落手起,势夹风雷地扑来。这番所使“破阴风”以快为要,两手刀齐刺向前,乃左虚右实。凌云轩眼珠一转,已将尉迟武威招法洞悉无余,却抬掌去迎左刀。

尉迟武威以为得计,左手忽止,右手斜挥而下。谁料凌云轩变招奇速,掌心翻转,由左而右格来。这一下欲擒故纵,恰到好处,使早一分便令对手见机换招,使晚一分则阻之无及。“啪”的一响,二人重又弹开。

只此两招,尉迟武威已知凌云轩技艺高强远在自己之上,不由得心中一冷:“罢了,赢不得他了。”忽又转念:“我且使出这招!”他所想到的,乃“大明尊功”之中与敌同归于尽的招法“水火交融”。此招先以两手刀冲敌面门砍下,若其出招将两手揽开,便趁其前门东开之际,气凝百会,以脑顶撞向其头颅,力求人我共亡。

第十五章 清舍论世知曲转(五)

凌云轩双掌抬拍,抵住两侧手刀。尉迟武威见其两臂奋张,方要拱首前撞,却觉两手不听使唤,竟由凌云轩牵住,各绕圆圈朝中间挤来。“水火交融”全无施展之道。尉迟武威内劲一收,立定身形,馁道:“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在下输了。”

凌云轩抱拳道:“尉迟公子承让!”尉迟武威摆了摆手,道:“你我有言在先,这便请各位随我来。”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可放下,跟尉迟武威回到客厅。

尉迟武威缓缓说道:“其实,恩师身世极其可怜。”几人听罢,心神一动,又听他道:“恩师自幼入教修行,本是谨遵教义,为人慈善。”待见几人面有疑色,尉迟武威又道:“此乃先父所言,绝无虚假。恩师弱冠之前遇上师祖刘汉成,学成功夫,便于扬州摩尼寺做了护法。会昌之时,州府遣散教众,欲将宝殿焚毁,恩师苦劝无果,更被打成重伤,眼睁睁看着本寺毁于一旦。从此之后,恩师立志匡复圣教,以洗此大辱。”说完,顿了顿道:“只因这复仇之念,令恩师判若两人。他先是由师祖口中得知二师叔祖持有出云剑,更晓得师祖曾于黄山偶得李筌遗书之经过。”

凌云轩忙问:“尉迟公子,可否将此事详细道来?”尉迟武威想了想,道:“师父曾言,师祖本是去黄山游玩,无意中于一山洞之中得了李筌遗书。依其中所记,李筌虽将秘笈托与黄山佛寺,却深恐神功传息有差,便将真经分做内、外两份,外经交由佛寺守护,内经本欲交予其西域好友拓跋圭保管,但其为修书一事耗尽心脑,自知时日无多,便将内经藏于其练功山洞中,以待有缘之人。如此一来,招法、内功分家,便是其一为歹人所得,也难以令其为所欲为。师祖无意贪功,乃从其嘱,送书西域。”凌云轩听了,已可体会李筌一片苦心,试想若是朱温样的恶徒拿了真经,武林将成何状,如今内外经分遣,算是多了一重保票。

尉迟武威接着说:“恩师心想若可得乾坤神功便可独步武林,若得化雪出云便可号集教众,东山再起绝非痴心妄想。但圣教经会昌一乱,元气大伤,找寻全无踪迹的化雪出云已是不易,更休提去黄山佛寺抢取外经,远赴西域寻内经了。恩师情急之间,思得一计,编出了‘武林至尊两件宝,乾坤神功化雪刀’之说,在江湖上广为传布,望能借各派之力,找到宝物。”

一语落地,四座皆惊。原来“武林至尊两件宝”是格罗本因人成事的套子,二十年前腥风血雨的始作俑者竟是这番僧。然此事起因固在格罗本身上,那些江湖门派却是利欲熏心,自甘堕落,为他人做了嫁衣。凌云轩心生余悸,料想当年凌月刚如不将化雪刀秘密收藏,定会惹祸上身,那场浩劫却不知又要变做何样;想来,以金怀恩当初的性子,若非他隐于驼峰岛,必定陷身纷扰之中。

尉迟武威又道:“当时,唯有师祖明白此乃恩师的作为,当即恼羞成怒,紧追恩师不放,定要痛下杀手,清理门户。恩师起初念及师徒情谊,只四处躲藏,不与相见,但仍是避不过师祖。二人动手之时,恩师失手杀了师祖,精神受创,比之从前更为冷血。”依时看来,格罗本错杀刘汉成之时,尉迟武威约有七八岁,却也对此事记忆犹新,足见其刻骨铭心之重。

凌云轩忙问:“刘前辈身手甚佳,怎会不敌自己徒儿?”他本可与刘汉成同辈相称,但出于敬仰,不敢自高。尉迟武威乃道:“也是命中注定,师祖当年得知三师叔祖自祖师爷隐居之后暴戾恣睢,为祸江湖,便去出手料理,虽是将其击毙,自己也重伤在身。恩师与其动手之时,师祖旧伤复发,一命呜呼。”几人嗟叹不已,想不到格罗本有此经历。

“后来,”尉迟武威说道:“丐盐两帮灭亡,江湖中人不愿重蹈覆辙,这才不再争斗。恩师未偿其愿,心中大怒,便想以重金重起圣教,但此计耗资巨大,已非我尉迟一家可办。”当时,尉迟家远不及两年前的产业,充其量不过个小有名气的跑货药房而已。

凌云轩脸色一沉:“这便是他十八年前血洗苏州颖家的前因。”尉迟武威一怔,没曾想凌云轩已知此事,不由得默默点头,却又说:“但颖家宁死不屈,早将家财转赠祝、陶、谢三大商户。恩师去寻之时,乃知三户已远遁海外。”

尉迟武威叹了口气,道:“恩师自觉孤掌难鸣,灰心丧气。其后多年,恩师时而来此探望我兄妹。”说着,本来阴暗的表情现出一丝亮色:“此时的恩师倒已回复几分从前的和蔼可亲。”突然,转口恨恨道:“直至其遇上朱温那厮。”

第十五章 清舍论世知曲转(六)

“说来,朱温自幼而孤,受尽旁人欺辱,身世之可悲倒与恩师相类。”尉迟武威说道:“是以,二人一见如故,合谋大事。”转头看了看几人,说:“诸位不是想知恩师与朱温的谋划么?在下这便道来。”

尉迟武威拿起一杯香茶,一饮而干,道:“朱温之阴险狡诈远胜恩师,他瞒天过海,混入黄山佛寺为恩师盗经,虽空手而回,却也令恩师信任于他。后来,朱温以兴盐耳目查得化雪刀下落,并以怀仁教造反一案结络田令孜,借了官军之力围攻凌府。”说罢,满怀愧疚地瞧了瞧凌云轩,又道:“恩师则依仗我家财力,收拢了些教众相从,同朱温共为进退。朱温许愿,先统盐道,后取武林,终得天下,到时以圣教为国教,更将朔方等西北三镇让与回鹘,以为圣教发展之地。”继而苦笑道:“当初,恩师言及此事,我只当朱温大言不惭,信口雌黄,不曾想,其居然一一办到。”

凌云轩暗自一惊,心想这“仇怨”二字竟可令朱温、格罗本丧心病狂,四处为患,更将中土国运拿来交易,叫人脊骨生寒,当下一想,问道:“朱温既要攫取大权,为何不投*田令孜,反倒相助黄巢?”

尉迟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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