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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毅又没回应，但是默认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ai技术，我不懂。”赵寒很坦诚，“但我也有想要实现的目标，和你一样。”

　　　　“现在难道不是实现了吗？”江毅指着门口的金褒牌匾，“总经理？不是目标。”

　　　　“有些事情，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就像你有秘密一样，我也有不能说的苦衷。”

　　　　“说吧，你的正事。”江毅有些认真起来了，面对如此滴水不漏的人。

　　　　“越北的行动十分完美。”赵寒突然提起了这一茬。

　　　　“嗯？”江毅舔了一下杯缘。

　　　　“现在，黑客jack和他的红莲已经被蒙塔冲突压了下去。”赵寒不紧不慢地说着。

　　　　“所以，jack这一身份是安全的。”他继续道，“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哦？你还有什么事情？”江毅感觉这人的气质简直和那庄园里的某人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小小的提示，毕竟换身份还是很麻烦的。”赵寒笑笑说，“难道作为多年的朋友，就不能相互关心一下吗？”

　　　　“这样啊。。。”江毅喝着自己的酒，他说什么都与自己没多大的关系。

　　　　“那么，首先恭喜你回家。其次，我们来谈谈你的愿望。”

　　　　酒水撒了一桌，江毅的眼神开始凝练了起来。

　　　　“我的愿望？”

　　　　“对，想让自己的名号在ai上重新显露。”赵寒想了想，“就像五年以前一样。”

　　　　“看来你都知道了啊。。。”江毅放下酒杯，“那就谈谈吧。”

　　　　“要想得到社会的肯定，那么就避不开权钱势。”赵寒把胳膊磕在桌面上，“而在下海市，正好是御三家。”

　　　　“御三家？”

　　　　“对，龙，文和傲家。”他看了看江毅。

　　　　“这三家，虽然不能称霸华夏，但也是地方诸侯。”赵寒打了个响指，一个投影仪缓缓从天花板现身，降了下来。

　　　　“江毅，你想让自己的ai得到下海社会的肯定。那么，首先要得到这三家的认可。”

　　　　“至于傲家，我想老爷子应该很有兴趣支持你。”赵寒隔空划了划，“那么，钱的方面就不用担心。”

　　　　“为什么？”

　　　　“有问题吗？”

　　　　“为什么傲广会支持我？你怎么知道？”

　　　　赵寒敲了敲u盘。

　　　　“啪！”江毅有些恼火，拍案怒起。

　　　　“你告诉他了？！”语气中满是惊怒。

　　　　“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这样，不如火上浇油。”

　　　　“你！！”江毅说不出话，“你就不怕我不和你合作？”

　　　　“如果真的有这个打算，”赵寒胜券在握，“你现在也不会坐在我的眼前。”

　　　　“。。。。”江毅被戳中弱点，闷闷不乐，十指交叉。

　　　　“这是双赢的，你看，”赵寒递过来一张名片，“你现在不是黑洞的技术总监了吗？”

　　　　“3月25号，我在越北还有没行动的时候就已经任命了？”江毅有些嘲讽，“你可真是一个预言家啊。”

　　　　“这不是预言，这是预料之中。”赵寒笑笑说，“既定的事情，怎么都会发生，不是吗？”

　　　　“好，你继续你的计划。”

　　　　“嗯。”赵寒点着桌子中央的投影，“接下来是文家和龙家，分别是下海的势和权。”

　　　　“文家，在高科技领域都有强势的话语权，包括黑洞科技；至于龙家，是政治强龙。它和ai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网络安全在它的职责范围内。”

　　　　“所以？”江毅没有听出来什么所以然。

　　　　“所以，要从这两方面获得龙家和文家对你ai技术的肯定。这样，三家齐聚，马到成功。”

　　　　“嗯。。。”江毅觉得赵寒在伪证，“那么，要怎么做呢？想获得这样一个大家族的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江毅思索着，赵寒并没有给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至于文家，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把ai技术给我的游戏分部就行了。”赵寒挥挥手，“这样，你只需要集中精力于龙家即可。”

　　　　“游戏分部？”江毅想起来，上一次的红莲程序就是骇入了一个游戏里。然后，杀死的那人好像与游戏有关？

　　　　“龙家虽然武力强大，但是对于虚拟的存在，只有依靠文家的技术和傲家的经济支持。”赵寒笑着，“‘红莲之潮’可是路人皆知。”

　　　　“！”江毅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可是它还没有在国内展现本领呢。”

　　　　江毅的眼皮跳了跳，这样做对赵寒有什么好处？自己实在想不通，难道他是魔鬼？为破坏而生？

　　　　“我知道你想什么，”赵寒又打了个响指，投影散去，“但是这是隐私。”

　　　　“嗯。。。”江毅想了想，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是利大于弊的。

　　　　“那么，”赵寒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就这样谈妥了？”

　　　　“嗯。。。”江毅对有一句话很感兴趣，“我需要一个助手。”

　　　　“这好说。”

　　　　“我要自己选，是我的人。”

　　　　“嗯。。。什么职位。”

　　　　“游戏总监。”江毅双手怀抱。

　　　　“嗯。。。。”赵寒犹豫了一会，“可以。”

　　　　“不过要懂游戏和ai。”

　　　　“这好说，他是黑洞的员工。”江毅看到赵寒犹豫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谈判。

　　　　“黑洞员工？”

　　　　“对，叫陆云。”

第87章　追随者（）　
下海市

　　　　4月的正午

　　　　梅特咖啡厅

　　　　休闲运动服的男子翘着腿坐在露天的平台上，与周围正襟危坐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特立独行的人，在哪里都引人注目。

　　　　“先生，请您。。。”一名服务员走了上来，刚才似乎有几个职场女性对他说了什么。

　　　　“哦？”江毅熄灭了手中的烟头。

　　　　“您不能在这里抽烟。”服务员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扯着。

　　　　“好说。”烟头熄灭了。

　　　　“您不能这样坐在这？”

　　　　“嗯？”

　　　　“您看，您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所以，”江毅摊摊手，“但我付了钱。”

　　　　“我们知道，”服务员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经理已经同意了，他会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

　　　　“这。。。。”

　　　　“小威，这位客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经理，”服务员有些为难，“这人。。。。”

　　　　“嗯，我知道了。”经理招招手，示意他离开，“这件事就转交给我处理吧。”

　　　　“是。”服务员走开了。

　　　　“这位客人。”经理的语气有些生硬，而且他并没有任何掩饰的表情，“您这样，已经影响到我们的生意了。”

　　　　“可是烟头已经熄了啊。”江毅摸摸头，“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我会赔偿。”

　　　　“赔偿？”经理有些不屑，“就你这种人？”他早就观察了一下江毅的衣着，都是不入流的地摊货。

　　　　“哦？”江毅眉头一皱。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经理彻底撕破脸皮了，“请您自己走吧。”

　　　　“钱已经返回您的账上了。”他补充道。

　　　　江毅现在有些炸毛，如果是在印度尼东亚，他早就动手了。但是，这店也算是自己熟人的。就这样发作，不大合适。而且，自己现在正在等人。

　　　　“嗯，不错。”江毅又拿出一支烟。

　　　　“你不要。。。。”经理身后出现了两个穿着红色燕尾服的彪形大汉。

　　　　“嘀嘀嘀。。。。”江毅拨通了电话。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两个大汉已经上前。

　　　　突然，江毅站了起来。他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一个大汉的脸上。然后，毫不留情地肘击另一个大汉的腹部。

　　　　“啊！”“唔！”

　　　　随着两声闷响，两名大汉倒在地上。一个捂着鼻血直冒的脸颊，另一个捂着自己的肚子，像一只大龙虾。

　　　　“你！”经理脸色苍白，面对着突然的变故，不知做何反应。

　　　　“啊啊啊啊！！”周围的顾客看到这残暴的一幕，纷纷尖叫，喊着喊着，蜂拥而出。

　　　　“快上！”经理有些慌张。

　　　　躺在地上的打手听到这个命令，也不顾脸上的血迹和腹部的疼痛。连忙爬了起来，双拳紧握。

　　　　“喂？”有人在电话中喊着，“怎么了？朋友？”

　　　　“接接看。”就在经理惊慌的时候，江毅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呃。。。。”经理有些不情愿，头皮发麻。但现在的情况，还是听他的指示比较好。毕竟，不知道这疯子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喂？”电话那边又喊了起来，“人呢？”

　　　　“喂？”

　　　　“。。。。。老。。。李。。。？！”

　　　　“杨康先生？！”

　　　　“对，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我？”老李拿开电话，看了看号码，确实是杨康的号码！

　　　　“我。。。。。”老李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

　　　　“可以了。”江毅示意老李把电话给他。

　　　　老李颤颤巍巍地把电话递了回去，不敢说话。

　　　　“喂，这咖啡店是你的吧？”

　　　　“哈哈。”这标志性的笑，是本人没跑了，“咖啡怎么样？”

　　　　“嗯，还没有喝到。”江毅看了看老李，“不过服务很热情。”

　　　　老李一脸煞白，听着外放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头是撞上铁了！而这一次，怕是头都要撞烂！！

　　　　“嗯，能不能叫你的服务员给我换个包间。”江毅想了想，“就是那种抽烟没人管的。”

　　　　“可以，当然可以。”杨康笑着说，“小事一桩！我马上叫老李安排！”

　　　　“好。”江毅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但他的手机没有收起来，一阵震动声传了过来。

　　　　“嘟嘟嘟。。。。”

　　　　老李一直瘫坐在地上没有起来，而这声音的来源大家都心知肚明。

　　　　“接吧。”江毅提醒道，“我没有时间浪费了。”他看了看表，那人应该要到了。

　　　　“好。。。”老李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掏出了手机。

　　　　。。。

　　　　。。。

　　　　“就是这里，”新面孔指着一个房间说着，“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好。”江毅打开了房门，红饰绿底，青藤缠绕，落窗几净。

　　　　“有什么要求，请按桌上的按钮。”

　　　　“好。”

　　　　“那我就告辞了。”服务员礼貌地带上门。

　　　　“对了！”江毅突然叫住。

　　　　“您有什么要求吗？”

　　　　“这房间叫什么名字？等下我有一个朋友。”

　　　　“朋友吗？”服务员笑笑，“您告诉我们名字就好。”

　　　　“嗯。。。。”江毅有些谨慎，毕竟自己做的工作不是什么安全的，如果牵扯到其它人就不好了，“不能让他自己找上门吗？”

　　　　“可以是可以，”服务员解释道，“但是没有vip卡是进不来的。”

　　　　“所以，最后您还是要告诉我们客人的名字。”服务员耐心比划，“这样我们才能让他进来。”

　　　　“这样啊。”江毅叹了口气，现在的监管可真是严啊，“那好，他叫陆云。”

　　　　“陆云先生吗？”

　　　　“对，陆云。”

　　　　“好的，请您稍等。”

　　　　服务员也感觉到江毅不愿多话的性格，便识趣地走开了。

　　　　桌上已经倒好了咖啡和酒，一冷一热。江毅摸了摸，温度掌握地非常好。想到自己刚才在大厅坐了一会，想必是在准备这些。

　　　　“他是何时知道我喜欢喝酒的呢？”江毅把玩着酒瓶，黑红的液体在里面晃荡晃荡。

　　　　“开了一家咖啡店吗。。。”江毅看向窗外，“跟着谁发迹的呢？”他知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这么大一家咖啡店，却非一般财力能为。

　　　　楼下的熙熙攘攘，往来为利。下海还是原来的下海，但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陆云先生，这里请。”

　　　　江毅的思绪脱离悲伤，内心喜悦地迎接这小兄弟。

第88章　同道中人（）　
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人，江毅示意他坐下来。

　　　　“江先生！”年轻的男子很是激动，“我。。。”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江毅倒了两杯酒，放在了咖啡的旁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

　　　　江毅回想到，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并没有在黑洞公司里听过这个人。在自己虎落平阳的时候，却突然打了一个电话。想想自己第一次接到的加密电话，自己还有点兴奋。毕竟，随意活动的黑客一般做事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更不用说这样明显的失误。

　　　　“我在黑洞公司名声鹊起的时候，申请了入职。”陆云叹了口气，“不过没多久，您就离开了。”陆云看了一眼江毅，隐瞒了一些问题。

　　　　“这样啊。。。”江毅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焦头烂额的。“那你是黑客出身的吗？”

　　　　“不是。”

　　　　“不是？”江毅心里一惊，“嗯。。。”

　　　　“但是，你那不错的加密技术哪里学的？”江毅眯起了眼，越是信任，越要清楚。

　　　　“这些东西。。。”陆云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就像在游戏中掩盖自己的id一样，只是稍稍复杂一点。”

　　　　“那你是自学的？”

　　　　“对。”

　　　　“不错。”江毅有点开心。

　　　　“你很喜欢游戏？”江毅抓住了关键词。

　　　　“啊？”陆云有些脸红，“对，是的。”

　　　　“你现在还是在黑洞？”

　　　　“对。”

　　　　“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陆云有些茫然，“什么变化？”

　　　　江毅皱了皱眉。

　　　　“比如升职之类的？”

　　　　“哦，这个啊。”陆云反应过来了，“恭喜您成为技术总监！”

　　　　“嗯。。。？”江毅愣住了，“不是这个。”

　　　　“？”

　　　　“就是你的升职，嗯。。。”江毅补充道，“你在电话里不是称呼我你的吗？怎么在这里就用敬称？”

　　　　“欸！”陆云慌张解释，“我是很尊敬前辈的，怎么可能。。。。”

　　　　“行了，这不是重点。”江毅打断道，“来聊聊你自己吧。”他现在对陆云充满了兴趣。

　　　　“我？”陆云摸不着头脑，“故事？”

　　　　“对。”江毅一副听书者的模样，躺在椅子上，等着陆云的发言。

　　　　“那要怎么讲？”陆云的脸颊红扑扑的，他推了推银边镜框。

　　　　“嗯。。。。”陆云苦笑道，“可是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讲的啊，我不是您。。你，没有出彩的人生。”

　　　　“就讲讲，你为什么喜欢游戏吧。”

　　　　“这个啊。”陆云摸摸头，“就是一般的故事，你肯定没有什么兴趣。”

　　　　“先讲再说，”江毅感觉眼前的这小兄弟有些腼腆，“你不讲出来，怎么知道别人喜不喜欢呢？”

　　　　“好吧。”陆云苦笑道，“那我讲了？”

　　　　“嗯。”

　　　　“小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和别的小孩一样正常玩耍。稍微大了一点，身体状况好了一些。不过那个时候，周围的小孩。。。不对，应该说中学生。。。对，已经形成了圈子。所以，自己很难自然地融入进去了。强行进入别人的世界，自己又觉得尴尬。”

　　　　“不过啊！”陆云突然解释，“我不怪他们，因为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没事，我能理解。”江毅酌着小酒。

　　　　“欸？”陆云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哈哈。。。”他不知道在傻笑着什么。

　　　　“接着讲啊，故事不会就到这里结束了吧？”

　　　　“好好。”陆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一口饮尽了咖啡，“咳。。。咳！！”

　　　　“你慢点。”

　　　　“嗯嗯。。。”陆云擦着嘴，“这咖啡的味道好熟悉。”

　　　　“咖啡不都是一个味吗？”

　　　　“也不能这么说，”陆云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咖啡味道是千奇百怪的。嗯。。。和这里的很像。”

　　　　“朋友？”

　　　　“对，”陆云放下杯子，“还好不烫。。。。”他嘀咕着。

　　　　“嗯？”

　　　　“不是！”陆云解释道，“那个朋友，是最近认识的。叫杨康。。对，是这个名字，没错。”

　　　　“杨康？”江毅感觉事情不简单。

　　　　“对，”陆云回忆着，“说起也巧，杨康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有一天在黑洞的休息厅遇到了他，然后我们就聊的很开心。哦！对了！他是一个电竞俱乐部的老板！”

　　　　“电竞俱乐部？”

　　　　“对！”陆云笑着，“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就有了很多共同话题！”

　　　　“嗯，”江毅了解杨康，这人是个商人，绝不会做任何没有甜头的事情。“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噢噢！！！”陆云反应了过来，“讲到哪里了？”

　　　　“你小时候。。。初中的时候，朋友不多。”

　　　　“对对，”陆云想起来了，“正是因为这样，我那时候接触了电脑。这要感谢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