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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胖子举起了右拳。

　　　　“你搞啥子？”杨帆虽然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但记忆已经被生活冲淡了很多。

　　　　“兄弟拳！”胖子有些惊讶，“你不记得了！！！！？？？”语气中有些伤心。

　　　　“噢噢噢噢！！”杨帆想起来了，那个伤痕累累的午后。

　　　　“对嘛！！”看见杨帆举起的右拳。

　　　　“碰！”

　　　　“一息尚存，兄弟不变！”两人同时喊出来了。只不过，杨帆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不错。不错。你还记得！”胖子转悲为喜。

　　　　“那怎么能。。忘记！我们可是。。。兄弟。”杨帆不知怎的，感觉自己的口中很难说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没错！兄弟”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我走了。”

　　　　“嗯，拜拜。”

　　　　就在杨帆提起东西上楼时，胖子兄弟突然转身问道，

　　　　“哎！杨帆！”

　　　　“怎么了？”杨帆以为胖子兄弟回心转意了。

　　　　“问你个问题，虽然是多此一举。”

　　　　“嗯，你问吧。”

　　　　“你。。。”胖子有些犹豫。

　　　　“你快说啊！”

　　　　胖子咬了咬牙，“我不应该怀疑兄弟的！但是这一次算破例吧！”

　　　　杨帆有些傻眼，这家伙是不是又看了些什么动漫？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嗯，破例没事的。”杨帆讪讪回答，现在的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回应比较好。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微风吹过，气氛尴尬。

　　　　杨帆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想的是，这胖子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干嘛。

　　　　不过，当杨帆看到胖子质疑的眼神。突然，他明白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刘风！你叫刘风！！”杨帆急忙回答。

　　　　“bingo！！”胖子打了一个响指。“晚上见！！”

　　　　看着欢乐的皮球滚了出去，杨帆的心里五味杂粮。

第44章　老生常谈（）　
杨帆徘徊在家的门口。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伸出去的手指离门很近，但一指的距离却是如此遥不可及。

　　　　“我回来了，妈。”

　　　　“母亲，我回来了。”

　　　　“开门！我回来了！”

　　　　杨帆心中想法不止，但如何行动却毫无头绪。

　　　　“最后。。。”杨帆苦笑道，“还是回到了这里啊。。。”

　　　　“咚咚。”

　　　　“请等一哈！马上来！”声音干练不失礼貌。

　　　　听着这声音，杨帆双脚不停地挪动着。

　　　　“啊，请问你找谁？”

　　　　“是我。”杨帆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目光注视着地板。

　　　　“儿子！你回来啦！”母亲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这最亲的人。

　　　　“喂喂。。。住手啊。”杨帆语气有些抗拒，但并没有拒绝。

　　　　“来来！进门！饭都弄好了！”母亲招呼着儿子，邀请他品尝这家乡的味道。

　　　　“番茄鸡蛋汤。。。。。”杨帆闻着这熟悉的味道踏进了家门，“还有炒糊的牛肉。。。。”

　　　　“快坐下！吃吃！不然就凉了！”母亲说着就脱下身下的围裙，扔到了餐桌旁的一个椅子上。

　　　　“嗯嗯。。。”杨帆有些心不在焉。

　　　　“真是的！怎么一年都不回家！若不是我实在是太晕车了，早就下去找你了。不过上次过年你姥姥病了，全家人都去医院照看她了。所以，我们有一次春节没一起过了！下次可不准这样了！”

　　　　“嗯嗯。。。”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好像到了大三就不需要这个家一样。有困难一定要说啊，虽然妈妈没啥钱。”

　　　　“妈，我。。。”杨帆的声音很小。

　　　　“还有，你上次回家怎么走的那么匆忙？回家也不说一声，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

　　　　“学校里有事嘛。。。”

　　　　“是吗？再有事也不能忘记你妈妈啊！你要知道，这世上唯一能在困难里拉你一把的就只有亲戚了。。。。”

　　　　“嗯。。是。。。”杨帆被说教地有些饿了，虽然他这两年是任性了一定。想到这里，杨帆有些吃不下饭。两年的努力，最后只是泡影！

　　　　看着眼前拿着筷子却不下手的儿子，母亲有些着急，

　　　　“你怎么不吃啊？是改口味了吗？”

　　　　“好。”不知何时，眼前的碗里已经装满了菜。

　　　　母亲眉毛微敛，感觉自己的孩子好像没以前活泼了。

　　　　“哎，杨帆？”

　　　　“怎么了？”

　　　　“这两年你说你在忙什么，电竞？那是什么？”

　　　　“呃。。。。就是和下。。。象棋一样。”

　　　　“象棋？哦。那下的怎么样。”

　　　　“不大合适吧，现在没有做了。”杨帆想起了那个经理的嘴脸，说什么要假输。想到这里，手中捏着的筷子响了一声。

　　　　“今天回家，就让妈妈给你找个工作吧。”母亲担心地看着杨帆的手，“妈妈在这小城里还是有些人脉的。”

　　　　见杨帆不说话。

　　　　“大城市太复杂啦，我们没有别人那样的背景。。。”母亲走开了，不一会儿拿了一双崭新的筷子，放在了杨帆的碗边。“妈妈对大城市不熟悉，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吗？”

　　　　“扑哧”，杨帆回忆起那一个下午的记忆。

　　　　。。。

　　　　。。。

　　　　“儿子啊，我到鱼昌站了，你来接接我。”

　　　　。。。

　　　　。。。

　　　　“你还好意思说！”杨帆笑了起来，“明明是鱼汉站！你怎么能看成鱼昌站呢？”

　　　　“我没上过大学啊。。。”

　　　　“这和上没上过大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上了大学就可以认识更多的字，自然就不会说错了！”

　　　　“你这论证毫无关系！”

　　　　“你看！大学生说话就是不一样！还论证！”

　　　　杨帆一时语塞，想起自己碌碌无为的大学生涯，神情有些暗淡。

　　　　“儿子呀！快吃饭！现在好多大学生混的还没有你那个什么没读过小学的大舅子好呢！快吃！”母亲说完又往盛满的饭碗里加了一块肉。

　　　　“喂！这么多！吃不完的！”杨帆手忙脚乱地制止着。

　　　　“人是铁！饭是钢！多吃一顿好做事！”母亲拨开杨帆的手臂，硬生生地把菜夹到了杨帆的碗中。

　　　　“行嘛！您说的都对！”杨帆像是赌气一般，刨起了饭。

　　　　“对嘛！这样才想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模样！”母亲笑着。

　　　　“唔唔。。。。”

　　　　“慢点！慢点！”母亲急忙到了一杯凉水，递给了杨帆。

　　　　“咕噜咕噜。。。”

　　　　“其实，我这次回来应该就是回来找工作的。”被冷水冷静了后，杨帆决定说实话。

　　　　“那不是挺好的吗？我认识的人正好缺人手。”

　　　　“你。。。你不觉得这。。。”杨帆摸了摸头，向旁边望去，“这对于一个走出大山的大学生而言。。。。很丢人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母亲有些生气，“你想成为那样的人呢？”

　　　　杨帆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希望我的孩子能茁壮成长，然后成为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一个人就算再有钱，如果他的手不干净，那么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很好！”母亲顿了顿，“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个不好的结局，所以，你现在健健康康。。地。。。坐在。。。这里，就。。很好。。。”母亲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

　　　　“喂喂，这有什么好哭的。”嘴上这样说着，杨帆觉得自己的心好酸。

　　　　“吃饭吃饭。”

　　　　这一次，轮到杨帆夹菜了。

　　　　“欢迎您收看晚间新闻！今日的头条是，某知名tv的主播不幸去世。”

　　　　“真是不吉利！怎么这新闻天天放一些死人的消息。”母亲擦了擦眼泪，起身去拿遥控板。

　　　　“据可靠消息，该主播是在直播的过程中突然黑屏，引发了大规模的舆论探讨。而他死亡的结果鉴定，确定是虚拟游戏设备所导致的。同时，这设备的解释权在全球最大的游戏商业公司——黑洞公司手中。现在，来采访一下公司负责人吧。”

　　　　“小李，你好！”

　　　　“主持人，你好！”

　　　　“真是烦人，啊，遥控器在这里。”

　　　　“别关！”杨帆喊了出来。

　　　　“啊，吃饭别看电视。吃完了再看。”

　　　　“这新闻很重要，不要关！真的！”杨帆有些焦急。

　　　　“好吧，看完这个一定要过来吃饭哦。”

　　　　“嗯，好。”杨帆站在了沙发的旁边。

　　　　“小李，请为我们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好的，主持人。现在我身边的正是这次事故的负责人——赵寒先生。你好，赵寒先生！”

　　　　“你好。”

　　　　“现在，在全球的观众面前，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可以。”

　　　　“好的。那么，xxtv的卢主播事件是意外吗？”

　　　　“不是。”

　　　　“好，谢谢。。。”采访记者的脸色一变，“您说什么？”

　　　　“我说，不是。”

第45章　轩然大波（）　
“不是意外？”杨帆虽不在意这电视中人的生死，但在现场采访中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是头一次。

　　　　“看来话题不会谈到虚拟游戏装置了。”杨帆有些失望。

　　　　“快来吃饭！都要凉了。”

　　　　“好好！”

　　　　“把电视关了。”

　　　　“嗯。”

　　　　。。。

　　　　。。。

　　　　记者愣在了原地，“先生，这是你要表达的意思吗？”

　　　　赵寒笑笑，“对。”

　　　　“主持人。。。。”记者调整了一下状态，“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需要准备一下。您可以等一下吗，赵寒先生。”

　　　　“当然，不过请快点。”

　　　　“好的。”

　　　　记者走到了一边，按着耳上的麦，

　　　　“喂，中心？能听见吗？”

　　　　“可以的。”

　　　　“刚才的谈话都记录了下来吗？”

　　　　“记录下来了。”

　　　　“电视台的领导怎么说？”

　　　　“你等一下。”

　　　　“嘟嘟嘟。。。”那边传来了接通电话的声音。

　　　　“领导们叫你继续。”

　　　　“什么？！”小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要怎么继续？这个话题能谈下去吗？”

　　　　“可以的，既然领导们都打了保票，你不会有事的。”

　　　　“那。。。。”

　　　　“好了好了，这下是检验你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早日上位，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尽力。”小李喜忧参半。

　　　　“赵。。。先生？”小李强颜欢笑。

　　　　“继续吧，不要说客套话了。”赵寒的语气像是事先准备好了一样。

　　　　“好。”小李挤出一丝微笑。

　　　　她挥了挥手，让摄像机重新工作。

　　　　“哔————”镜头开始了运转。

　　　　“刚才网络出现了一些波动，不过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及时抢修了过来。所以，请让我们继续刚才的采访。”

　　　　“赵寒先生，你所说的‘不是意外’是什么意思？”

　　　　“正如字面意思那样，‘不是意外’。”

　　　　“所以，您是知道这死亡的原因。”

　　　　“当然，死于脑内过热，法医已经鉴定过了。”

　　　　“当然，这已经是公布于众的。但是，您的意思是您知道过热的原因。”

　　　　“对，我知道。”

　　　　“那么，你能说说是什么呢？”

　　　　“是黑客的攻击。”

　　　　“黑客？”

　　　　“对，黑客。”

　　　　“但是，黑洞这样公司怎会被普通的黑客所攻下呢？”

　　　　“你也说了，普通。所以，发起攻击的黑客不普通。”

　　　　“那么，您知道他们具体的信息吗？”

　　　　“你知道上个星期全球大量出现的勒索病毒吗？”

　　　　“嗯，有所耳闻。‘红莲之潮’，这是中毒电脑后显示的内容。”

　　　　“对的。”

　　　　“我们的服务器也显示了这个。”

　　　　“可是，他们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服务器？而且，只攻击了一个。”

　　　　见赵寒不说话，小李试探性地问着。

　　　　“以他们的能力，他们如果想攻击贵公司，应该会全面攻击吧。那么，只攻击一个服务器的用意何在？”

　　　　小李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应该由自己掌握全场的节奏！于是，她把话筒放在了赵寒的嘴边。

　　　　“能回答一下吗？为什么是有选择的，赵寒先生？”

　　　　“这个问题，不用我回答了吧。”

　　　　“为什么？”

　　　　“因为我一开始就说了‘不是意外’了啊。”

　　　　。。。

　　　　。。。

　　　　“嗝”杨帆打了一个饱嗝，瘫坐在椅子上。家里的饭说不上好吃，但是却很安心。

　　　　“你也真是的，饭后不帮忙收盘子，真是从小娇惯的人。”母亲小声地嘀咕着。

　　　　“好好，我来！”杨帆听见了这个声音，有些无奈。

　　　　“唉唉！那个碗不能放在那里！”

　　　　“喂喂！这个碟要放在池子里！”

　　　　“你别做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母亲夺过杨帆手中的餐具，挥了挥手，想让杨帆离开厨房。

　　　　看到母亲的动作，杨帆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真是和以前一样，老样子啊”杨帆想起了刘风，“小城的人一辈子都变不了什么，原来变化的认识我啊。”心里有些伤心，虽然改变了性格，但改掉的好像是一些很珍贵的东西。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就是控制不了人生这辆在大城市里行驶的列车的前进方向。

　　　　“喂！儿子。”

　　　　“咋啦？又要帮忙了。”就自己对母亲的理解，这种语气一定是要指派什么任务了。

　　　　“哎！小伙子真听教！来，帮忙把这一袋垃圾扔到楼下去。”

　　　　“好。”杨帆接过了透明垃圾袋，发现里面全是失败的作品。看到这里，杨帆有些感动。

　　　　走到门口，杨帆推开了门。

　　　　“对了。”他想起来了，“要扔到哪里啊？”

　　　　“垃圾箱啊。”母亲翻了翻白眼，“难道你们大城市没有垃圾箱？”

　　　　“不是不是。”杨帆意识到自己的提问有问题，“我想问现在哪里还有垃圾箱？”

　　　　“那个下楼左转就有。”

　　　　“是吗？”杨帆回忆了一下，刚才回家好像是从左边来的。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垃圾箱啊。

　　　　“难道是我吹比太入神了？”杨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算了，不管了。”

　　　　“我走了。”

　　　　“哎！”

　　　　“怎么了？”杨帆被母亲突然叫住了，“你还有事吗？”

　　　　“不是，向左多走几步，有新建的广场，和朋友去玩玩吧。”母亲停下了手中的活，直视着杨帆，“你有好久没有和小时候的玩伴玩了吧，是时候见一面了。”

　　　　“你。。。没意见？”

　　　　“我怎么会有什么意见呢？”母亲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和他玩的好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嗯嗯，”杨帆的眼前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我今晚会早点回来的，有意外也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注意安全。”

　　　　“嗯。”

　　　　下了楼，走在有些凉沁的人行道上。

　　　　“现在晚上还是有些冷啊。”杨帆裹紧了自己，“哎哎，手上还有垃圾呢！”他连忙松开了右手。

　　　　“那么，垃圾箱在哪里呢？”杨帆左顾右盼，“欸，找到了。”杨帆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物体。

　　　　“碰！”透明的垃圾袋被扔进了垃圾桶，就像它扔掉了自己的过去一样。

　　　　“嘀嘀嘀。。。”

　　　　“喂！谁？！”那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杨帆。”

　　　　“哦哦！！兄弟！”

　　　　“哗啦。”什么玻璃制品摔碎了。

　　　　“不好意思，我在喝酒呢。哈哈哈。。。”

　　　　“没事，你知道我家左边的广场吗？”

　　　　“那个？丹阳广场？”

　　　　“不管他叫什么，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哈哈。”

　　　　“那，广场来一趟？”

　　　　“好好。”

　　　　“嘟。”杨帆挂了手机。

　　　　“呼。。。”

　　　　既然要在这城市常驻，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

　　　　杨帆抱着头，慢慢向左走去。

第46章　变化（）　
“哟！你在这里啊。”

　　　　“你来了啊。”听着这憨里憨气的声音，根本不用过多辨析。

　　　　“哎！到广场干嘛呀！我正准备喊你一起来喝酒，没想到你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见杨帆不作回应，刘风有些尴尬。

　　　　“那，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说不上急事吧，只是好久没有回来了，想问问你一些问题。”

　　　　“嗯，你想知道什么？”

　　　　“嗯。。。”杨帆沉吟了一会，“这小城有什么变化吗？”以后可能要在这里长期居住，提前了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啊。。。”刘风想了想，“变化啊。。。你指什么方面的。”

　　　　“什么方面都行，只要有变化就和我说说。”

　　　　刘风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