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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两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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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名将除了慕容垂之外，尚有姚長等人的名气在苻融之上，不过依老夫多年观察所得，前秦国内除了慕容垂是不争的第一人，无人能撼动其地位之外，余子之中皆无人是苻融的对手，只是此人向来比较低调，每次出征都是挂帅，鲜有出手！”
“司马休之也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小阶只要稍加点拨，他必然会对苻融生出轻视之心，进而一战成名！”
“安公，此举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卫阶皱眉说道。
“首战即败，又是主动出击，会否对士气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如果苻融真的像安公说的那样厉害，咱们是否应该想个更为稳妥的办法？”
第三百二十七章：人心不古（）
如果真的像谢安说的这么去做，那卫阶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司马休之真的很有可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卫阶自然不会，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向谢安妥协！
“安公，对付司马休之是必然的，只是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眼下绝不是玩火的好时机，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您说呢？”卫阶如是说道。
“不！”谢安摇了摇头。
“老夫正是为大局考虑，才建议小阶去鼓动司马休之冒进的，除非小阶你并非想要对付司马休之，而是真的想要帮他立功！”
没等卫阶开口否认，谢安又接着说道：“老夫相信自己没有领会错小阶的意思，小阶这次推举司马休之，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他，老夫也已经帮你铺好了路，逼迫他立下了军令状，小阶不会在最后关头心慈手软吧？”
“若论大局，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定然会造成军心不稳，所以越早换越好，这也是老夫为何让你想办法在第一时间就让司马休之和苻融正面交锋！”
卫阶哑口无言，都说他是建康城第一清谈大家，在谢安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谢安所说，他竟然丝毫反驳不得！
“安公，卫阶明白了，卫阶会想出一套完美的说辞！”
谢安微微点头，说到：“如果小阶你实在没有把握的话，那就让老夫帮你出手，老夫会紧密关注的！”
卫阶不禁暗自吐槽，盯着就盯着吧，说什么紧密关注？
“好了，安公，卫阶要去赶上司马道子他们了，预计今天傍晚时分，大军就会开拔，原本卫阶并不打算随军前往，如此一来的话，少不得也要和司马休之一起去淮南了！”
说到这里，卫阶不禁又想，谢安是不是借口对付司马休之，想把他卫阶弄离建康？去到淮南前线，再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谢安的身上！
谢安微微点头，说到：“你去吧，司马道子若是问起我们的谈话内容，小阶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去说吧？”
…
“呵呵，卫将军，这个老狐狸又用什么花言巧语迷惑将军了？”
司马道子的话让卫阶生出一股恶寒，当下不由苦笑摇头说到：“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老一套，想必会稽王应该能体会到卫阶此次把乐属军推上前线的苦心吧！”
司马道子背负双手，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遥远的天际，这才缓缓开口说到：“本王自然明白，将军的话，本王深以为然，如果乐属军只是操练而不上战场的话，纵然操练一百年，也难堪大用，不知道那个老狐狸是怎么体会将军的苦心的？”
“安公将卫阶大大褒奖了一番！”卫阶快走两步，越过司马休之和司马尚之两兄弟，来到与司马道子并肩的位置，笑着说道。
“安公认为卫阶此举是为了消耗乐属军的实力，故而把乐属军给推上了前线！”
“老狐狸此番怎会如此肤浅？不似他的作风啊！”司马道子皱眉说到，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本王明白了，老狐狸应该是开始忌惮乐属军的实力了，上次比武大会，还有之前的阅兵，估计都给这老狐狸打来了不小的震撼，他应该是意识到，假以时日的话，乐属军的战斗力必然不会在谢玄的北府兵之下，故而觉得这是一个消耗，甚至借前秦大军消灭掉乐属军的好机会！”
“你既然自作聪明，要这么想，那就最好了，还省了我一番口水！”
卫阶面含笑意，心中想着，嘴上说道：“会稽王果然神机妙算，安公虽然褒奖了卫阶，却也不无埋怨之意，他觉得卫阶对于操练乐属军，有点过于用心了！”
“哼，从一开始本王就知道，这个老狐狸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司马道子冷哼一声。
“再怎么说，乐属军也是我大晋的军事力量，是建康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老狐狸若真的是为朝廷设想，就就不该，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司马道子说的自然是在情理之中，谢安不想看到乐属军向好的方向发展，就是于理不合，不过他自然有他的说辞，乐属军并非朝廷的军事力量，而是司马道子这个对大位充满着野心的人的私人武装！
“会稽王，卫阶这就要和休之将军一起回军营点兵点将了，不知您是回府，还是与我们一同回军营？”
一行四人边走边聊，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宫门之外，卫阶看了一眼司马道子的马车，轻描淡写地说道。
“本王就不去了，有卫将军和休之安排此事，老夫岂有不放心之理，只是这一次事态紧急，需要即日行军，送行酒只怕是来不及了，本王就等着两位将军凯旋回来，连着庆功酒一起喝吧！”司马道子显然对军营没什么兴趣，推脱着说到。
“如此卫阶告辞了！”
“末将告辞！”
卫阶，司马休之兄弟二人翻身上马，朝着乐属军大营就疾奔而去！
三人疾行半炷香的时候，卫阶率先将马的速度给降了下来，司马休之第一时间会意也放缓了马步，而对形势一无所知的司马尚之则是快马加鞭，闷头疾奔而去，丝毫没有留意到身边的两个人已经落后了数十长的距离！
“安公想要借这个机会除掉你！”
对于司马休之，卫阶自然不用隐瞒谢安的想法和打算，也不能隐瞒，当下在马背上沉声说道。
“他让我蛊惑将军在抵达淮南之后第一时间对前秦大军发动攻击！”
“怎会如此？”司马休之的眉头紧紧皱起，谢安是第一个动手想要对付他的人，这让他有点始料未及，也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那将军如何打算？是否到淮南之后，随便找个借口回禀安公是不可行，或是末将不受蛊惑？”
“如果连将军都蛊惑不了，怎能取得会稽王的信任？为了避免安公对卫阶和将军之间的关系起疑心，这一战非打不可！”
第三百二十八章：战前准备（）
虽然才刚过正午，天色却显得异常的昏暗，天地交接处的乌云演化成各种怪兽模样，像着建康城咆哮而来，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闷感觉！
大街之上，马背上的司马休之抬眼看去，兄长司马尚之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这一瞬间，对于他这个从无问事，什么都听他的兄长羡慕不已，什么也不想，也就什么都不用操心，无疑也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
司马休之此刻的心情是庆幸的，若非选择了和卫阶合作，此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心中很清楚，这次前秦大军来犯，即便卫阶不帮忙，他自己也要极力争取到立功的机会，机会与危机并立，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将军，末将不是很明白，如果如安公所言，第一时间就主动出击，和苻融正面交锋的话，且不说前秦大军人数有二十万，即便是双方兵力相差不大，末将也没有必胜苻融的把握！”司马休之沉吟着说道。
“将军可能不知道，前秦军内，这个苻融比慕容垂更为神秘，极有可能是最被低估的人，如此一来的话，岂非正中安公下怀？”
卫阶的底牌，即便是谢安都不能尽知，更何况是司马休之了，微微一笑之后，卫阶并没有说话，这一刻，他想到了寿县，想到了如今在寿县夜间称王，夜安街的主人王镇恶，还有拓拔火，慕容狂等一众老朋友！
也许，是聚一聚的时候了！
“休之将军不用担心，打这一战并不是没有好处，此战若胜，我军士气必然大振，反观前秦大军，正面交锋，平原交战，有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还吃了败战的话，自信心与士气无疑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卫阶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
“此消彼长之下，淮南之战将会变得容易得多！”
“这些道理末将也明白！”司马休之苦笑一声说道。
“只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即便末将统领的是两万北府兵精锐，只怕也难以在正面交锋之中，战胜苻融的二十万大军，更何况末将将要统领的是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的乐属军了！”
“所以，这一战选择的时机，还有地点都很重要，要将对方人数的优势降低到最小！”卫阶思索着说道。
“将军，请恕末将直言，此战我们若想要获得最终的胜利，唯一的途径就是据城死守，和对方打消耗战！”
司马休之皱眉说道，他都已经开始怀疑卫阶是否真的一点都不懂作战之道了，只是收复会稽战，还有汝阴，南阳之战卫阶的军事能力又早已得到证明！
“除非我们有奇兵暗中援助，否则一切的主动出击都是自取灭亡的行为，将军！”
“呵呵，也许我们真的有援军呢！”
卫阶呵呵一笑，不再就这个话题和司马休之讨论，轻叱一声，拍马就朝着兵营赶去，身后一脸茫然的司马休之微微一怔之后，赶忙跟上！
除了新兵营留守建康继续操练之外，司马休之和司马尚之两个营的士兵，共计一万五千人，尽数整装待发，做好了奔赴淮南的准备，全军交由司马休之统帅指挥，以王寅为先锋将军，乐属军大统领卫阶以监军的身份随行，而副统领卫噪则被安排了后勤补给的军务！
全军调度这种事，卫阶虽然是大统领，不过他还真是不能胜任，换做卫噪同样不行，然而司马休之却能处理得井井有条，这就是多年积累的经验，卫阶是自愧不如，只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司马休之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
“休之将军，怎么了，是否还有什么问题？”
已经换上一身戎装的卫阶，显得格外的意气奋发，来到司马休之身边之后，卫阶轻声问道。
“确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乐属军之中并无骑兵！”司马休之懊恼地说道。
卫阶微微一怔，顿时明白过来，所谓守城必袭营，袭击苻融大军的营地，自然需要出动骑兵，然而乐属军的骑兵营早就在数年前就给解散了，而淮南城中，也只有区区数千守军，其中并无骑兵！
“休之将军不用担心，这个卫阶早就想到了，到时候自然会有骑兵出现在战场之上！”卫阶笑着说道。
“将军率领大军先行一步，记住了，行程不可太慢，也不可太快，三天后的这个时辰，大军准时进驻淮南城！”
“将军你不与末将一起随军前往？”
听卫阶的意思，他似乎要单独行动，司马休之不禁呆了一呆，下意识地就问道。
“我要去一趟石头城，调动一部分突击营参与这次战斗，突击营兵力虽少，却能执行斩首行动！”卫阶笑着说道。
司马休之心中没底，突击营固然强悍，但是也不至于以一敌百吧，如果卫阶所说的援军就是突击营的话，那就太扯了！
“如此末将现行出发了！”
“全军听令，启程！”
随着司马休之一声令下，乐属军的万五大军开拔，朝着淮南而去！
“张颌！”
司马休之前脚刚走，卫阶就对着不远处的张颌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将军！”
“你即刻出发去石头城，让刘先生和章将军两日内赶到寿县与我会和，让章将军挑选两百突击营士兵，让童将军率领，三日后在淮南城外待命等候，要快！”
卫阶的话张颌虽然听不懂，却不妨碍他执行卫阶命令，当下将卫阶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之后，便骑上一匹快马，直奔石头城而去！
让章熊挑选突击营士兵，是在给他一个暗示，此次去淮南，必然是恶战连连，所需调动的突击营士兵，需要以墨家弟子为主，最大程度地加强突击营这两百人的战斗力！
让刘穆之和章熊去寿县与他会合，是因为卫阶觉得，是时候介绍王镇恶给他们认识了，自此卫阶文有刘穆之，武有章熊，王镇恶文武双全，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刻，卫阶的心中从未如此踏实过，对于未来，也从未向此刻般充满着自信和希望！
第三百二十九章：寿县新风（）
夜安街钟楼，寿县最知名，最引人瞩目的建筑，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渐渐成了寿县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也成为外来者不得不去的一个景点！
两日后，抵达寿县的卫阶最直观的感受是寿县变了，寿县人变了，卫阶是乔装进城的，以前陌生人进城后无处不在的窥探没有了，随处可见的挑衅，时时都能感受到的敌意也已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微笑，热情，以及好客！
卫阶让王镇恶替代他掌管夜安街之后，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过联系过彼此，对于寿县的这种变化卫阶甚至有一种取错地方的感觉！
“这位兄台，看你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个汉人吧，不知此来是旅游，还是想在寿县扎根混口饭吃呢？”
换做以前，卫阶一定会以为拦在他身前的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汉人的大汉，想要对他实施拦路打劫的恶行，事实上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只是堆满笑容，显得极为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兄台若是来游玩的，寿县的夜安街是一定要去的，夜间时分，夜安街的钟楼是我们寿县最值得游玩的地方！”大汉见卫阶没有任何表示，继续热情地介绍到。
“若是来寿县讨生活的，建议兄台加入我们汉帮，大家都是汉人，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不过即使不加入汉帮也没有关系，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寿县已经少有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的事情发生，只要你能安稳踏实地做人，无论是给别人做帮工，还是自己做生意，都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卫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眼前的大汉看上去很是粗狂，却像个娘们一样啰嗦，说起话来还偶见语无伦次，很像是后世中的新手销售！
“在下此来是慕名而来游玩的，多谢兄台提点！”心中虽觉好笑，卫阶还是客气地说到，毕竟到目前为止，人家表现出的都是好心。
“兄台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果然是来游玩的，想必还没找到地方落脚吧！”大汉越说嘴皮子越是利索！
“城南的云来客栈使我们汉帮开的，但凡汉人游客来寿县游玩，都会优先选择，不若就让在下带兄台过去如何？”
卫阶这才反应过来，说半天原来这傻大个是在给南帮的云来客栈拉客的，当下笑着问道：“你是南帮的人？”
“以前是南帮，现在所有汉人的帮派都融合在了一起，现在叫汉帮，当然了，帮主还是以前南帮的两位南帮主！”
两位南帮主，指的自然是南霸天，南破天两兄弟了，在说到南帮主的时候，大汉的眼神表情之中明显地露出崇拜，显然是这两兄弟的忠实拥趸！
“汉帮…”卫阶最终嘟囔着，知道南霸天兄弟总算是统一了寿县，夜安街以南的地盘，将寿县中生活的汉人全部都团结到了一起！
“走吧，兄台，我们客栈的生意可是很红火的，去晚了只怕就没了符合兄台身份的房间了！”大汉再一次催促到。
“多谢兄台，在下已经有了去处！”卫阶抱歉地说道。
“什么？”大汉一听，顿时瞪圆了双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有了去处？是哪家客栈？谁那么不长眼，敢和我们云来客栈抢生意？”
一番碎言碎语之后，大汉又对着卫阶说道：“有了去处怎么不早说，白费大爷这一番口舌！”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就卷起了袖管，就在卫阶以为他想要动手的时候，大汉拍着油光闪闪的额头就转身朝着其他路人走去！
“这…”
卫阶摇头失笑，什么时候南霸天两兄弟的手下变得如此老实了，似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寿县的变化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夜安街就在寿县南北交接的中间地带，钟楼更是在寿县城的正中心位置，卫阶背负着双手，不疾不徐地朝着钟楼的方向走去！
再有几个时辰，就是卫阶和刘穆之，章熊二人约定相见的时辰了，约定的地点就是夜安街的钟楼，卫阶并没有打算现行去见王镇恶，这几个时辰的时间里，他还想独自感受一下首先得变化，感受一下夜安街的变化！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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