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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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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去秋来,八月,与皇后、睿王有关的明里暗里的一众官员全部落马。

    周家、镇国将军两家惩戒最重:十四岁以上男丁一律秋后问斩,妇孺一律流放。

    皇后的娘家、睿王的岳家,到最终,落得个最是凄惨的下场。

    至九月,太子亲手斩杀袁庭毅于两军阵前,叛军缴械投降,战事大捷。

    皇上连下两道旨意:

    命太子班师回京;废后。

    **

    这年秋日,袭胧出嫁。

    钱学坤携香俪旋返乡,任职县令。

    是在四月末,钱学坤被放出,回到家里无所事事。

    从钱学坤家中查抄走的家产已然充公,袭朗斟酌之后,命人将账册送到面前清算,合了整数,从账房取出相应的银票去交给钱学坤与香俪旋。

    钱学坤家中的财产,大多是夏易辰给香俪旋的妆奁,别的名声他担得起,却不想人传出他贪财的名声。

    钱学坤见到袭府的管事,听得袭朗的意思,一再婉言谢绝,亲自送管事离开。回到房里,对香俪旋一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你要跟着我过苦日子,凡事也要听我的。”

    香俪旋沉默片刻,点一点头。袭朗能让钱学坤毫发无伤地回到家中,她已是感恩戴德,哪里还敢奢望别的。钱学坤在牢里的那段日子,应该是反思了太多,回来之后行事已与往日有所不同,再不会如以前一样,凡事等着她提起才留意、斟酌。

    到了秋日,夫妻两个离京之际,香俪旋左思右想之后,没去跟香芷旋道别。

    原本是很好的前景,原本姐妹两个是可以同在京城度过余生的,偏偏她出了岔子……

    夏易辰则命人知会她:十年之后,他看情形,到那时她有所长进的话,他会将她该得的产业交给她,若还如现在,那就别做富贵梦了。

    当日出事时,要不是婶婶反应快,怕是会被人刺中心口当场毙命。而那生事的人,是她带到袭府的。

    叔父能有这态度,已算宽仁。

    她回想以往种种,想着离开也好。经过这些事,没人会再认为阿芷、袭朗在意他们一家人的安危,他们也不会再做袭朗、阿芷的包袱,她的余生,只能指望钱学坤和孩子了。

    没法子的事,在钱二太太生事她却选择以和为贵的时候,便是她与阿芷背道而驰的开端,并且很久当局者迷。

    她想要个好名声,因为那时认定夫君品行才华出众,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却到底是眼界窄,不知道世间才华横溢却潦倒落魄的人比比皆是。便是因为那些,并没自心底感激过袭朗和阿芷。

    甚至于,她不想像阿芷那样,苦心经营几年才让人改观,想从进到京城之后就让人觉得品行敦厚,却不知敦厚二字最难经营,做过了,便成了愚蠢。

    终究是尝到了苦果。

    谁也怨不得。

    返乡之后,不难想见,钱二太太少不得给她些难听的话,挖苦她断送了夫君的大好前程。

    再难听也要听着。

    在袭府的香芷旋,在香俪旋离京三日后才听得消息,半晌沉默不语。

    **

    深秋,太子抵京前夕,皇上命人将皇后带到御书房——不,皇后已废,眼下该称周氏。

    周氏如今形容枯槁,青丝白了过半,因着皇上召见,才由着宫女悉心打理了妆容。

    皇上见她进门,转去桌前落座。

    桌上有酒。

    他抬手示意周氏落座。

    周氏行动有些僵滞,落座后问道:“叫我过来是为什么?要我看看你如今洗心革面?不觉得太晚了?”

    “不。”皇上笑意浅淡,“朕要当面向你致谢。”

    周氏眼含疑惑。

    “没有你,朕怎么能够发现藏匿于暗中的镇国将军袁家,又怎么能查获那么多心怀不轨之人。”

    周氏思忖片刻,似笑非笑地点头。可不就是么。没有他给她一段筹谋的日子,袁家也不会鼎力协助她以至于暴露全部实力,直至家破人亡。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需谢。成王败寇罢了。”

    皇上颔首一笑,不再言语。

    有些话,周氏却是不得不问的:“你想将曦儿怎样?”

    “怎样?”皇上似是这才想到这件事,思忖片刻道,“暴病而亡如何?”

    “……”

    “记挂这许多,怎么不问问柔佳?”

    “她?”周氏讽刺一笑,“她是西夏顺王妃,与我何干?”

    “早知你会迁怒于她,朕不会让她回来。”皇上看着她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多事,也要怪我?”周氏目光比他更冷,“不要与我说虎毒不食子,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了?”

    皇上轻笑,“不说这些,说说别的。你有何疑惑,都可以问朕。毕竟,来日不会再见。”

    “疑惑……”周氏沉吟道,“我不懂的是,你为何与太子一般,这样倚重并且信任袭朗、蒋修染二人。”

    皇上也不瞒她:“元皇后娘家说起来是满门覆灭,却还有几个死里逃生之人。元皇后的两个兄弟隐姓埋名从军,恰好后来在袭、蒋二人麾下。他们认可这两个名将,一如朕与太子的认可。于公于私,为何不重用?”

    周氏啼笑皆非,“那么袭朗与蒋修染知道此事么?”

    “不知。”皇上道,“在军中的人,都对他们满口赞誉,他们不差这一两个。”

    “说来说去,总是与元皇后有关。我这一辈子,输在了一个死人手里。”

    “不。你太蠢,输在了你自己手里。”

    周氏问起第二个问题:“你日后有何打算?要让还不如我的嫔妃成为皇后么?”

    “不会。”皇上缓缓摇头,“朕这后宫,已无存在的必要。”

    周氏看着他。

    “太子回京之后,朕要让位于他,此后过一段清平岁月。与此同时,朕放你出宫,宣布你死讯。此后,世间再无你这个人。自然,你还可以更名改姓,去西夏活着——这是朕答应柔佳的。”

    周氏满目震惊。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废后、身死,儿孙皆毙命,其余的便不需说了。

    这一世,她害人害己,白活了。

    他倒是讲信用,既没让她入冷宫,又没让她成为皇太后。

    他要做太上皇,慧贵妃那等蠢笨之人都会成为太妃,她这皇后却要流落到异国他乡,苟且偷生。

    那,是生不如死。

    皇上打个手势。

    两名宫人上前来,挟持住周氏。

    此后,不会给她寻死的机会。

    皇上答应了三公主,便不会食言,他要交给女儿的是一个活着的周氏。

    翌日,太子班师回京。

    越三日,先皇后周氏“畏罪自尽”。

    越五日,皇上禅位于太子,升位为太上皇。

    越十日,长平公主携西夏来使离京踏上归程。

    三公主临行前,去袭府去香芷旋话别,告诉香芷旋:她已向皇上提及四公主的婚事,皇上已答应陈嘉兴二弟尚公主之事。

    **

    雍和帝在位三十余年,以仁孝治天下,期间屡生战事,良将辈出,在位末年,屡行杀伐,行事暴戾。

    是非功过非一言可道尽,然而知人善任,终得威服四海、天下太平。

    ——有史官如此评判太上皇,他笑一笑,颔首应允。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一如清楚自己在位时之于整个朝代的意义——到了他这一代,是最要紧的时机,一步踏错,倾覆王朝,走对了,便能得一个盛世。

    一如很多世家名门,到了一定的年头,需得有良才出现,方能扭转趋于没落的局势。

    到最终,他给了新帝一个相对于来讲清静干净的朝堂,给了天下百姓一个起码几十年年无战事的清平世界。

    到最终,勉强算是不负发妻所托。

    他其实是最为薄情寡义的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到最终,只不过是因着看到儿子能成器才给予扶持,否则……真不好说。

    冬日,太上皇与新帝在静园闲谈。

    太上皇对新帝道:“曾有人建议行兔死狗烹之举,你怎么看?”

    新帝笑意平缓,“自是不可取。”

    “怎么说?”

    新帝笑道:“儿臣自幼熟读史书,看到诸多明君之所以成为明君,是因知人善任——名臣是关键。这天下,有名臣良将的时候,为帝王者,无为而治即可。”

    太上皇由衷一笑,“你能有这心胸,自然是最好不过。”

    “父皇谬赞了。”

    “要说到做到。”

    新皇忙道:“有父皇督促,儿臣必不会行差踏错。”

    **

    时年冬日,宁元娘、香芷旋先后生下一女。

    次年元月,新帝改国号为庆和,册封袭朗为太子少傅,封蒋修染为太子少师。此外,袭朗依旧兼任暗卫统领与京卫指挥使,蒋修染得长平侯爵位。

    过了宁姐儿的满月,香芷旋给元宝找的伙伴也到了府中。

    是与元宝同个母亲但是毛色不同的小家伙,周身雪白,身形一尺多长,眼睛如熠熠生辉的黑宝石,煞是可爱。

    名字是早就取好了的,夏易辰唤它八宝——福字是元宝母亲那一辈的,宝字是元宝这一辈的名字。

    元宝对这个小伙伴一点儿也不友好,甚至是排斥的——

    这日,香芷旋依然被勒令卧床休息。虽然这第二胎比第一次要顺遂很多,宁氏和袭朗还是担心她,要她多卧床休息一阵子。

    午后,香芷旋百无聊赖的时候,元宝和八宝一先一后进到寝室。

    “你们怎么来了?”香芷旋意外且欣喜,伸手向八宝,“不是在跟寒哥儿、宁姐儿玩儿么?”两个孩子的爹也正哄着他们呢。

    先一步到她近前的却是元宝。

    元宝坐到床榻上,摇着大尾巴。

    这时候,袭朗抱着宁姐儿进门来,寒哥儿和两个奶娘跟在后面。

    八宝则立起身形,想要够到香芷旋的手。

    元宝抬起圆圆的肥肥的前爪,一下就把八宝直起的身形拍倒在地。

    香芷旋险些掩住脸。她在想,元宝这是不是欺生啊?

    小八宝却也不是好惹的,打了个滚站起身来,冲着元宝叫起来。

    叫声情绪凶狠,因着声音的稚嫩,便短了几分气势。

    元宝直接忽略,继续看着香芷旋,甚而纵起身形,将前爪搭到了床沿,碰了碰香芷旋的手。

    八宝为此炸毛,看那意思,咬元宝一口的心都有了。

    袭朗和寒哥儿都为此笑了起来,前者唤着“元宝”趋近,后者则小跑到八宝跟前,伸出小胖手给它顺毛。

    香芷旋啼笑皆非的,问袭朗:“元宝是不是在怪我们喜新厌旧啊?”

    “怎么可能呢?一直都是一视同仁。”袭朗唤来紫苏,趟她把元宝、八宝带出去。

    紫苏哄了好一阵子,两个小家伙才跟着走了,寒哥儿自然也跟了出去。

    袭朗将已睡熟的女儿放到香芷旋身侧。

    香芷旋凝眸细看,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先一个寒哥儿,生得与袭朗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现在的宁姐儿则与她容貌相仿。

    抬眼再看到袭朗凝视女儿的至温柔的目光,不由有点儿担心:这人,往后别太宠爱女儿才好,不然啊,吃醋的可多了去了——寒哥儿、元宝,还有她,日后,怕是还要加上一个八宝。

    袭朗抬眼对上妻子的视线,笑,“想什么呢?”

    香芷旋如实相告。

    袭朗笑着转到她身侧,满含缱绻地予以一吻,“怎么可能?再不济,女儿也在其次。没有你,哪有她。”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香芷旋牵一牵嘴角,笑意缓缓蔓延开来。
185|秦明宇钱友兰二三事(上)
    秦明宇回到京城当晚,一头栽到床上,长时间昏睡不醒。

    他恍然醒来时,正值夕阳陨殁之际。

    些微光线入室来,再透过帘帐,营造出的氛围叫人无端伤感。

    他有些渴,想喝水,还想起身去给长辈请安,偏生懒得动。

    实在是疲惫至极,骨架都似散了一般。

    回京时路遇的截杀,有些是袁庭毅派出的死士,有些则是盼着秦家出事趁火打劫的。

    幸好袭朗将最精锐的人手拨给了他,幸好回程还有夏易辰及其手下做伴,不然,他不可能只是受点儿轻伤。

    他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是有老太爷这样明智果决的长辈护着,还有袭朗这样的好兄弟鼎力帮衬。

    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已被这两个人惯坏了。两人除去他以前儿女情长的事,凡事都会帮他把路铺平,把上上下下的关系给他打点周到,不论相隔多远。

    要不是为这个,祖父也不可能让他凡事听袭朗的话。

    他挺享受这种状态的,不论处境如何,都有人照管,不孤单。

    细想起来,这几年官场内外经过了不少事,已在慢慢变得沉稳有责任心,越来越清楚自己是谁——是秦府来日当家做主之人,要撑起门户;是袭朗的好兄弟,要争气,不能给他拖后腿。

    慢慢磨练着,总会越来越好。便是何时散漫了,袭朗自然会敲打他,不会忘乎所以。

    出去这一趟,屡次死里逃生,让他心绪真正沉淀下来,知道自己自幼到如今有多幸运,更要惜福。

    不能太贪心。

    从前就是太贪心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事都想称心如意。现在却时常想着,凭什么好东西都给你?

    室内完全陷入昏黑,有丫鬟蹑手蹑脚进门来掌灯,又无声退下。

    外间传来秦夫人与钱友兰的低语声——

    秦夫人不无焦虑地问道:“还没醒?”

    “是啊。”钱友兰语声恭敬而又柔和,“六爷这一路不眠不休、鞍马劳顿,实在是累狠了,不妨让他好好儿睡一觉。您别担心,我已请太医开了调理的方子,还找来了一名药膳师傅,日后会好生打理六爷膳食的。”

    “你有心了。”秦夫人语声和缓了几分,“要是兼顾不过来,别强撑着,让你几个妯娌帮衬着你一些。”

    “多谢娘体恤,我要是觉着吃力了,不会逞强的,您放心。”

    “那就好。等明宇醒了,让丫鬟知会我一声就行了。你别整夜整夜地熬着,脸色太差了。”

    “是。”

    秦明宇听得这一番话,是有些意外的。走之前,母亲对钱友兰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想想也知道,怕祖父恼火才在明面上过得去罢了。分别没多久,婆媳两个的情分却已非往日情形。

    也对,共富贵的情形下,没有多少人能有意亲近,同患难的情形下,却能让人分外清晰地看到对方的优点,从而认可。

    随后,他想出声唤人,一时间却出不得声。

    这时候,他听得有人走进门来,脚步声刻意放得很轻。

    只听脚步声,他无法分辨是谁。这房里从钱友兰到仆妇,他都陌生得很。

    他侧目看去。进门的是钱友兰。

    钱友兰缓步走到床榻前,先透过半掩的罗帐看向里面,见他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先是一愣,随即便惊喜地笑开来,“六爷醒了?”

    秦明宇微笑。

    钱友兰举步到了床榻板上,先给他到了一杯温水,“渴了没有?先喝点儿水。”

    秦明宇撑肘接过杯子,慢慢喝完,又清一清喉咙。

    钱友兰取过两个大迎枕给他垫在背后,“等会儿好歹吃点儿东西,还要服药、换药。”说着就笑起来,“事情不少呢,六爷可别嫌烦啊。”

    “怎么会。”

    钱友兰转身向外,“我让丫鬟通禀娘一声,娘刚走……唉,怪我,该早些进来看看的。六爷稍等,我去传饭、请大夫来给你换药。”

    秦明宇望着她脚步轻快地出门而去,笑意更浓。

    这要是换个人,就算是换了他的贴身小厮,怕是都会先急着问明他这一段的去向、经历,或是拉着他诉苦,告诉他他不在家的日子里,人们都是怎样担心着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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